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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明兒還要拜見岳母。”賈珍想著這幾日的安排,就是回到京城,事情同樣不見得比在外面輕松不少。“本來想著我在南直隸做事,正好能夠照應陽哥兒,叫他下場歷練。現下卻是不能了,南直隸還有一陣子不太平。不過,我估摸著圣上為了安撫民心,會開恩科,對陽哥兒未嘗不是件好事。至于靜姝和蘇箬本來還想留個一年,現下卻是不能。雖然不知道圣上會給我什么差事,只怕到時候未必你我夫妻二人顧得上孩子們。我若是再去辦這種差事――”賈珍嘆了口氣,政和帝現下能用的人不多,可不是得把人往死里用,連禮郡王都用上了,聽說禮郡王殺貪官可是干得風生水起,一點都不比自己在金陵和揚州的動靜小。 大長公主看見女婿平安回來,可是松了口氣,孤兒寡母的日子可不好過,這其中的艱辛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好在她終究有著大長公主的身份,上有太后照應,又有兄弟撐腰,這日子倒不算特別難過,可自己的閨女就得艱難些。何況,與其相比,家里有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終究更好些,況且對于自己挑的這個女婿,大長公主是十二分的滿意,能有這么個女婿可是大長公主這輩子得意的事情之一,哪家沒有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叫當家主母煩心,可她閨女這日子過得比那些太太要舒心得太多。 賈珍和楚氏把意思向大長公主透露一番,大長公主不由地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們考慮的很是,圣上不是個安于現狀之人,如今情勢又是這般。珍哥兒是圣上打算大力提拔的,日后必然事務纏身。至于蘇箬的情況,去年你來信的時候,我就留意了,相中了幾戶人家,她的年紀已大,耽擱不得,你們可得早點定下才是。”大長公主清楚自己閨女認下楚氏的緣故,心下對于了因師太很感激,可是蘇箬這身份的確尷尬得很,帶發修行不算什么大事,可說親不單單是姑娘本身的德行,就她生身父親的德行,實在是難以說上門好親。 “可是箬姐兒到底是我認下的干女兒。”楚氏心里對蘇箬倒是十分滿意,雖然之前不諳世事,但是卻是個好苗子,十分靈慧,可偏偏這出身。“兒孫各有兒孫福,箬姐兒你還得加把勁調理。我跟你說,這勛貴們多少人家是雙富貴眼,早些年那榮國府若不是珍哥兒果決,不知道要鬧出多少是非來,且宅子里面的彎彎繞多著呢,別的遠的不說,賈袁氏可不也栽過跟頭。文官清流最重名聲,那自是不用細想,而武官之流,一則我怕委屈了這孩子,二來也是考慮珍哥兒。”對著自己的女兒女婿,大長公主敞開天窗說亮話。“那母親的意思?”楚氏和賈珍這些情形早就考慮過了,只等著大長公主的下文。 “我選了幾家,都是宗室庶子,出身雖然低了些,日后分家得到的家產也有限,但是都是上進能干的,品行也不錯。箬姐兒是個好的,嫁妝豐厚,底氣就足了,日后小夫妻倆定能好好過日子。”大長公主瞧向自己的女兒女婿。“岳母考慮的是,就這么辦吧。”賈珍點了點頭,這婚后的日子可不是得小兩口自己過,況且這般家世對于蘇箬來已經是最好的,算得上門當戶對,誰也不委屈誰。大長公主點了點頭,道:“你們夫妻倆早點定下來吧。這樣我也好安排,好歹叫大家都見上一面,不是?” 夫妻倆與大長公主用過飯之后,便先告辭。楚氏已經派人跟永寧侯透露了意思,永寧侯夫婦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們可等著喝媳婦茶,抱孫子呢!倆家就開始置辦起婚嫁的事情來,賈華的嫁妝早在賈華出生的時候就開始置辦了,如今不過是盤點,再打些眼下時興的首飾,還有各色綾羅綢緞等等,順便帶手置辦蘇箬的嫁妝,尤其是家具之類的大物件,好在府中存了不少好木料,賈珍和楚氏不是什么小氣人,雖然比不上賈華的規格,但是在京城里也是十分有體面的。至于蘇箬的親事,楚氏與丈夫商議下來,最后取中了一等鎮國將軍的庶子,鎮國將軍夫人對這門親事也是十分滿意,蘇箬身份尷尬了些,但是卻沒委屈自己的庶子,又能和和樂郡主楚氏以及大長公主攀上交情。京城里誰不得夸贊一聲自己仁慈,對待庶子庶女極好。 蘇箬的婚期定在明年下半年,賈華倒是比蘇箬的婚期要早上兩個月。至于陽哥兒和輝哥兒,賈珍趁著自己這段難得的悠閑時間抓著倆人的功課,賈茂還好,雖然還是個富貴公子的做派,但是經歷這么些事情,已經成熟長進了不少,而輝哥兒相比之下,到底年紀小上好些,難免還是有些跳脫,孩童性子。賈珍算得上是官四代,但是本質上他是個草根,但是陽哥兒和輝哥兒卻是地地道道的貴族子弟出身,談不上多么奢靡浪費,一擲千金的做派還是有的,即使賈珍有意地鍛煉這倆小子,叫他們好歹了解民生艱辛,但是叫他們深刻體會卻是難的。其實賈珍有時候也蠻羨慕這幾個小子,你看看日子過得多么安逸,不說這輩子他為了現下的處境付出了多少心血,上輩子作為一個苦哈哈的白領,拿著賣白菜的錢,卻要考慮養老,房貸,結婚,撫養老人等各色問題。 陽哥兒瞧著父親沉思的神情,忍不住在心里打鼓,他還是非常清楚自己父親的本性,有時候他都難免好奇,寧國府再怎么說都不會虧待自己父親這根獨苗,自己的父親至于把銀錢看得這么緊,并孜孜不倦地想要把節儉的理念貫徹到底,那些小東西省下來的錢也不過是一頓酒席的花銷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