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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遵旨。”能進政和帝書房匯報討論的官員哪一個不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圣上的意思。說起來,這些官員盡心勞力地寫這些請安折終究是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罷了,希望能夠借力上青天,要知道文淵帝可是極其看重這些折子的,當初的時候每日總要費好些功夫看這么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甚至有好幾個官員因為這折子寫得好,頗得文淵帝青眼,并升了官,這天下蕓蕓眾生,無論販夫走卒還是王孫貴族,又有誰不愛聽好話呢?沒有想到的是政和帝剛徹底站穩(wěn)腳跟,就命令廢除這項制度,不少官員都從這些小動作察覺出了這對天家父子只怕現(xiàn)下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不太好的地步,不由地暗自慶幸這文淵帝竟是中風,并且如此嚴重,不然的話,只怕雙方之間的生死之戰(zhàn)都不能夠避免的。大神打架,小鬼遭殃,最后苦的還是這些做官的。 政和帝在書房中反復推敲著自己的計劃以及設想,尤其是在他得到了一個極要緊的消息之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志――他是絕對不能夠輸了這一局。“圣上,用些點心吧。”服侍文淵帝的大太監(jiān)瞧政和帝的神色模樣,在心里揣測了一番,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好,端上來吧。”政和帝正覺得肚子有些餓,就應了下來,對服侍自己的太監(jiān)更加滿意了幾分。 第80章 上朝 文淵帝這次中風本來情況就不太好,他自己醒來得知自己的模樣和境況,氣怒萬分,更是加重了病情,連用飯的手都哆哆嗦嗦,拿不穩(wěn)湯匙,只好叫宮女太監(jiān)細心服侍。至于太后以及太妃則會每日前去請安,只可惜文淵帝反而會更加激動。“母后,你的意思是?”政和帝前往母親所居住的頤寧宮請安,卻被太后單獨留了下來。“圣上日理萬機,眼下諸事瑣碎,可是圣上可萬萬不能忘了孝字,便是其他那些領了差事的皇子們也不可忘記。”太后輕聲提醒了自己的兒子,既然如今情勢緊張,那么便一步都錯不得,何況太上皇的病情愈發(fā)嚴重了。 “母后提醒的是,兒臣正要和母后商議這件事情,宣諸位兄弟輪流進宮侍疾,也好叫父皇開心些。”政和帝笑瞇瞇地答應了,這也是為何政和帝每日都堅持前往探望文淵帝的原因。“過幾日皇兒就宣他們?nèi)雽m侍疾吧。”太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果然是越發(fā)地沉穩(wěn)出色,便開口將這件事情敲定了下來。 政和帝一旨詔書下來,諸位皇子便要輪流入宮侍疾。大家都知道太上皇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政和帝的旨意也是十分合理。政和帝看著御階下的文武百官以及幾位兄弟,神態(tài)威嚴,一身黑色龍袍,眼睛在南安郡王身上停留一會兒便轉(zhuǎn)開,南安郡王本來就有些心事,被政和帝如此打量,心里難免咯噔一下,想著自己得到的消息,那賈珍居然改了主意,如今竟是在淮安府,那里可是自己的地盤,想著賈珍的手段,他絕對不能夠再放任下去,得趁早動手,南安郡王無意識地稍微緊了緊自己的手。 政和帝并沒有把心思多放在南安郡王身上,眼下更要緊的是平息各地的動亂。吏部尚書周尚書以及戶部尚書云尚書二人出列。“朕已經(jīng)聽了兵部尚書的諫言,倒是想聽聽兩位愛卿有何見解?”政和帝端坐龍椅上,看起來似乎無喜無怒。“圣上,臣以為朝廷當雙管齊下,一方面派出軍隊鎮(zhèn)壓動亂,另一方面則當實行安撫,畢竟其中有不少是百姓,他們受人蠱惑,做下這等悖逆之事。”云尚書率先開口道。 “有點道理,那該如何安撫?”政和帝微微挑了挑眉,看向云尚書。云尚書直覺有些不好,但是還是按下心頭那抹慌亂道:“臣以為百姓之所以如此輕易受jian人蠱惑,朝廷也是有不可推搪的責任,眼下我們可以先降低賦稅以及減少徭役,百姓多年來徭役沉重,苛捐雜稅,負擔過重,民力已將近枯竭,如此可以稍安民心。然后我們可以開倉放糧甚至發(fā)放些銀子,如此大部分百姓得到了朝廷的糧食以及朝廷撫恤,想必不會與那些狼子野心之徒勾結。”沒等云尚書說完,就已經(jīng)有官員出列反對。 “臣以為云尚書如此做法不妥。給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云尚書如此安撫,只怕民心難撫,反生貪念,到時朝廷更難招架”說話的是一個御史,沉聲道,“何況圣上可聽說過陽奉陰違四字,安撫不在于如何安撫而是在于安撫之人,不然何異于緣木求魚。此外,國庫空虛,實在是難以面面周全,光是用于鎮(zhèn)壓造反的軍糧和庫銀已經(jīng)是捉襟見肘,更惶論還要開倉安撫百姓,云尚書的做法乃是紙上談兵,并非良策。”御史的話剛落,吏部尚書周尚書就急忙跪下請罪。“臣懇請皇上三思。”那御史端得一派正氣,道。 政和帝沉思,他作為皇子參與政事多年,確實知道下面的官員的實情,若不是如此,他和其他兄弟又怎么能夠收攏那些官員作為自己的黨羽,而當時的文淵帝為了制衡,對這種情況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下要找出可靠的人來主持當?shù)氐恼逻@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那么按照鄭御史的意思是?”政和帝心思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卻仍舊面色淡淡,卻不叫兩位尚書起身,而兩位尚書卻忍不住冒出冷汗,不知道政和帝會如何對他們,頭卻不敢抬起來看著政和帝。 “這,臣眼下并無良策。”鄭御史是個古板之人,他只顧著反駁著戶部尚書的諫言,自己也對這棘手的情況卻也是束手無策。“退下。”政和帝不為難鄭御史,開口道。刑部尚書閔翊突然上前,道:“臣有一言,所謂亂世必用重典,眼下雖不是亂世,然而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鄭御史所言甚有道理,然而臣不才,只有些些微想法。所謂官逼民反,倘若百姓能夠活命,誰又愿意做這掉腦袋的事情,故而依臣之見,那些官員難辭其咎,他們在當?shù)貦M行霸道,魚rou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對朝廷敕令更是陽奉陰違,使得民怨四起,釀成今日之禍。而這些官員之所以敢貪污,敢于對朝廷敕令陽奉陰違,魚rou百姓,乃是朝廷過于仁慈。倘然他們伸手,哪怕只拿一文錢就其罪當誅,相信他們必不敢動手。圣上,眼下國庫雖然空虛,然而那些官員為官多年,只怕他們府上搜刮的民脂民膏也夠安撫百姓之用。金陵揚州兩案,在那些官員府中查出了金銀珠寶,古董書畫,不計其數(shù)。臣斗膽諫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