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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是怎么了?”云歌正是楚氏特地指給蘇箬的婢女,她本在打理蘇箬的一頭烏發(fā),見蘇箬似乎有些愁眉不展,忙開口問道。“沒什么,我正想著母親剛才與我說的那些不足之處。”蘇箬是個好勝的性子,在心中將楚氏方才所教導又琢磨了一遍,仍覺得有所缺漏。“姑娘忒心急了些,明日再請教太太也無妨,還是早些休息。”云歌笑著道,隨即將蘇箬從凳子上扶起,往臥塌而去。 “嗯。”蘇箬應了一聲,躺下歇息,云歌則在外面守夜。次日,蘇箬起身之后,在梳妝打理了一番之后,便到楚氏房中去請安,而賈華已經在那里等著了。“jiejie來了。”賈華給蘇箬行禮了之后,忙笑著對楚氏道。蘇箬還禮,隨即便向楚氏請安。沒有多久,賈茂和賈蔚就來向楚氏請安。“父親呢?”賈華忙問道。“你們父親今日有事情,早早地就去點卯了。”楚氏笑著道。一家人用過飯,賈茂與賈蔚前去讀書,而賈華與蘇箬則留在楚氏的身邊。 楚氏讓賈華在旁邊核對帳冊以及各處花銷開支,而自己則在那里教導著蘇箬一些緊要的禮儀和規(guī)矩,還有就是賈家的各處關系。“咱們家比較簡單,不過你父親是族長,掌管族中事務,這人情往來就不能少,因此這各處的關系你就得仔細記著,不能出錯。更為要緊的就是咱們家與其他人家的往來和關系,你若是不記住咱們家的關系,那還可描補,若是搞錯了這些人情往來,或是忙中出錯,一個疏忽便不行了。”楚氏既然打定主意要好好教導蘇箬,就一定會做好,道,“我已經將緊要的關系叫人記在這打紙上,你回去多花些心思記住,明日我來查。” 云歌忙上前從繡菊手中接過那一打紙。而蘇箬則聽著楚氏的教導,“咱們這等出身的女紅并不需要太過精通,只要稍微拿得出手就成了,其他自有這上面的好手來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若是精通那再好不過,若是中規(guī)中矩也未嘗不可。你們聽著這最要緊的莫過于便是眼光與見識,如此才能見微知著,執(zhí)掌家事,教導子女,趨利避禍,不過光憑眼光與見識那是不夠的,這人情往來才是不可或缺的。單單就說詩會,可不僅僅是讓你們這些年輕姑娘們吃喝玩樂的,這可是結交好友,開拓人脈的好法子,而這些關系日后也許就會派上極大的用處,因而為各家主母太太所看重,。”楚氏十分嚴肅地與蘇箬說道。 “母親,我。”蘇箬有些局促,她一向不屑于此,行事但憑心意,并不多管旁人的想法,就是刑岫煙也曾說過自己這個性子并不好,她之前并不放在心上,可是聽著楚氏這番話,自己的想法竟是錯了。“你的想法以及處事態(tài)度并不算差,只是處事方式太過于直白,極易得罪旁人。若是之前還罷了,現(xiàn)下可就不行了。況且人情練達并不意味著失去自己的風骨以及原則。”楚氏將蘇箬輕輕地攬進懷里,輕輕地說道。 “母親,女兒之前不曾受過如此教導,行事難免不夠妥當,還請母親指點。”蘇箬謙虛地開口道。不過楚氏也明白此事不是一時一刻可成的,在教導過靜姝二人并用過午膳之后,便放她們二人讀書休息去了。 “奶奶可是累了?”繡菊拿著美人錘替楚氏輕輕地敲打雙腿,道。“沒事。”楚氏搖了搖頭,心里卻在暗自思忖著蘇箬的進度,蘇箬進步的速度很快,可是單憑現(xiàn)在這樣的話,要達到要求還很難,因而盡管蘇箬已經將近十三歲,可仍不是定親議親之時,此時論親并不妥當。不過,想著蘇箬的性子,楚氏也覺得尚需時間磨磨才行,已故的董家老太太和董事雖然疼愛蘇箬,終究還是不夠妥帖。 繡菊見自家主子并不說話,便不多語,只認真做著手上的事情。楚氏這邊進展得很是順利,而賈珍的工作比起在金陵也順暢得多了。官場上哪個人不是人精,哪里會樂意出頭得罪人,再看賈珍在金陵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卻也好好的,便知道上面的意思了。富貴誘人,可也要有命來享,甄家,王家以及好多人家都已經惹得一身腥了,沒道理他們也要去試試。而賈珍也不管他們如何,只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就足夠了,其余的也不深管,然后再把蘇州的情況寫在奏折之上上呈天聽便可。 “伯希今日怎么想到給我買禮物了?”楚氏十分驚喜,伸出手來,將那碧玉鐲子戴上,一汪碧色襯得楚氏本就白皙的肌膚越發(fā)得剔透好看。“正巧瞧到好的,便買了送給你。”賈珍很滿意自己挑選的這個鐲子,道。楚氏聽了,嘴角越發(fā)向上翹起,突然想起一事來,開口道:“陽哥兒怎么了?”賈珍雖然公務繁忙,但是對子女的教育卻絲毫不疏忽懈怠,今日在檢查陽哥兒的功課的時候竟然發(fā)了好大的一場火,這可不常見,故而楚氏方有此一問。 “小孩子家的太過驕傲了些,這幾日的功課也不成個樣子。”賈珍嘆了口氣,他今日確實打了陽哥兒的手心,還罰他將功課重新謄寫一遍,現(xiàn)下還在書房用功。這小孩子心性不定,又聽慣了旁人的贊美之詞,難免有些驕傲,對待功課也不若往常那般用心,多有敷衍,故而賈珍才下了狠手,將陽哥兒狠狠地教育了一頓。 楚氏忙吩咐人盯著書房那邊的情況,別出個疏忽讓陽哥兒病了就是,隨即展顏一笑道:“行成于思毀于隨,倒是該讓陽哥兒吃些苦頭。”賈珍微微一笑,道:“這孩子在族學里沒少被人夸,我?guī)鲩T走動也總是被人夸,更何況還有一干人捧著,若是不叫他吃些教訓,只怕會養(yǎng)成個霸王性子的人,日后必然闖禍。當初我不肯將她們姐弟三人留在京城也是這般用意,她們三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有咱們盯著,若是出了問題,咱們也好叫他們改正,若是隔得遠了,可就鞭長莫及了。況且京城里——”賈珍輕輕地握住楚氏的手,他和楚氏都疼愛孩子,可萬不能因著自己的疼愛孩子就害了孩子,楚氏能這般理解體貼他,叫他心里熨燙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