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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和三皇子其實也很難辦,身為皇子的他們何嘗不知道其中的貓膩,能被他們看到的東西都是那些人主動拋出來,而能查到的人終究只不過是小巫,所謂的替死鬼。可是他們要是真的往死里查的話,只怕整個朝堂都要來次大清洗了,這事情若是皇帝做,那是天經地義,無人敢螳臂當車,但是身為皇子的他們卻不能這么不管不顧,哪怕五皇子已然是隱形太子,都不能出頭做這事,一方面會引起皇帝猜忌,有打壓其臣子心腹的嫌疑,另一面這件事情不僅事涉權貴,更牽連清流,而清流雖不能說各個支持五皇子,但是是五皇子手上不能缺少的力量。 五皇子不愿意得罪清流與勛貴,三皇子更加不愿意了,他的母妃也是出身清流人家,雖然并不起眼,但是正是仗著外祖家的關系,他才能迅速地在刑部站穩腳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只是兩個人再不愿意,這該做的還是得做,這其中的分寸一定要拿捏好,既不能得罪了別人,也不好叫其他皇子找到錯漏從而攻擊他。五皇子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局,一個十分設置精心的局,叫他進退維谷。 五皇子一邊接手這件事情,一邊派人打探。而另一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是熱鍋上的螞蟻。“真的不是你的人做的?”大皇子瞪著眼睛,盯著二皇子。“當然不是我做的,孫廣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會動的。就算我要下手,戶部里多得是人選,何苦廢了孫廣。”二皇子沒有什么好生氣,順天府尹是他的人,結果這人不中用,被人彈劾落馬,這事情十有□□是五皇子又或者四皇子干的。他便化這死棋為活棋,即便不能咬上五皇子一口,也要叫五皇子不安生上幾天,他才安排妥當,結果今天就突然來了這么一出。 “順天府尹是你的人,知曉這事情只有我們倆個,不是你這邊出了紕漏,難道還是我這邊。”大皇子沒有好氣道,孫廣不僅是他的錢袋子,更是他拉攏山西官員的一條路子,本來通過孫廣,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山西那里,差一點就可以將太原的官員拿下。現下可是全毀了。“大哥這話就沒什么意思了吧!難道只有咱們在算計別人,別人就傻乎乎地等著咱們算計。這次咱們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大哥與其在這里發火,還是想想該怎么收拾這局面吧。”二皇子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為了和五皇子對抗,他才不愿意和眼前這人合作。 大皇子與二皇子倆人不歡而散,各自去收拾手上被這件事情打亂的攤子。這件事情牽涉數廣,從戶部到吏部,甚至還到刑部,從清流至勛貴。即使五皇子和三皇子無意往死里追究,但是就他們所能夠發現已經是觸目驚心了。大理寺官員將手上的證據以及供詞交給五皇子以及三皇子過目,五皇子并沒有露出什么意思,只淡淡地道:“將這些都一五一十地奏報父皇吧。”大理寺官員忙應了下來,便準備回去寫奏折。 孫廣案查了近兩個月,牽連之人達數百人,以戶部和吏部為最,而地方官員中不乏勛貴們的爪牙。文淵帝大怒,族孫廣以及與他勾結的地方官員,誅從犯數十人,流放其族人以及其他涉案人員。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漂櫓。賈珍聽自家的小廝說,就連刑場的地都被血給染紅了,孫廣死前恨意滔天,直嚷著后悔,待還要說什么的時候,就被砍下了腦袋。小廝瞧出了其中的不對勁,跟賈珍仔細地說了一番。賈珍扣了扣桌子,孫廣死前大概是想交代他上頭究竟是哪些人,但是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為止了,所以沒有人會讓他說出來。賈珍不同情死了的孫廣以及其他官員還有他們的家人,他們并不無辜,就連他們的家人享受他們貪污,欺壓百姓所搜刮而來的民脂民膏,早就應該想到今日的下場。 孫廣案背后并不簡單,孫廣也不過是個被推出來的炮灰而已,只是不知道這幕后之人有沒有得到他預想的好處。賈珍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情能夠放在腦后,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他也沒什么意思。 孫廣案塵埃落定之后,大家依舊該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彼此防范之心更重了些,而那些職缺亦有人填補,很快便瞧不出什么痕跡來。只是賈珍沒有想到的是,史鼐竟被派到了山西,做個從六品同知,這還罷了,本來應該注定應該英年早逝的保齡侯世子史鼒在大病了一場之后,身體竟漸漸地好轉了起來,現下只需要稍加調理,注意保養就是了,另外其夫人已經確定懷上了男胎。賈珍覺得這有些不科學,算一下日子,也該到史鼒退出歷史舞臺了,難道又發生什么變故?不過,既然賈寶玉可以變成甄寶玉,那么史家夫婦能夠長命百歲不足為奇,可是這史湘云該不是被蝴蝶了吧! 史鼐是個精明人,但是算得上是難得的熱心人,這次他特意下了帖子請賈珍過來一聚。賈珍覺得史家侯爺確實會教兒子,原著里史家一門雙侯,先不說保齡侯這爵位沒有被降等,單說忠靖侯可是實打實地拼出來的,只論當下,史家三兄弟的感情確實極好,再想到榮國府那賈赦兄弟倆,賈珍忍不住覺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但是他記得賈史氏和史家老侯爺是親兄妹,為何如此會教出如此天差地別的兩個人來? 沒等賈珍多想,史家三兄弟便到了,眾人互相見禮,打過招呼。一開始彼此之間還有些生疏,好在史家兄弟都不是什么靦腆拘禮之人,很快就熱絡起來了。史鼒雖是大病初愈,然而身體底子不錯,瞧著氣色尚可,言辭爽利風趣,見解也十分獨到,與之談話很是愉快。史鼒對賈珍的印象也是極好,交談之中倆人很多想法不盡相同,更添上了幾分好感。“按伯希的說法,這山西竟還有些混亂著。”史鼒皺了皺眉,他是不欲自己弟弟卷入那些皇子之爭,可是身為男兒哪里能沒有自己一番事業,因此家里人都很是贊同史鼐的志向,還特意動了一番腦筋,這才給史鼐拿到了一個實缺,如今瞧來倒是他們有些心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