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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老太爺精神有些短了,你可以注意些,常去問安。”賈珍提醒道,他已經一年多沒有瞧見賈代善,如今乍一看,便覺賈代善老了許多,就是反應也有些遲緩,瞧著有點不太好的樣子。“你不提醒,我倒沒察覺出來,自打府里換了一批奴才,連母親都到佛堂祈福了之后,父親的精神頭似乎就短了好些。你知道的,我如今除了沐休,日日都要到軍營報到,便有些疏忽了。只是咱們老爺是個擰性子,不愿瞧太醫。”賈赦看了幾眼賈代善,低頭說。“我說你真是笨,不會打著別的名義把太醫給請來了,再順便瞧瞧老太爺。”賈珍點撥了賈赦,賈赦總是在關鍵時候容易掉鏈子,好在賈政也不是什么細心人。 “多謝大侄子了。”賈赦這回子反應過來了,忙道謝。賈珍便轉過去與別人聊上幾句,并打量了一番賈瑚與賈珠,賈璉因為年紀小已經被乳娘帶了下去。賈瑚和賈珠的樣貌都是不差的,應該說整個賈家的男人樣貌都是好的,算得上是帥哥了。賈瑚瞧著就機靈,眉眼間透著一股書卷氣,賈珠和賈瑚比起來,倒是有些拘謹,也不夠伶俐。賈珍忍不住在心里搖了搖頭,賈政教孩子的法子他也是聽說過的,就是一個好苗子被他這么教導,那也是要不成的。賈珍雖不待見賈政,對著孩子也是不偏不倚的,把賈瑚與賈珠都叫來問了幾句,才放倆人離開。 外間熱鬧得很,就是里間也十分地熱鬧。抓周宴的主角早就被乳娘抱到后面去了,在座的人分作幾團,各自說話。袁氏出身書香門第,與楚氏十分說得來,且她又有意親近,倆人更顯得親密些。王氏可就十分不自在了,在場的大部分的女眷她都不認識,且她們聊得那些琴棋書畫也不是她能夠插得上嘴的,她倒是有心想要和楚氏親近,可無奈卻沒有什么可聊的,故而只能沉悶地坐在那里,十分窘迫局促。 “我瞧著靜姝戴的那塊玉倒是極好的,樣式也獨特。”袁氏笑瞇瞇地說。“那是姑太太前兒送來的賀儀里的一件東西,慶賀靜姝的周歲生辰。我瞧著極好,便讓靜姝戴上的。”楚氏笑著說道。賈珍是沒有親姑姑的,因而楚氏嘴里所說的姑太太便是指嫁給林探花的賈敏。“真正是好東西,趕明兒我也去和她討兩件給瑚兒和璉兒。”袁氏笑著打趣道,她和賈敏這個小姑子相處得極好,這話說起來極其自然。“哪有做嫂子的伸手向小姑子要東西的,人家不知道的還當你是潑皮破落戶呢!”楚氏露出笑意,接著說。“可不是,郡主說得很有道理。”王氏總算能夠插上嘴了,連忙開口。 袁氏臉上略有些不好看,可很快就被帶過去了,只故意揀詩詞上的東西來說話,把王氏擠兌在了一邊。楚氏也笑著順著袁氏的意思,岔開了話題。王氏見如此情狀,心里便更是對袁氏惱火,只是不能在面上露出絲毫來。只是楚氏是何等人物,便將這情況記在了心里,沒想到榮國府二房竟是真的如此不安份,本來以為夫君說的只怕是夸大了些。畢竟賈赦與賈政二人是親兄弟,且兩房相比較,還是大房比較有出息,二房再怎么著也該抱著大房這棵樹,然而二房卻是認不清自己的本分,只想處處壓大房一頭,可見是個沒規矩的。 第17章 動手 王氏在兩年前已經生下一女,因是大年初一的生辰,乳名便喚作了元春。王氏讀書不多,只覺得這名字很是有福氣,極配孩子的命格,哪里像隔壁府的那小丫頭叫什么靜姝,拗口得很,王氏知道元春的身份是比不上那個叫靜姝的小丫頭,不過想來自己的女兒日后必然會有大造化,說不定還能壓了眾人一頭,到了那時候,憑什么公主,郡主的,也得向自己的元春跪拜,如今只好先叫他們那些人囂張,以后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得意人兒,因此這么一想,王氏倒也不那么氣憤。只是叫王氏不快的還有一個緣故,自己那個小姑子賈敏給隔壁府那個小丫頭的賀禮比給自己的女兒的還好,那塊暖玉王氏是見過的,乃是賈敏當初的陪嫁之一,據說還是高僧開光,戴了它不僅可以調理身體,還能夠平安富貴。 當初自己的婆婆還特意想把這塊上好的暖玉給自己的夫君,然而自己的公公卻不同意,在小姑子出嫁的時候,把一水兒的好東西都給了那個病歪歪的小姑子做了嫁妝。王氏和自己這個小姑子賈敏的關系并不好,自己這個小姑子一向親近大房的袁氏,她雖然有心討好,倆人卻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她心里總覺得賈敏心里瞧不自己,嫌自己沒有讀過書,不然怎么會仗著多念了幾本書,就囂張得意,居然連說話都刻意咬言嚼字的,弄得自己聽的是糊里糊涂,擺明了是要看自己笑話,故而倆人有了隔閡嫌隙。等到自己的元春出世,照著婆婆的想法,比照著賈敏當初的排場教養,當時她瞧著袁氏可是極其自得,你雖是大房,且生了兩個兒子又如何,哪里比得上我的女兒金樽玉貴?不料,自己的公公卻撂下話來:“什么大年初一極有福氣,明明是老二家的善妒弄得自己先動了胎氣。更何況元春那丫頭能夠跟敏兒相提并論嗎?別的不說,就說老二的身份夠嗎?” 那番話叫自己極其丟臉,就是本來還樂呵呵的老爺也陰沉下了臉色,連本來說好的給元春取個大名兒都拋在了腦后,出了孝之后只往那個姓周的狐媚子那里跑,把自己這個妻子拋在了腦后,若不是這一年多來自己的哥哥王子騰爭氣,官位漸高,又找了賈政談談,他才收斂了些,對自己開了臉。不然得話,只怕賈政都不會進自己的屋子,平日里若是珠兒稍有差錯,賈政非打即罵,叫她這個做娘親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兒女。王氏想到這些就是一肚子的苦水,只是沒地方去說,這也就算了。當初她在家里也是被父母嬌寵養大的,如今呢,為了兒女的前程只得伏低做小地服侍討好自己的婆婆,在外人面前還要端著一副寬厚和藹的模樣,收買人心,不叫大房的袁氏看自己的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