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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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被噎了一句,仍舊不爽,從屋中找出了那條手串, 拿著就往院外沖,說是要丟了它了事。 好好的東西又要浪費。 沈懷瑾拳頭一硬,料想這傻狗近來多愛作妖,估計是欠收拾了,捋起袖子就跟了上去。 兩人你追我趕, 剛到院外,就見靈站在對岸,嘴上念念有詞。 沒一會兒, 湍流不息的溪流中段竟停下了幾位水生,慢慢地,水生越聚越多,挨擠著來回打轉(zhuǎn),就是不離開。 厲略一挑眉,這天賦不用來抓水生,可惜了。 沈懷瑾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別胡說八道打擾他。 兩人不敢出聲,互相掰扯著胳膊等在原地,等靈慢慢地松懈了精神力,原本匯聚在一起的水生便轟的一下四散開去。 靈也看到了對面的沈懷瑾和厲,這崽子已經(jīng)是小少年的模樣,對沈懷瑾的依賴卻是一如既然,他揚起胳膊,瑾,你看到了嗎,我的天賦? 看到了! 沈懷瑾見他使用過能力后,臉色有些發(fā)白,叮囑道,靈,先回去休息會兒吧。 靈很乖順,大概也是疲勞所致,很快就回了家。 沈懷瑾慈祥地目送他遠去,厲盯著機會,一舉將手串奪了過去,結(jié)果又被沈懷瑾敲了一個腦瓜崩。 給我。 銀發(fā)獸人委屈巴巴地把手串遞還回去,沒多久就聽到了悠揚的啼鳴聲,兩人舉目望去,原來是黑尾神鳥。 喲,又來了。厲笑道。 自從上次獸潮,黑尾神鳥舉族前來相助,雙方的關(guān)系就密切了不少。黑尾神鳥時常來山谷溜達一番,也逐漸成了部落的常客,尤其是靈在使用天賦的時候,格外受他們的歡迎。 只是這回好像有些不同。兩人眼睜睜地看著神鳥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 直撲面門。 cao。沈懷瑾下意識地叫出了聲,即使厲很快就將他帶離原地,神鳥的動作顯然更為迅猛。 黑尾神鳥沖了下來,伸出爪子抓住了沈懷瑾,一舉便飛上了天,沈懷瑾只是一個愣神,就已經(jīng)飛離地面七八米高。 厲化作獸形,咆哮一聲,憑借著高超的彈跳力沖了上去,瞬間又化作人形,抓住了黑尾神鳥細長的腿。一個翻身,腳踏在神鳥收起的利爪上,摟住了沈懷瑾搖搖欲墜的身子。 只是這時,地面已相距甚遠。 沈懷瑾與厲對視一眼,眼中俱是苦澀,他們都不曾預料到這般境況。 此時再跳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沈鳥下次落地之際,再找機會趕回部落了。 誰知神鳥越飛越高,不多時,兩人察覺到它竟然是沿著橫斷山脈在攀升。氣溫越來越低,好在沈懷瑾大清早穿得嚴實,厲雖毀了衣服,到底是獸人,抗凍些。 低氧讓沈懷瑾的唇色變深,他皺緊眉頭,它到底要帶我們?nèi)ツ睦铮?/br> 厲猜測道:它帶我們到橫斷山脈來,別是想把我們領(lǐng)回自己的窩吧? 只是神鳥并未在白雪皚皚的頂峰停留,而是一舉越過天阻,展翅向下滑翔。 滑翔的速度很快,沈懷瑾感覺冷風如刀割在皮膚上,他已經(jīng)沒法考慮呼吸的問題了,曲起胳膊,拿肘彎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口鼻。 偏就在這時,那神鳥好似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猛地一展翅,鳥腿不耐地甩了甩,原本緊緊扒在上面的兩人便如同下餃子一般,被從高空丟下。 厲扣住沈懷瑾的腰身,身子一旋,化作巨狼模樣,背朝下將沈懷瑾整個人地摟入懷中。 風聲獵獵中,他盯著沈懷瑾驚愕無措的眼睛,乖寶,不怕。 轟然一聲撞擊,周圍沙石飛揚,在猛烈的撞擊下,沈懷瑾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驟然昏死過去。 這一聲巨響,吸引了城門衛(wèi)士的注意力,四個身穿輕甲的獸人對視一眼,其中兩人提著輕劍,迅速地朝城外發(fā)出響動的方向趕去。 遠遠望去,廣袤的蒼地上似乎是多了一團白色,湊近才發(fā)現(xiàn)是一頭蜷縮著的巨狼。 其中一獸人啐罵一句,哪來的低賤獸人,多事! 另一獸人皺著眉翻看了一下,推測道:腳上沒有銘牌,估計又是從野部逃出來的獸人,妄想溜進萬獸城。 等一下!先前那獸人眼尖,注意到了什么,一把掀開巨狼緊縮于胸腹處的四肢,露出了懷中安然無恙的亞獸。 亞獸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臉色煞白,雙眼緊閉,眉頭微蹙,身著白色簡單衣物,一頭長發(fā)更顯烏黑。 兩個獸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興奮。黑發(fā)巫祖的傳說流傳千年,若他們親自將這個黑發(fā)亞獸送到城主面前,絕對能受到城主的賞識。 賺了! 沈懷瑾被翻動著身子,他的眼皮顫抖,穿透薄薄眼皮的日光很快又被遮掩,在半昏迷中,他聽到兩個陌生的聲音。 剩下一個怎么辦? 無名獸人,送去奴隸場換兩個幣花。 再之后,就是一片虛無的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4 22:30:33~20210511 23:58: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沒有昵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景兮 3瓶;今天也是綠色的y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6章 、番外西大陸篇2 厚重鐵鐐的尾端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滑行而過, 濕冷陰暗的氣息幽幽環(huán)繞,痛苦與恐懼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昏暗中, 浮出兩點碧瞳。 嚇! 厲嗆出一口郁結(jié)于胸的粗氣,剛從昏迷中醒來,就因為由骨至皮的錐心之痛而渾身汗?jié)瘢勖敖鸸狻?/br> 他粗蠻地將凌亂的頭發(fā)往后一撥,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痛苦,飛速打量起四周來。 縱使地處昏暗,極佳的夜視能力讓他看往何處都是一覽無余。 渾身□□的他,身上蓋著塊散發(fā)著酸臭與腥氣的麻布,腳上縛著重鐐, 正坐倚在粗糲不平的石墻邊上。身處的正是一間金屬牢籠,監(jiān)牢內(nèi)氣息渾濁不堪,光線極若,只遠遠有些飄動的燭光,而他身邊,還窩著七八個身著染血皮甲、神情麻木的獸人。 大概是他的喘息聲招來了關(guān)注,一時間, 幾個腦袋都調(diào)轉(zhuǎn)過來,幽幽地看向了他。 你醒了。邊上的獸人發(fā)出沙啞的一聲,探身湊近厲。 監(jiān)牢外燭火一閃而過,厲看清了對方遮不住暗紅牙床的殘缺臉皮。 明明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同屬于獸人的氣息,厲發(fā)現(xiàn)對方使用的語言聽起來似乎與沈懷瑾的家鄉(xiāng)話同出一源, 只是有些腔調(diào)不同,其中也有零星的獸人大陸通用語言中的詞匯。 厲繃緊了渾身的肌rou,將右手藏于身后, 直截了當,我身邊的亞獸在哪里? 亞獸?這詞引起其余幾個麻木獸人的哄笑,他們小心地控制著音量,語帶沉沉不屑,來了斗獸場還想亞獸? 電光火石間,厲的記憶回溯到了墜落昏迷之前,這里是西大陸?! 這話又引得幾個獸人紛紛側(cè)目,隨后有些無語地撇開了視線,新來的,被嚇傻了。 倒是一開始主動攀談的那獸人又湊近了他一些,我叫皮。大個子,你是誰,來自哪邊的野部? 厲已斷定此處便是被橫斷山脈隔絕千年的西大陸,腦海里閃過千思萬緒,想到黑發(fā)巫祖的傳說,他渾身緊繃的肌rou松弛了些。 傷口已經(jīng)痛得麻木,他隨意抹了把還黏連著血漬與污泥的腰側(cè),啞聲道:我叫厲。你們剛才說的斗獸場是什么意思,我們?yōu)槭裁磿谶@里? 這話問得讓皮很是奇怪,他咧著豁開的嘴角,理所當然道:我們都是被奴隸主扔來斗獸場的奴隸,你怎么會問這個? 奴隸。厲重復了一遍,你是說那種,失去自由、任人驅(qū)使的,奴隸? 這是個他只在沈懷瑾口中才聽說過的概念。厲大感吃驚,東大陸遵獸神教誨,獸人與亞獸皆是獸人大陸上自由的靈魂,唯一的去處便是循著水源回到獸神懷抱,從沒有被另一個生靈掌控驅(qū)使的觀念。 失去自由、任人驅(qū)使。皮嘟囔了一句,你說的沒錯,可誰讓我們生來就是野部的低賤獸人呢。 野部這是你們部落的名字嗎?厲問道。 邊上幾個獸人看似不在意,實則都支起耳朵在聽呢,聞言憤然道:什么名字不名字的,野部就是野部,沒有被城納入的部落都是野部,我們都是奴隸,聽懂了嗎? 等一下!皮反應了過來,你不是來自野部的?那你是犯了什么錯才被貶為奴隸? 一聽到新來的有可能曾是坐在觀席上為他們的生死下注的人,幾個獸人頓時有些躁動起來,昏暗中的視線鎖定了厲。 不。厲很快解釋,我來自很遠的地方,那里沒有城也沒有野部,所以我才會對這些不了解。假如我是城中獸人,犯錯以后寧求一死,也不要成為奴隸。 這話半真半假,獸人們卻都信了,他們懂得這種生為奴隸的痛苦,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戚戚然。 不過你這體格,我估計只要打上兩場,就能送去同獸人對戰(zhàn)了,雖然更危險,更容易死,但總比我們這樣不死不活的好。 皮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極其猙獰可怖的笑容。 厲正欲再問上幾句關(guān)于此處的信息,燭火飄然而至,來人甩著手中的鐵鏈,砸向監(jiān)牢的門,發(fā)出一道巨大響聲。 眾獸人紛紛噤聲,厲也咽下了口中未竟的話語。 新來的,輪到你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兩個高大獸人打開牢門,將坐倚在墻邊的厲拽了起來,又給他戴上手鐐,推搡出了監(jiān)牢。 厲未曾反抗,一路被押送著,他沉默地盯著腳前方被燭光照亮的一小片區(qū)域,在心底記下每個岔路口的選擇。 不知拐過幾個彎、上了幾層樓,兩個獸人將他押送到一扇巨大鐵門后,對視一眼,將門緩緩拉開。 室外的陽光瞬間傾灑而下,厲瞇著眼睛,發(fā)現(xiàn)前方是一塊很大的圓形沙石空地,周圍則是一層又一層高起的觀席,上頭站著滿臉興致的獸人與亞獸們。 押送他的獸人隨后又打開了鐵欄,將還縛著手銬腳鏈的厲一舉退了出去。 厲順勢踉蹌幾步,環(huán)視周圍。 席上的觀眾穿著各式精美服飾,手上拿著各色票子,有些亞獸還打著傘,冷眼地看向場中的他。 一陣濕熱腥風自腦后傳來。 厲猛然回頭,一頭四五米高渾身赤色的野獸正站在他身后,露出的獠牙足有前臂那么長,涎水滴落下來,襯得獠牙更加尖利陰狠。 野獸打了個響鼻,與他對上了視線。 吼! 不要! 沈懷瑾猛然驚醒,身子抽搐著彈了起來,又在半途因力竭而落回床上,好在柔軟的床墊一下便將他溫柔地托在懷中。 沈懷瑾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完全陌生的房間。屋里點著熏香,他身下被褥柔軟,四柱床上帷幔輕掩,各處盡顯奢華的雕刻與貼面處理,裝飾花樣繁多。 他撐起身子拉開帷幔,床頭高架的玻璃燈罩涂有金漆,融融燈火下,恍如流水波動。落地的厚重窗簾是墨綠色,上面撒了些銀粉,在燭火下有如燦燦星光。 角落處還立了一面木雕封邊綴以珠寶的銅鏡。 沈懷瑾有些恍惚。他記得自己無意間來到了一個原始時代,那里存在能變身為野獸的獸人,他還在某個部落度過了很多的一段歲月。但現(xiàn)在想來,所有的記憶都好似落入了團團大霧中,辯識不清。 他為什么會喪失所有記憶?以及目前這個情況,他又穿越了嗎? 沈懷瑾赤腳下了床,踩著柔軟的地墊,一路行至角落,看向恍惚的自己。 鏡中的人熟悉又有些陌生,眉眼與記憶中的別無二致,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淺淡沉著,只是現(xiàn)下露出了淺淺疑惑。 沈懷瑾蹙眉看著鏡中自己及腰的長發(fā)和眉間一點針尖大小的紅色。 這是什么?他喃喃自語。指尖觸上之際,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涌上心頭。 我到底忘記了什么 正在他想繼續(xù)探究之際,厚重房門被從兩邊打開。 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立刻有了些光,沈懷瑾回身,就見一個穿著紅黑衣袍、身配短劍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 不,看體型,對方是一個獸人才更加合理些。 沈懷瑾往墻邊側(cè)了兩步,那上面有一把手柄華美以作裝飾的長幣。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來人緩慢地將手上抬起、舉過頭頂,見沈懷瑾戒備的眼神遲遲不改,他又誠懇道:神使,我是萬獸城之主,伏。我知道您是被獸神從異世召喚而來的,請不要害怕我。 沈懷瑾恢復了一些記憶,他似乎是聽誰說過,獸人大陸也曾降臨過與他相似的黑發(fā)亞獸,被稱作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