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看,這就是他出國后所遭遇的一切。 許笙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年,愛齊是他工作上的上司,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 他無數次糾纏過許笙,許笙一直沒同意。 一次在和國內同學在異國偶遇,同學無意間感嘆了一句:你們那會兒關系那么好,我一直都以為你倆會在一起,沒想到 許笙得到了齊燼還單身的近況,也因為同學的這句話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想要回去,想再看看齊燼,想和他在一起。 可他簽的合同近期很難辭職,想要回國只能是工作方面的調動。 在愛齊在一次糾纏上來的時候,他沒再推拒。 他成功地瞞著父母回到國內,也成功制造了一場和齊燼的偶遇。 他知道自己能得償所愿并不是齊燼有多喜歡他,只是齊燼對他年少的好感還未淡卻,而他出現的時機又是那么完美,剛好是齊燼物質滿足但精神匱乏的階段。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除了愛齊的存在。 可許笙擺脫不了他,作為他的定投上司,愛齊可以掌控他工作上的一切,以至于連帶著掌控了他的身體。 在國外的那些年,不可否認的,極度的糜/爛生活確實讓他身體受不了空虛,于是和看起來欲/望淡薄的齊燼比起來,金發男人的存在便顯得不可或缺。 你們為什么都逼我!許笙崩潰吼道:你們為什么都逼嗚 砰得一聲,兩道人影交纏著摔倒在地,眾人提起的呼吸驟然松懈。 一開始就跟上來卻中途突然不見的周辰,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了許笙身后,趁許笙不注意抱著人往天臺里摔落下來。 大魚連忙上前,扶著齜牙咧嘴的周辰:怎么樣? 疼疼疼!周辰咬牙道,我是不是骨折了 許笙被帶走了,他失魂落魄地安靜下來。 或許這么多年里,他對齊燼的感情早已從喜歡化為了執念。 在國外那段灰暗骯臟的時光里,師哥是他心里唯一的凈土,唯一帶著光的存在。 他執拗地認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守護著光,于是當光厭惡他滿身的污泥時,他徹底瘋了。 段超神色復雜地來到正在包扎傷口的齊燼面前:他mama二十多天前發現他回國了,還撞見他和那個外國人拉拉扯扯的場面,直接以自殺逼他,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 齊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段超剛打電話給許笙父母時,他媽知道段超是警察后,第一句就是:我和他已經斷絕關系了,他在外面做出什么惡心事都別來找我們! 一直到段超說許笙差點跳樓,那對夫妻才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怎么可能? 齊燼無法評價這一切,他沉默良久,握著萬原的手對段超說,抱歉,讓你結婚當天遇到這種事。 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錯。段超拍拍齊燼的肩,跟你說這些是想說你別把這事梗在心里,他有今天的結果與你無關,是他父母的問題。 我明白。齊燼淡淡一笑,謝了。 萬原一直沒說話,他緊緊握著齊燼的手,帶著齊燼去醫院做了檢查。 不是他把許笙想得太險惡,只是誰都不清楚許笙瘋得有多徹底。 檢查出來,報告顯示傷口沒有問題,刀上也沒有其他異物,萬原緊繃的神經才堪堪放松下來。 齊燼面著光朝他伸出手:原哥,抱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超/碰是什么新的屏蔽詞嗎 (今天要早起,更新也要放到下午了嗚嗚) 第61章 萬原沒有猶豫,就著齊燼的手拉了一把,兩人體溫驀然貼近,熱意交融。 對不起啊讓我們萬老師受委屈了。齊燼攬著萬原的背,如是說。 萬原一怔:不會。 怎么會不委屈呢?剛剛那場鬧劇中,許笙占據著弱勢的名頭,他所有的指責都仿佛在控訴萬原從他身邊搶走了齊燼。 而一旁的吃瓜群眾只看到許笙被逼到自殺的事實,再加上他們還是三個男人,估計回去不知道會怎么和同事朋友八卦討論,像是茶余飯后的笑資一樣,時不時想起來就拿出來說道說道。 但齊燼沒再說什么,就這么抱著萬原享受著今天難得的寧靜。 萬原輕輕地拍著齊燼的背,微微側頭吻了下他的耳朵:真的不會,別人怎么看是他們的事,我們無法控制他們的思想。 還好剛剛上來的人不多,很多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上班期間手機不能在身上,其他就是段超的同事,所以應當沒人拍了視頻。 否則上傳到網上,還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嗯 齊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旁邊傳來小聲的一句哥哥。 是大魚帶著齊鈺過來的,齊燼松開萬原,朝齊鈺招了招手:過來。 齊鈺小跑過來,齊燼坐在公椅上抱了抱他:嚇到了嗎? 齊燼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哥哥會抱自己,他揪著哥哥的衣袖輕輕搖頭:哥哥手還疼嗎? 不疼了。齊燼揉揉他腦袋,我們等會就回家。 好。 齊燼看向大魚:是要做筆錄嗎? 大魚點點頭:對,剛好我倆也算認識,他們就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 齊燼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經過,他一開始去洗手間,沒想到許笙一直在酒店禮堂外候著,看到他出來就跟著他去了洗手間。 許笙在洗手間里有自殘行為,齊燼下意識阻攔,于是傷到了手。 隨后許笙沖向樓頂,關乎人命齊燼還是跟了上去,萬原打來電話的時候,他正被許笙威脅不許接,且不許發信息,否則就從這里跳下去。 大魚又問了一些許笙以前的事情,齊燼照實說,他所以為乖巧聽話的許笙、以及后來他才發現的那個完全不一樣的許笙。 大魚害了一聲:這談戀愛啊果然不管是男的跟男的,還是女的跟男的,都麻煩事多。 齊燼笑了笑:那個見義勇為的女孩呢,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大魚臉綠了:什么女孩?他男的! 齊燼:男的? 常年混跡二次元,齊燼瞬間反應過來那是個女裝大佬,不過三次元還是第一次見。 大魚捂臉:他叫羅辰,是超哥他媳婦兒閨蜜的gay蜜,伴娘團人不夠拉來湊數的。 萬原: 齊燼: 好復雜。 他沒事吧?萬原問,走的時候我看他捂著手臂 有個屁事!就擦傷了點!一說這個大魚就來氣,在那裝骨折跟我鬼哭狼嚎半天,說要我親他一下不然他今天血虧!我去他大爺的! 你親了? 大魚可疑地紅了臉:放屁,我會親他?變態! 說完他又覺得不妥,大魚連忙解釋:我不是說你們這種哎呀,他穿女裝就算了,還騙我去衛生間 萬原看了他一眼,清咳了一聲。 大魚疑惑:? 說誰變態呢?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大魚身后傳來,我這才走幾分鐘,就開始說我壞話了? 大魚: 剛處理完傷口的羅辰站在大魚身側:我今天這么見義勇為,你不請我吃個飯? 你不是剛吃過?大魚翻了個白眼,請你喝下午茶倒是行。 羅辰挑眉:下午茶也沒問題。 大魚微微一笑:那走吧,咱局里最近剛好新進了一批茶葉。 齊燼看得好笑,剛被許笙攪得一團糟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 羅辰身材確實好,腰細腿長,臉小五官秀氣,不仔細看他的喉結很難發現這是個男人。 他解釋了下自己救許笙的原因,還含蓄地看了眼齊燼:男人嘛,懂得都懂,他在酒吧里喝醉被我撿回去了 臉上就差明晃晃寫著:對不起兄弟我綠了你,但我也不知道他有對象! 大魚臉綠了,羅辰連忙解釋:我可不是撿尸啊,他有意識的,我問他愿意跟我走嗎,他沒拒絕,嘴里還嘀咕著什么師哥、冷淡我以為他愛而不得呢,哪知道 齊燼沒說話,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心情。 當初對許笙的好感不是假的,相處下來多少也有些喜歡,他不可能真的跟一個毫無感覺的人在一起試了將近一年。 但和許笙在一起時,確實沒有那么濃重的戀愛激/情,就像是白開水一樣 也不是,就像是礦泉水一樣,雖然清爽卻沒什么味道,喝也可以不喝也可以。 他和萬原之間,其實細想起來也沒什么特別濃重的激情,倒更像是白開水,雖然平淡,但細品都是暖意和甜味,且缺不得。 或許是許笙這樣沒安全感的人,以及兩人閱歷以及價值觀的差異,導致他們并不合適在一起。 許笙遭遇那一切和他有關系嗎?不能說沒關系,可換作許笙喜歡上的是別人,這一切還是會發生。 但讓齊燼心里毫無負擔也不太可能,或許他當初并不該在不完全確定非他不可的時候,就貿然答應他的表白說試一試 萬原低聲說:不是你的錯。 羅辰也擺擺手:這事跟你也沒什么關系,他要怪得怪他的父母,面對父母的強勢,他應該學會反抗,至于在國外遭遇的不幸,他不應該順勢墮落下去 羅辰輕嘆:這種事也說不清,換作是我,我也不知道不清楚自己會有一個怎樣的未來。 放棄國外的一切,遺忘這段恥辱立刻回國嗎? 還是拼命捍衛自己的名譽,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好像對那時的許笙來說,都挺難。 大魚接了個電話,同事告知他許笙父母來了,打算帶他換個城市重新生活,也好好治療心理問題。 她mama剛從醫院出來,十分懊惱自己用自殺逼迫孩子的行為,但至于是否真心,誰都不得而知。 幾人相望著,一時無言。 不跟你們傻站著了,臉上的妝難受死了。 去局里喝茶自然是不可能的,羅辰強行加了一下大魚的微信,隨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大魚尷尬一笑:那我也走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 醫院走廊頓時安靜下來,萬原握著手齊燼的手站起來,一手牽著齊鈺:回家了。 齊燼笑嗯了一聲:回家。 中間段超害抽空給萬原打了個電話,問他們晚上要不要來吃飯。 為什么給萬原打呢,是因為昨晚齊燼特意用萬原的手機給段超發的禮錢,并以萬原的口吻說,這是他和齊燼一起的心意。 總共一萬三加后面三個八,齊燼既然和萬原在一塊了,萬原也見過段超,他們的禮錢理應出一份就好,但如果齊燼這邊直接轉給段超,不管怎么看,萬原都好像是什么都沒做一樣。 對齊燼的小心思,萬原早上起來才發現,心里說不暖是假的,齊燼是真在替他著想,也努力在帶他進入自己的交友圈。 段超還感謝了一下萬老師的大氣,表示這個紅包算是他所有賓客里除了父母之外給的最多的一個。 萬原看見齊燼搖了搖頭,便對那頭的段超說:不了,我們現在離家挺近的,就直接回去了。 行,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段超嘆了口氣,知道他們是被許笙攪和得沒心情了。 作為好兄弟,段超猶豫了下還是對萬原說:萬哥,許笙的事也算是解決了,他父母已經準備帶他去別的城市,你別介意,燼哥是真喜歡你 萬原笑笑,他看著旁邊的齊燼說:我明白的。 段超松了口氣,生怕萬原被許笙給勸退要跟齊燼吵架分手:那你們回去好好休息,過兩天請你們吃飯! 行。萬原應允,新婚快樂。 回到家里,雖然沒有段超那邊熱鬧,但簡單的兩葷一素卻很溫馨。 齊燼和萬原一邊吃一邊聊著天,齊鈺偶爾說上兩句。 吃完飯,萬原讓齊燼等他一起洗澡。 一開始齊燼還以為萬老師今天怎么這么有興致,看到自己手上的紗布后才想起來自己楊過洗澡確實不方便。 浴室的水聲挺大,兩人離得很近,萬原讓齊燼自己抬著右手,幫他打沐浴露。 齊燼等泡沫沖干凈后突然來了一句:原哥做嗎? 萬原瞄一眼齊燼的手沒說話。 齊燼揚起嘴角,笑得狡黠:我是個傷患,原哥是不是該讓讓我? 萬原:傷患就應該安分點。 齊燼貼上去:那不行,我手疼著呢,原哥得補償補償我 作者有話要說: 齊燼:手好疼,原哥補償補償我。 齊鈺:當初我問的時候誰說不疼的?? (今天更新好晚,發五十個紅包彌補一下崽崽們上班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