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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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汁液雜糅著花草緩緩遮蓋住紅色,可她的心還是懸著的不肯落下,又轉頭看向巨蟒。 巨蟒一雙豎瞳在幽暗的石洞里閃爍著,點點頭,又張開口,用蛇尾指了指口中。 這是 白漓厭愣了一瞬,接著開始擰眉將她身后的傷包扎好,石洞地面太硬,江煖畫又不能背躺著,她只能將她側身抱在懷里。 旁邊巨大的陰影靜靜地滑走了,洞內空余倆人。 白漓厭摘了些花草送入口中,入口竟是nongnong的草藥味,她用貝齒碾出些許汁水。 洞口泄進的幽暗光線中,江煖畫面色煞白,長睫靜靜地垂在眼簾,仿若歲月靜好。 但她一刻不醒,便無時無刻不在揪緊著她的心。 白漓厭緩緩低頭印上了她的唇,兩指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口,將藥汁送入她口中。 溫熱的藥汁使唇間留芳,她將多余的花草抵到兩頰邊,用兩旁的臼齒榨出藥液,些微深黑偏紫的藥液透過嚴絲合縫的唇角緩緩流下,莫名帶了幾分曖昧感。 白漓厭緩緩闔上眸子,托住她頭部的手繞了一圈摸到她的頸部,在微涼的肌膚下感受到微弱的吞咽感這才放了心。 渾身上下一下子放松下來,她累得緩緩躺下,盡量不觸碰到傷口地環住她的腰。 手指觸到柔軟的蛇尾上,她微微傾斜著身子,想要讓江煖畫將所有的藥液喝進去,于是一刻不歇。 洞內她緩緩放大的呼吸音完全遮蓋住了另一道微弱的呼吸聲。 低低的吞咽聲時不時夾雜其中。 江煖畫初初醒來,隨之復蘇的劇痛感便傳至全身,她疼地呤呻了幾聲。 在洞內回響的聲音驚醒了淺睡的白漓厭,她立刻睜著一雙美目眼巴巴瞅著她:怎么樣?有好一點嗎? 好疼~江煖畫聲音些微嘶啞,溫涼的氣息吹在她面容上,閉著眼將小臉貼在她臉上輕輕磨蹭,虛弱的蛇尾無意識緩緩纏住了她的腿。 白漓厭耳廓開始微微發熱,只是垂下眼簾盯著她面頰上明顯升起的酡紅,重復著輕輕問她:有沒有感覺在慢慢恢復 嗯江煖畫這才睜開眼,勾著唇印到她近在咫尺的唇角,她唇色仿佛敷了一層黑紫色,傳出些許藥香。 她伸出舌尖舐去那唇上的黑色,眼尾下垂無端端透出股媚態來,聲音也虛弱柔媚:這是紫云邪花,對魔獸乃至修煉魔功的魔族有著極好的療傷作用,然后呢,要一日三劑 她眼尾開始泛紅,蛇尾尖似乎無意識地碰到白漓厭的腳踝處。 白漓厭這才感受到一條蛇的魅惑力,那雙清中帶媚的眸子讓她甘愿付出一切。 嗯,你再休息一會,醒了我再喂你吃。她低聲笑,舔了舔被她舐過微麻的唇,卻被一道guntang迅速碰到了。 她像碰到火一樣心慌意亂地收回。 江煖畫卻似乎是好玩似的接著吐了吐舌,長睫在她的臉頰邊撓動,讓她滿臉燥熱。 不小心碰到的 漓jiejie,你怎么這么好呀~她又彎著唇輕輕吻了她一下,笑著虛弱地閉上眼: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她的呼吸聲轉瞬間便變得綿長起來。 嗯。白漓厭想,她應該是沒聽到她的回應聲的,她想下次等她一醒來就讓她聽到。 洞外忽然傳來響動聲,她轉頭,看到青色巨蟒極快地溜進了洞中,一雙豎瞳卻極具敵意地盯著她。 白漓厭愣了幾秒,就在這幾秒空隙中,懷中忽空,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青蟒蛇尾迅速地卷起江煖畫,順滑的蛇尾從她手中溜走,不過一息之間那巨大的身影便滑向了洞口。 煖畫!白漓厭迅速爬起來適應了微麻的身體,連忙追了出去。 江煖畫虛弱地靠在蛇尾中,皺死了眉頭,就是不見醒。 青色身影極快地穿行在叢林中。 白漓厭御上劍,望著那漸漸變小的身影,一股無力感淹沒心扉,被絕望籠罩。 為什么 她心尖上的人在一個拐角處徹底消失,她停下來,淚流滿面。 孤單的身影被高大的樹木包圍,藍衫輕揚。 師姐! 一道嬌柔的叫喊聲讓她渾身僵硬了一瞬間,還來不及擦掉眼淚。 一道純白色的身影便摟著藍衫少女御劍而下,隨即林間便被呼嘯而來的人氣聲布滿。 各色服飾的宗門長老或子弟御劍漂浮在空中,凌厲的劍氣將翠綠的枝葉切割得凌亂。 師姐,你怎么哭了還受傷了!藍渙渙連忙幾步奔到白漓厭身邊,想拽住她的袖子,不想師姐一如既往冷漠地退后了幾步,接著淡然地擦掉了面上的眼淚。 師姐,我對不起你,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來的。她頗為低落地垂下頭,接著又高興地看過去:還好你沒事,也還好師尊在你香囊里放了追蹤的靈器,不然我們都找不到這里。 她這話說完,白漓厭震驚地看向站于一旁,仿若長身玉立的李琳瑯,她一手將香囊扯掉,五指緊緊攥著布料,心里一瞬間被怨恨布滿。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她清楚自己的分量,她絕對不會是她們來到這里的目的。 相反,就是她引來了這群修仙者,巨蟒才將煖畫帶走的,而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那個滿眼都是她的小姑娘。 白漓厭雙目通紅,緩緩低下頭,耳邊不出所料地傳來了雜亂的叫喊聲。 那妖女呢? 肯定是那金紋青蟒帶著跑了。 那怎么辦? 別急李琳瑯出聲安撫眾人,頗含深意地看著低頭沉默著的白漓厭,她眉心一顆快要看不見的痣微微泛紅,更沒有人能聽到她腦海中的一道聲音。 聲音余音裊裊,帶著尖利意味:那妖女是次要的,并且是一位惹不起的上仙轉世,你只需要將白漓厭殺了,那么升仙的命格便不會被動搖。 你說我會成仙,是真的?她在識海里再一次回問。 當然是真的,我便是你,只是你和白漓厭命格相沖,她走了主神漏洞,很多世都改變了命格,如今再讓她這樣下去的話,你的命格便會被奪走。 李琳瑯視線凝重起來,掃了一眼周圍各宗同行之人,又問:那我若是將她綁起來,是否可以引出那妖女,一箭雙雕 李琳瑯太過了解自己這徒兒,沒有什么可以讓她落淚,除非,她動了情。 何不趁機賭一把,畢竟這妖女身上的東西太過誘人。 可以,我會幫你,只是莫要本末倒置。那聲音又道。 李琳瑯隨即緩緩勾起一抹笑來,出口的聲音冰冷至極:將她綁起來,做誘餌即可。 那聲音直勾勾傳入白漓厭耳中,她錯愕地抬起頭,才剛后退一步,冰涼的劍尖瞬間穿透了她的肩部,巨大的威壓讓她疼得跪下身來,隨即一道粗繩飛到了她身邊直接將她死死捆住。 她紅著雙眼盯著面前這些人丑惡的嘴臉,識海中一盞冒著黑氣的燈忽閃忽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2813:00:00~2021052922:18: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弋書、樓易居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at大人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5章 前世記憶 師姐,你放心,師尊不會傷害你的,只要引誘到那個妖女就行了。 將她放到哪里 來時不是有個小山崖嗎?花海上面的那個,那里視野最好。 一道道雜亂的聲音交織,白漓厭被緩緩用靈氣托至空中。 眾人只忽然看見她眉間一縷黑氣溢出將身體籠罩,頓時警惕起來。 白漓厭滿身怨氣,識海中燈火大盛,無數記憶仿佛從燈中釋放而出,她腦中脹痛不已,卻緩緩逸出一抹笑容來。 都說人死前會看到最美好的東西,她看到了,她看到了她和煖畫的許多世,在那些世界里,她們相識相知相愛,共赴白頭。 怨魂燈帶著她殘缺的怨魂去到了這么多世界,體會到了世間萬物,如今感應到了她洶涌的赴死決心,于是想要挽留她。 可是它不知道,如果愛一個人,是不會想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的,她寧愿擁有著這些美好的回憶,提前去赴死,也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她帶來任何傷害。 是她太過執著于復仇了,一抹殘缺的怨魂,除了去到各個世界,給她的轉世帶來記憶,根本就做不了其他,如果沒有遇到羅鳳鳴,她早該在第一個世界就隕落的。 她對抗不了天道,對抗不了這不公平的命運。 但好在,擁有了這么多美好的回憶。 她已經知足了。 還有 姜輕沐笑起來,向往的視線像是看到了死前最美好的事情。 她想起她第一次見到阿鳳,怪模怪樣的小東西從漫天大火里跑出來,一身毛被燒得精光,虛弱地扯著她的裙角不撒手。 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有毛了,她是不會抱她的。 她滿身焦黑地蜷縮在她懷里,一雙眼里溢滿了微光,那是她那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好在,她知道了羅鳳鳴就是小鳳,她知道她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 她給她表白了,她親了她。 她死而無憾。 她希望她能永遠秉公無私地當她的閻王,永遠快樂 不知不覺被潤濕的長睫緩緩闔上,兩行清淚卻落下臉頰。 到底是有些不舍得啊 識海中冒著火光的油燈慢慢熄滅,她勾唇輕聲道:李琳瑯,你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仙,因為你沒有愛。 伴隨著聲音的落下,她的呼吸倏然停止,身體從裙角漸漸開始隨風消散。 不好,她自毀了魂體。 一聲驚呼,人群中躁動起來,李琳瑯這才從她那句話中反應過來,望著她逐漸消散的身體焦急起來。 她這好徒兒,真是個癡情種子,竟然愿意為了那妖女自毀魂體,只為了不讓她們誘到妖女。 忽然一股力量充斥了她的全身,她凝眉指尖一點,白漓厭逐漸消散的身體便霎時間凝固在原地,同時腦海中響起了聲音。 看看她額間的眉心痣,你已經成功奪回了命格,我的目的已經達成,可以走了,這剩下的身體我給你做了時間凝固,能不能吸引到你想要的,就要看她們之間所謂的情了。 李琳瑯順著聲音看向白漓厭的眉間,果然那當初紅潤至極的眉心痣已化為了黑色,她腰部以下已全部消散,只剩下一半身體,晶瑩剔透的淚珠凝固在眼角。 她摸了摸自己眉心些微guntang的痣,勾著笑安撫眾人:沒關系,這剩下的身體足夠了。 就這一半身體,那妖女能上當 呵~ 江煖畫從噩夢中驚醒,如墜深淵,但夢中起起伏伏醒來又不知夢到了什么,只覺大汗淋漓。 睜開眼發現身邊已沒了白漓厭的身影,她被姑姑卷在蛇尾上飛速前行著。 涼風刮過面頰,她咳了幾聲急忙問:姑姑,漓jiejie呢? 那姑娘身上有修仙者的追蹤物件,我瞧著許多修仙者御劍而來,就將她丟在那里了 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找她。江煖畫總覺得心里難受,使勁掙扎了幾番,雲青無法,只得停下來。 她將她放到地面,口中帶了幾分無奈感:她是修仙者,就算我把她丟在那里,她同門怎么可能會對她怎么樣,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不要傻了,回魔界做你的圣女去好嗎? 江煖畫奮力地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背后傳來鉆心般的疼痛,她固執地搖搖頭,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看向天邊。 那里一團五顏六色的祥云。 和以往不一樣的是,此時祥云里空空蕩蕩,卻忽然浮現了兩條字體。 【白漓厭已死。】 【孟婆:老大,你任務已完成,怨魂已經消散,現在所有事情已回歸正途,你可以回來了。】 在說什么呢? 江煖畫忽然笑起來,眉眼彎彎,虎牙也笑了出來,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話,眼眶都似乎笑紅了。 可她面色煞白,唇瓣微微顫抖著。 傷口此時仿佛帶著錐心刺骨的疼痛,空中的塵埃迷了眼睛,她忽然轉身,一柄木劍飛身而出,忍著渾身劇痛踏上木劍,朝著來時的方向而去。 煖畫! 身后是呼喚聲,冷風呼嘯在面頰上,她眼中漸漸空洞起來,接連的不斷的淚水從眼角落下,竟是淚流滿面。 我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覺啊 我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不是嗎 你等等我好不好 木劍載著她穿行在花海中,隔著漫天飛揚的花瓣,她看到微微凸起的山崖上,一大群烏泱泱的人。 那群人看到她,迅速御劍飛了過來將她包圍住。 她沒躲,木愣愣的。 直到看見一身白衣的女人控制著一截身體飛在空中,停在她不遠處。 她盯著那半段身體,目呲欲裂,迅速想飛上前去,哪料五六把飛劍向她沖來,一瞬間便刺穿了她的身體。 身上劇烈的疼痛感比不上快要爆裂的心臟,面前的女人略一松手,仿佛凝固的時間重新開始,她放大的瞳仁中,她的漓jiejie隨著空中卷起的花瓣逐漸消散。 從肩到頸,到那張牢牢鐫刻在她心尖的面容,她眼角的淚,細軟的黑發化為點點塵埃隨風飄散。 江煖畫滿臉淚水,瞳仁愈紅,忽然癲狂地笑起來。 她身上的劍被狠狠抽出,滿身腥紅,嘴角流下一抹血來。 癲狂尖利的笑容聽得人發慌,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中徒然迸發出嗜血的深淵。 只一瞬,鋪天蓋地的威壓感襲向眾人,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