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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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不太像,明筠是沉默抑郁型的,她這有些太乖巧了些。蘇卿家從手邊的一沓資料中隨意抽了一張出來,推到桌角:來,給她看看,讓她演出來。 溫梧拿到紙張,也沒看內容,只是走到阮從顏面前遞給她,她又幫她理了理圍巾,給她把耳邊的碎發繞到耳后:沒關系的,坐下來多看會,準備好了再開始。 耳朵因為指尖的觸碰變得紅了,阮從顏點點頭坐了下來,心臟因為緊張跳動得快了些。 她緩和了一下情緒,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溫梧就走到蘇卿家旁邊,坐了下來。 蘇卿家從來不信溫梧這個假溫和的商人會無緣無故地給別人介紹,還言語間那么親切。 他投過去疑問的眼神,溫梧剛坐下來,收到他這樣的眼神,笑得很大方得體。 然后微微斜了身子拿著筆在他旁邊的那沓資料空白處寫上:我愛人。 導演,可以適當加點吻戲。 蘇卿家震驚了,又掃向前方低頭認真讀劇本的阮從顏,回過頭來一張些微眼尾紋的臉上滿臉都寫著:她那么小一孩子,你還是個人嗎? 然后他在空白處寫上:一切為劇情服務,你別想。 溫梧難得地默默撇了撇嘴。 方閔安靜地站在旁邊,她不明白溫梧那個據說假好人的人精怎么會看上阮從顏,梧桐竟然還簽了她,這也就意味著她將擁有許多自己都弄不到的好資源,就比如現在,她恨恨地咬牙,恨自己當初下藥怎么不下多一點,讓她跑了 收齊了老師。 一道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阮從顏走向倆人,手里抱著那一張資料,她的腿微微跛著,走路有些奇怪。 她將那張資料放到桌面上,站在原地,仿佛是聽到了什么,一雙眼里黑黝黝的瞳仁漸漸浮現出堅定的光芒,仔細看去,認真的表情里竟還夾雜著一絲偏執。 老師,易尋南她沒做錯什么,她只是為了幫我,幫我自衛,我可以幫她作證的。 她脊背挺得筆直。 蘇卿家兩手相交拖住下巴,緩緩開了口:全校都傳遍了,說你們在談戀愛,你幫她作證我不信。 她又放下手,苦口婆心地道:明筠,你是個好學生,向來很聽話的,易尋南那種時時曠課打架的壞學生你就不要和她走太近,幫她說話了,她光是家世就已經是你們這些學生窮盡一生都趕不上的了 好學生怎么了,好學生就該被打不能自衛嗎?好學生就該時刻謹記寬恕原諒她們嗎? 阮從顏一瞬間脖子漲得通紅,她用力推動面前的桌子,用來泄氣,微昂著頭滿眼失望:壞學生就該被冤枉嗎? 好與壞又有什么區別呢? 你蘇卿家瞬間站起身被驚到了,指著阮從顏說不出話來。 阮從顏只是泄出抹苦笑來,讓人不忍直視其中的心酸:老師,不是我不尊敬您,但是您敢說我這條腿當初不是被她們打折的嗎? 她只頓了一下,接著緩緩轉身走向門口,微跛的身形看得人心慌。 阮從顏轉過身來,眼神瞬間變得謙遜起來,她鞠躬,接著道:我表演完了。 蘇卿家仿佛才反應過來,接著抬起一只手示意:你先坐。 他又忽然間瞟到一邊的方閔:你出去吧,結果會發郵件通知你的。 方閔最擅長看人眼色和現場的情況,她沒往門口走,反而是朝桌前走,接著鞠了一躬,期望道:蘇導,我看了從顏的表演,自知是拿不到女主的角色了,但我想請求一下女二的戲份,我的表演你也看過了,想請您多考慮考慮。 她這才快速走向門口。 溫梧支著下巴,等著蘇卿家的評價,旁邊的祥云里卻浮出許久不見的字體來。 【仙誓大會回來了。】 【隔不久就要用神格起誓好煩啊】 【羅鳳鳴,你忘了你上一次發的什么誓了嗎?】 【我必定抓回怨魂,令她魂飛魄散,彌補我的過失。】 【你還不抓她回來,神格越來越弱,到時候其他世界不難保從主角變為反派,喪失自我,陰郁偏執,殘害生靈。】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得過且過嗎?我這輩子過得好好的,管什么其他的世界? 你們別想著挑撥我和顏顏的關系,看你們不慣很久了 【???】 【羅鳳鳴,你不識好仙心,會有報應的(撕心裂肺)】 【你丟了天道之子光環,死在小世界里的時候,不要找我們!】 【你就慶幸這個世界的主筆是韻修吧,她受了情傷寫完了就不管的。】 【你已經被怨魂鬼迷了心竅沒救了。】 你本身還是帶了一點自身的怯弱感,但整體來說很讓人震撼,這個年紀能做到收放自如已經很不錯了。 瞧著蘇卿家開了腔,溫梧懶得再管祥云了,站起身來笑著走向阮從顏。 她把阮從顏拉起來,又轉身道: 那蘇導演,就這么定了啊,我去帶顏顏看一下拍戲場地。 蘇卿家頓了一下,還沒開口,溫梧就踩著小高跟攬著女孩走出了門口,身影別提有多瀟灑肆意。 到底,還是他一個人的寂寞。 第47章 對戲 溫梧想先帶著阮從顏逛一圈影視基地,結果小姑娘扯了她一下,微抬頭笑:我已經很熟悉了。 那就去看拍攝場地,然后再帶你見見我傳說中的四個金主。 不太好吧,還有四個啊 阮從顏微愣的表情看得溫梧沒忍住笑出聲來,她把人塞進車里,接著道:因為我覺得背著金主們包養小情人不太好呀~ 窗外折射進來的光線中阮從顏白凈的臉蛋紅了,也不知是因為哪一個詞,她低著頭沉默了半響,才擠出一句話:要是他們打你的話我一定護著你。 溫老師為了她都要和金主鬧翻了,她怎么能躲在她身后呢? 你的小腦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溫梧笑著輕輕彈了下她的耳朵,坐地離她更近了些,伸出手緩緩將她擁到懷里,溫暖又舒適。 她瞇著眼看窗外的風景,聲音清淺撩人:讓你護什么,你該一輩子都被我護著,再不見風雨。 溫老師 阮從顏鎖住自己的手,回摟著她,半張臉都埋在她頸窩里,蓬松的小卷發遮住已經紅透了的耳朵,聲音有些悶。 嗯? 溫梧勾著唇。 阮從顏深深地聞了口她身上的味道,緩緩閉上了眼:你身上有股淡淡的汽油味。 她特別喜歡這種味道,小的時候放學回家就喜歡跑到加油站去聞,聞久了都舍不得回家。 好聞嗎? 溫梧心里嘆著這味道的香水可不好找,噴的時候可嗆死她了。 不過顏顏喜歡就好。 特別好聞~ 嗯。溫梧揉揉她的發,輕輕閉上眼,那我以后天天都噴 冬日的暖陽夾雜著暖融融的味道讓人昏昏欲睡。 青盛高中是阮從顏的母校,溫梧吩咐司機轉了一圈,車窗的玻璃是淺灰色的,外面看不到里面,隔著玻璃看墻內的風景,青草地上鋪滿白雪,一大群身著藍白條紋校服的學生在cao場上活躍著,格外青春。 阮從顏懷念地看著,溫梧摟著她靠在椅背上,幫她把發繞到耳后,揉她的耳朵。 這樣摟著不會發病吧? 她有些想逗她,阮從顏卻收回視線攥著她的衣服往她的心口鉆,聲音有些顫:不能揉太久 那回家揉。她笑,沒松手。 些微痛的癢意經久不散,阮從顏隔著衣服咬了她一口,她這才抿著笑容松了手。 過幾年就娶她吧 她想著,小奶貓還會咬人了 小車駛回了家,阮從顏有些疑惑,跟著她進了家門,等她把她的圍巾輕輕解開,拉著她坐上沙發。 通了群內視頻的電腦就放在桌面上時,才恍然大悟。 也對,不可能四個金主都在尋城的,只能視頻通話了。 那這樣就避免了金主動手的可能性了。 畢竟哪個人發現自己包養著的女人還背著他包養另外的女人,都會大發雷霆的吧 不過,溫老師魅力可真大呀,四個金主都能為了她和諧共處呢 就連她也 阮從顏紅著臉,思緒正發散著,群里另四個人的視頻框畫面幾乎是同時打開。 有的西裝革履似乎是在會議期間,有的瀟灑運動風正擦著汗,動作談吐皆人中龍鳳。 阮從顏看花了眼,萬分緊張。 大美女舍得打視頻給我們這些孤寡老人了? 一道清逸的聲音傳出來,接著另一道沉穩厚重的低調讓人膽寒:你不是也失蹤了快一個月?我找你快找瘋了呢,也就小妹能讓你出現了 那邊沉默了,溫梧懶得理會他們那些雜七雜八的,把呆愣著的阮從顏摟過來,對著一直沉默著正畫圖的大哥和已經走出會議室的三哥道:我只是通知你們一聲,我養了個小姑娘,帶她見你們一下。 顧瞿賃抬頭,看向對面溫梧懷里有些無措著的女孩,一張白凈無辜的漂亮面容。 小梧,你是認真的? 廢話,都領著見我們了。 我給你發紅包,慶祝你成功走在哥哥們前頭。 他無視那些聲音,點頭道:挺好的,悠著點。 溫梧被梗住了,接著忽然聽到阮從顏極小地喊了聲:師叔們好。 她低頭笑著按她的頭:跟我一起叫哥就行。 她又朝著視頻里打招呼:掛了。 誒, 聲音戛然而止,阮從顏臉很紅,抬頭看她:原來是溫老師的哥哥們啊。 嗯。溫梧細細地給她解釋:當初媽領養了五個孩子,我排行老五,叫小梧。 我呢,從小就背靠大樹。她把下巴靠到她肩上,輕輕笑:但我現在是你的大樹,我希望你能多了解我一點 阮從顏就接上她的話頭:那溫老師喜歡吃什么?喜歡什么味道?平常喜歡做什么? 那你可要記好了溫梧指尖輕輕纏繞上她的發尾:我喜歡青椒,香菜喜歡牛奶味,喜歡看書 溫老師 嗯? 阮從顏有些緊張,一點一點默默記下,忽然就很有勇氣將心里的那句話給問了出來:你是不是 帶我見家長了啊? 是。 僅僅一個字,讓阮從顏的心高高揚起,她望著溫梧緩緩站起離開窈窕的背影。 想吃什么? 和溫老師一樣。 溫梧笑:好。 溫梧提前拿來了全部的劇本,劇本目前定向為講述女性性向的青春時期,跟她們這個世界不同,學校里一向人緣很好的明筠被很好的朋友發現她的性向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被排斥,甚至惡意凌辱。 她的腿,在一次劇烈的反抗過程中被打折,因為沒有人送她及時救治而落下跛腿的后遺癥。 而這一切罪惡的來源,是嫉妒。 因為她常年占據全校第一名,又長得漂亮,跟她告白的人想通過朋友來認識她,讓人嫉妒又煩躁。 易尋南,就是在她滿心傷痕時闖入了她的生命。 她熱烈,誠摯,極其不愛學習,一個女孩子,卻長期帶著一幫小弟打架逃課。 兩個互有缺陷,完全不同的人碰撞到了一起,相互拯救。 溫梧很清楚自己要演的人的定位,但她跟易尋南是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她心里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頭。 阮從顏在她發呆的眼前晃了晃手,笑著道:溫老師,我們對戲。 我可能只會干巴巴的背出來。她抿著唇有些無奈。 這角色既然是她記憶里的,那說明是她前世啊,怎么著也該有點感覺的。 祥云里許多字體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嘲笑她,小木趴在旁邊叫了兩聲,隨即忽然沖了過來縱身一躍,小爪子抓住祥云一條狗在那里滾作一團,齜牙咧嘴地咬著。 【轉得本仙頭暈。】 【你去咬怨魂吶咬我們干什么?】 阮從顏有些懵,溫梧湊過去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別管牠,小木演技都比我好,對著空氣無實物表演。 那溫老師有哪里不懂的。阮從顏笑了,和她正對著盤腿坐在沙發上。 你看我演一段。溫梧認真起來,快速掃了一眼劇本,放下劇本,開始演起來。 你能跟我比?本小姐吃一籮筐橘子都不會有任何事。 她抿唇笑著,臺詞果真像干巴巴的念出來似的。 還沒等她念第二句,阮從顏的手忽然戳上了她的唇。 溫梧愣了一下,接著笑:你想要親? 沒有。阮從顏立馬反駁,耳根有些紅,她又用另一只手戳到她的嘴角,兩指一起抬她的唇角,自己示范著露齒笑起來:你應該這么笑。 為什么呢? 溫梧沒笑,盯著她。 因為易尋南是熱烈的,驕傲的,開朗的,她有著那個年紀最純真的活力,她的笑容應該是燦爛的。 阮從顏頓了下,又道:而不是跟溫老師你一樣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