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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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深腿都軟了,紅著臉定了定神,終于在她繼續靠近時有了動作。 阮蔚然被推開。 他縮在門口角落,顫著音流淚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我沒有這么想,我不是為了這個……” 阮蔚然充耳不聞,揪著他的衣服一直往里拖,她熱。 衣服在兩個方向的力量下開始變形,夏深見她這樣堅持,轉彎時露出的那半邊側臉神色冷凝,知道她不是玩笑,緊張得心快跳出嘴。 阮蔚然轉身將他推倒按在沙發上,目的明確直接,上手就解他的腰帶,夏深真的嚇到了,驚叫了一聲“學姐”再次將她推開。 他起身捏著松散的衣領就要奪門而出。 阮蔚然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提醒:“出了這個門,你就別想再進來。” 夏深扭頭,鹿眼兒濕潤無辜地看她,仿佛在無聲控訴她的專制。 她傾身拾起茶幾上的酒杯,悠悠解釋:“既然留宿這件事讓你誤會這么深,那足以見得,這不是尋常男女之間可以做的事,也多謝你提醒我。我以后,只會讓該留的人留在這,小孩兒,很顯然,你不是這個人,所以,我不能讓你住這了。” 夏深此時的淚已變為無聲。 她飲盡最后一口放下酒杯,在他的注視下起身走上臺階,拉開通向陽臺的窗簾,肆意天光頃刻漫入,世界大亮,她繼續說:“算算你和我認識也有七八天了,你從第一天就開始幫我做家務,八天的工資抵你救護車的車費和這兩次醫院的藥費,剛剛好。” 聽她跟他算賬,他脊骨竄涼,心慌得發痛,想開口阻止:“學……學姐……” “還完了,”阮蔚然像聽不見一樣,轉身看著他笑,“你不欠我了,我也沒留借條和你的證件,你可以放心地走。” 夏深怎么可能想走:“我……” 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是成年人,各自對自己的話和行為負責吧,收拾自己的東西別落下,不送了。” 阮蔚然說完,也不管他,率先錯身走過,徑直離開了麗水灣。 等夏深反應過來追出去,哪還有她的影子。 他神魂抽離,大張著嘴還是喘不上氣。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昨天還好好的,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就變成他一個人了? 怎么就不要他了呢? 夏深越想越害怕,走進電梯下樓發了瘋一樣地找。 阮蔚然沒走多遠,她心情也不太好,解釋不清的不好。 剛才說著那些話的時候就不好。 那種感覺有點熟悉,就像…… 就像高中時和任嘉澤賭氣,明明心里想的是這樣,偏要說是那樣,說出來心里其實難過的不行,但看到對方也難過,就有種變態的爽感。 原來他也是在意的。 就為了這么一個結論,阮蔚然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甘之如飴。 虐人虐己的精神病,簡流如是說。 這么一類推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喜歡那個小孩兒? 嘁,怎么可能,她才認識他八天,她身邊又不缺男人,干嘛要喜歡一個沒經驗的小屁孩。 沒經驗……等等,她當時和簡流說的擇偶條件是什么來著? “光四愛且非雙性這條,就卡死多少人,你還要干凈、長期、性子溫和、不抽煙不喝酒、廢話少的,哎,我建議你到大學城門口蹲新生去。” 簡少爺欠欠兒的聲音在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他媽……除了第一條未知,不就是夏深本人嗎? 阮蔚然被自己意識里突然蹦出的念頭嚇了一跳,胡扯!狗屁不通!想都別想! 她清空思緒,隨便走進了繁華街邊一個狹窄的小胡同,順著可愛的提示箭頭一路往里,這是間獨立書屋。 石房木窗修得分外別致,小院里還有一眼小池塘,里面種著兩株夏荷,長莖優雅,亭亭而立。 旁邊戶外涼臺搭了遮陽,擺了張畫桌,附近什么畫材都有,可以付費創作。 阮蔚然隨便搜了幅油畫,跟老板說過后,坐下靜心臨摹。 一直畫到天黑老板收攤,她抱著裱好的軟軟版《日出印象》心情輕快地回家。 路上突然想喝阮先生煲的湯,正好許久沒有聯絡,便在進小區門時打了個電話說這周末回家。 衛女士因為白眼狼長期不歸已經揚言要斷絕母女關系,阮蔚然扶著手機出電梯道:“就沒有才貌雙全的青年俊杰需要我去慰問一下?” 衛女士登時來了興致,叁兩句間給她周末安排了四場相親,最后心滿意足地掛斷。 阮蔚然收了手機出電梯間,淺笑凝在臉上。 夏深站在門口,鹿眼兒畏怯委屈,像兩汪澄澈粼粼的清泉將她望著,他的衣領還破破爛爛地垂在身前,跟個被欺負了的小叫花似的。 阮蔚然沒來由地心軟手癢,想擼他的頭,可她還記得下午自己那番一刀兩斷的話,當即垂落眼簾開門。 要進去時,小孩兒嗚地哭出聲,死死拉著門把手阻止她把他關在門外:“學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愿意!” 阮蔚然聽他哭就氣不順兒,冷聲呵斥:“你愿意什么你愿意!” 他焦急地解釋:“我什么都愿意,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說的我全都答應!別讓我走學姐,別讓我走!嗚!” 心軟誤事,唉。 進門后,夏深跟在她身后,阮蔚然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頭看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夏深的情緒沒剛才那么激動,只流著淚一抽一抽的,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阮蔚然冷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惡意作諷的表面下,心里深處,還有那么一絲絲雀躍和緊張,這是迄今為止,最符合她要求的一個人,可他不知道,她有著怎樣的取向和怪癖。 夏深還在那義正言辭:“我成年了,會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阮蔚然突然覺得不忍,她不想這個從見第一眼開始就莫名其妙一直在護著的小孩兒,看到這個世界不太單純的那面,她實在不必犧牲他,就算犧牲了,誰能保證他不是下一個任嘉澤。 她閉上眼,跟自己的良心和優柔掙扎了一會,無力道:“走吧。” 夏深頓了一秒又要哭。 她解釋:“就當我下午什么都沒說,我還是你學姐,平時沒事,你還可以來我這玩,或者兼職。” 這是她能給的最大度了。 “走吧,我想休息了。” “學姐,”夏深擋在要進臥室的她面前,忍著上頭的害羞,紅著臉頸一口氣說出,“我真的愿意,不是因為逼迫勉強,我是考慮過的,我愿意的。” 阮蔚然脆弱的意志啪地崩斷,看著他羞赧卻堅定的目光,蠢蠢欲動。 “你過來。”她攥住他的手腕往臥室帶,他順從歸順從,腿還是下意識發軟。 他害怕,他什么都不會,他甚至連理論知識都沒有,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學一下…… 阮蔚然卻沒有像下午那樣直接按倒他動手,而是讓他坐到陽臺邊的座椅里,打開上面她工作用的筆電,支架懸空,下面是電源啟動后發著流光的鍵盤。 他不明所以,側臉仰頭看她。 阮蔚然恰從他身后靠近cao作鼠標,他差點就親到她,嚇得連忙扭回頭! 她的呼吸就在他耳后,聽著比他淡定多了,他努力將注意放回電腦桌面,圖標都隱藏在側面,只有鼠標移過去才會顯示,很符合她追求極凈的心理。 常留在桌面的只有四個文件夾,看名字,應該是她至今為止的四本書。 阮蔚然打開硬盤,在某個加密文件夾里點開一個視頻,她的聲音也在這時從耳后傳來,很輕,聽不出情緒:“看完之后,再告訴我,你還愿不愿意。” 夏深正疑惑能是什么東西會動搖他時,視頻開始播放了,沒有任何廣告、鋪墊或者前情,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的限齡視頻。 和常理不太一樣的是,這個里面的男生在下面,而且,兩人間的互動,不是他理解的那種,而是男生在承受。 他震驚數秒后,爆紅著臉要低頭,甚至想跑,可阮蔚然從后方一把抓住他的頭發,逼迫他仰頭,聲音不容置疑:“不準閉眼,看完我給你機會后悔!” 夏深聽她這樣說,覺得自己的決心再次受到了質疑,倔強地睜開眼,聽從她的話。 心臟砰砰幾乎要跳出胸腔,視頻不算太長,也不短,像個教學視頻,幾乎是什么花樣都給他演示了一遍。 到器具的那章,他的臉已經燙得如同高燒,她冰涼的手指貼著額頭,成了他唯一感到舒適的慰藉。 也因此,輕而易舉地把兩人代入進當前視頻里,從沒見過的東西,以不可能理解的方式,通過她,與他融合。 哪怕只想了一秒,還是威力十足。 夏深不敢低頭,也不敢閉眼,只敢在桌下悄悄并緊腿,好丟人,比昨晚還要狼狽。 十五分鐘過完,他恢復自由,口干舌燥。 “要考慮時間嗎?還是……” “不用,”出口的聲音他自己都覺得陌生,陌生的沙啞,陌生的冷靜,他抬頭看著那雙琥珀濃眸,臉上紅暈未退也不妨礙他把心里的話說出口,“我愿意。” 阮蔚然出神注視著他,許久,輕聲道:“想清楚了?” 夏深鄭重點頭:“嗯,想清楚了。” 老男人來的時候自帶了用具,阮蔚然嫌臟,重新訂了一套同城速達和外賣。 后者先到,兩人心平氣和地坐回餐桌邊吃飯。 “夏深。” 他從埋頭扒飯的發呆狀態里回神,她還是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嗯。” 不像夏深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想象新關系下,以后的生活,阮蔚然整個人的狀態冷淡、清醒,她殘忍地提醒他:“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在跟你談戀愛。” 夏深眼神閃過失落的光,卻還是攥緊筷子和氣點頭:“我知道。” 已經很好了,他怎么敢奢望她會喜歡他,能留下,能看見她,就很好了。 “雖然如此,你還是不能在和我的這段關系結束前,去跟別人在一起……” 夏深聽她這樣設想他,不由皺眉急道:“我不會。” “聽我說完,”承諾巧言阮蔚然過去聽了太多,“你可以喜歡別人,這是你的權利,與生俱來,誰也不能剝奪。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非在一起不可的人,你要告訴我,我們好聚好散。但是,我絕不接受你同時與兩個人保持關系。” “絕不。” 這不是應該的嗎?一心一意,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她怎么連這都要單獨列出嚴肅說明,他心里難受,是以前有人讓她失望了吧,失望到她不想再把心給任何一個人。 “我記住了。” “很好,”阮蔚然撿起勺子開始吃飯,“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畢竟以后,要一起生活的。” 夏深聽到最后一句話,筷子都掉了。 阮蔚然目光掃過來,他慌忙撿起,喋喋重復:“沒有,沒有。” “沒關系,現在沒有,以后再說,”她大方道,“快點吃,等下先去給你買幾件衣服。” 他第一反應還是拒絕:“不用!” 她語氣危險,尾音上挑:“不用?” 夏深猶豫了一下堅持道:“嗯,不用,我可以自己……” “那你出去吧!”阮蔚然瞪他,“滾!” 夏深立刻收聲。 “用不用?” “用。” “乖。” ———— 假車駛過,下一章真車預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