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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像清風一樣,請個長假就去陪周楠,她還有責任,有戍守邊關的任務在身。 “臣今日選了兩名伍長,能力尚可,不過,其中有一位很有意思,打斗之時身上還掛著沙袋,殿下說說,她是不是心虛了?” 不是每個女子都像少將軍一樣,有父母百般疼愛,從小被父親有目的性地訓練,出生就是小將軍,大多女扮男裝來軍中的女子都是出于無奈,由于天生的力量差異,小時候又沒有被特別強化過,她們體能上確實常常會有不足。 少將軍每天都會把這些瑣事和周楠匯報,如果殿下哪天醒來了,也不會覺得陌生。 在冰棺前看了許久,周楠和往常一樣,神情淡淡的,就像真的在聽她說話一樣,少將軍眼睛有些發脹,但她沒再哭,殿下說不許她哭。 上前俯身貼著冰棺,少將軍隔著寒冰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里面的人,這些天懷里少了一坨小冰塊,總是難以入睡,她好想念小貓窩在她懷中的每個夜晚,想念清淺均勻的呼吸,想念愛摸她腰腹的手。 “殿下,晚安”。 聽說司徒徹回漠北了,嵇安興沖沖地帶著兵馬來到了大周和犬戎的邊界,她已經把嵇帝解救出來了,嵇帝本就疼她,現在她立了大功,更是無比縱容她,又放她來了戰場。 “少將軍,這……” 士兵撓了撓腦袋,嵇安在外面放話要見司徒徹,不過司徒徹似乎沒有要動身的意思,對方公主看起來不像來打架的,他們也不好欺負人家一個姑娘,再說,嵇安是熟客了,上回攻打騰綏還有她相助,現在翻臉不認人,似乎不太禮貌。 “讓她走”。 司徒徹此刻沒有心情跟她打鬧,即便她從邊城追到了雪山。 “是”。 士兵還未走出帳門,少將軍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司徒徹!你怎么換地方住了?我來找你比試了!” 少將軍臉有些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輕車熟路進了營帳。 “哇——” “出去!” 司徒徹擋住她的視線,拎小雞仔一樣把人拎了出去。 “你你你,你怎么這樣?我不要面子的嗎?” 嵇安被她拎到雪地里,渾身都抖了一下,這里好冷,她住在這里做什么?然而司徒徹并不理她,也不準她進去。 “你營里怎么有個山洞啊?” 還是忍不住好奇,她剛才一眼瞟見了,里頭黑乎乎的,散發著幽暗的藍光。 “閉嘴,此事不準說出去”。 嵇安撇了撇嘴,見她面色嚴肅,也不敢胡鬧, “知道了,那你跟我比試比試,前些日子父王讓個高手教了我一招”。 司徒徹話不多說,開手就打。 “你偷襲!” 嵇安被她一掌拍在雪地里,還被迫吃了一口雪,模樣有些狼狽,四下看了看周圍,似乎沒人看見,立馬起身離她七步遠。 “不是你讓我打的?” 少將軍挑了挑眉,嵇帝看中的高手,果然不怎么樣。 “哼,你等著!” 嵇安放了狠話,但又站在原地沒動,猶豫了一下才略帶局促地問道, “你帶她過來了?” “嗯”。 “在哪?我怎么沒看到?” 「她」當然就是指周楠,司徒徹想了想,營帳里的山洞,她騙士兵們是給狼住的,周楠來漠北這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她一直說公主身體不好,要臥床休息,所以周楠現在為止還沒有露過面,現在又有嵇安挑釁,周楠還是毫無反應的話,時間一長恐怕容易惹人懷疑,毒王等人,說不好就在暗中打探消息。 士兵容易被套話,但是面前這個女人,大周這邊的人總不好去套她的話,太容易讓人起疑了,少將軍打算試探試探,利用她把長虹帶出去吸引毒王的注意。 “她身體不好,在床上休息”。 “身體不好還來這么冷的地方,你可真是她的好駙馬”。 嵇安翻了個白眼,有少將軍這么做人丈夫的嗎? 司徒徹斂了眼眸,藏起感情,隨后弄出了點動靜,戰虹聽話地從營帳里跑了出來。 “這只狼好漂亮呀,你的嗎?” 嵇安一下子就被它吸引了注意力,像犬戎這種游牧民族,最為喜歡的動物就是雪狼,嵇安自然也不例外,眼中流露驚喜。 “它是我家殿下的,就是因為它,才必須住在這里”。 戰虹不太親別人,耷拉著腦袋不想讓嵇安摸,奈何司徒徹有命令,狼也還算乖順地立在雪地里,這么多日子的相處,它多多少少看得懂人意。 “我可以帶它出去玩一玩嗎?” 嵇安對這只狼愛不釋手,金色的毛發十分罕見,使這只狼看起來特別威風,又傲氣。 “可以,不過你要及時把它帶回來,它不能離開主人太久,否則會發脾氣”。 “知道了,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見你的公主?” 嵇安心里酸酸的,怎么少將軍和這只狼都是那位公主的?真想看看那位公主到底長什么樣,是不是頭上長了犄角,有三頭六臂? “再過段時間,等她身體好一些,我會讓你見她”。 “那就說好了,我們女人之間的決斗,你不要插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太過分欺負你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