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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掃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本宮想要這江山,很難嗎?” 那位官員抬頭看了看她身上未曾換下的喪服,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并不打算繼續與他們做無謂的爭執,她果斷揮袖把禁軍調了進來,身穿金甲的禁衛軍團團圍住宮殿。 ”再有滋事挑釁者,就與禁軍手里的刀劍鬧一鬧“。 她隨手抽出一個侍衛的劍,寒光凜冽,這下沒有人敢啰嗦了,此刻要是上去,就是與性命過不去,沒準還要背jian臣小人的鍋。 這些老油條都是看她一個女子好欺負,平日周晟在朝時,根本就沒有人敢這么鬧。 可以預想,不久之后就會有人說她暴.政,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看著手中的劍,想念著那個人快些回來。 退朝之后,還是有幾個大臣不死心,又不敢明著和她做對,跪在外面堅持要見周晟,見不到就不肯起來,周楠任由他們跪著,只當做看不到。 “公主,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清風端著午膳進了殿堂,周楠這些日子食欲不振,但為了保存體力,她每日強迫自己要吃下那么多的飯菜,饒是如此,她面對著這些米粒,還是感到一陣惡心,難以下咽。 見她如此,清風也不好受,明明是將軍府的廚子精心做的飯菜,公主卻像是嚼蠟一般,吃得十分痛苦。她知道周楠的心已經飛到少將軍那邊去了,可是她的人卻只能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宮墻之內,與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官員們抗爭。 清風突然有些明白,皇后為什么不希望她成為君王了。 “張永,本宮記得,今日早朝上沒有鄭繼之”。 周楠吃飯的時候也不忘記朝事,那日司徒徹的來信上除了墨跡,還有一個鮮紅刺目的「鄭」字,讓她提防鄭家,更重要的是,間接告訴了她司徒青云的死與鄭家有關,故而她對鄭家,更是密切關照。 “回公主的話,今日早朝的官員里,確實沒有鄭丞相”。 張永記性很好,平日周晟上朝,有什么要事都是他記著提醒皇帝,現在周晟倒下,周楠還是繼續用他。 她點點頭,今日那些鬧著見周晟的人多半可能是鄭繼之慫恿的,現在禁軍的指揮權一半在鄭容手里,一半在她手里。不過這段時間鄭容沒怎么出現在她面前,本以為他有所收斂,卻原來是去傷害她的少將軍了嗎?她低聲喃喃道, “本宮說過,必不輕饒”。 夜晚,公主府。 “快點!不要讓公主久等”。 一群侍衛沖進了后院的廂房,先前那幾個張永送的男寵就暫住在里面,因為之前西宅的事,加上瞞著司徒徹的原因,周晟并沒有大搖大擺地給他們賜庭院,他們只能跟著原先的伴讀擠在后院,明月隨手將幾人安排在邱埜他們旁邊的偏房。 此刻,男寵們排著隊從房間里魚貫而出,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瑟瑟問了一句帶頭的侍衛, “公主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啊?” 侍衛白了他一眼,惡狠狠說道, “問這么多干嘛?去了不就知道了!” 說罷就讓人把他們往門外帶。 “兄弟,辛苦了,公主要他們做什么啊?” 邱埜用下巴指了指他們,順手將一錠銀子塞到侍衛手中,侍衛看了看四下無人,趁著黑燈瞎火將銀子收入囊中,咳了兩聲作為掩飾,有些不自然地小聲道, “他們還能做什么?” “原來如此”。 邱埜點點頭,公主已經流產半個多月了,現在腹中無子,自然不受生理條件的制約,少將軍又遠在大漠,新婚不久就獨守空閨,宮中無人,她怕是寂寞了。 等侍衛把人都帶走,他趕緊回房提筆給主人寫了一封密函。 “司徒徹,我要回去救我父王了,你也要回京了嗎?” 嵇安騎馬立在城門口,她還是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裙,身后是十萬犬戎士兵。 “嗯”。 司徒徹穿著白色孝服,懷里抱著司徒青云的靈位,父親的尸骨永遠留在大漠,她能帶走的,只有這塊小小的木牌。 “我回去后,會與父王說明,不會再與你們大周開戰”, 嵇安有些舍不得她,但在這么多的士兵面前,她也有身為犬戎公主的驕傲,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不與大周開戰?“ 司徒徹不明喜怒地笑了一聲,犬戎不同大周開戰,那是利益衡量之下的決定,至于以后,她根本沒奢望嵇帝安安分分待著。犬戎物資匱乏,如果不向大周搶點什么,恐怕難以生存,只不過,小打小鬧罷了。 ”你別不相信!“ 看出她的懷疑,嵇安急著辯解。 ”哦,莫不是犬戎還未打消與大周和親的念頭?“ ”……“ “我已經有妻子了”。 司徒徹沒什么表情地說道,似乎話里有話,又似乎在激對方。 ”我知道!“ 嵇安忍無可忍地瞪了她一眼,大周的少將軍一天不惹她生氣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你別做夢了!犬戎的公主,永遠都不會給別人做妾!” ”這樣最好“。 少將軍轉身,準備讓人關城門。 “司徒徹!” 嵇安又叫住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抬頭堅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