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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距離太遠,迢迢千里,她不得不從只言片語中去尋求對方的存在和愛意,聊以慰藉。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手指觸碰的位置,正是少將軍落吻之處。 “司徒徹,你在干什么?” 營帳里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少將軍收起潔白的手絹和信紙,也收起溫柔的神色, “誰準你們把她放出來的?” “這……” 隨后的士兵摸了摸腦袋,嵇安被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把這當家似的出入自由,先前少將軍問沒說什么,他們也就以為她默許了。 “是我自己出來的不行嗎,你怎么這么兇啊?” 嵇安扁著嘴,有些委屈,以前的少將軍還不是這樣的,見了她還會跑,怎么回了趟皇宮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簡直不可理喻。 “你自己說過不會亂跑”, 司徒徹不為所動,現在與以前當然不一樣了,她腦袋里還回蕩著臨行前殿下的話——要是再跟嵇安傳出什么緋聞,就要她三天下不來床。 “來找你怎么能算亂跑?” 嵇安理直氣壯,并像以往一樣想要跑到她面前。 刷—— 司徒徹抽出劍指著她的脖子, “回去”。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嗎?” 少將軍多久沒拿劍對過她了,這一刻嵇安真的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邊哭一邊撒潑似的坐在地上,活像是司徒徹欺負了她一樣,司徒徹有點頭疼。 “你來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不聽嗎?” 嵇安抽泣著轉身背對著她,看起來是生氣了。 “不說算了,你們把她送回去”。 少將軍沒那個心思去哄人,自己家的小殿下還哄不過來呢,這個耐心她只對周楠有。 “是”。 兩個士兵你推我我推你地走到嵇安身邊, “嵇……公主,請吧”。 “你才是雞公主!” 嵇安氣得不輕,尤其瞥見少將軍要笑不笑的模樣,一個人鬧得沒意思,哭也不哭了,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 “你讓他們先出去”。 司徒徹一臉懷疑,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有事要單獨跟你說,不聽就算了,哼!” 她作勢往外走,司徒徹朝兩個士兵使了個眼色,兩人退到了營帳之外。 “要說快說”。 “你們大周的男子娶了妻就會變成這樣嗎?” 司徒徹不理她。 嵇安對她的冷漠都要習以為常了, “你的公主……很漂亮嗎?” “當然”, 說到周楠,少將軍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她的公主,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仙女。 嵇安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卻又不愿意放下尊嚴去糾纏, “我是來告訴你,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父王說過,十年前……滕綏似乎就與你們這邊的人有來往了”。 “我知道了”。 司徒徹懷里揣著周楠讓暗衛快馬加鞭寄過來的信,她已經知道與滕綏來往的人十有八九是陳垚,殿下總是這樣,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在哪里都運籌帷幄。 嵇安驚訝地抬起頭。 司徒徹難得露出一個笑容, “我的公主告訴我的”。 嵇安落敗而歸,可游牧民族的女人才不會輕易認輸,她的心里藏著一枚種子,有本事就讓她親眼見識見識大周的公主有多厲害,打得過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你們想讓兩位公主打一架(聽誰說的?),機會總是有的,嘿嘿。 第89章 出手 “公主, 三公主在府外求見”, 清風進來匯報時,周楠正坐在書房閱奏, 監政這份工作在周桉擔任太子期間本來就是形同虛設, 而周楠原本就替周晟分擔了一部分工作量, 現在名正言順了, 周晟更是毫不客氣, 頗有年紀輕輕就退休當太上皇的打算。 “她怎么又來了?” 明月一邊給她捏肩一邊憤憤不平,公主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恰好決明大師從后院過來, 她也是聽說周櫟過來,才特意急匆匆趕過來, 滿面怒容, “楠楠,這熏香里面參的就是「風竹」”。 周楠起身,拿著那支精致淡黃的熏香看了看,眼底一片漆黑, “這就是母后所中的毒嗎?” 熏香當然是周櫟給的, 風竹無色無味, 放在熏香里神不知鬼不覺,若不是有對它極其熟悉的決明, 正常太醫都是發現不了的。 “她終于出手了”, 周楠笑了一聲,眼里卻流出兩行淚。 從陵墓死里逃生,她沒有揭發衛珺死亡的真相,司徒徹為她受了火銃之傷,她沒有繼續調查那名侍衛,了塵被展飛滅口, 她沒有出手戳穿,拖著被冰魄侵蝕的身體裝作健康…… 她一直在等,等華妃故技重施,等她亮出最后的殺招——風竹,才是她殺害母后的證據。 “楠楠”, 決明大師不知道要怎么心疼這個徒弟,上前抱了抱她,明月更是哭得不能自已,華妃把公主害得太慘了。 何止是一個慘字了得?清風嘆了一口氣,少將軍和她差點被拆散了,親情、愛情、性命,華妃一條都沒有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