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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她強迫你的?” “不是”。 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解釋這件事,周楠有些心疼默默承受這些指責的少將軍,聽到她說動手傷了決明,她馬上就想到了一定是決明聽到了流言,一氣之下誤會才先動的手,因為,她的少將軍從來就不會沒有理由地胡亂傷害別人。 “師父,她是母后選的駙馬,徒兒是真的喜歡她,決無半點勉強”。 她看向司徒徹的時候,目光柔軟,這一句理由就足以打動決明。 決明看了一眼她們,把周楠拉到一邊,給她把了把脈,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 “把這個吃了”。 “這是?” “避子藥,你喜歡她可以,但不能懷她的孩子”。 決明目露擔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這么急匆匆地趕回來,周楠自己的生命剩下不到一年,哪有精力去孕育司徒徹的骨rou?何況她們的感情這么好,司徒徹又馬上要帶兵出征,若是真的在這期間懷上了,對她原本虛弱的身體更是不小的損傷,會加速她的身亡,到時候只怕是一尸兩命。 “……” 周楠一時不知是該接還是不該接,她和司徒徹怎么也不會有孩子啊,可若是不接,師父一定會懷疑的。 “前輩”, 司徒徹聽力極好,自然聽見了她的話,也知道周楠的為難,這種藥多多少少對身體還是有些傷害的, “有沒有給晚輩吃的藥?” “你吃?” 決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種藥當然也有給男子服用的,不過這世上有幾個男子愿意主動服用這種藥? 周楠皺著眉,正要出聲阻止,司徒徹牽住她的手, “我吃”。 決明還是拿著那顆藥, “這個藥男女都能吃,雖然對你身體不會有太大影響,但是半年內你都不能讓楠楠有孕,當然也不能讓別的女子……你確定還要吃嗎?” 將軍府就她一條血脈,周楠身體又不好,為了子嗣,也許司徒徹會考慮納妾,尤其等周楠走后,這也是決明先前對她不滿意的地方之一。 司徒徹點點頭,接過藥就吞了下去。 周楠氣得捏了她一把,這個人怎么什么都敢亂吃?即便那是決明給的,可是藥三分毒。 司徒徹回頭朝她笑了笑,不是說男女都可服用嗎,她吃總比殿下吃要好,何況她也不可能懷上周楠的孩子,就算永遠不能生育,也無所謂。 “本宮可以和師父再商量的,你何必親口服下去?” 等安排好決明的宿食,回到房間,周楠就扼住她的下頜,僥幸地希望她還沒有把藥咽下去。 “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了”, 司徒徹把嘴合上,這本來就是她身份隱瞞的問題,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有事就晚了”, 周楠瞪著她,被她輕輕捂住眼睛攬進懷中。 “殿下,不說這些了好不好?讓臣抱抱你”。 她低頭吻了吻周楠的發頂,這么多年居無定所的軍營生活,從來沒有哪一次,她是如此地留戀某個地方,這個地方還是她最不喜歡的京城。 周楠安靜下來,指節除了拽著她的衣襟無處安放,決明回京的喜悅都被這離別的悲傷沖淡,司徒徹的胳膊將她束得很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血液,融入骨髓。 “好想將殿下也一同帶走”, 少將軍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里,聲音低沉悶重。 被她這孩子氣的話說得心頭一軟,周楠幾乎就要脫口而出陪她一起去漠北了。 可是不行,她還有大仇未報,不能與她生死相隨,側臉貼著少將軍的肩膀,她的聲音溫柔繾綣, “你已經把本宮的心帶走了”。 犬戎進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周晟的圣旨接踵而至,司徒青云不在,司徒徹在軍營接的旨,時間緊迫,決明被她請到了營中。 “死狀的確很奇怪,他看起來都已經死去很久了”, 決明蹲在旁邊,對著那具抓獲的尸體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表情甚是嚴肅,這尸體已經根本不能稱之為人了。 “依師父所見,能研制出這種東西的人,鄭家背后的影子,會是誰?” 鄭繼之不過是個文官,鄭容充其量也只是個侍衛,不可能親自做出這種藥物。 “你的猜測也是為師所想,這的確與師祖寫的長生不老配方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那個配方是個半成品,藥效也沒有如此之猛,除了能在短時間內稍微提升功力,為此還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最終被師祖給放棄了。 “毒王”, 清風與周楠異口同聲道。 當年的冰魄也是出自他之手,武林中早就有傳聞,毒王為了制世間百毒之毒,不擇手段,走火入魔,現在看來倒確實如此。 “既然如此,前輩可知毒王到底是何人?” 司徒徹與毒王交過手,那個人的武功只能算中上游,與決明大師不分上下,只是他常年戴著面具,說話又尖細難辨,江湖上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他也算是為師的仇人了”, 決明淡淡道,偷她師門秘籍,殺她師門同仁,此等血海深仇,總有一天,她會遇到這位毒王一決高下的。 “這尸體早已腐化,晚輩最擔心的不是江平縣已經變成怪物的村民,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