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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的門一關,和瑾立刻乖巧的盤腿坐在了沙發上,屏息等待著屬于白jiejie的靈力出現。 可誰知那股熟悉的強勁靈力還未出現,已經半闔上眼的和瑾卻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感受到了另一道不算全然陌生的靈力。 她在感應到的瞬間重新睜開了眼,神色莫名的看著靈力出現的方向。 這個時代不是靈力稀缺嗎? 怎么還會有屬于人類除妖師的靈力? 和瑾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來。 除妖師,顧名思義就是斬殺妖族的人類。和瑾自逃出封印以后從未再感受到過妖族的氣息,想當然地以為妖族已在世間絕跡。 可若是沒有妖,又哪里來的除妖師? 她這些天呆在白jiejie家里休養生息恢復法力,卻也沒忘了自己費勁千辛萬苦的逃出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白jiejie雖身負靈力,但顯然只是個普通人,并沒有除妖師的神通,自然也不可能幫她達成目的。 倒是這個時候出現的除妖師,或許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和瑾這樣想著,下意識的先看了看白瑜緊閉的房門,確定她一時半刻不會出來后,一咬牙,拿起放在鞋柜上的漁夫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里。 和瑾之前幾次出門都是同白瑜一起,屁顛屁顛的無腦跟在她身邊走路,從沒怎么注意過該如何走過面前這條無數“鐵盒子”飛馳而過的道路。 她一面感受著仍然還在不停波動著的靈力,一面有些著急的觀察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 好在白瑜小區大門口不遠處就是一個十字路口,這會兒又是上班高峰期,她很快便鉆進了紅綠燈旁的那一陣人潮里順利的過了馬路。 這樣如法炮制了幾次后,她的腳步停在了一個公園的大門口。 這公園看起來同國內的千千萬萬城市公園并沒有什么不同。有些老舊的仿古大門后是一塊頗為開闊的廣場,不少老人正借著晨光在此鍛煉。 和瑾的眉頭一路上都緊緊皺著。她的法力沒有恢復完全,此刻只能感知到這股靈力的方位,根本沒有能力探查它擁有者的能力如何。 而就在她踏入這個公園的下一秒,小妖精的眉頭舒展開來,猛然放松的漂亮臉龐在那一瞬間帶上了些獨屬于妖族的魅惑。 那雙匯聚了千年靈力的眼睛漫不經心的一瞥,視線便鎖定公園門口這個廣場邊上的一個長凳上。 說是長凳也不盡然,在普通人看來,那里的確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長凳,但在此時的和瑾眼里,無數符篆圍繞在長凳周圍,瑩瑩散發著圣潔的光芒,叫人不發現都難。 她看著面前像是過家家一樣幼稚的結界,有些克制不住的笑了笑,然后再無任何遲疑的闖了進去。 符篆光芒褪去,這個拙劣的小結界里的景象徹底出現在和瑾面前。 只見一個看著約有二十五六的男子面色肅然,眉頭緊皺,雙手合十在胸前,嘴里不住的喃喃著什么。 微乎其微的靈力隨著他口中的咒語逐漸環繞在他的周身,若即若離,恍若下一秒就要散盡一般。 咒語一完,那男子怒目圓瞪,合十在胸前的手猛地抓住了佩在腰側的劍,“唰”的一聲抽了出來。 他單手持劍,后撤一步,大喝一聲:“呔!你這妖精!還不速速伏法?” 和瑾的視線隨著他這句話緩緩順著劍尖移了過去,然后看到了只頗為可愛的貓妖幼崽盤腿坐在長凳上,含著手指愣愣的看著男人。 和瑾:??? 你這樣五大三粗的除妖師欺負我們妖族幼崽算怎么回事? 這樣可愛的崽崽你居然下得去手? 難不成如今的除妖師竟然只剩下這點本事了嗎? 和瑾眼見那男人絲毫沒有收劍的架勢,閃著寒光的劍尖直直的朝著貓妖幼崽的眉心而去,立刻閃身出現,用二指將那劍尖強行逼停在了自己眼前。 她帶著些怒氣的將靈力灌注在手指之上,手腕一轉,便將整個劍尖掰了下來。 “你是哪個家族的除妖師?”和瑾嫌棄的將那半截劍尖扔了出去泠聲問道:“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出如此勾當!” “與你何干!”那男人明顯是將和瑾認成了同行,語氣不善的說:“你半路出來搶人頭還有臉在這里質問我?” 和瑾厭惡地皺了皺眉,意外的注意到了男人劍柄上鑄刻的家徽。 她自小見識短淺,沒機會也沒心思去鉆研這人世間到底有多少人類靠殺妖為生,反正無論是于她還是于妖族而言,都不太希望被彼此插手自己的家事。 這世間有多少妖族喪命于人類之手說到底是妖族需要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問題,和她和瑾又能有什么干系? 她現下也本來只是想隨手護下這個長的討喜的幼崽…… 可偏生眼前這個家徽,她確實認得的。 “看來白家的人果然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一樣面目可憎無恥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和瑾:拾取崽崽進度30% 第17章 和瑾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她往日平和的眼神如今克制不住的漏出了些許怒氣,那最后八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時候,幾乎帶上了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和憤恨。 初入封印幡然醒悟時便牢牢壓制在心底的怒火無聲的醞釀了上千年,在認出那個牢牢銘記于心的家徽時井噴一般的順著神經侵占著理智。她呼了口氣,企圖用這小小的動作冷靜下來,隱沒在袖口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著不正常的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