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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瑜畢竟是混晉江閱海棠的資深網文寫手,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幻覺怎么了? 幻覺會妨礙我更文嗎? 開什么國際玩笑? 一個小時后,白瑜看著word文檔左下角輝煌的“22個字”,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默: MD那幻覺也太真實了一點叭! 她恨恨的用力合上了筆記本,躊躇再三后將目光重新匯集到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上。 這就是潘多拉の房門的神秘力量嗎? 白瑜握拳,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屏住呼吸堅定而緩慢的按下了門把手。 門一推開,白瑜立刻被房間里所散發的五顏六色瑪麗蘇圣潔之光閃瞎了眼睛。 剛剛消失的少女乖巧的跪坐在書桌旁,不斷變化的瑪麗蘇之光映著她的臉忽明忽暗,忽紅忽綠,精彩極了! “……” 救命! 我好像遇見活的瑪麗蘇了! 白瑜松開門把手,伸出還帶著微小顫動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和瑾,本著對中國傳統名著《西游記》的無限信任,脫口而出:“呔!你是哪里來的妖精!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和瑾也沒想到這個人類還會再回來,頭頂原本歡快的轉換著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光環抖了抖,下一秒就猛然爆發出了那熟悉的原諒色。 小妖精嬌小的身板往后縮了縮,怯怯的開口回答道:“和瑾,我說過了我叫和瑾。” “……”白瑜不太清醒的腦子似乎也隱約想起是有這么回事來,不免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你一直呆在我家干什么?” 和瑾一聽這話,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里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回答了些什么。 隔了半天,白瑜才聽清她嘴里碎碎念的內容: “天下有情的該都終成眷屬才是,怎的他們二人歷盡千帆,反倒是走了歧路?這世道怎的就成了這樣嗚嗚嗚嗚嗚嗚……” 白瑜:??? 這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妖精剛剛是看了什么狗血小說? 她后知后覺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和瑾手中的樣書上,愣了愣才想起里面的大致情節來。 不就是男主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最后破鏡沒圓相忘于江湖的套路文嗎? 倒也不至于哭的這樣難受吧? 白瑜看著面前不停抽噎的小妖精,滾圓的淚珠像是剎不住車似的從她的那雙大眼睛里溢出來,生生把“美人落淚我見猶憐”哭成了“涕泗橫流窮途之哭”。 果然美女都是不注意自己形象的。 長的好看的美女妖精也是。 白瑜想起面前這少女是個妖族,便或多或少帶了些隱秘的愧疚。 她抿了抿嘴,往前走了兩步,抽出一張紙巾來,遞給了和瑾:“別哭了,都是套路,不用這么真情實感。” 和瑾聞言堪堪止住了眼淚,抽了抽鼻子,茫然的盯著白瑜手里潔白的紙巾:“這是何物?” “什么?” 和瑾抬眸怯怯的看了一眼白瑜,伸出蔥白的手指指著她手里那張紙巾,又問了遍:“這是何物?” 她雙手接過她手上的紙巾,好奇的又摸了摸:“這紙平滑如玉,柔軟如絲,定是上上品,稱得上一句敲冰玉屑。” “……”某夕夕0.695元一包的抽紙倒也擔不起這么大的贊譽。 和瑾拿著那張衛生紙沾了沾眼角掛著的淚珠,勉強平穩了情緒后便提起被燒灼的破爛不堪的裙擺,施施然站起來走到了白瑜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小女子剛剛蘇醒不久,法力不穩,見貴府鐘靈毓秀,便擅自闖入,驚擾尊駕,是我之過。” 白瑜:duck不必直接下跪。 她看著自己綠出風格綠出水平的房間,面帶微笑的向后撤了半步: “和瑾姑娘不必行如此大禮,你的到來也同樣讓寒舍蓬蓽生輝。” 真蓬“碧”生輝。 第2章 但和瑾顯然沒聽出弦外之音來,很是順從的站了起來,小聲解釋道: “貴府所藏著作不知是哪位名家所著,著實算得上天材地寶,靈氣環繞,于我修行大有裨益。小女子這才流連忘返,多有叨擾。” 白瑜一介綠晉江二流寫手,貿然聽到如此贊譽,老臉罕見的紅了一紅。 她被和瑾這樣一夸,又想起之前那把沒開刃的匕首,估摸著面前這位可能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你跟我出來吧……” 到了客廳后,白瑜頗為隨意的往沙發上盤腿一坐,順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 和瑾抬頭看了看自己頭頂的巨型夜明珠,又看了看這形狀怪異似乎有些像床榻的東西,學著白瑜的樣子也乖巧的跪坐在了上面。 “你是妖?” 白瑜自小雖然沒見過妖精,但也不是完全不知妖族存在的普通人,上下掃了一眼和瑾灼燒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后,又問了一句:“是鳳凰?還是朱雀? 和瑾很是拘謹,小身板挺得板正的跪在沙發上,看起來別扭的緊。 她看著衣衫穿著裸露又留著短發,頗有一副離經叛道的樣子的白瑜,疑心她是個出身蠻荒遠渡重洋而來的異邦人。 只是她記憶中的異邦男人多是高鼻梁深眼窩,渾身都長著塊狀的壯碩肌rou,怎得也不像面前這人一般瘦弱? 莫不是過去了這些年,異邦男人也染上了些我中原男子該有的儒雅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