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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日后不在一支球隊也還是能當朋友,尤利安想得很開。老板現在估計是沒心情見人,于是他腳下步子掉了個頭,準備悄悄離開。 不過室內的主帥顯然發現了他,溫格叫住了尤利安:“怎么這么早就回俱樂部了?” 被發現了當然不能走,尤利安就推門進去,和溫格解釋了自己回來的原因。 老爺子點點頭:“口渴嗎?去那邊倒一杯水吧。” 這是有話要和大哥說?尤利安捧著水杯,巴巴地望著主帥。 溫格看著乖巧的小徒弟,在心底嘆了口氣,面上還是和顏悅色:“恭喜拿下歐洲杯冠軍。” 尤利安彎起眼睛:“謝謝老板。這都得虧了我國家隊隊友還有主帥,以及老板你的教導。” 溫格笑了:“誰教你的,這么謙虛?” 尤利安眨眼,不說話。 老板不懂,這是華夏人的智慧……當然是他霍隊長教他的呀 他看了看溫格桌面上攤著的一堆資料,心說老板就是老板,大家都放假了他還在加班,就問溫格:“您有煩心事嗎?” 老爺子微微搖頭:“只是例行工作而已。” 溫格看他水也喝完了,也沒真的要和他說什么,就讓他可以先走,走之前看著他的郁金香,還和他提了一件事:“羅賓也回來了,你一路過去,沒準能碰見他。” 尤利安應了一聲,出門走了幾步,開始琢磨起了溫格的話……嗯?老板說的話有點東西哦。 他走著走著,果然在球場邊上替補席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酋長球場內沒有人在走動,那人的背影就很顯眼。他一個人坐在那里,手臂撐在膝蓋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配合著這背景,像一頭孤獨的狼。 那不是一般的孤獨,那是一種緣于本身實力的,驕傲的獨。 牛逼的球員都有幾分這種感覺的,獨孤求敗嘛,尤利安的步伐停了下來,瞇起眼睛。 隔著這么遠一段距離,那人卻察覺到什么,若有所感地回過頭——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撞上,他們互相看著彼此,沉默而強大的氣場圍繞在他們之間,誰也沒有率先移開目光。 尤利安心想著,果然是胖頭魚。 須臾,對面的人動了動,又把頭轉回去了,繼續著剛剛的坐姿,尤利安卻懂了,那是無聲的邀請。 嘖,胖頭魚打什么啞謎呢。 尤利安走過去,手里還捧著那盆郁金香,一屁股坐在范佩西身邊。 “隊長,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俱樂部?加練也不著急吧,歐洲杯才踢完,不休息幾天?” 范佩西看著他手里的郁金香:“你不也來了?恭喜奪冠。” 尤利安注意到他的視線,笑瞇瞇地抬了一下花盆:“難為隊長還記得這茬,謝謝隊長啦,我很喜歡。我搬家之后就把它放陽臺上,好好養。” 范佩西點點頭,沒說話,放在膝蓋上的右手動了動,改成放在凳子上。 尤利安觀察力總是很突出,他發現范佩西的右手上纏著一圈布。 這是受傷了?可是那天和荷蘭隊對陣完還沒有的啊。 尤利安砸吧嘴,從口袋里掏出他的煙,拿出來一半就被范佩西盯住了,想了想,改成掏了把糖。 自己一個,順便給范佩西一個。 范佩西繼續看著他拿過來的棒棒糖,也沒接。 尤利安頭頂燈泡一亮,懂了。胖頭魚自己不方便剝嘛。 他就把糖紙撕了,而后不由分說地把糖塞進范佩西嘴里。 隊長贈我郁金香,我贈隊長棒棒糖 心機boy給隊長喂了糖,自己是不吃的。反正胖頭魚那么瘦,喂胖一點也沒關系。 胖隊友不胖自己√ “說說吧,”尤利安是看出來什么了,“你剛剛是不是去找老板了,隊長。” 范佩西不置可否。 尤利安挑眉,那就是了。 現在的這些隊長,一個個的都要裝深沉。 范佩西舌尖頂了頂糖果,忽然問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尤利安說:“拿冠軍呀。表哥下賽季會來阿森納,梅蘇特不知道來不來,不過我看他是想來的。老板自己估計也有想法了,我看我們下賽季很穩啊。” 尤利安強調了一波“下賽季很穩”,接著又說:“隊長你不是說給我找到房子了嗎?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沒事還可以帶土豆去你家串門。” “是找到了,一會我可以帶你去看,”范佩西頓了頓,大概是尤利安提起馬爾基西奧和厄齊爾要來,他緊跟著地說了句,“下賽季,球隊大概會有一批大換血。” 尤利安看他。 范佩西道:“我聽說,老板屬意兩名年輕前鋒,一個德國人,一個法國人。” 尤利安沒太大反應:“是該加強一下我們的鋒線。” 范佩西沉默了一會,多說了幾句:“他們也就比你大幾歲,都是有潛力的年輕人,你們應該很有共同話題,下賽季你可以幫助他們更快地適應阿森納的節奏。” 這話聽著就哪里不太對。雖然尤利安自己是門鋒,可前鋒隊友之間更應該有他們的默契不是?讓門將來教他們節奏不是舍近求遠了嗎? 范佩西身為隊長,肯定是要指揮他們的,再不然還有溫格,哪輪得到尤利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