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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婭搖搖頭,伸手拍拍她背,示意艾草,她沒關系。艾草停下動作,她覺得,張婭真是世界上最溫柔,最體貼的人了,明明自己不好受,也不忘記安慰她。 艾草決定了,她輕輕揉了揉張婭的腹,年輕女孩清脆的嗓音輕輕地說:“丫丫,那天都怪我不好,我太激動了。你還很疼的話,我給你呼呼吧……就像我小時候膝蓋流血了,奶奶都會給你呼呼,給我親一親,給我吹一吹。我馬上就會不哭了,馬上就覺得不疼了呢……” 呼呼親親吹吹是什么?張婭連忙想抬起手來擺手,告訴艾草她不需要。然而,動作終究是沒有語言快的,何況在這燈光幽黃的夜里,擺手的動作怎敵得過年前女孩的行動力呢。 艾草一路親吻,迅速潛下,在張婭還沒想好要怎么樣不說話,還可以讓艾草明白她的意圖的時候。艾草已經(jīng)輕輕地呼呼,吹一吹,接著就是親吻著納入唇間。 “嗯……”張婭嬌嘆一聲,指尖緊緊地揪住了她的發(fā),然而已經(jīng)是抵擋不住那洶涌而至的感覺。 掙扎著,半推半就間,終于是放棄了抵抗。 這天艾草是真的很耐心,心無旁騖,專心地給呼呼,想讓張婭身上的難受快點消失不見,一直到張婭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最終終于輕輕嘆了半句,就瞬間屏住了下半句,再也沒有聲音—— 張婭心跳得飛快,唯一的力氣就是伸手輕輕捂在額頭上。在失去意識前,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xing教育缺乏的女孩子……真要她的命了……她一定要教她,給人呼呼痛處,不是這么呼呼的…… ******************* 虞言卿的醫(yī)療團隊的營地下來幾天的大暴雨,河水水位暴漲。還好營地所挑的位置極佳,在一個小山包的頂上。當?shù)氐木用裥沤蹋浇烫煤芏啵@個小山包頂上原本有一個小小石砌舊教堂,醫(yī)療團隊的營地以把教堂利用成病房,山頂周圍的地用水泥鋪了一層,稍微做了硬化。 所以當大雨來襲,營地地勢高排水快,受的影響很小。但是沿著勐河往下游的幾個村子就不那么幸運了,河水泛濫,直接把村子給淹了,離營地幾里地的萊邦寨也被淹得厲害。 這天早上天稍微放晴,水退了。洪水過后,易發(fā)疫情,醫(yī)療團隊的醫(yī)生對這點很有經(jīng)驗,于是分成了幾個小隊,分別去附近的幾個村莊,幫助村民給居住環(huán)境噴消毒水,給飲用水源消毒,和治療一些在洪水中受傷的村民。 裴音郗不愿走遠,帶了兩個人親自護送了三個醫(yī)生加水柳一起到了最近的萊邦寨。工作開始挺順利,雖然村民們有些排外,對這些來幫助他們的外來醫(yī)生戒備心很強,但是在溝通好了以后,總算是一切按部就班。 可是到了下午,情況突然變化。原本晴好的天氣再次暴雨傾盆,伴隨著狂暴風和駭人的閃電和雷響,河里的水位再次暴漲起來。村民們原本只是用周圍的泥巴和沙石稍微堵住堤壩,大水一來,堤壩眼看又要受不住。 村里的男人們都冒著大雨拿著農具去堵堤壩,村子里健康狀況不好,孩子生病的不少,老人和女人在這次洪水中受傷的也不少。本來三個醫(yī)生和水柳一直在忙碌,原定計劃醫(yī)療小隊傍晚才會離開。可是裴音郗眼看這勢頭不太好了,她當即決定,馬上撤退。 裴音郗一行人是騎摩托車來的,來時一人一輛。可是走的時候,原本來的路,一路上坡,下坡,急轉彎,亂石地,現(xiàn)在給水沖得不成樣子了,走路都很可怕,別說騎摩托車了。 一個年輕的醫(yī)生直接嚇哭起來,這個醫(yī)生名叫許麗娜,是泰籍華人。家里在泰國擁有三家連鎖醫(yī)院,她自己本人是相當優(yōu)秀的兒科醫(yī)生,并且是醫(yī)療團隊里最年輕的醫(yī)生之一。 原本在家也算是溫室花朵的小醫(yī)生,第一次參加這種艱苦的慈善醫(yī)療活動,被這個陣勢直接嚇得哭起來:“我不敢,我不敢開車!我會摔跤的。我會滑到河里去沖走的。” 眼看水越來越大。裴音郗當即決定:“那么許醫(yī)生的車不開了,停在村子地勢高的地方。許醫(yī)生你坐我的車吧。我?guī)悖挥煤ε隆!?/br> 裴音郗安排好以后,幾人馬上出發(fā)。因為地勢危險,裴音郗的車子開在最前面,給后面的醫(yī)生們帶路。許麗娜鉆在裴音郗的雨披里,因為看不到前方,只能看到車輪子在各種泥巴、亂石頭里打滑,加上車子像過山車似的起伏,顛簸,這極大地增加了人的恐懼感。 嚇得許麗娜一路哭,一路尖叫,一路發(fā)抖。裴音郗見這年輕的小醫(yī)生嚇成這樣了,只好抽空轉過頭安慰她說:“別哭了,別害怕,我騎車技術還行,不會讓你摔著的。” “你保證嗎?”哭泣的聲音。 “我保證。”裴音郗說。 “可是我坐不穩(wěn),感覺要掉下去” “那坐穩(wěn)了,扶好。”裴音郗又騎車滑下一個山坡,順便顛過了一個大坑。聽到背后的尖叫,她也很無奈。 許麗娜大聲尖叫,雙手摟緊了裴音郗的腰。這下終于坐穩(wěn)了,坐穩(wěn)以后心安了,又或許是裴音郗冷靜沉著的安慰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后半程,許麗娜不再尖叫,只是不停地發(fā)抖,把頭整個靠在裴音郗背上,把裴音郗摟得緊緊的。 一路有驚無險。回到營地的時候,裴音郗一行人個個變得十分狼狽,不單只驚魂未定,每個人也都是一身濕透了。別的小隊的醫(yī)生和保安們也陸續(xù)回來,情況大同小異,都吃了不少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