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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柒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驚,她一瞬間就聯想到生前看過的諸多新聞,每次兇手被抓獲時,左鄰右舍或是親戚總會說那兇手曾是個老實人。 慕安柒還是決定上車。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就算進入黑鏡旋渦后沒與將軍匯合她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再說,將軍的令牌還在她身上,如果她遇到什么意外,慕安柒相信季將軍肯定能及時救下她。 “走。”慕安柒應了一聲,這司機便將副駕門打開了。慕安柒本是想坐后座的,但思考瞬間后,她還是坐上了副駕。 一坐上,車門就關了。外面的雨愈發大了,電閃雷鳴不斷,慕安柒這時候側頭看向那司機,才發覺這司機身上攀附了許許多多的手臂,以那纖細程度來看,很大可能是女人的,且不止是一個女人。那些手臂或抓或掐,死死抓扯著這司機,但司機卻完全不受影響。哪怕有一雙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但他也沒有任何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這司機露出一個笑,熟練地發動了車。慕安柒分明還沒說目的地,司機卻已經將車開到了道上,兩側景物飛逝。慕安柒看著從后視鏡打量著這司機,他沉默地開著車,臉上卻掛上了一副標準的微笑,他將車直接開進了一處公園,這夜深人靜時,公園里空無一人。 他將車子鎖上了。而后看向慕安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撲了過來,他一手拿著一串裸露的電線,另一只手奮力揮拳,顯然就想打得慕安柒毫無還手之力后將慕安柒勒死。 “一路順風。”慕安柒默默吐出這一詞句,在司機撲過來的動作僵住時,手中憑空出現一柄小巧的匕首,只是順勢往前一送,便直接沒入司機心口。慕安柒并未停頓,她用力將匕首在這血rou中狠狠一轉才將匕首抽出,然而就是這樣,司機居然還沒死?! “該死的X子!”司機憤怒起來,臉色猙獰而恐怖,可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比了一個“V”,“賤人!”動作做完,他拿回身體控制權,就要再次撲來。慕安柒一手拐杖糖變大,糖的末端頂住他胸口拉開距離,右手則取出手丨槍對著這家伙腦袋連開三槍! 普通子彈的三槍,在這近距離下將他腦子打得爆炸,可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未死。慕安柒瞬間收回拐杖糖,取出對鬼子彈上上,又是兩槍打中這司機心口,這發狂的家伙才慘叫著陰氣溢散。 這時候,慕安柒便瞧見那無數攀附在司機身上的手臂像是突然獲得了某種力量,發瘋似的將司機的皮rou一點點撕扯下來,在這時候,司機也能被那些手臂攻擊到了。那掐住司機脖子的雙手不斷用力,終于奮力掐斷了司機的脖子,叫他頭顱滾落在地。慕安柒貼著副駕車門看著這一幕幕,她渾身濕漉也不知是雨水還是血水,可她沒精力在意了,眼前這一幕過于瘋狂與血腥。 那些手臂、那些手臂,掐斷了司機的脖子,將他的皮rou撕扯下來,扯斷他的四肢,將他一寸寸的肢解。無數的怨氣凝結糾纏著,隨后化為黑霧一齊消散在這世界。 慕安柒保持著貼著車門的姿勢,在這瞬間忽然栽倒下去,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垃圾箱小巷。 “……”慕安柒取出拐杖糖撐著自己站起,她身上依舊是血水與雨水混合的濕漉,可那出租車消失了,就好似從未出現過。慕安柒看向那垃圾箱,終于走了過去,將箱子打開,慕安柒就看到好幾個黑色垃圾袋,她遲疑片刻,用拐杖糖將垃圾袋勾出,只一打開,便看見里頭被剁碎、攪拌、煮熟后的rou糜團。 慕安柒并未多想這是什么做、怎么做的,她默默將垃圾袋系好,扔回垃圾箱。而后取出一顆粗糙工藝手丨雷扔進垃圾桶,看著這一切在爆炸中被摧毀,也算是……勉強也算是“火化”安息了。 那家伙的出租車上,說不定也有尸體。他正準備來拋尸,看到自己在這里,害怕自己發現了他做的事情,所以有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慕安柒不懂那司機的腦回路,不過像這種惡性殺人魔的腦回路一般人都挺難理解的。 天空的雨逐漸小了下來,慕安柒嘆了口氣走出巷子,正準備去找季將軍,就看到一把黑雨傘在雨幕中移動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季將軍在這以黑暗為底色的雨夜中,耀眼得像一束光沖進慕安柒眼底。 “將軍!”慕安柒跑了過去。 “嗯。”季淮初應了一聲,看著慕安柒身上的雨與血,倒也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只是抬起手,在虛空那么一抓,便抓來一件紅色的披風,將這披風扔給慕安柒披上,“走吧,殺鬼去。” “好!”慕安柒其實是有點怕自己這一身雨血弄臟了季淮初的,但季將軍都取出披風給她了……慕安柒便直接披上將自己裹住。黑色的雨傘傾斜將她也納入傘下,紅色的披風將慕安柒包裹得嚴嚴實實,慕安柒靠近季淮初,仰頭問:“將軍,一直都在嗎?” “嗯。”季淮初依舊是平淡的表情,她看著慕安柒,夸贊道,“做得很不錯。” 慕安柒便笑起來,她將7000貫司生成紅包,將紅包遞給季淮初,“謝謝將軍的傘,還有披風。” 小搖錢樹一雙眸子清亮澄澈,這模樣像極了努力用枝丫從自己身上取下銅錢元寶雙手奉給主人的樣子,紅色披風搭在她身上,那如新剝鮮菱般白嫩的手捧著紅包,紅與白交錯之際,叫季淮初眸色漸深。她盯著小搖錢樹露出的細嫩脖頸,只覺得牙尖微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