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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就是這樣,頂著數十倍于他的壓力,在實力并非凌駕于他人之上、也沒有可以依仗的勢力的情況下和他人周旋,保下了他的性命、為他畫好了一條通往“光明未來”的路。 佐助不喜歡這條路,也一度怨恨過對方的自作主張,但他也清楚這或許是當時只有十幾歲的鼬能想到的、能保護兄弟的最好方法。 ——讓他活下來、讓他變強、讓他殺了自己、再讓他功成名就。 他就是被這樣沉重的、恍如詛咒一般的愛包裹著、擠壓著,被迫用同等程度的愛與恨回報鼬,一步一步走到了這里。 鼬燃盡了自己,也燃盡了他。 都過去了,佐助想。 不會再有那樣的愛,也不會再有那樣的恨了。 —— 五條悟凝視著黑發式神。 頂燈暖黃色的光灑在對方的發頂和鼻尖,如同蜂蜜般流淌在少年光潔的面頰,纖長濃密的睫毛給他的眼睛投下一片細碎的陰影,像簾子一樣擋住了佐助的眼神。 他看不出來佐助是什么心情。 對方只是垂著眼,表情平靜地陷入沉思,像是某種摒棄了情感的塑像,理智地坐在那里審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佐助會說嗎? ——五條悟指的不是今天發生的交鋒與暗涌。 正如他之前和佐助開玩笑時說的那樣,有束縛也無所謂,五條悟并不認為佐助沒有辦法繞開束縛和他交流情報。 束縛是由語言所規定的,語言的縝密程度決定了束縛雙方轉圜的余地大小。 單憑佐助平常和他交流時展現的那種步步為營、謹慎嚴密的思維邏輯,就足以在和大部分人的交鋒中占據優勢,再加上對方一直很重視情報,在信息差之下,想鉆空子就更容易了。 所以,就算達成了束縛,他們之間的交流也不會受到太多影響。 他指的是宇智波佐助現在正在思索的、過去的回憶。 但對方也許并不會說出口。佐助幾乎不可能說出口。 黑發少年仿佛在自己心里上了把鎖,鑰匙直接丟進海里,就算門開了一道縫,也看不見里面究竟有什么內容。 五條悟知道自己不會去、也不能去問。 強行去問無非就是兩個結果——要么是他把鎖砸了,逼佐助再一次揭開自己的傷疤,要么佐助把門關死反鎖,他再也別想進去。 不論那種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佐助在五條悟對面抬起頭來,看起來并沒有多少動搖,只是眼神沒有之前那么凌冽,在暖光下閃著溫和而疲倦的光,“網球部有個喜歡惡作劇的學生,叫仁王。”他像個普通高中生一樣說。 —— 束縛讓佐助必須守口如瓶,但是仁王雅治沒有受到任何約束。 這是佐助鉆了空子。 那個叫漏瑚的咒靈性格直來直去,仿佛天生少了根叫“陰謀詭計”的筋一般,被佐助隨口搪塞也沒怎么深究。 但真人不一樣,這些咒靈的合作者也不是什么傻瓜。既然佐助能想辦法繞開束縛,真人說不定也能想辦法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其他人。 仁王雅治大概率會面對來自他人的試探。 ——可能是詛咒師,也可能是協會的成員。可能直接找到他面前逼問,也可能偽裝成他的家人旁敲側擊。 束縛只保護了仁王雅治自己,佐助需要多重保險,防止普通人這里出了紕漏。 這種幸運的事估計不會再發生了。 他短暫思索了一下,要怎么躲開束縛的限制。 想的和說的不一樣,說的和目的不相同。這樣大概是最保險的方式,而五條悟應該也能猜到他的意思。 五條悟輕而易舉地理解了佐助的意思。 “真的嗎?”他掏出手機噼里啪啦一頓亂按,“這還是你第一次說柳以外的網球部成員,我作為關心式神的好主人必須要去拜訪一下。我們什么時候去?” 什么叫關心式神的好主人? 是因為看出來他懶得動手,五條悟才這么囂張的嗎? 佐助輕輕瞪了五條悟一眼:“盡快,他最近身體不太好,還有比賽。”他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五條悟拖著長腔,“怎么不見你關心我的身體,也不問我最近在干什么,我真傷心。” “我和你本來就是敵人。”佐助說。“關心也是對同伴們的。” 佐助的意思是—— 咒靈? “他們有新版本了?”五條悟問。 佐助沒有回答,但這個問題本身就不需要回答。 白發男人臉上輕松的笑容幾乎立刻就消失了。 難怪佐助會這么束手束腳。 而且這種有智慧的咒靈實力也絕對不會弱。 既要想方設法裝作咒靈取信對方,還要在咒靈的身份下保護普通人,甚至要小心不能流血——咒靈的血液會憑空消失,一旦佐助流血就會被發現不對。 再加上受傷的普通人和佐助至今不愿提及的過去。 “……休息一會兒吧,你今天應該很累了。”五條悟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在這里陪著你。” 累嗎? 多少有一點吧。 佐助不覺得立海大的同學和自己的關系有多么親密,束縛也讓他和咒靈之間的交易多了一層保障。 他也和鼬不一樣,鼬當時還沒有像他這樣在武力上占據絕對的優勢,也不像他一樣清楚對方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天然就有強硬的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