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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太陽照得有點瞇著眼睛,白得不帶一點其他顏色的短發和又長又密的睫毛在夕陽中泛著暖洋洋的金光, 沖散了他身上那股平靜時就顯得有些冷淡的氣質。 他其實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保持興致高昂、每天只想著到處招惹別人的人。 特別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世人都以為六眼生來被奉為改變咒術師式微局面的關鍵,所以就會被捧上天去、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做事而不必考慮任何后果。 但五條悟真正稱得上肆無忌憚的時間其實很短, 大部分時間反倒是活在各種束縛之下。 不是那種有強制約束力的束縛,而更多是像他之前和佐助聊天的時候提到的,他主動選擇承擔的、來自于別人和自身的束縛。 只是他沒有那么重視世俗禮法——或者叫做“正論”也行。那種東西于他無益,也約束不了他。 而五條悟自認為無論是平日里插科打諢、還是現在這種平靜到有些冷淡的狀態都是正常的, 只是那些“正常人”會覺得他很無法無天。 但那些“正常人”似乎很少去想,“法”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 佐助是不一樣的。 他眉梢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笑意。 年輕的忍者本質上和他一樣,并不在意這些東西, 心里自有一套行事準則——只不過相比他而言, 佐助的準則更實用罷了:只要能實現目的,他既可以成為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成為一個異類。 他們都不會在意外界的想法,也不介意實現目標過程中可能出現的、必要的犧牲。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只是佐助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黑發少年落地時抿著嘴, 左手咒紋露在外面, 表情看起來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帶著點若有所思的疲倦。 陽光從背后打過來,給佐助的黑發鍍了一層金邊, 但卻讓他的面孔逆著光, 看起來有些模糊。 五條悟知道對方心情愉快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也知道佐助生氣的時候面上是什么表情, 但還沒見過現在這種模樣。 佐助淡淡看了五條悟一眼, 就移開視線, 想往房間里去了。 不太對勁。 五條悟長腿一伸,人就出現在了佐助的必經之路上,微微彎腰,淡色的雙眼探究地盯著少年,似乎想要直接看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有人接觸佐助了——對方手里還提著刀,網球袋上也沾了點灰塵,黑色的布面看起來稍微有點臟。 而且這次會面對佐助來說應該并不愉快。 現在他們應該發現佐助在立海大了。或者說,之前就發現他在立海大了,只是今天才正式和佐助接觸。 接下來會有人借此找茬吧,或者等到某個合適的時機直接引爆這件事? 但中間應該發生了什么他猜不到的事情。 “發生什么事了?”五條悟問。 難道是和對方達成“束縛”了嗎?有人能把佐助逼到這一步嗎? 他雖然不希望佐助通過催眠解決一切問題(更不要說有那么多咒具,指不定就有哪一件能抵抗這種精神攻擊),但對于他用瞳術或者暴力繞過束縛卻沒什么意見。 畢竟違背束縛的代價是應在佐助身上,他沒理由要求對方做到這一步。 更何況能躲過束縛基本等于直接解決問題,他當然也樂見其成。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佐助撥了一下五條悟的手臂,語氣聽起來沒什么異樣。“今天的事之后再談。” 但說出來的話哪哪都不對勁。 五條悟瞇起了眼睛。 “好吧。”他輕快地說,給佐助讓開了一條路,看著少年踩著地板推門進了客廳,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佐助拉開臥室門,刀和球包拎在手上,往里走了兩步,把東西丟在一邊。 和室空蕩蕩的。 大概是漂泊慣了,佐助習慣只保留必要的物品。所以住了這么久,房間看起來還是沒什么居住的痕跡,為數不多的個人物品也都藏在櫥柜里,好像可以隨時抽身就走。 反倒是五條悟的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偷溜進去又忘了拿走。 少年冷冷地轉頭,看著雙手插兜跟在后面的白發男人。 “聽不懂人話嗎?”他的聲音喜怒難辨,表情也如同一塊堅冰,看不出里面包裹著什么情緒,“不要跟我進來。” 五條悟眼疾手快地撐住了在自己面前甩上的門,沒讓門板和門框產生更加親密的接觸,假裝佐助剛才沒有說話,悄無聲息地踏進了對方的房間。 自然地仿佛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哦,真要說的話,這確實是他家。 他甚至有閑心把步子邁得更大了一些,伸手去搭佐助的肩膀。 “白蛇。”佐助冷冷地說。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出現的通靈獸一瞬間變大了不少,攀上少年的肩頭,對五條悟威脅地張大嘴巴,露出口腔內的銳利毒牙。 五條悟的手堅定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佐助不耐煩地回頭,白色短發的男人笑了起來。 “真的不想讓我和你待在一起的話,下次還是用幻術吧,”他真心實意地建議道,“正日咬不到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蛇委屈地把嘴閉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