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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一個、五條悟從沒見過的,混雜著張狂與血氣的笑容。 別人看自己是否也是這種感覺呢? 沒有了眼罩的阻擋,五條悟那雙將他推上最強之位的眼睛輕而易舉就將對面人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 他一直以為宇智波佐助是一個“普通”忍者。 所謂普通,并非是說對方不強,至少在他看來,作為一個年僅十七歲、來自異世界的孩子,宇智波佐助的應對遠遠超過了當年的他,僅有的幾次出手也證明了對方完全有能力在武器使用上碾壓禪院真希——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五條悟認為的普通,是指佐助看起來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像忍者”的地方。 他認知中的忍者,就是一把好用的刀,溫馴而兇猛,就像這段時間宇智波佐助表現出來的那樣。 達成束縛之前,對方有些死氣沉沉的,看起來并不在意生死,不過說話做事都滴水不露,給自己看的聽的都是有意表露出的內容。 達成束縛之后,這個少年買了很多書,但那些書確實是讓一個人迅速了解陌生世界的最優解——先讀史,了解整個世界;再讀政經,熟悉各個國家。 便捷而低風險,很忍者的做法。 而在其他方面,宇智波佐助就展現出了極大的容忍度,似乎真的把五條悟這個人當成了持有宇智波佐助這把刀的人。 他開始向自己展露一些無傷大雅的偏好、透露一部分能力、幾個弱點,而對自己的言語和行為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容忍度。 就連昨天開玩笑的說要在高層面前叫他“悟大人”,或是要求他強忍不適去乘公交,矮桌對面的人最終都去做了。 太無聊了。直到剛才,五條悟還在這樣想。 不論對方有什么目的,不論宇智波佐助這個人想做什么,現在這副普通的樣子都太無聊了! 能用,好用,但是沒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看見了這個笑容。 這種只有對自己實力絕對自信之人、對世界充滿野望之人才能露出的、狂妄自大的笑容。 這種他曾經在祓除咒靈時,從玻璃反光上看到的、自己臉上的笑容。 這種認定自己是最強的笑容。 五條悟忍不住大笑起來。 原來在那樣一副冷淡而清貴的面容之下,隱藏的是這樣的靈魂。 原來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孩子,比他用六眼能看到的還要強大。 難怪有那樣一雙眼睛,不愧是承擔了“愛”這一詛咒的忍者。 不論對方是因為什么原因向自己展現了這一面,五條悟都要承認,自己看走了眼,而這個少年的目的也達到了,他真的、越來越好奇宇智波佐助這個人了! “怎么,手機不要了嗎?”佐助的手很穩,舉在半空中,一點顫動也沒有。 “不,”五條悟伸手接過手機,蒼青色的眼睛緊盯著對面的人,“宇智波佐助,能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強嗎?” 佐助臉上的表情在發表完宣言后就又恢復了平靜,他答道,“如果那個詛咒能給我帶來一些樂趣,你應該就能用那雙眼睛感受到我的力量了。” 五條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開始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直覺推動著他向對面人發出了邀請,“你要和我一起改革咒術界嗎?在我這雙眼里,它已經腐朽到無可救藥了。” “改革?是不是有些太保守了?”頭發如鴉羽一般漆黑的少年又笑了,“五條悟,我想要看到的,可是一場革命。” 第十七章 “都說了小孩子家家不要總是喊打喊殺,” 白發青年嘟嘟囔囔地走出五條宅,雙手插在兜里,出來的時候還孩子氣地剜了一眼剛從汽車中下來的青年,“這種工作交給成熟有擔當的大人去做多好啊。” 不要問佐助他為什么認為五條悟戴著眼罩剜了另一個人一眼,就算他現在是走在那個自認為“成熟有擔當的大人”后面,他也能猜到對方絕對是這么做的。 清水巖從車上下來,手里拿著兩個黑色的文件夾,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似乎完全不在意五條悟表露出的明顯不滿。 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西服,深褐色的頭發整齊地梳成經典的三七分,鼻梁上架了一副半框的金邊眼鏡,抓著文件夾的那只手手腕上戴了一塊深褐色皮表帶的男士手表,還有一對金屬質感的暗色袖扣。 “日安,五條先生,”清水巖鞠了一躬,把手上的兩個文件夾遞了出去,“我是此次任務的輔助監督清水巖,這是任務的詳細資料,請您在路上盡快查看。” 他不知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佐助。 “我說,”五條悟接過文件夾,用它拍了拍清水巖的肩膀,嘴角還帶著點笑,“協會已經淪落到連一個會數數的人都找不到了嗎?” 他彎了一點腰,好讓自己離站在車門前的青年更近一些。 “要做就把事做絕,只敢耍耍嘴皮子,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弱者嗎?” 五條悟壓低聲音,嘲弄地說。 說完,他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還特意往里挪了一下,好讓佐助不需要繞到另一邊上車。 清水巖睜大了眼睛,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遲鈍地轉身上車。 —— 如果是從京都站到奈良的話,坐JR線顯然是最快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