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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所謂,反正這種消息隨便來個人都能告訴你。”他撐著下巴道,“讓我想想,從何開始呢?” “從你自己開始。”佐助透過墨鏡看著著對面的人。 “嘛,既然你這么說了。 “詛咒來源于人類的負面情感,祓除也只能通過詛咒進行。所謂咒術師,就是利用自身的負面情緒產生咒力,利用咒力消除詛咒。至于咒力的利用方式就有很多種啦,有咒術、咒具,領域之類的,剛才你碰不到我就是因為我的無下限術式。我呢,就是主要以咒術來戰斗的那類咒術師。 難怪,剛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好像被什么擋了一下,原來是因為這個。 來自負面感情、卻又要依靠負面感情帶來的力量加以消除,這種循環,簡直要比忍者之間無止境的斗爭還要諷刺。 “如何?輪到我問了吧,”五條悟把下巴放在自己交疊在一起的雙臂上,“佐助君,讓我們都坦誠一點,我知道你身體里有與眾不同的力量,而你自己對這股力量顯然非常熟悉,作為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如果你給我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我完全不介意把你當做咒靈處理,這樣那些人肯定會很高興。” 他把椅子拉近了一點,整個人逼近了房間另一側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讓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宇智波的末裔,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忍者。”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過去短短十七年,他曾是宇智波的幼子,叛亂者的遺孤,第七班的隊員,后來又成了木葉的叛忍,弒兄者,戰爭的幫兇,兜兜轉轉,到底還是只有這個身份是他從未有一天想要拋棄的。 到了這里,往事前塵都失去了意義,但他依然想要背負宇智波之名,他絕不會放棄宇智波之名。 五條悟從未在什么人身上感受到過這樣掙扎的情感,黑發少年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語氣平靜,好像只是在做最基本的陳述。 但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一股沉重的、巨大的孤獨感就這樣擊中了五條悟,就好像一只離群的鳥,又落到了獵人的網中,好不容易掙脫開來,一邊傷痕累累地想要飛遠,一邊又希望有人能夠為自己療傷。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和,他原本想要逼得緊一點,從對方嘴里多問出一點東西,現在卻有些猶豫了。 按理說,他應該追問“什么是忍者,是咒靈的一種嗎”,說對方“答案太籠統了”,但是他看著對面那個少年疲倦的表情,突然之間就不想問了。 “你還想問我什么?”最后,他這樣問道。 宇智波佐助沒有注意對面人的心理活動,他自覺剛才說的那句話,就真的只是在敘述自己的身份。 “你和咒術師上層不和嗎?” 五條悟挑了挑眉毛,“沒錯,上層都是一群頭腦僵化的老蛀蟲。你這樣的忍者還有多少?” “這里應該只有我一個。五條家在咒術界處于什么地位?” “御三家之首。你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我們稱之為查克拉,是□□與精神力量的融合。” ……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摘下了墨鏡,既然已經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力量,給他看看這雙眼睛倒也無關緊要。 “你想問哪一只眼睛,左邊還是右邊?”他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的人睜開了雙眼,一紅一紫兩只眼睛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妖冶的光。 “不能兩只都給我講講嗎?”五條悟撒嬌似的說,“禮尚往來,我也和你講講我這雙眼睛,如何?”他扯下眼罩,那雙淺色的、潔凈如孩童般的眸子緊盯著宇智波佐助。 佐助偏了下頭,視線落在五條悟背后那片符咒上。 “宇智波是被愛詛咒的一族,”五條悟微微睜大了雙眼,佐助回想起千手扉間面對他時說出的話,繼續說了下去,“越是深愛,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痛苦,越是痛苦,這雙眼睛就越是強大。” 在五條悟眼中,對面人右眼中的三個勾玉突然旋轉起來,扭曲融合成了一個更加復雜的圖形,與此同時,那股詛咒的氣息也變得更加強烈。 “……但當我們的眼睛強大到了極點,最終就會不可避免的走向黑暗。” 佐助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眼睛,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初被挖掉眼睛的痛苦和第一次失明的恐慌。 “為了避免這一點,父子,兄弟,兩雙眼睛最終只能留下一雙,最終留下的,就是我這只永恒的萬花筒。” “至于我的左眼,就只是死過一次得到的饋贈,萬花筒寫輪眼再一次變化的結果,其名輪回眼,但輪回眼形態的改變是永久性的。不論是寫輪眼還是輪回眼,都是靠精神力量引發的,所以你才會覺得像詛咒吧。” 五條悟回想起那件胸口和后背沾染了血跡的白色上衣,難怪當時檢查的時候對方前胸和后背衣服都撕裂了,但身體上卻只有一個疤痕,看起來像是貫穿傷剛愈合不久。 佐助的右眼變回了黑色,左眼還是維持著淡紫色的輪回眼形態,瞳仁周圍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石子掉入水面激起的一圈圈漣漪。 “這么一看,我完全輸了呀,”五條悟撓了撓臉頰,去掉眼罩之后他整個人看起來小了好幾歲,顧盼之間還帶著少年人才有的意氣風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