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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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牧緊張地撫摸著男人手上的傷痕:怎么回事?你又去打拳了?還傷得這么嚴重?! 季平迅速抽回手,表情憨厚:老板說有場比賽非我不可,他是我老東家,我不好意思拒絕。 曲牧瞪了季平一眼。 周升平屏住呼吸,他知道這一眼曲牧要演出多少層次,這一眼,必須是憤怒中帶著擔憂,但擔憂里,還有蘊著一絲悲哀。 因為蘭芝是悲天憫人的孩子,他善良到極致,才能影響黑暗中的儒文奔向光明。 季平把手覆在曲牧的手上,這一段兩人都沒出聲,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對方,曲牧的眼睛如星夜里的湖水一樣澄凈,他翕動嘴唇,問出了心底的聲音:蘭芝,如果我再次回到拳場,你會失望嗎? 曲牧關心的表情立刻展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握住季平的手,輕聲卻又堅定地說:儒文,我從沒對你失望過。 咔! 周升平放聲喊道,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曲牧面前,盯著曲牧慢吞吞從季平身上起來,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太好了!繼續保持,我們換一個鏡頭來。 曲牧剛爬起來,還以為自己成功一條過,卻沒想到周升平的一句話,把他從天堂打到地上。 季平看他震驚的樣子,把小黃遞上的衣服給曲牧披上:再拍個兩條就差不多了,老周拍攝的習慣還是很利索的。 但就算周升平的手腳再利索,換角度,拍特寫,也從下午拍到了晚上,而且曲牧的戲份拍完了,季平這個主人公卻沒有結束,接下來是季平和拳場老板對峙的戲份,段林語也早早換好衣服等著上場。 盒飯的香味飄到曲牧鼻尖,他連妝發也沒卸,就跑到劇務那里領了兩份盒飯,然后直直跑到季平的化妝間:季平! 季平臉上的妝要重新畫,費時又費力,正坐在椅子上任化妝師揉捏,關洛也坐在一旁,見到曲牧進來,竟然微微一愣,才把視線重新投向手機。 你在化妝啊,不先吃飯嗎?曲牧捧著盒飯,今天是熏鴨飯,鴨rou滋滋的油香飄到曲牧鼻尖,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曲老師你先吃飯吧,季老師這邊還有一會兒呢。化妝師笑著看向曲牧,今天周導拍得順,聽說你的特寫拍了好幾條,可以期待成片咯。 曲牧難得被人夸,不好意思地撓頭,季平倒是在旁邊調侃他:你再夸他,他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哼,你才是吧,教出我這么個小天才,是不是很得意呀?曲牧把盒飯放下,叉著腰笑看季平, 他這一逗趣,化妝師首先忍不住笑出聲,就連冷眼旁觀的關洛也不禁把視線投向曲牧,倒是季平,嘴角微微一抿,把飯盒推向曲牧:你先吃,等會兒我拍完戲回去再吃。 那時候哪有盒飯啊。曲牧皺著眉,眼睛滴溜溜地瞅著桌上的盒飯,靈機一動,那等你下工,我就去跟酒店借廚房,給你煮頓好的。 季平眉眼一挑,曲牧就知道他心思:就煮條魚,沒有主食,不會胖的。 弄點酸菜,想吃你做的酸菜魚。曲牧端著盒飯就要走,卻被季平一攏袖子,撓了一下手心。 二位關系可真好。 化妝師無心之言,曲牧卻驚得連連擺手:一般,我們關系就一般,只是為了感謝季平教我演戲而已。 呵。關洛冷不丁一笑。 你笑什么。曲牧端著盒飯走到關洛身邊,單獨把一個盒飯放到他身邊,吶,看你沒吃飯,就送你了。 關洛抬頭斜昵了曲牧一眼,這眼神里除了曾經的嫌棄,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驚訝。 曲牧也不管他心里是作何感想,就直接端著盒飯出去,走到群眾演員吃飯的地方,端起盒飯就吃,順便還跟群眾演員聊天,跟他們討論關于《如芝蘭》的片段劇情。 關洛從化妝間的小窗戶往外看,正好瞧見曲牧認真和群眾演員討論劇情,盯著自己眼前的那份尚有余溫的盒飯,默默取出一次性筷子。 你不是點外賣了嗎?原本屬于自己的飯落到關洛手上,季平本來還無所謂,但見關洛居然真的有滋有味地吃起來,不由得嘆氣。 你都有水煮魚吃了,還要跟我搶一份盒飯嗎? 第30章 (捉蟲) 下一場戲如約而至,曲牧坐在群眾演員休息的地方,雙手抱膝,靜靜觀看著拍攝,身邊的群眾演員認出他是蘭芝的扮演者,笑瞇瞇地跟他聊天。 曲老師怎么跟我們坐一起??? 曲牧轉頭,笑著把吃好的盒飯收起來:這不是大家一起吃有氣氛嘛。 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向季平轉去,沉浸在戲里的季平仿佛真的是在底下拳場待了多年的□□湖,揚唇皺眉間,都是滄桑風塵。 季老師的演技,還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身邊的群演嘖嘖稱奇,小聲議論起季平的生平。 季平童星出道,演技精湛,這臉也是越長越俊秀,完全沒有其他童星年紀大后長殘或者身高跟不上的悲哀,加上他家世優渥,根本接觸不到娛樂圈那點臟事,一路上順風順水,更是與好友柳連平交好,憑借兩人合拍的一部文藝片,登上國內含金量最高的星光獎影帝寶座。 聽說《如芝蘭》是周導用來沖擊玉輪獎的,這道具美陳,都下了不少功夫啊。 玉輪獎,是僅次于國際大獎阿波羅獎的亞洲電影獎,也是每個導演和演員夢寐以求的獎項。曲牧記得,在書里,季平就是連續奪得星光獎、玉輪獎和阿波羅獎后,向女主角求了婚。 嗯?怎么感覺,哪里不對? 曲牧猛地站起來,指著正在拍攝的現場,顫抖著聲音道:這,這片是如芝蘭?! 曲老師,你都拍了這么久,才知道片名嗎? 不,不是,我就是確認一下。曲牧想起來了!書里的季平正是靠一部叫做《儒文》的片子獲得玉輪獎了,而那部片子,曾經改過名,原名就叫做《如芝蘭》! 曲牧的背浸滿了冷汗,他不由得想到,如果這部片子沒有像書里寫的一樣,刪去蘭芝的戲份改名,季平該不會就拿不到影帝了吧?! 他雙眼失神,無助地蹲下來,就連旁邊的群演看了,也驚覺不對勁:曲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曲牧擺手婉拒了群演扶他的想法,趁著季平背對他的時候,閃身離開,踉踉蹌蹌地走向酒店大堂。 *** 曲牧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奮力呼吸,關洛原本是在片場看季平演戲,但聽到群演在竊竊私語曲牧的情況,不知怎的,腦子一發熱就跟著曲牧走出去。 一杯水遞到曲牧面前,曲牧狐疑地瞪著眼前的關洛,又瞧了瞧玻璃杯里的水,努努嘴沒說話。 放心吧,沒下毒。關洛耷拉下臉,訕訕地說。 曲牧這才放心地接過玻璃杯,把水一飲而盡,然后表情痛苦:你是把北極的冰塊都放進去了嗎? 要喝不喝。關洛白了曲牧一眼。 曲牧坐在沙發上,和關洛面面相覷,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你有事嗎? 關洛看向曲牧,神情凝重,還沒開口,曲牧就多少猜到了他想說的:雖然你是季平的經紀人,但是沒理由限制他跟誰交朋友吧? 難道你覺得你真的可以成為季平的朋友?關洛的目光瞬間又開始嫌棄起曲牧。 曲牧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就往沙發扶手靠去:怎么,做季平的朋友還要有三六九等?那你怎么就能當他的朋友呢? 曲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么時候,懟到人嘴上硬讓人喝的酒,也叫敬酒了?曲牧施施然瞥了關洛一眼,笑得輕快,哦,我忘了你是經濟大鱷,語文不好也情有可原。 你!關洛站起,怒不可遏地盯著曲牧。 關洛,你要是不想聽我說的話,那就閉上你的嘴,季平要不要跟我當朋友是他自己的選擇,就算你是他的發小也無權干涉。 曲牧抬起右腿,愜意地放在左腿上,并沒有理會關洛的怒氣。 好,既然你軟硬不吃,我也沒什么話好說。 關洛把玻璃杯從曲牧手中抽出來,一手插兜,高傲地站在曲牧眼前,現在只是我在阻止你,等季平的家人知道你的存在后,你以為自己還能在娛樂圈如魚得水下去嗎? 關洛轉身就走,但曲牧卻對他說的家人二字尤為在意,他記得書里并沒有透露季平的家世,只說季平很有錢,可剛才群演也有人說,季平家世不菲。 可是,季平都已經成年了,他家里人為什么要限制他交友? 曲牧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他對于季平家人的唯一印象,就是書中季平和女主結婚時那場盛大的古堡婚禮。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那個跟季平天生一對的女主,曲牧的舌頭就頂住了上顎,莫名有些惱火。 酸菜魚呢? 一雙手按住曲牧纖瘦的肩膀,熟悉的氣息從身后傳來。 曲牧頭也不回,懶懶地說:還沒做呢,你怎么這么快? 季平走到曲牧身邊坐下,無奈聳肩:段林語表情不對,頭發還沒染黑,帶的假發效果太差,拍了兩三條也沒效果,明晚重新來。 他不只是個小角色嗎?曲牧疑惑,那個片段他也記得,在場龍套非常多,怎么就單獨段林語出了岔子要重拍。 他跟投資方要了兩句臺詞,演戲的時候卻太端著,戾氣不夠。季平隨手一摸濕漉漉的桌面,剛才玻璃杯壁上的水珠還沒有完全干涸。 曲牧咋舌:他本色出演不就好了,那角色很貼他的。狐假虎威的小混混,可不就是段林語本人嗎? 可惜這道理你都懂,段林語卻蒙在鼓里。 曲牧一聽這話,就轉過身,握緊拳頭沖季平比劃:什么叫我都懂?別在我面前指桑罵槐。 好。季平輕笑,握住曲牧的手腕,一起去借廚房?我都餓了。 *** 廚房,是不可能讓季平進的,畢竟曲牧也怕把酒店廚房炸了,但他還是強迫季平等在外面,給他端茶倒水。 擦汗擦汗。曲牧舉起廚房的大鍋,利落地抖勺,話音剛落,身邊就立刻伸出一只手,用紙巾幫他擦去額頭上熱出的汗。 晚上只有一個值班廚師,看兩人來廚房,求了一張季平的簽名照,就十分干脆地去角落里窩著睡,等了半個小時,他才被飄香的酸菜魚喚醒。 走近一看,金黃色的酸湯上飄著點綴的泡椒,魚片被完整地剔除骨頭,一塊塊地壘出堡壘的樣式,靠近一聞,更是香氣撲鼻,令人垂涎三尺。 廚師萬萬沒想到,曲牧的手藝竟然絲毫不比他遜色:這位,是季先生的廚師嗎? 廚師試探性的問話讓曲牧捧腹大笑,他憋紅了臉擺手道:不,不是啦,我也是個藝人,就是平常愛好煮菜罷了。 不好意思啊,是我眼拙。廚師看兩人要把一大盆酸菜魚端到樓上,特意借給他們一個送餐用的推車,望著曲牧的背影幽幽感嘆,要是能把人挖來咱們酒店就好了。 推著酸菜魚的曲牧可沒想到酒店廚師已經起了挖角的心思,他跟季平一路走到房門前,期間季平本想幫他推車,結果差點把整個推車連同酸菜魚甩飛,于是就被曲牧勒令在吃之前嚴禁靠近食物。 你給我埋頭吃就好,別伸手,我怕你的氣場靠近酸菜魚就要自爆了。 季平失笑: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豈止是這么不相信你,是非常一定以及肯定。 兩人邊走邊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有個人背著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 等到了季平房門口,曲牧拿出房卡要刷開門時,季平才感覺不對,攥住曲牧的手回頭一看:許老? 許遠鐘的肚子恰逢其時地響起來:你,你們,介意,添一雙,筷子嗎? 第31章 (捉蟲) 好,好吃! 大快朵頤的許遠鐘看得曲牧和季平目瞪口呆,曲牧見季平沒吃幾口,連忙把季平的飯碗推近一些。 你,你的,酸菜魚,好吃! 許遠鐘沖曲牧豎起大拇指,曲牧卻哭笑不得地幫季平藏起碗,免得剩下一點單獨幫季平挑出來的魚也被許遠鐘一掃而空。 許杉,該不會沒給您訂餐吧?曲牧震驚于許遠鐘的大胃口,也不禁懷疑起許杉的人品,那家伙第一次見面就把許遠鐘丟到電梯口,忘記點餐也很有可能。 許遠鐘吃飽喝足,輕輕一擺手,季平不知從哪掏出個話筒就給他遞上去了。 可沒想到這許遠鐘一拿上話筒,口齒頓時變得流利起來:我吃過晚飯,就是你的酸菜魚太香了,我就舔著臉上來分一杯羹。 曲牧瞪大眼睛,轉向季平,許遠鐘怎么不結巴了? 季平一抬下巴,目光定在許遠鐘手上的話筒 許老早年間上綜藝太疲勞,后面進了醫院整整一年,出來后就是這樣的。季平輕聲提醒曲牧。 曲牧連忙收回震驚的眼神,笑瞇瞇看向許遠鐘:您喜歡就好。 不過我來找你,還有另一件事。 曲牧疑惑,許遠鐘和他毫無交集,找他有什么事。但他還是禮貌地點點頭:您說。 我看了你參演的七大姑八大姨,言語犀利,長得也很惹眼,很適合做綜藝節目的觀察員。 誒,我嗎? 原來許遠鐘是《鵝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其中一位投資人,總投資人是他的老友,因此第一期試水期拍出來后,就拉著許遠鐘把片子看完。 原本以為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節目,卻沒想到后面有了驚人的反轉,尤其是男嘉賓打向曲牧的那一拳,所有人都以為曲牧要被擊倒,沒想到他居然輕松防住,還控制了暴怒中的男嘉賓。 現在太多人上節目,就講究個無功無過,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實的性格,這樣的節目,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