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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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我現在既然無法和許老師同臺演出,那就是我能力不行,就算接住這個機會,也不會呈現出更好的節目效果。曲牧雙手一推,許杉措不及防,就被他推出門外。 既然如此,你就別白費心神了。 砰的一聲,休息室的房門被緊緊關上,許杉咬牙切齒地擰動門把手,居然一動不動。 曲牧,真有你的。 *** 歡迎各位來到鵝滴七大姑八大姨!說出你的心里話,讓每一段婚姻重燃愛情! 舞臺上,曲牧和另外三位嘉賓坐在臺前,他們的面前有一個半圓形的舞臺,舞臺的左右各有一個圓形的高層臺階,上面擺放著紅色的沙發,燈光大亮,第一對情侶順著長長的銀色走廊來到舞臺上。 女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白領,男生也是事業有成,他們的訴求是,即將結婚,同居過程中卻出現了很多矛盾,雙方都無法妥協,所以才到節目上進行商談。 男女情侶各站一邊,身邊都有一個同性主持人,剛開始的時候,氣氛很和諧,嘉賓們也只是當和事佬,要不是曲牧事先問過節目組,還真會以為是節目組安排的嘉賓。 但到后面,提起男生的愛喝酒,夜不歸宿,總是讓女生深夜兩三點去酒吧接他的事情,溫馨的氣氛就陡然降溫。 他這樣子,我每天晚上都要擔心他,還要開車去酒吧接他,我希望他能改掉這個毛病。女生扭扭捏捏地扯著裙角,不停地抬頭低頭觀察男生的表情。 曲牧注意到,這個女生的右手一直抱住左手的手臂,就連主持人經過她左側的時候,都會應激性地避開。 而且她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吞吞吐吐,不敢直視男生。 反倒是男生,雖然大部分矛盾都是因他而起,卻雄赳赳氣昂昂,沒有一丁點內疚和悔改的樣子。 身邊的女性嘉賓是一位心理分析師,她看到兩人之間相處的方式,對著男生侃侃而談:既然你女朋友都這么說了,你就道個歉,不是就把問題解決了嗎。 男生皺眉抿唇,沒有回話。 曲牧見狀,舒展眉頭,上身往后靠在椅背上,右腿交疊在左腿膝蓋上,拿過話筒:我覺得這位男生不需要道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曲牧看過來,那個女生的眼底漸漸溢出淚水。 曲牧盯著女生,不慌不忙地開口:對不起這三個字你聽得還少嗎?聽不膩? 曲牧指著自己小臂的某處,正好是女生現在握住的地方:把你打到主持人站在旁邊都要躲,你還想跟他在一起?你是瞎了眼還是瘸了腿,離不開這樣一個家暴男啊? 男生拳頭攥緊,看向高坐在嘉賓席上的曲牧:我們之間的事,關你什么事! 呵。曲牧輕輕一笑,附身靠前,你們之間的事倒與我無關,但是家暴是要判刑的,我這不叫多管閑事,叫見義勇為~ 男生猛地沖下舞臺,揮舞著拳頭就要砸向曲牧!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曲牧身邊坐著的女嘉賓嚇得連聲大叫,保安都在外面,眼看那拳頭就在落在曲牧的面門 一言不合就動手?你這種人居然也能找得到女朋友?曲牧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腕,笑容平靜,反手拗過男人的五指,疼得男人當場腿軟。 女生看到這兵荒馬亂的一幕,抹去臉上的淚痕,直接把自己掩蓋傷口長袖卷起來:不要再打了! 我以為你愿意跟我來參加節目,是真心想挽回我! 可你還是這么沖動暴躁我們分手吧 *** 鵝滴七大姑八大姨試水期,以第一對成功分手為結局。 曲老師! 導演跑到嘉賓席,曲牧坐在位子上,看到導演,溫溫柔柔地問他,臉上帶笑,眼底卻沒多少表情:我是不是太過火了? 那種人渣,就要讓他原形畢露!導演握緊臺本,您放心,我們已經跟他簽過合約,不管節目發生什么情況都可以播出,第一期節目絕對能爆! 收視率是一方面的,但女生的安全卻是曲牧最在意的,在仔細詢問得知男生被送入派出所后,他才長舒一口氣:現在最主要的,是確保那個小姑娘的安全。 我們也沒想到他們的關系這么復雜,不過你放心,這是我的第一個節目,我一定會認真對待,曲老師,感謝你今天的仗義執言。 導演連著對曲牧夸了好一堆彩虹屁,曲牧受寵若驚,兩人一起走到攝影棚外,就看到棠梨著急忙慌地跑進來。 曲哥?聽說里面有個嘉賓當場發狂了?你沒事吧! 曲牧笑著擺手,任由棠梨把他翻來覆去地檢查:你快別轉我了,我頭都暈了。 棠梨氣呼呼地放開手,一本正經地雙手抱臂,凝視曲牧:曲哥,你不知道我剛才聽到別人說的,居然說你腦漿都被打出來了! 謠言就是這么傳出來的懂嗎?曲牧啞然失笑,風言風語還真是一夕之間就能傳遍周圍,但他突然想起近在咫尺的季平,便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棠梨眨眨眼:就在門口,警車都來了,整個區都能聽到啦。 那季平不是也知道了? 曲牧轉身就走,把安伯托給棠梨,直奔酒店。 第21章 季平還在酒店的會議廳拍戲,休息時間,電視臺的消息也如風般迅速傳到劇組人的耳中。 聽說有個素人嘉賓發瘋了? 好像還打傷了哪個藝人呢! 哎呀,我朋友說,受傷的人吐了一地的血,都昏迷不醒了! 劇組里的工作人員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八卦,季平從他們身邊路過,空氣突然凝固,他老神在在地眨眨眼,坐在折疊椅上,不聲不響地沖新助理小黃招手。 小黃前段日子剛被關洛教訓過,再也不敢在季平拍戲間隙給他遞手機了,只是乖乖站在季平身邊:季哥,有什么吩咐? 季平伸出食指,微微晃動后指向那群熱火朝天的工作人員:去問問隔壁電視臺哪個節目出事了。 小黃點頭,三兩下就擠入八卦大軍。季平依舊坐在躺椅上,視線卻沒有離開大堂的鐘表。 下午四點十分,曲牧應該已經錄完節目了。 季哥,我問到了!小黃急匆匆地跑回季平身邊,是個新節目,名字很長,好像是跟親戚有關。 季平英氣的眉毛緩緩蹙起:鵝的七大姑八大姨? 誒!您怎么知道? 季平臉色越發陰沉,原本躺在折疊椅上的脊背也漸漸直起:受傷的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姓曲! 季平迅速起身,長腿一邁,走到正在咕嚕嚕灌酒的周導面前:快點喝。 周導拿酒的手一顫,心虛地看向季平:額,我再喝一點,就一點。 沒不讓你喝。季平嘆氣,讓小黃把周導常備的整箱啤酒抬到監控器前,把這些都喝了。 周圍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雖然周導愛喝酒,但季平可不是太贊同這樣汲取靈感的方式,總是會勸周導兩句。 可今天怎么變天了?!季平開始勸酒了??? 周導連灌兩瓶酒,喝得暈頭轉向,靈感突發,指著攝像師大喊:開機! *** 曲牧走到前臺,和昨天被他懟過的前臺打了個照面,他笑瞇瞇地走到前臺,對方卻猛地一瑟縮:曲,曲先生。 別怕,我不是來找事的。曲牧溫柔地看著前臺,雙手手臂搭在前臺的桌面,我就想問問,三樓的宴會廳還在拍攝嗎? 哦哦哦,在的在的,從大堂的扶手電梯到三樓往右拐就是。前臺忙不迭地為曲牧指路。 但說到一半,她就急急忙忙捂住嘴,滿臉懊惱:這,這劇組不讓我亂說的 沒事兒,我就是隨意走走,無意撞見。曲牧展眉輕笑,施施然離開前臺。 *** 今天的拍攝圓滿結束!周導喜笑顏開地拎著酒瓶去找季平,卻只看到助理小黃的身影,誒,季平呢? 小黃抬頭,苦惱地沖周導皺眉:季哥一下班就跑了,說是有事先走,讓我在這里等他。 這家伙最近怎么這么奇怪?周導摩挲下巴,前幾天跟他談劇本的時候,他也說家里有點事。 小黃哭喪著臉,把東西全部收集到紙箱里,劇組里不乏季平的粉絲,拍攝結束后,她們不敢接近季平,就索性把所有的小禮物賀卡塞給他。 小黃初來乍到,也不敢隨意幫季平拒絕,只好來者不拒統統收下,等晚上交給季平自己處理。 我也不知道啊。小黃忙了一天,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東西,忽然間一個纖細的陰影蓋住他的視線,他想當然地抬頭,季哥! 眼前站著個笑瞇瞇的青年,這青年頭發有點長,松軟的發尾垂在肩上,細長的眼尾似乎還暈染了些沒卸掉的粉色,站在酒店的燈光下,竟有種攝人心魄的美麗。 你,你是?小黃呆呆地問。 青年撿起被小黃落在地上的一本書,仔細地拍掉書面上的塵土,把書遞給小黃:季平去哪了? 小黃接過書本一看,書的名字居然叫做《我是一只狗》,忍俊不禁,當著青年的面笑出聲。 青年抿唇:有什么好笑的?這書講的是色盲患者的故事。他雙手抱臂,不知全貌,不予置評,季平連這也沒教過你? 這人就是剛才得知拍攝地的曲牧,他怕自己受傷的謠言傳到劇組里,打擾季平拍戲,這才匆匆趕來,沒想到沒見著季平,倒是遇見這么個小助理。 小黃忙不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來沒幾天。他羞愧地無地自容,連忙把季平的消息托盤而出,季哥剛剛聽說隔壁電視臺出事兒了,已經趕過去了。 不好,季平該不會是聽說了傳聞,跑去電視臺找他吧?! 周導看曲牧的表情,還以為他和季平之間發生了什么沖突,舉著啤酒罐就塞進曲牧的手里:年輕人,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說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 曲牧把啤酒罐交還周導:我沒什么事,您就別八卦了,喝酒有靈感是好事,把整個劇組熏得酒氣沖天,怎么不直接開酒坊去? 周導震驚地望著曲牧轉身就走的背影,不禁自嘲的笑起來。 *** 曲牧小跑著來到電梯前,按了兩下電梯按鈕,紅色的樓層數正從一層升到三層。 但不知為什么,升降電梯來得特別慢,曲牧等不及,就直接要往手扶梯那里走。 等等。 曲牧的手腕突然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握住,對方毋庸置疑的強大力量把他輕輕拽回懷抱,電梯門合上,曲牧被拉進逼仄的電梯里。 曲牧抬頭,眼前是季平的雙眼。 他從沒見過季平著急的樣子,這人總是處變不驚,懶懶散散地就把事情做完了。可現在的季平,雖然呼吸平靜,手上的溫度卻很燙,眼里也盡是慌張,還有一絲慶幸。 你沒事吧?曲牧關心地問了一句。 季平的眼神謹慎而關切地上下掃視了一遍曲牧,確認他毫發無損,這才松開手,嘴角揚起笑容:我沒事,我是怕我的房客有事,收不到租。 曲牧盯著季平,心情從期待急轉直下:我吉人自有天相好嘛。 那你為什么過來?季平狀似無意地詢問,視線卻死死釘在曲牧身上。 這個電梯實在是太慢了,密閉的空間把曲牧的臉頰蒸得通紅,他抿抿唇,不自覺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梗著脖子回答:過來看看我的房東會不會誤信傳聞,畢竟我是你的房客,怕你收不到租惱羞成怒把我給告了。 那倒不會。季平隨意撥弄了兩下曲牧的碎發,勾起他略長的發尾細細端詳。 曲牧一扭頭甩開季平的手,站在電梯的另一角,從兜里掏出一個橡皮筋扎好頭發:干嘛抓我頭發? 你頭發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季平話剛出口,就緊緊閉上嘴,皺眉不語,他這段日子對于曲牧的關注實在異常頻繁。 曲牧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簡單地捋了一把發尾:最近沒剪,下次錄制的時候蹭下造型師好了。 曲牧這人,自從開始欠債生活后,簡直就是一塊錢摳成兩半花,要不是別墅區周圍沒有公交站,出門買菜都不舍得開車。 季平無奈輕笑,回眸看了一眼電梯的顯示屏,還是在三樓。 曲牧只覺得現在這氣氛過于窒息,只好雙手抱臂,略有些不耐煩地等待電梯降落。 三分鐘過去,電梯仍然沒有開啟,曲牧好奇地探出手按下開門鍵 沒有任何動靜。 曲牧又按了按開門鍵,電梯門還是一動不動。 季平也湊過來,冷靜地按下警報鈴:你好,聽得到嗎? 叮鈴鈴的聲音倒是很大,但始終沒聽到有人回話,兩人甚至能從話筒里聽到細微的打鼾聲。 喂!有人嗎?!曲牧靠近警報鈴上的傳話孔,拼了命地大聲喊,喂! 咔咔。似乎是有人被曲牧的聲音吵醒,傳話孔的另一頭立刻傳來兵荒馬亂的聲音,終于有人回應了他們:喂喂,是誰按的警報鈴? 我,曲牧,還有季平也在。曲牧一個頭兩個大,他原以為這個酒店雖然外觀不華麗,但軟硬件設施都不錯,現在看來,不僅是硬件有問題,就連工作人員也一個個消極怠工。 你們倆怎么在一起?保安撓頭,發生什么事了? 別管我們倆怎么在一起了,我們現在被困在電梯里了!曲牧咬牙,這保安真是絲毫沒有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