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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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聲很有磁性,勾得曲牧白皙的兩頰騰得紅起來。 行,你照顧好它。 保證完成任務! * 第二天傍晚,曲牧帶著安伯和棠梨來到了位于Z市市中心的當地電視臺,節目組的人還在忙著聯絡其他藝人,只能讓曲牧自行去酒店辦理入住。 好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就在電視臺旁邊,轉個身就能到。 棠梨幫曲牧把門推開,安伯先冒了個頭,大堂里沒有人,只有前臺坐著個低頭看手機的工作人員。 你好,辦理入住。 棠梨把兩人的證件放到前臺,可那坐著玩手機的人,竟然頭也不抬,隨手扒拉下兩張證件,就啪嗒啪嗒地在電腦上cao作,嘴巴里還止不住的嘆氣。 曲牧好奇地探頭往底下的桌面看,那人的手機還沒息屏,上面正好是一張男人帥氣的側臉,看這分辨率和角度很有可能是偷拍的,不過這人,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你看什么?!感覺到曲牧的視線,那人直接把手機丟進抽屜里,隨手刷了兩間房卡丟給棠梨,拿著 話還沒說完,前臺憤憤抬頭,正對上曲牧眉眼彎彎的笑臉,頓時驚訝地目瞪口呆:曲,曲牧?! 是我,不至于這么驚訝吧?曲牧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證件上,伸手從棠梨手里接過,將證件仔細地放進背后的雙肩包里。 他今天穿得特別簡單,白襯衫休閑褲,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就像是因公出差的IT男,因此剛才前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棠梨撇撇嘴,把自己的名片掏出來按在前臺桌面上:我是曲哥的助理棠梨,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前臺忙不迭點頭,嘴角卻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您放心,一般酒店有私生粉才會聯系藝人,曲先生前臺白了一眼,大概會過得很清閑。 棠梨氣不過這前臺陰陽怪氣,擼起袖子就要找她理論,卻被曲牧拉住:先上去。 曲牧的眼神淡淡地從前臺身上滑過,最終落在一個寫著各部門便捷電話的小板子上,狡黠的笑容浮現在曲牧臉上,他狀若無意地把那個板子拿在手上:我確實清閑,不過你可能就不清閑了 我們畢竟初來乍到,不懂的時候多打幾個電話,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那眼神從容又冷淡,著實讓一直不理睬兩人的前臺打了個寒顫,她看兩人即將搭乘電梯離去,連忙蹬著小步子跑到電梯前:等,等等! 棠梨雙手抱臂,仍然是那副氣呼呼的樣子:干什么? 今天有劇組來拍攝,同事們大都被調到宴會廳了。前臺諂媚地對棠梨笑,您二位好好休息,我等會兒讓禮賓送水果上去,有事,打客房部的電話就好哈。 前臺不敢看曲牧,只是一味盯著棠梨,那眼神看得棠梨不好意思,只能胡亂點頭:知道了,你快走吧! 電梯門緩緩關閉,棠梨氣憤地喃喃自語:這人也太可惡了,仗著我們不紅就狗眼看人低! 曲牧安撫地拍了安伯兩下,笑容滿面地安慰棠梨:你氣什么,等我紅了,再回來,這人肯定馬上就變臉了。 電梯停在六樓,棠梨先走,電梯門一開一關,樓下吵吵嚷嚷的聲音就傳了上來,似乎是剛才前臺說的劇組在拍攝。 這酒店屬于電視臺的固定休息處,牌子老,設施卻不新,隔音更是做得不行,三層的宴會廳如果動靜大一些,就會吵得樓上睡不著覺,還好曲牧大小也算是個藝人,就被安排在較高的十九層。 曲牧拿著附贈的酒店設施圖,發現在自己的房間旁邊就是行政酒廊,為17層以上的住戶提供三餐和下午茶。 只可惜棠梨沒辦法上來,他只好把安伯交給棠梨,在等待節目組的人到來前,先去行政酒廊大快朵頤。 * 您好曲先生,這邊是晚餐的菜品,可以盡情享用。 酒廊的侍應生倒是對曲牧很恭敬,兩人進入酒廊,琳瑯滿目的菜品震掉了曲牧的下巴,他眨眨眼,疑惑地凝視身邊的侍應生:這些,都是免費自助嗎? 行政酒廊的晚餐一般有兩款主食,三道涼拌菜、五道熱菜和甜品飲料,但今天光是主食就有五種,涼菜六道,就連尋常的自助咖啡機也被撤掉,搬了個虹吸壺和專業的打泡機在旁邊,正咕嚕嚕地煮咖啡。 因為今天有攝制組的人來,所以菜品準備得多了些。侍應生幫曲牧拉開椅子,不過您放心,每道菜的品質還是非常優秀的。 曲牧矜持點頭,眼睛里滿是期待,等侍應生回到前臺,就迫不及待地拿著盤子跑到自助取餐臺前,一個一個端詳起可愛的甜品們。 雖然他很想大口吃rou,但現在吃晚餐,只能吃兩個小蛋糕。 他瞅準目標,當機立斷地夾起兩塊蛋糕放進盤子里,然后去虹吸壺里倒上一杯咖啡,又加上牛奶和奶泡,給自己做了個簡易的摩卡。 侍應生往里面瞅了兩眼,驚訝地喃喃自語:這人還挺厲害嘛,手法比我還專業。 誰厲害?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周導?!沒,沒什么,是里面有個客人在調制咖啡。侍應生面前站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老人后頭還跟著幾個穿著西裝,但渾身都沾滿了血液和污漬的男男女女。 侍應生給周導刷了房卡后,本想制止其他人進去,卻發現其中一個人的眼神平靜有力,又打開酒店系統,仔細辨認身份證件,這才發出一聲呢喃,季,季先生? 曲牧不知道門口發生的事情,還在大快朵頤,但成為明星就是有一點不好,要做好身材管理。 這幾天吃的有些多,扁平的肚子隱隱有鼓起來的趨勢。 曲牧認真地低頭摩挲自己的肚皮,叮當一聲,戀戀不舍地放下叉子。 一個身材健碩的人坐在他面前,曲牧抬頭,眼神不經意從對方身上滑過,繼續觀察自己的肚子,又捏了捏手臂。 不好,這幾天季平不在家,他吃得太過放縱,連拜拜rou都出來了。 曲牧羨慕地瞄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略顯狼狽的男人,對方兩手的袖子都被撕碎了,透出優秀的肱二頭肌,這肌rou,可真壯啊。 坐在曲牧面前的人,佝僂著背,頭發骯臟又散亂,仔細觀察,對方的頭發還有幾根泥濘般地糾結在一起,順著頭發往下,是一雙波瀾不驚的黑色瞳孔,眼角周圍都是斑駁的皺紋,皮膚更是又黑又臟,活像是從泥坑里剛打滾上來的,臉上還有一道深邃的傷口,渾身上下只有兩個大字狼狽。 曲牧好奇地探眼望去,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卻突然伸出手,要拿曲牧面前的小蛋糕。 那只過分瘦長的手停在曲牧眼前。 曲牧緊張地咽下口水,乖巧地把蛋糕推到男人前面。 男人沒有用叉子,而是用手抓起蛋糕外圈的薄膜,一把扯了下來。 曲牧給他遞上一根叉子:用這個吧。 曲牧倒不是很害怕這個壯漢,畢竟這里是行政酒廊,能把對方放過來,當然是經過驗證的。 男人接過叉子,困惑的眼神看得曲牧哭笑不得,但還是有模有樣地用叉子挖甜品吃。 跟男人一起進來的人似乎都餓得不輕,一個個狼吞虎咽,曲牧也被調動起食欲,準備再去拿兩塊蛋糕。 男人卻突然起身握住曲牧的手腕,潔白的手腕被骯臟的手指一碰觸,就沾上五道斑斑分明的黑色污線。 曲牧瞪大眼睛,并沒有生氣,而是湊上去直視男人的臉,雖然渾身上下都是臟臟的,但男人居然沒有一點臭味,而且那雙眼睛,實在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四目相對,男人的雙眸神采奕奕,曲牧甩手驚嘆:季平?! 作者有話要說: 見面了見面了~我們老季真是一刻也離不開小曲~ 明天晚一點15:00更新哦 第17章 安伯去哪了? 寵物不能帶到餐廳,小棠看著呢。 曲牧坐在季平旁邊,滿臉都是對化妝師的佩服:怎么會化成這樣子,簡直就是易容術嘛。 尋常的電視劇里,偽裝假得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季平身上的偽裝細致到指甲蓋里都是灰突突的,如果不是兩人對視時季平的眼神,曲牧還真辨認不出眼前這個流浪漢居然會是影帝季平。 季平挑眉,懶懶倚在椅背上,慢悠悠地翕動嘴唇:難道不是我的演技騙過了你? 曲牧白了季平一眼,但不得不說,季平的演技居然能讓他自己從一個翩翩貴公子從云端墜下,頃刻間就變成個在社會摸爬滾打的中年男人,也怪不得季平如此自信。 吃你的吧。曲牧憤憤回嘴,都下戲了還演,存心逗我? 季平笑而不語,卻很自然地拿起叉子吃曲牧給他的那塊蛋糕,這回的舉止動作,才真像是個貨真價實的影帝。 喲,你們倆認識?一行人中唯一穿著得體的周導走到兩人面前,舉杯和季平碰酒。 季平微微擺手,輕笑出聲:等會兒還有一場戲,不能喝。 喝酒才有靈感啊!被婉拒后,周導也不惱,豪爽地把酒一飲而盡。 曲牧瞟了瞟周導,又看了看季平,撇過臉低聲詢問:這是你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大白天喝酒? 季平苦笑:這是周升平周導,嗜酒如命,不喝酒沒靈感。 曲牧吐舌,不過他記得季平的第二個影帝,就是拍周導的片子拿下的。 這次強強聯合,看來又是一部好片。 你這個小朋友,長得真不錯!周導醉意大發,可惜,咱們拍的這片子不需要長得美的,你看季平的臉,都被我霍霍成這樣了。 曲牧識趣點頭,心里知道這個周平升在暗中敲打自己,他就是個黑料纏身的綜藝咖,在別人眼里,跟季平套近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曲牧起身就走,季平還想攔他,就問了一句:你去哪? 黃鼠狼去對臺本了。曲牧沖曲牧扮了個鬼臉,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季平揉搓著食指和無名指,抿唇皺眉:老周,曲牧是來錄節目的,不是來找我要通告的。 周平升困惑地望向季平,臉上忽然浮起一個八卦的笑容:季平,你這尊大佛,什么時候會為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打抱不平? 倒也不算是,萍水相逢。 * 曲牧逃離了令人窒息的行政酒廊,低頭奮力走向自己的房間,卻一不小心走錯方向,得繞一圈才能回去。 他路過電梯門口的時候,瞥見個身形圓潤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后,瞇著小眼睛吃力地看酒店平面圖。 那人表情凝重,雙眉緊蹙,憨態可掬的臉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你好。曲牧拍了拍男人渾圓的肩膀。 冷不防被人一拍,男人卻沒有一點驚訝,而是慢悠悠地轉過身,上下打量曲牧,這才慢吞吞地開口:你,好,呀。 這人是口吃還是說話慢?曲牧心里暗自驚訝,這男人怎么像樹懶一樣。 您是迷路了嗎?曲牧按照平面圖幫他指路,右邊是110號,左邊是1120號,順著走就能找到自己的房間了。 謝,謝,我,知道,了。男人緩緩抬起食指指著自己,你,不,認識,我嗎? 我確實不認識你媽,曲牧在心里暗戳戳地笑,這斷字還真是把中華語言的博大精深發揮得淋漓盡致。 但對于長輩,曲牧還是禮貌地對應:不好意思,不太認識。 男人眨了眨眼,三四十歲的年紀,卻露出少年般的眼神。 叔叔! 清亮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曲牧猛地一個激靈,轉頭往后看,一個穿著棉麻圓領襯衫的青年正笑著站在他身后。 來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男人面前,無奈地笑著:您怎么又迷路了? 青年轉頭看向曲牧,眼中迅速略過一絲驚艷:你是? 他,剛剛,幫,我,指路。 曲牧尷尬地站在原地:原來您有親人在,是我多管閑事了。 青年卻格外熱情地拉住曲牧的手,用指腹不住地摩挲曲牧的指節:怎么會多管閑事,我這個叔叔就是個路癡,你要是沒攔住他,他可能都跑到外面去了。 路癡叔叔冷汗頻頻,抬手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包紙巾開始擦臉。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青年戀戀不舍地松手。 曲牧飛快地把手抽出來,雙手背過身,抿唇微笑,這人握手也太用力,把他的手都攥紅了。 一張名片遞到曲牧面前:許杉? 是的,這位是許遠鐘,我叔叔。 曲牧放下名片,滿臉震驚:許遠鐘?就,就是那個綜藝第一人? 走廊的燈光過于昏暗,曲牧不太能看清對方的面容,而且許遠鐘說話語速之慢,曲牧完全沒把他和電視上那個侃侃而談的綜藝大咖混為一談。 許遠鐘委屈癟嘴:你,知,道,我啊? 曲牧用力點頭,那雙明亮的眼睛盛滿閃爍的星星:我當然知道!你可是家喻戶曉的綜藝節目主持人! 他這幾天補課,最經常看的就是余遠鐘主持的綜藝節目,今天居然沒認出來,真是太愧對自己看過的綜藝。 曲牧尷尬地盯著腳尖,余遠鐘倒是大大方方地沖他笑:謝,謝,你,喜歡。 既然您侄子在,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曲牧沖兩人點頭,轉身要走,卻被許杉拉住,他不禁警惕地往后退,卻撞上另一個寬闊的胸膛。 許老。不知什么時候換掉乞丐裝的季平出現在三人面前。 曲牧的手腕被緊緊握住,他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季平,手腕上的溫暖突然消散,曲牧立刻悄悄地站在季平的斜后方,躲避許杉炙熱的視線。 好,久,不見。許遠鐘和季平似乎是老相識,不過這個圈子,只要是站在頂峰的人,沒有誰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