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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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陷阱?有人提出疑慮。 即便是陷阱,只要本王攻陷了皇城,那皇帝又能做些什么?藺彰冷笑。 他手中可有先皇交給他暫代的虎符,但先皇已經(jīng)駕鶴西去,即便他現(xiàn)在拖著不交,這先皇也沒有辦法。 藺彰是從來不信怪力亂神的,可先皇卻是信的,所以先皇才能這般自信地將這虎符交予他,認(rèn)為他定會擔(dān)心自己為了九泉之下獲得安寧,在皇帝成年之時,將虎符交還。 但先皇錯了。 藺彰可不懼怕這神鬼,若是死了之后真的有地獄,他也要在這活著的時候,成為那九五之尊。 為此,他已經(jīng)陷入極端。 軍隊可準(zhǔn)備好了?想到此,他詢問身邊的謀士。 那謀士道:如今能立刻調(diào)動的人馬,千人不到,但若只是貢獻(xiàn)皇城,那定是綽綽有余。 之后,我們可與這禁衛(wèi)軍首領(lǐng)里應(yīng)外合,這皇城大門便也不過只是個擺設(shè)罷了。 很好!藺彰一拍大腿,道:明日為本王牽來府中那斑鳩烈馬,為本王呈上皓鰭鎧甲! 藺彰的隨從趕忙應(yīng)了聲,不敢怠慢。 這一夜,定然不平靜。 宮中,好似有飛鳥在宮城高空中翱翔,時不時能夠聽到奇怪的哭嚎聲,令人心驚rou跳。 守衛(wèi)宮城北門的兩位守衛(wèi),在深夜之中與另外兩人輪班,重新以最抖擻的姿態(tài)佇立在城門之外。 突然,北門小隊的隊長匆匆忙忙地趕來,對著這兩個守衛(wèi)道:今日上頭有人來視察,所以一切不可怠慢。 兩位守衛(wèi)連連點頭,本來還想著稍微在夜晚休息會的心情立刻消了大半,不過也不免感到郁悶,心想自己的運氣可真是太差。 而同一時刻,不僅是北門,宮城中的其余三門的守衛(wèi)們都接收到了各個隊長的鄭重叮囑。 三更之時,宮中更夫開始打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的聲音在黑黢黢的夜中回蕩,在這偌大的皇宮走道之上,尤其地震人心神。 聽到響聲,一只黑貓從墻圍處竄進(jìn)了墻邊生長出的茂盛草叢之中,在夜中顯得尤其滲亮的眼睛,驀地隱沒在了那黑黢黢的夜里。 北門的守衛(wèi),微微困倦的心神立刻被這更聲敲散了。 他們重新?lián)Q了個姿勢,繼續(xù)望著燈火暗淡的皇城之外綿延而至的景色。 但往日的景致卻是稍微多了一絲的火光。 那是什么?北門守衛(wèi)揉了一把惺忪的眼睛,被這更聲敲響的腦袋,終于清醒了起來。 他凝視著那由遠(yuǎn)及近而來的火光,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有問題!他對身邊的守衛(wèi)喊,同時直接發(fā)出了信號彈。 信號彈沖入高空,在這北門之上綻放。 黑幕上,盛開了一朵滿是硝煙的花。 一支長矛從不遠(yuǎn)處呼嘯而來,那剛剛才釋放出信號彈的守衛(wèi),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就被那長矛尖銳的尖兒刺破了喉嚨。 鮮艷的血,染紅了北門的大門,而他的死,也昭示著戰(zhàn)爭的開始。 北門敵襲,來得突然,打得北門的守衛(wèi)們措手不及,他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怎么反抗,就已經(jīng)被那接連不斷的箭矢、長劍斬下頭顱,倒在冰冷的地面。 鐵騎踏破北門雄偉的宮門,浩浩蕩蕩地沖入了皇城,開始了他們的屠殺。 漆黑安靜的夜,逐漸多了喧雜、硝煙。 今夜的宮城,將徹夜難眠。 藺彰騎在自己那匹烈馬之上,幾乎殺紅了眼。 他的臉上,滿是守衛(wèi)們的鮮血,以及前赴后繼禁衛(wèi)軍的鮮血。 一拉韁繩,烈馬的前腳猛地抬起,發(fā)出勝利者的嘶吼。 沖!今夜本王便要奪得這皇位! 沖啊! 數(shù)以百計的騎兵向前沖,他們都是藺彰的武裝力量,擁有著絕對的殺伐權(quán)。 整個宮城,都安靜得可怕,就像是專門在迎接著藺彰,除了那時不時沖出來的稀少的禁衛(wèi)軍,再無他人。 騎兵踏入龍乾宮前面的廣場時,終于察覺到不對。 攝政王,末將認(rèn)為不該前行。 眼看馬上就要到達(dá)自己夢寐以求的龍乾宮,那龍椅簡直炙手可得,藺彰哪能聽到這些話。 他冷哼一聲,道:聽本王命令,向前沖,其余的事,不要多想。 這像是空城計,攝政王,我們應(yīng)該從長計議。 藺彰那有著鮮血的臉頰上,流露出不耐的的情緒,徐沖,都到這里了,你竟然讓本王從長計議? 你可知,事已至此,你我都已無退路了。 他的這句話,剛剛落下,耳邊便傳來了清脆的拍手聲。 確實,你們都已無退路了。 攝政王與徐沖驀地看向那聲源處,一抹墨色的身影,從這龍乾宮中緩緩走出,姿態(tài)高傲不馴,像是在嘲笑那廣場之上的眾人。 或許,從一開始,這也不過只是個笑話。 第35章 塵埃落定 攝政王被壓著進(jìn)了殿, 殿上,是坐在御座上的年輕皇帝,而在旁, 則是皇后娘娘、彭海清以及皇太后伏丹。 事已至此, 那攝政王哪會不知, 這是著了這年輕皇帝的道了。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顯得極其狼狽, 但是臉上卻滿是不馴的神色。 成王敗寇, 本王這次輸了, 要殺要剮隨你便!藺彰在這種時候, 倒也硬氣得很。 徐奕則看著竟覺好笑, 他笑著道:想你攝政王年少時倒也仗著祖上的基業(yè)做了好幾件大事,先皇信任你,才將虎符將托給你, 如今卻倒是給了你謀逆的本事,你可知罪? 大丈夫有所為, 有所不為,誰不想當(dāng)那一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要不是你生得好,又怎么是你成為皇帝? 嘖, 這人想法還挺前衛(wèi)。 你倒是不怕列祖列宗蒙羞。 廢話不必多說,一刀殺了我, 給我個痛快。 嘿。徐奕則壞心眼地道:我還偏不。他的動作很是輕漫,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 你不要欺人太甚? 徐奕則站起來, 從御座之上走到了攝政王的面前,道:讓你這么簡單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了你,我自然是要讓你好好地活著的。 你要做什么?藺彰的眼中布滿了憤怒的血絲。 這宮城之外, 總有一處適合你耕田的地方,畢竟你我之間也有一層血緣關(guān)系,朕便要你交出虎符,滾出這個皇城,便可。 伏丹在一旁聽著,微微抬了下眼,似是覺得這懲罰太輕了些。 陛下,本宮認(rèn)為,這謀逆罪,理應(yīng)誅連九族才是。 皇太后,這可不行,畢竟這誅連九族,可是把我們都給算進(jìn)去了。 伏丹皇太后微微皺了下眉,似是覺得徐奕則這話實在不適合說出口。 徐奕則又笑了下,皇后,你覺得朕的這個懲罰太輕了嗎? 李純淵回道:朕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伏丹皇太后無奈嘆息,到底還是不夠心狠。 徐奕則笑笑,并不解釋,只是道:朕心意已決,不必再議,把前攝政王拖下去,扔出宮去。 如今藺彰已經(jīng)窮弩之末,又能做些什么,只能被那群以往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奴才給拖了出去。 自此,攝政王謀逆之事坐實,徐奕則趁機(jī)直接收回了虎符,得到了徐國的軍事大權(quán)。 但這不過只是第一步,這朝中流于暗中的勢力,可不僅僅只有藺彰一人。 不過,至少短時間內(nèi),他們可以松一口氣了。 * 解決完藺彰之事,徐奕則看向了一旁的李純淵,突然淡笑道:皇后,朕有事與皇太后商量,您先回宮等朕可好? 李純淵目光復(fù)雜地看向了徐奕則,但最終了選擇了沉默,這是徐奕則理應(yīng)得到的真相。 他咬了咬唇,點了點頭,輕聲道:早些回來,我等你。 這個我字,令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下,伏丹皇太后尤為吃驚,但她最終還是將這驚訝隱藏了起來。 走吧。李純淵再次深深看了徐奕則一眼,隨即帶著殿中的彭海清離開了。 有何事找本宮?伏丹皇太后站在殿下,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絲不安來。 今日找您,是想要知道一些當(dāng)年之事,同時也告知您一些當(dāng)年之事。 伏丹皇太后心頭一怔,她早有所懷疑,但前段時間與之交談,原以為 很顯然,人不能擁有僥幸。 她慘淡一笑,閉上眼眸,最終睜開眼睛,嘆息道:你想問什么便問吧。 朕已知,我的生母乃空國公主空雪,當(dāng)年死于您的手下,此事是否屬實? 屬實。在掙扎之下,伏丹選擇了將事實道出,這件事,藏于我心里許久了,令我日夜不得安寧,如今陛下一問,我便全部道出。 當(dāng)年先皇強占空雪公主之身,使之受孕,但由于空雪公主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最終先皇沒了耐心,棄之不顧,而當(dāng)時,本宮因為始終無法受孕之事,而極為憂心,空雪公主有了身孕,突讓本宮心生一計。 于是,本宮秘密派人將之送進(jìn)別莊之內(nèi),命她生下肚中孩子,誰知在生產(chǎn)之后,被前朝宰相救出 徐奕則在原地踱步片刻,隨即問道:你難道不曾對空雪公主愿意生下腹中孩子感到意外? 意外?伏丹微微一怔,眼中露出迷茫之色,空雪公主一直很安靜,似乎對生下先皇之子,并無排斥之意大約也是因為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吧。 伏丹淡淡嘆息,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是嗎?徐奕則終于明白,為何伏丹在當(dāng)年最后時刻,選擇了不再追擊龐隱。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立體了起來,或許她的確不是個好人,但準(zhǔn)確說下來,卻也不是個壞人。 有件事,我必須告知于您,畢竟您或許的確是將空雪公主的孩子當(dāng)做是親生兒子對待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伏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當(dāng)年空雪公主生下了雙生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伏丹瞳孔微微收緊。 我不是你養(yǎng)育了十八年的孩子,而是那個被送出宮的另外一個孩子? 不可能!伏丹皇太后的眼中生出恐懼來,她不顧自己的儀態(tài),快步向前,扯住了徐奕則的衣襟,幾乎是厲聲詢問。若你不是他,那他又在哪? 像是想起了什么,伏丹皇太后倉促地向后倒退了幾步。不,不會的。 她不敢置信地連連搖頭。 這是事實,我今日與你說這事,也不過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扮演他了。 伏丹皇太后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眼中的情緒轉(zhuǎn)眼間變得絕望。 她看出了徐奕則與自己那個孩子的不同來。 不會的,不會的。伏丹皇太后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隨即,她猛地抬頭,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希望。 那么他在哪?又在哪? 在宮外,有個府邸,從那府邸的后院假山處,有一處密洞,皇帝的遺體便在那里,只是先前,有一場大火,如今也不知遺體還是個什么樣子。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伏丹皇太后瞠目欲裂,她的眼中是絕望、痛苦。 到底是她養(yǎng)育了十八年的孩子,即便在十四歲之時,有了嫌隙,但養(yǎng)育之情又是如何能割舍的。 可現(xiàn)在,眼前這人,竟然告訴她,她養(yǎng)育了十八年的孩子已經(jīng)離世,甚至連個體面的墓地也沒有。 那個孩子,如何應(yīng)該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 多年來,他在那個皇位上,過得如何努力,她又何嘗不知 她只是當(dāng)做沒有看見罷了,所以她一直知道自己死后定然會下地獄,但為了徐國,為了徐國的血脈,她必須做這個惡人,她錯了嗎? 她恍然地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有點迷茫。 見她這樣,徐奕則卻是一點也不曾同情,一切都已經(jīng)是她自己的選擇,成年人,理應(yīng)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即便知道這是錯誤的,也必須要承擔(dān)責(zé)任。 于是,他道:還有件事,我有一點猜測,但你可以不必當(dāng)真。 我們,或許不是先帝的親生血rou。 什么?伏丹皇太后在接連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之后,幾乎要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