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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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種,空渾從不擔心晗緒帝動他。 雖說前幾日,徐奕則的變化令他感到困惑,但現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空渾心中剛剛得意,卻聽徐奕則畫風一轉,竟是又道:只是,這恭順王,朕該如何給他一個答復呢? 這話,出來的意外,空渾微微愣了下,隨即虎頭虎腦地道:恭順王算個什么東西,陛下何必要給他答復? 唉徐奕則裝模作樣的嘆息,到底是朕的親戚,豈能坐視不管這樣吧,砍了你的首級,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了吧。 什、什么?空渾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 徐奕則也同樣一臉不解。朕的話很難理解嗎? 陛下!一道聲音突地傳來,是攝政王。 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 也對,自己的得力幫手如今即將倒了,怎么說也得出手相助。 陛下。攝政王藺彰雙手抱拳,一身戎裝依舊還是令他看起來英姿颯爽,只是如今捎帶了些躁意。此事萬萬不可。 哦?為何?徐奕則故作不解。 空渾乃是空老將軍與您姑姑玄陽公主的的孩子,萬萬不可啊!藺彰言辭懇切,倒也的確像那么一回事。 但徐奕則不接他這一記威脅,直接開口道:若朕沒有記錯,這空渾乃是空老將軍與他前妻的兒子,與這玄陽公主那是一點關系也無吧? 這話當真誅心,被壓在地上的空渾與如今站著的攝政王藺彰渾身一震,竟是一時無法開口否認。 的確,空渾并不是玄陽公主的親生兒子,只是玄陽公主無法生育,這才會將空渾親自撫養長大。 但這又如何? 攝政王簡直被他這種強盜邏輯給折服了,他忍住咬牙切齒的沖動,恭順道:陛下,玄陽公主將空渾視若己出,縱使不是玄陽公主的親生兒子又如何呢? 嗨,徐奕則擺擺手,這簡單,等空渾死后,朕在徐家人中找個合適的剛剛出生的孩子送過去,怎么著也比這空渾強吧。 攝政王:! 空渾:! 徐奕則見兩人都一臉呆然,會心一笑,道:既如此,還需要朕親自動手殺了空渾嗎?不如攝政王代為動手? 攝政王無言,在權衡利弊之后,竟是詭異一笑,道:臣,遵旨。 第25章 微服私訪 什么?攝政王, 您不可 可藺彰哪會給他說話的機會,手起刀落,竟是一劍刺穿了對方了喉嚨。 這空渾到底沒有料到攝政王的確下此毒手, 死時竟是睜大著眼睛的。 徐奕則站在一旁, 雖嘴角帶笑, 但表情卻不如之前那邊愉快。 將手中的劍扔至一邊,劍柄落在地面, 發出清脆聲響, 他不顧周圍人驚訝至極的視線, 對著陛下便是躬身道:陛下, 臣已為您斬殺罪臣, 您對著恭順王便也有了交代。 那自是極好。徐奕則冷笑一聲,心說這攝政王倒也的確沉得住氣。 不過,若這攝政王連這點都承受不住, 那又有何懼? 他平靜回身,道:將空渾將軍的尸體收了, 順便體恤下因意外身亡的空渾將軍的父母,算作朕的心意。 是皇帝這話, 眾人聽得明白,這是讓他們將今日之事都忘了個清楚。 徐奕則走到了李純淵的身邊, 李純淵的表情依舊似水一般平靜,只是當徐奕則走到他面前之事, 用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緊盯著徐奕則,眼中的情緒看不真切。 這般看我作甚?徐奕則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卻是帶著笑意的。 倒也沒有。李純淵收回自己那忍不住黏在對方身上的視線。 剛剛的徐奕則的確帥氣非凡,讓人無法挪開眼睛,你這次所作所為, 確實瘋狂至極,一時之間,本宮也不知該如何說些什么了。 這有什么好想的?徐奕則不解道:這橫豎也不過給他個下馬威,我爽了,他不爽了,便是最終目的。 你倒是舒服,可知本宮要為你打典多少? 那不是有你嘛?徐奕則挑眉,一派輕松,心情愉悅極了。 無奈之下,李純淵嘆口氣,倒也只能作勢幫上一幫,誰讓他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 話說回來,過段時日,你陪我出去走走? 不知為何會突然提出這事,李純淵很是不解。你這又是要做什么? 徐奕則一手摟住李純淵的腰,轉身就將李純淵朝著自己的轎攆上攬。 李純淵的身體驀地一僵,單薄衣裳之下的軀體微微起了疙瘩,周身被強大天乾的氣味所籠罩,令他本就難以忍受的本能迅速復蘇。 他狠狠地用手指壓上了自己的指腹,這才從劇痛中,恢復神智來。 徐奕則的話語依舊還在他的耳邊,微服私訪一番,做皇帝,不都該做這些事? 你別鬧!已經邁入轎攆之中,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如今李純淵也不必再擔心什么,聲音也稍微放開了些,現在這種時局下,你又想做些什么? 當然是有利于我們的事。徐奕則言之鑿鑿。 不過這句是謊話,只是前段日子,他稍微探聽到了些消息他的弟弟羊箋似乎從羊家那邊找到了京城。 聽聞這個消息的徐奕則哪能不急,但又覺得若他真的跟李純淵說出實情,李純淵必定不會同意他出宮,便也只能假借其他事掩飾其真實意圖出宮。 在看到李純淵依舊不太放心的視線后,徐奕則補了句。先皇不也曾經微服私訪,假借他姐夫的名頭在民間為非作歹不對,尋求有志之士嗎? 李純淵: 罷了,三天,最多三天,就要回宮。 行,當然行。徐奕則連連點頭,只是一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對方。 又有何事?轎攆已經起駕回宮,他們二人坐在攆上,微微搖晃,但徐奕則的視線太過專注,難以忽視,無奈之下,李純淵只能開口詢問。 你不與我去? 李純淵驀地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眸,眼眸中滿是驚訝。要我去又是為何? 這要是出事,自然需要你幫襯,再者,你不用看著我,不讓我逃嗎?徐奕則灑脫一笑。 而這話,李純淵竟一時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倒當真為我考慮周全。 那是自然。徐奕則暢快一笑,故意道:我們畢竟是這種關系。 李純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不拒絕便也是同意了。 徐奕則了然,便也不再吭聲,免得李純淵實在忍不住,朝他發火。 * 朝中之事,有皇太后把持,想來攝政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隨即,丞相典韋不知為何竟有了站隊之意,李純淵雖不知原因,卻也對此感到欣喜。 有了丞相的幫助,徐奕則顯然手握更多實權,這對他們的目標極其有利。 微服私訪出游之日,選了個艷陽高照的良辰吉日,有車馬自宮中悄然走出,隨即出了皇城。 李純淵坐在車上,一身樸素的衣著,卻也并未掩飾他周身的富貴之氣,只是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微的打量,看著對面之人的眼眸中,透露出些微的深意。 你到底是用了何種辦法,讓丞相做了選擇? 徐奕則本來還在捯飭自己的行頭,聽到對方的這句話忍不住樂了,怎么,是不是很佩服我?畢竟我做到了他這四年都未曾做到的事? 事到如今,李純淵也只能承認,或許徐奕則比他哥哥更適合當這個皇帝,雖他做事沒個規矩,行事乖張,性子奇怪,但結果卻每每出乎意料。 有時候,李純淵也會想,是不是這樣的人更加適合當皇帝? 但他不會這樣說,反而道:若不是陛下將你尋回,你也做不來這些事。 那你怎么不說我本來可以安心在邊疆做個事事不知的小少爺呢? 李純淵被成功壓了一局了,再也反駁不出什么了。 到底他們欠了徐奕則。 理虧的李純淵獨自坐在一旁不吭聲,倒是徐奕則感到李淳淵的行為舉止不太對勁,稍微思考了一下,便也明白。 他眼珠子一轉,忍不住逗弄一下李純淵。若是送我個皇后,我倒也是愿意的。 你!李純淵瞬間瞪大了眼睛,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他的耳朵瞬間就紅了。 真容易害羞,徐奕則在心中想,覺得好笑。 雖然心知不該如此調戲自己的嫂嫂,但不知為何,總是忍不住。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卻又突然抬眼。 再次回神,已經有支箭射在了他們的轎子中。 不好!徐奕則銳利的雙眸看向窗外,外頭在下一瞬間陷入了雜亂喧囂之中。 劍器擊打的聲音,不屬于他們人的腳步聲將他們一隊人馬都牢牢圍住了。 陛下彭海清的聲音在車外傳來。 徐奕則撩起了車簾,在撇了眼站在車子旁擔驚受怕的彭海清之后,看向了攔住他們去路的土匪。 或許應該說是假扮成土匪的人馬。 陛下,前面有將士在抵擋,我們先行逃走回宮吧! 原本彭海清便不太愿意出宮,可他到底只是個奴才,多么不愿,到底出不出宮,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走!徐奕則對著身旁的李純淵喊道。 李純淵也未曾想過這攝政王真的敢雇人行刺皇上,莫不是也跟現在的皇帝一起瘋了?! 但他還未曾細想,身旁的徐奕則竟然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隨即摟上了他的腰,腳步一蹬,便已經出了轎子,同時翻身上了馬。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李純淵被對方牢牢護在了胸前,背部緊貼著對方溫暖的前胸。 駕!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那他們坐著的烈馬直接撒腿快跑起來。 彭海清愣是沒想到皇帝逃跑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頭上的帽子都沒有抓好,甚至還未來得及爬上馬背,皇帝竟然已經帶著皇后跑出了好遠。 他心中驚訝,隨即大喊:陛下,您走錯路了,那不是回宮的 那句話還未完全說出口,一支箭已經穿過了他那頭頂的帽子,牢牢扎在了他稀少的發髻之中。 這奶奶個熊!彭海清見已經追不上皇帝,心中焦急萬分,此刻竟是被這群刺客攔了去路,心中更是煩躁,當即大罵出聲。 當爺爺我是吃素的嗎?當年我手握刀劍殺伐予奪的時候,你們這群鬼娃子連毛都沒長齊呢! 說著,他從旁邊馬匹背上抽出了一把劍,當即跟這群將領一起殺起了敵。 * 弦翊王府,屬下通傳羊公子前來。 此刻弦翊王正在府中欣賞剛剛從王府敲來的前朝才子叔伯安的千山碧水圖。 聽聞這一消息,他大笑一聲,大手一揮。宣! 屬下應聲離開,不一會兒,便領著在外頭等候不久的羊箋進門。 行至長廊拐角處,本來嘴角還攜著笑意的羊箋突然心中鈍痛,甚至有點喘不過起來。 公子?羊公子?身旁小廝心道這羊公子怎么突然臉色懼怕,像是受傷一般,不免憂心喚了他幾聲。 羊箋稍微擺了擺手,止住了自己內心的心慌,這才道:無礙,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你繼續領路吧。 是 屬下應下,不敢多問,畢竟眼前這位地坤小公子,最近幾乎日日來這弦翊王府。 見這弦翊王對這位小公子的態度,都紛紛猜測這是日后的弦翊王妃哩。 第26章 追尋真相 突然的心悸, 令羊箋深感憂心忡忡,他總有種直覺徐奕則出事了。 可這事情玄妙,也沒有證據, 羊箋便也只能歸于自己最近幾日思慮過多, 太過敏感了。 他很快便跟著小廝一道來到了弦翊王的書房, 書房之內,布滿了書架, 只是這書架之上, 幾乎有一半以上竟是那種艷書。 羊箋微微感到臉熱, 卻又自知不該對他人的愛好過多評判什么, 只能目不斜視地走過這堆書架, 見到了坐在書桌邊的弦翊王。 這是羊箋第一次在他的書房中見到弦翊王,前段日子,他們雖然經常踏訪街市集市, 而他也跟著弦翊王領略了好一番京城的有趣事物,卻也是第一次進了他如此私密的書房。 對方看來的確是將自己當朋友了, 羊箋想。 這讓羊箋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