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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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有說有笑進了御書房,彭海清趕忙跟上。 走到御書房的書桌旁,徐奕則便將這小公主放在了書房御座之上,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小孩自然也不懂,只是坐在御座之上挪了下小屁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了。 父皇,您最近怎么都不來看小娥呀? 童言童語,徐奕則自然高興回答。我前段時間生了病,不想將病傳染給你呀,小丫頭。 唔小娥郁悶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太高興,再刮我的鼻子,就要塌了,塌了就不好看了! 聽到這話,多日來的陰霾終于消散開來,徐奕則暢快大笑,他蹲下來,與小娥平時,誰教你的,小丫頭騙子。 小娥聰明,自是知道。 嘿,這小丫頭還不說。 徐奕則不免覺得好笑。 一大一小又沒頭沒腦地聊了好久的廢話,徐芷娥終于忍不住道:父皇,感覺您跟以往不太一樣。 這話,讓徐奕則不免心頭咯噔一聲,不過想想也是,孩子的直覺一直很好。 他笑了笑,溫柔地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那么,你喜不喜歡現在的父皇? 徐芷娥微微歪了歪腦袋,最終還是點點頭,人小鬼大地認真道:也是喜歡的。 這回答,又是令徐奕則暢快大笑,父皇依舊還是寵你,這不會改,放心吧,小家伙。 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說給已經在天上的晗緒帝聽的,當然,也是給眼前這小家伙說的。 哦。小家伙點點頭,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似乎并不在意。 你是不是還有話問?小孩子的心思哪能掩飾,徐奕則勾唇一笑,直接問。 被發現啦。小娥有點不太好意思,原本滿是得意的小臉蛋上竟然也生出了一絲絲的忐忑,父皇,您為何不去見母親啦? 徐奕則的笑微微僵在了嘴角。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小娥趕忙擺手。我就隨便問問,父皇不回答也可以。 果然,小孩的直覺實在太可怕了。 但無論如何,若是那虞美人是他便宜哥哥最愛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動她的,即便他未曾見過他的那位哥哥 旁邊的彭海清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皇帝與小公主,隨后又偷摸摸地低垂下腦袋,像是不曾聽到這個致命的問題。 小娥,若是我說,以后我都不會去了,你會生氣嗎?會難過嗎? 小娥微微愣了下,張了張唇,竟是一時沒再說話了。 她小小的身體微微發顫,再次抬眼,只是問:母親依舊還會愛小娥,父皇也依舊會愛小娥嗎? 徐奕則鄭重地點頭。會,會比以前還愛。 那小娥不會生氣的,雖然會難過,但不會生氣的。小娥有點委屈,但怎么樣,也沒有哭。 一時之間,徐奕則有點難過,但他偏偏不能給予一個孩子無望的希望,這對這個孩子來說,才是最差勁的謊言。 小娥用肥嘟嘟的小手擦了下自己通紅的眼角,又問:現在父皇是喜歡皇后娘娘了嗎? 徐奕則無奈,倒也不是,你這個小丫頭,腦袋里想些啥。 哦。小娥竟然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彭海清偷偷抬眼:皇帝竟也嘴硬。 這反應倒是令徐奕則哭笑不得。你看上去倒是希望我喜歡皇后娘娘的樣子。 皇后娘娘也挺好,對小娥也好。 你這孩子,真是給口飯就是娘。徐奕則有點郁悶,伸手就對她軟綿綿rou嘟嘟的臉頰上下其手。 徐芷娥被揉得臉頰通紅,掙扎著喊:父皇欺負我,等皇后娘娘回宮,我就要跟他告狀! 在徐芷娥的心中,已經確定如今父皇最喜歡皇后娘娘了。 母親常說,喜歡一個人,便事事多不愿令他心煩,所以現在皇后娘娘就是能制服自己父皇的厲害人物,也因此,這個時候,她才會搬出皇后娘娘來。 但徐奕則卻是察覺到了徐芷娥話語中的另外一層含義,他看向彭海清,示意他解釋一二。 彭海清躬身,誠惶誠恐。陛下,今日是皇后娘娘回門的日子。 這小混蛋。 徐奕則氣急。 李純淵這混蛋,果然只要是有關于自己的事情,便事事都不與他說。 回門,竟是不帶朕嗎? 那么豈不是要被他人以為被皇帝輕視? 陛下,您忘了,這年年如此吶。 第16章 回門風波2 娘娘,今年皇上也苗霖拿著手中的行囊,微微蹙眉。 她當然是不太愉快的,原以為最近皇后與皇帝的關系漸長,兩人終于有了新的進展,卻不想這回門之事,皇上依舊還是不聞不問。 這又算是什么? 苗霖氣結。 陛下貴為一國之君,若與太尉交往過甚,唯恐被其他人拿出來說事。 可也就一年一次回門,又會出什么事?苗霖納悶道,心中多是未將李純淵的提醒放在心上。 苗霖,莫要再多說了。李純淵微微蹙眉,有點不悅。 是話已至此,苗霖也無話可說。 簡單收拾下,李純淵正準備出宮,卻是聽外頭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 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傳達得清楚。 皇后娘娘,皇上來了,他來了呀!苗霖瞬間面露喜色,對皇上那點不滿總算是消散了些,她扯著皇后娘娘的袖口,興奮到有點忘了禮儀。 而相比于苗霖單純的激動,李純淵腦海中所想卻是復雜地許多,以至于他對對方的到來并有表露出任何喜色。 金鑾殿的殿門被推開,穿著冕服的高大男人從門外跨步邁入金鑾殿,身后跟隨著太監與婢女,齊齊整整地進了金鑾殿。 有外人在,李純淵自然是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恭迎陛下。 他有禮地躬了些身。 徐奕則瞥了那人端莊的儀態,心中不免生出一絲不滿來,于是他擺擺手,道:免禮,你們都下去吧。 苗霖糾結地看了眼身邊的李純淵,最終還是跟著那群宮人告退了。 金鑾殿,只剩下了徐奕則和李純淵二人。 李純淵抬起眉梢,眼中是淡淡的困惑。你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公主呢?本宮今日領她去了御書房 我命人送回去了。徐奕則解釋下,這才緊緊地盯著李純淵的眼睛,繼續問:為何今日回門不說? 似是不曾想過徐奕則竟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李純淵微微一愣,隨即淡然開口。不是什么大事,以往本宮皆是獨自回門。 你傻啊。徐奕則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樣不就是跟所有人說,皇帝與你關系不好嗎? 不要隨意揣測圣意,皇帝對本宮恪守有禮,為人更是君子,只是陛下諸事繁忙,不注重這些小事罷了。 這樣的解釋,徐奕則都不信,也不知徐奕則怎么會相信的。 看來,他這未曾見過的哥哥的確不怎么把李純淵放在心上,或許對他來說,李純淵也不過只是個好用的棋子。 若是這般看來,這皇帝倒也不該是如同李純淵所說那般完美。 但人無完人,徐奕則倒也不會在此糾結,只是不知為何,確認李純淵在宮中過得不好,徐奕則竟然不爽起來。 于是他蹙眉,我跟你回門一趟,畢竟我也有事與太尉商討。 你要做什么?李純淵聽到徐奕則的后面一句話,了然之后并未感到意外,你還未放棄那個想法? 雖然徐奕則本來不過只是被奇怪的念想牽引著,想要跟著李純淵一同回門,但聽到他這般說,只能硬著頭皮道:當然未曾放棄,你不必擔心,我會借機行事,只是你也得讓我多多觀察下李太尉到底是否可用。 像是了解了徐奕則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態度,李純淵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無奈道:若是你想去,便去吧,只是在太尉府,一定不要獨自行事,定要呆在本宮身邊。 眼珠子轉了轉,徐奕則頷首,行,這沒問題。 * 當日,京城內官員皆收到了皇帝即將跟著皇后一同回門的消息,這事在官員內受到了激烈的討論,諸位官員心中想法各異,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皇后似乎得了恩寵。 這事,是普天同慶的好事,但有人欣喜,便有人愁。 彰王府內,暗影流動。 藺彰自那日之后便修身養性起來,讓其他人全然挑不出錯處。 閑時,便養養花,種種草,畫畫書寫,全然一副養老生活。 若不是知道藺彰那如深海一般渾厚難辨的野心,徐奕則當真會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奪位的想法。 而今夜,彰王府顯然不會太過安寧。 你說,皇上跟著皇后回門了藺彰的語氣溫柔,手中把玩著那兩顆圓潤的如意珠,眉眼都放緩了些。 是,宮中傳來的消息,絕對屬實,再過一刻,這消息便會從宮中傳遞出來。底下一人,穿著黑衣,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他就這么地隱藏在黑夜之中,與黑夜融為一體。 好,下去吧。 此話一出,那屬下就如同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陛下你到底打算要做些什么?如今的皇帝,好似一場風,摸不著看不見,令藺彰實在捉摸不透,也因此,他稍微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然而,近幾日,這皇帝倒是比先前更加難纏了。 他所暗中設下的圈套,都被他簡單化解,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 前幾日,他在朝中的安插的幫手因為涉及冤假錯案被皇帝當場杖斃,手段之狠辣,當真是連他都為之動容。 這皇帝,當真不一樣了。 但人,怎么會在短短時間里,變得如此不同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如今的皇帝并不是以前的皇帝 但到底是個什么原因? 他亟需要那個真相,可惜直到如今,他還未曾找到一絲一毫的證據。 查,繼續接著查,一定要抓住那人的狐貍尾巴。藺彰將如意珠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桌案上,本來完美的如意珠瞬間被拍了個四分五裂。 * 一隊浩蕩的車馬,從皇宮中穿出,浩浩蕩蕩地朝著京城中李太尉府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奔馳的駿馬已經將李純淵和徐奕則一同帶到了太尉府前。 太尉府門前低調而樸素,完全淹沒在了京城中這些華麗的門楣之下。 宮中早已傳來了消息,所以當徐奕則與李純淵下車之時,門前已經站滿了人,李太尉穿著一身常服,雖然簡單,卻也不失禮儀。 他親自迎接了皇帝的到訪。 陛下萬歲! 皇后千歲! 隨著這聲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跪下。 這感覺,真詭異,徐奕則心頭說不出的不舒服,很快便上前,將這年過半百的李太尉給扶了起來。 外頭天涼,我們先進屋。 是,陛下請進。李太尉恭敬點頭,單手伸出,舉止痛快地將皇帝迎接進了屋子。 李太尉府中,已經備好了一桌子好菜好酒,可見他們對陛下此次跟著皇后娘娘一同回門的注重。 徐奕則呵呵笑了聲,先行坐在了上賓位,隨即笑吟吟地伸手。皇后,坐我旁邊。 這個我字出來,李純淵的眼角微微一挑,徐奕則看得真切,笑道:今日大家態度隨意些,不用將我當做皇帝,我也不過只是純淵的夫君罷了。 李太尉垂下來恭恭敬敬的蒼老眼眸微微一挑,簡單地應了句是,很快便示意一家人上桌。 李太尉早年喪妻,妻子名為尹紫覓,乃是尹家的大小姐,大小姐命薄,十年便消香玉殞,且未曾給李太尉留下一兒半女。 而約三年后,李太尉年約三十三歲之時,才娶了后來的地坤,那位地坤乃是一位男子,聽說是民間一位姓李的富商的兒子,當初這場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令坊間多了許多閑談,徐奕則只需稍微打聽一下,便了解了七/七/八/八。 李太尉倒是與這柳公子生下了李純淵這位小公子,那年,李太尉三十四歲。可惜,地坤生子本就困難,又加上這柳公子身體羸弱,生下李純淵這位公子不過幾年,便也撒手人寰,獨留下這一對孤苦的父子。 李太尉或許心中確有這位柳公子,柳公子去世后,便無再娶,只是一心撫養李純淵,希望李純淵能夠同樣一樣為國效力。 且料,李純淵十四歲那年,突然分化成了地坤,自那之后,李太尉便對李純淵少了些關注。 外人皆猜,這是因為李純淵身為地坤,沒有培養的意義,所以李太尉便放棄他了,但徐奕則卻并不這般覺得。 理由嘛,自然是從李太尉多年未曾再娶這事上推出。 這李太尉,定然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實在不可能不愛最愛之人為他所生的唯一的孩子。 都說愛屋及烏嘛。 一頓飯,吃得實在是有點清冷,若是不管那些侍奉他們的奴婢,倒是一點人氣也沒有,徐奕則為自己這位便宜岳父倒了杯酒,笑道: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說完,徐奕則便一杯飲盡。 如此痛快,李太尉也大笑了一聲,痛快一飲而盡。 李純淵當真是攔也攔不住。 太尉,少喝些,莫要傷了身子。由于李純淵如今已經是宮內人,不好稱呼父親,便也只能用太尉相稱。 但李太尉倒是不在乎地一抹自己的嘴角,將淋濕了自己胡須的酒漬擦去,爽朗一笑。今日陛下陪你前來,老臣自是要與陛下不醉不歸的,莫要擾了我們二人的性質。 李純淵微微抿唇。 管不住自己的父親,他竟是郁悶地剮了一眼身旁的徐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