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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式神在這一周里爭執不下后最終做出的決定。 平安京是他們曾眷留之地,也是在他們的靈魂上刻下無法愈合的傷痕的悲痛之處。當年的式神們不管是沉睡還是繼續游歷人間都有意無意避開京都,更有甚者逃離到離京都隔天岔海的冰原。 妖怪們放湯不羈,然而其情感卻是無比誠摯。 但是這只不過是他們的傷痛而已——他們這群存在了上千年的大妖才擁有的傷痛,不是這個連最基本的陰陽術都沒掌握的孩子的。 他們寵愛著這個笑起來很溫柔的、就像是春日的陽光一樣和煦的棕發少年,也更不應該因為他們自己的傷痛去阻礙這個孩子前進的腳步。 于是,眾妖商定,若是沢田綱吉將安倍晴明所留下的陰陽術全部習完,有了真正能在京都保護自己的力量,他們將會陪著沢田綱吉一同前往京都。 然而這看似退步的要求對于沢田綱吉來說簡直是要命——天知道光是學習那幾個陰陽術并且熟練掌握就已經讓他痛苦不已,更別提其他更高深的了。 但是想要去往京都的感覺又是如此強烈——就好像馬上會在京都發生什么大事,而且是他絕對不能缺席的大事。沢田綱吉就算是再不信任廢柴的自己,也得相信流傳在血脈中的超直感。 自此,沢田綱吉就陷入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里,對著那些讓他頭疼不已的古籍研究起陰陽術。 長達半個月的閉關并非無效。沢田綱吉發現,他之前的猜測其實不完全——并非是他的力量受到抑制,而是力量輸出的形式受到限制。 同樣流淌在他身體里的力量,如果是以死氣之炎的方式來激發威力便會與當初相差甚遠,但若是以陰陽術的形式,據小白所說,比他曾見過的任何一個陰陽術威力都更大。 ——當然,必須是在沢田綱吉徹底掌握這種陰陽術后。 仿佛抓到什么突破點的沢田綱吉突然覺得修習陰陽術也不是那么枯燥了。只是長久留在他肌rou里的記憶還是讓他在面對敵人時下意識想一拳揮上去就是。 這一點即便是小白也只能暗暗嘆一口氣,為那些慘遭友情破顏拳的妖怪留下鱷魚的眼淚。 修習的日子過得確實很快,京都那邊情況變化更快。小白沒有刻意隱瞞京都那邊糟糕的情況,四百年前的封印一個又一個被破除,不僅是花開院的陰陽師忙得焦頭爛額,綱吉的式神們也愁眉不展。 京都越是危險,他們就越是擔心沢田綱吉的安全。 更何況,在了解更多的內幕后,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式神的心底盤踞,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想在他們心里滋生——雖然并沒有人希望這個猜想成真。 **** “終于……結束了。” 終于結束“慘無人道”的修煉的兩個棕發少年總算是獲得了前往京都的許可。沢田綱吉和奴良陸生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深深的疲憊。 就像是沢田綱吉在修習期間又認識了很多式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體質問題,召喚而來的大部分都是女性是神——奴良陸生不僅在原野學會了如何使用畏,更是認識了很多非常可靠的伙伴。 如今,沢田綱吉正在蹭奴良組的船前往京都。 實際上跟著他式神只有小白——當然一直藏在指環里的Giotto不算——其他的式神在他問出“你們怎么前往京都”的問題時都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小白說,本來他們應該是乘坐朧車前往的。不過現在京都情況實在是太復雜,貿然動用朧車前往很容易驚擾當地的妖怪造成不必要的沖突,沢田綱吉這才厚著臉皮蹭上了奴良家的船。 對于為什么一個人類混上了妖怪的船奴良組的妖怪竟然詭異的沒有疑問,原野的妖怪們雖然足夠疑惑但是也不好意思詢問。 ——畢竟有那樣一直兇狠的狐貍跟在身邊,沢田綱吉理所當然不會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來自當有妖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沢田綱吉時都是齜牙咧嘴狠狠瞪回去的小白。 沢田綱吉靜靜站立在船頭,看著遠方隱隱可見形貌的京都,眉頭緊鎖。 “怎么了嗎?”毛倡妓端著茶,看著獨自一人的沢田綱吉,“就這樣站著很容易受涼的哦。” “啊、謝謝。”接過毛倡妓遞來的熱茶,沢田綱吉撓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這艘妖怪的寶船行駛相當平穩,若不是拂過面頰的習習夜風,很難想像到這艘船正在以相當快的速度前行。 不需要刻意提醒,所有妖怪都能感知到京都一行絕對說不上是安穩——這點,幾乎可以從船上的暗流涌動體現出來了。 “該怎么說呢……”沢田綱吉低頭看著微微泛起波瀾的水面,猶豫著開口,“奴良君他很強的,所以……” 你們不需要如此保護他。 即便是沢田綱吉隱去了后面的話,毛倡妓也能猜出他后面的話。 生前優雅貴重,變成妖怪后也難掩貴態的女妖慢慢把手中的托盤抱在胸前,沉默了好久。 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們對小少主的保護從奴良鯉伴逝世后就有些過度了。 可是這有什么辦法呢? 毛倡妓忽然輕笑了一下,那一聲短促的笑聲里面包含了數不清的復雜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