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一向如此。

    她最近不是沒有見到那些自稱除妖師的人，但是不是雨女自夸，現在的除妖師比起千年前的陰陽師真的差遠了。

    但是綱吉不一樣。雖然這個孩子穿著千年前的衣服在現在看來非常怪異，樣子也想是一個剛剛才開始修行的陰陽師，但是雨女能看出來的，看出來這個孩子的特別。

    或者說，只要是有些資歷的妖都是能看出來的。

    這個孩子身上所背負的無邊的罪惡。

    但是非常神奇的是，明明這個孩子身上壓著那樣沉重的罪，這個孩子卻有著非常純凈的靈魂，就像是天空一樣。

    這個孩子身上的罪與純凈的靈魂，都是非常非常吸引妖怪的。

    看著面前的棕發少年，雨女眉目柔和，雖然依舊有陰郁之色，但是綱吉能感受到雨女對自己的善意。

    綱吉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看著雨女的樣子，他不太忍心直接跟雨女說請她離開，也無法直接對雨女下手。可是如果不離開的話，這家人的委托就不可能完成。

    啊，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半吊子陰陽術也打不過對方就是了_(:зゝ∠)_ 。

    雨女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尷尬，抬袖捂嘴輕笑，“真的很抱歉，妾身知道這樣不對，但是……”

    “請允許妾身稍稍任性一回吧。”

    ****

    綱吉忍不住嘆口氣，忙了半天，接過果然還是沒有辦法趕雨女走。

    對此小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綱吉，以前晴明大人可是講不通理就直接硬剛的，哪有這么退讓妖怪的啊。雖然綱吉大人這么做好像也無可厚非……

    “嗯？”一直沒有解除靈視，綱吉扭頭一看，就看到一只坐在瓷器上的青蛙正趴在門邊順著門縫偷偷摸摸往里面看。

    而且看對方的視線……好像還是在偷看雨女？

    “啊，綱吉大人，那個好像是青蛙瓷器呢。”小白搖搖尾巴，“而且，小白沒記錯的話，青蛙瓷器好像是喜歡……”

    “喂！你不要亂說！”小白的聲音可不小，青蛙瓷器一下子炸了，立馬蹦過來叫囂。

    哦，好行吧，我相信你。就算遲鈍如綱吉也能看出來青蛙瓷器的感情。

    小白略微有點兒鄙視青蛙瓷器。這都過去一千年了吧，您老咋還是停留在偷偷摸摸觀察的地步呢？

    青蛙瓷器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最后也只好請求綱吉不要驅逐雨女。不過，這對于身為“外人”的青蛙瓷器而言，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青蛙瓷器是雨女曾最愛的花瓶幻化成的妖怪，雨女對這個瓷器的喜愛讓他成功擁有自己的靈識，而不是一個死物。

    他當然知道雨女這么做不對，但是他為什么要阻止雨女的行動呢？所以，青蛙瓷器已經在偷偷的幫雨女趕走很多除妖師了，盡管這數次令他自己陷入危境。

    可他心甘情愿，這一次也同樣。

    “如果你硬是要趕雨女走的話……”青蛙瓷器說著，周身的妖氣隱隱約約開始躁動。

    “那么我只好先趕你走了！”

    綱吉可以說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有說要趕雨女走嗎？怎么這個妖怪自說自話就開始要打架了？

    打架這種事，綱吉從沒在怕的。從他十四歲的時候Reborn進入他的生活之后，他打過的架可真不在少數，強大的敵人也不是沒遇到過。雖然現在彭格列指環和手套不在，守護者也不在身邊，但是綱吉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伙伴與力量。

    “雪女！”“三尾狐！”

    “急急如律令！”

    第6章

    青蛙瓷器一邊發抖，一邊揉著自己被三尾狐抽出來的可怕的紅痕，眼淚巴巴的。

    他怎么會想到這個看起來不怎么厲害的小鬼會有這么厲害的式神啊，如果不是三尾狐手下留情，他身上的可就不會是簡簡單單的紅痕了。

    雖然依舊很疼。

    “就、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們……”青蛙瓷器還沒說完，震驚的回頭看著房子，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小白，雪女，三尾狐看著委托人家，面色凝重。

    綱吉同樣也是一臉凝重。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能隱約感覺到，屋子里面好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綱吉大人，恐怕我們不能就這么走了。”小白的聲音也不像平常一樣，多了一份嚴肅。

    青蛙瓷器沒有等綱吉一行人進入，就連忙沖入房間。雖然青蛙瓷器十分阻止綱吉等進入，但是里面的情況已經不需要看就能發現有多嚴肅的了。

    一開始只是站在房間角落里的雨女此時從背后輕輕擁住她曾經的丈夫，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幸福，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讓人背后發涼的詭異笑容。

    抬眼，綱吉心里微微一驚。如果說之前綱吉看著雨女，雨女的眼睛是漂亮的藍色，像是雨后的天空一樣，澄澈透明。

    而現在，雨女的眼睛只是一片污濁，美麗的藍色不復，只有讓人感覺到心驚的黑色，里面仿佛蘊藏著數不清的貪念。

    “雨女這是……”

    綱吉不知道雨女這是發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是有點分析能力的人都知道，現在雨女這個情況非常不對勁。那鋪天蓋地的可以說是陰涼的妖氣讓他非常不舒服。不像雨女之前散發出來的讓人感覺清新的妖氣，此時的反倒像是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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