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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刀神狗朗焦急地撈住渡邊晴,也毫不在意兩把同樣焦急的刀,撈到自己懷里,趕緊查看原因。 抬頭看了看天氣,少年不確定的把渡邊晴抱到樹下,又跪坐下來,把他的頭放到自己膝蓋上——似乎是睡著了。 他松了一口氣,也不去看跟過來的兩把刀,他們問什么都只當聽不見,要上手就干脆拔刀,他只靜靜的等待,做一個氏族該做的事情。 沒有他的允許,沒有人能夠傷害到王!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渡邊晴的昏迷代表著:最后一塊拼圖,歸位了。 作者有話要說: 1、 晴:我沒有資格代替他原諒你們 然后就被打臉() 2、 ‘主人找到小主人’ 指的是晴發現了惠的存在并且核實了身份 好,拼圖回來就能完事了! —— 第39章 三十九個男友 “他就叫晴爾吧。” “這次不是甚爾那樣的天與咒縛, 咒力肯定會很強大的。” ——出生。 “廢/物。” “他沒有術式。” “頭發眼睛顏色都不像禪院家的。” ——成長。 “太弱了。” 兄長禪院甚爾還只是少年,但已經渾身肌rou,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了。 事實證明, 就算是禪院晴爾這樣的‘弱者’,也會向往強者——他跟隨他的兄長離家出走, 他五歲, 兄長十三歲。 理所當然的,禪院甚爾無法照顧他, 又嫌棄他是累贅, 干脆自己跑掉, 把自己朝不保夕的生活與他普通的生活隔開。 這是作為同胞兄弟最后的溫柔。 可五歲的孩童什么都不懂, 遇到了狐之助, 說成為審神者就有刀劍照顧他, 早就被欺負到有些害怕人的禪院晴爾欣然同意。 就是他沒想到刀劍全是人形…… 從此, 多了一個代號‘晴’的年幼審神者。 從五歲到十六歲,他與刀劍度過了十一年的時間, 得知禪院甚爾死去, 這才申請去現世。 不管是家族也好還是本丸也好, 他都受夠了。 他愛著刀劍們,刀劍們也愛著他,可他太累了,也不想活的像是被囚/禁——什么都不被允許,什么都被迫佛系, 他也有想要的想玩的, 可到最后過度的保護讓他決定自/殺。 他處心積慮地暫時遣走鶴丸國永,剩下看著他的式神狐之助就更好引走了。 在臨死之前,他終于露出了安寧的笑容, 綁著沉重的石塊,躺進水底沉眠。 少年短暫的一生結束在十六歲。 然后,世界就重啟了。 眼前歸于一片黑暗。 渡邊晴看著別人的故事,覺得像極了在看電影——這沒有辦法,因為這份記憶是以第三視角來觀看的。 他也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王權為什么會是這樣出眾的【時間】,甚至有些違反原則。 因為重啟世界后的他身上,有重啟前的時空轉換器,因為不屬于這個時空,又因為力量太少,周邊只有禪院晴爾,所以就歸屬于他。 還有這些刀劍付喪神分靈們所給予他的庇護……還有他們強烈的祈愿。 世界重啟后,所有人的記憶被清洗,所有人都要重新走一遍。 有劫匪成為了好人,也有好人成為了惡人,有時候只是一個契機,選擇的不同就使得人生的軌跡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禪院晴爾,也就是渡邊晴,他不過是懷揣著自己所有的遺憾,在走自己原本應該走出的道路。 這些最終促使他成為了王——一位同時向往著自由與平凡的王。 這兩個某種意義上有些矛盾的詞竟然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結合。 不聞,不看,仿佛是很冷硬的,可當人們湊近就會發現,他像是一塊海綿,來者不拒,又極盡柔軟。 他向往著平凡,但是在平凡與旁人安危同時落在他手中的時候,他又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這份平凡,像是孤狼般,我行我素,又拒絕著所有不夠熱烈的情感。 不,他是頭狼。 他的身后跟隨著幾十上百的狼,那是他的族群,是他的追隨者。 他自己不會知道,當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自覺,可其他所有人對他的評判都是一位優秀而合格的王。 也許是他隨口的一句話,也許是他的‘舉手之勞’,可無疑,他是被人們所簇擁著的,即使是很久之后,里世界都會記住他的名字,因為他們對他,心服口服。 * 渡邊晴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夜刀神狗朗,仰視角度的那種。 然后他就猛然意識到,自己躺在狗朗的腿上,俗稱膝枕。他猶豫了,沒有立刻起身:“我暈過去了多久?” 夜刀神狗朗說:“十六秒。” 渡邊晴:…… 他撐起身,終于舍得把視線給旁邊兩把刀了:“跟著吧,和我一起去一趟御柱塔。” 去見黃金之王,親自與他解釋,并且還要為之后的上百把刀打一個預防針。 “但我永遠都不會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他站起來,一米九的身高擋住了撒向兩把刀一部分的陽光,形成了陰影。等他走開,陰影也不再籠罩他們,像是在變相的提醒他們:天晴了。 “我會接手你們的本丸,也會成為新的‘晴’……”,他的笑容不再是冷冷的,反而多了幾分親近,“但我是個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