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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接你?你的安全我也不放心啊。” “真的已經和人約好了……” 她一邊笑著打哈哈,一邊在口袋中不停的按手機。 日本的企業十分排外,像她這樣根本不算正式員工的,在這種情況下就像是透明人,其他人依舊喝喝笑笑,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 明天早上,又是友愛又親切的上司和前輩了,貓澤飛鳥心中厭煩,迅速且準確的盲按按鍵。這也是她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練出來的技術。 「五町目夜櫻居酒屋,速來」 “她和我順路。” 貓澤飛鳥的消息還沒有發出去,就聽到冷淡的男聲響起。 她抬起頭,一團亂哄哄的同事中,身形挺拔的七海建人十分顯眼,“我和她搭的電車同班,我送她回去吧。” 他走到貓澤飛鳥的身邊。 部長的笑容不變,看了他兩眼,笑呵呵,“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了。” 貓澤飛鳥只看了一眼部長離開的身影,就將視線專注的盯著七海健人。從他那張冰冷冷的面孔中,讀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同事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掛著鈴鐺的木門響個不停,貓澤飛鳥仰著頭,等待著七海先開口。 七海站在原地,看著部長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徑直向門走去。 ? 就這樣走了? “等……等等!” 她一把抓住了七海的手臂,七海健人垂下眼,琥珀色的眼睛望向她,貓澤飛鳥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對上他的視線,“不是說,送我回去嗎?” 她垂下眼,咬緊嘴唇,乘著酒意鼓足了勇氣,又抬起了眼。 “可以嗎?” 居酒屋昏黃而曖·昧的燈光下,望向他的眼睛也像貓的眼睛一樣,閃爍著點點的光。 七海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 后面的記憶逐漸的凌亂起來。 啊她說的什么東西啊,什么“可以嗎?”這在他聽來難道是那種意思?不對不對,當時她是這個意思嗎? 想起記憶中她是怎么主動拉人家西裝又拽領帶,貓澤飛鳥直想用頭哐哐撞大墻。 現在該怎么辦呢?把七海先生叫醒?叫醒了以后該怎么辦?啊啊啊怎么會這樣啊,只是送回家而已,這中間跳躍太大了吧? 喝醉了了的她這么猛的? 好想掏出手機問問朋友們該怎么辦……話說今天好像是工作日來著? 工作日來著! 一個小時3500日元! 不論現在是什么狀況,必須把七海先生叫醒了,作為兩個打工人,一旦遲到,她扣薪水他受處分。 好!深呼吸,深呼吸,下定決心,一鼓作氣,只不過是叫醒昨天還是普通同事的一夜·情對象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平常心,平常心…… 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這種事情他已經很習以為常了吧?或者說這種事情在職場中很常見?而且要說責任他也有一半,誰叫他沒推開的…… 七海健人的手突然動了動。 貓澤飛鳥像被嚇得炸毛的貓,立刻閉緊了眼睛,剛才的勇氣飛到九霄云外。 該死的,現在該怎么辦?一直裝睡?她現在可以睜眼嗎? 不行,她不敢。 感受到灼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臉上,貓澤飛鳥嚇得屏住呼吸。 艸,現在該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做了一個夢,我陡然明白,我愛的是nanami!(聲嘶力竭) 愛他就要搞!我就喜歡寫一些讓正經人(比如我)尷尬的劇情 第2章 似乎出乎于預料之外,又似乎是在預料之中,這樣的場面。 清晨,緩慢的睜開雙眼,緩慢清醒的頭腦似乎還叫囂著疲倦,以及對工作日的抗拒,然而,映入眼中的卻是不熟悉的裝修。 雪白的天花板,柔軟的被褥,以及身側柔軟溫熱的體溫。 七海建人將視線轉了過去,停留在貓澤飛鳥的臉上。 淺亞麻色的長卷發柔順的散在枕頭上,被發絲凌亂的遮掩著的面容呼吸平穩,似乎依舊在沉睡之中。 就像貓澤飛鳥這個名字一樣,小小的臉,尖尖的下巴,以及現在闔上的圓滾而上挑的眼睛,都像是貓兒一般小巧而神秘,長而卷的淺色發絲則像是會融化一般的柔軟,如同幼鳥的羽毛。 要問他是怎么知道的,當然是因為昨晚才摸過,還因為這種獨特的手感,一口氣摸了個夠。 看著身邊依舊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的貓澤,和雪白的羽絨被幾乎融為一體的小臉半張蓋在被子下,微微起伏的呼吸,就像是他曾見過的正在打呼嚕的幼貓,長長的淺色睫毛隨著呼吸顫動,舒適且安逸,似乎不帶任何憂愁。 光看這張天真而純潔的臉,簡直像是未成年。 當然,這是她把她那雙像是有著細密的鉤子一般的貓眼閉上的前提下。 七海建人用手撐住額頭,在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她有罪,請讓法律來懲罰她,而不是處于現在這樣尷尬的場景。 貓澤飛鳥連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的閉著雙眼縮在被窩里裝死,心跳的飛快,忐忑不安。 她能夠感受得到,七海建人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她的臉上。 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