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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場了 第43節

    沈定邦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笑道:“剛出去了一趟回來,正巧看到繁云樓新出了果脯,就買了些回來,正好給你送來一盒。”

    顧令顏讓綠衣接了,輕聲道謝:“我都好些日子沒去西市,竟不知道繁云樓開始賣果脯了。”

    “是。”沈定邦在旁邊軟墊上跪坐下,道,“我嘗過,味道不錯。酸酸的,當是你喜歡的。”

    將盒子打開,里頭的果脯腌得亮晶晶的,讓人瞧一眼便覺口齒生津。

    因剛用過飯和燉梨,顧令顏便只拿銀叉選了一塊最小的,酸甜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一下子便用完了那一小塊。

    綠衣在旁虎視眈眈,生怕她接著吃,顧令顏卻是自己蓋上了蓋子,淺笑道:“我倒是有些舍不得吃了。”

    沈定邦飲了口手邊茶水,身子斜倚在憑幾上:“昨日先生問我,過完年可要跟阿證一塊去河西。”

    本朝文臣武將并未明確區分,朝中高官大多都曾在外領兵過,將家中晚輩送去河西等地歷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沈阿兄的意思呢?可有同家里說過?”顧令顏偏頭問他。

    “說過了。”沈定邦回道,“我父親同叔父都愿意,只是我祖父不大樂意,說家里部曲都沒上過戰場,沒法子護我周全。”

    士族門閥大多以軍功起家,吳興沈氏也不例外,族里曾有多人在軍中任要職,家中部曲無數。

    本朝以來,除去邊疆,內地叛亂少有。比起之前數百年的混亂,竟是少有的寧靜。

    如此一來,士族豪強手里的諸多部曲,便失了用武之地。除了需要部曲陪著上戰場的,其余世家都有削減部曲數量。

    沈家這一兩代大多沒上過戰場,家中部曲尤為多余。

    顧令顏手肘擱在案幾上,撐著頭看他:“聽說當年沈阿翁年少時滅新羅,便沒帶部曲。怎么到了阿兄這里,就舍不得了?”

    沈定邦朗笑了幾聲:“我亦是在信中這么跟祖父說的,他自己當年便是如此,怎么到如今還攔著我了?三meimei的想法,同我倒是不謀而合。”

    看著他離去時凝了笑意的眉眼,顧令顏也彎了彎唇角。

    又拈了塊果脯送入口中,顧令顏轉頭說:“味道挺不錯的,過年前去讓人幫我多買幾罐子回來,擺在屋子里,來了人就拿出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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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年關,趁著一眾京官放元日假前,卻要在宮里辦一場馬球賽。

    眾人俱是前往觀賽。顧令顏咳疾剛好,本想癱在家里不動的,卻被顧立信給興沖沖的拉著去了:“我年紀大了不湊這個熱鬧,你幾個阿兄也得上場,去瞧瞧他們。”

    往宮里去的路上,顧立信趁周遭沒人,私下里對李韶說:“今年上場的都是些年輕兒郎,到時好好瞧瞧,有沒有合眼緣的。”

    “都有誰?”李韶掀了掀眼皮子。

    顧立信數了自己聽人說過的幾個名字,低聲道:“這個雖是寒門出身,家中在魯地卻是大富,又年紀輕輕的做了司農寺主簿,前途不可限量。”

    “還有那左家小郎,也好丹青。又是家中幼子,身上擔子輕,可以有功夫陪著顏顏四處作畫玩樂。再有,他是丹陽人,離咱們吳郡不算遠。”

    “也行。”李韶本來聽的津津有味,自個琢磨一會后,忽的變了臉色:“丹陽左家?不行,那位也是丹陽郡的!”

    顧立信呆滯片刻,方才想起本朝皇室出身丹陽徐氏,便摸了摸鼻子,勸道:“我看挺好,是哪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我瞧著岑家小郎也不錯啊,如今在秘書省供職。”

    李韶心里掠過數個人選,又一一劃過去,想著想著,便覺得頭疼了起來。

    剛好到了皇城,索性便不再想著那些破事,盡數拋開后說:“待會我觀馬球時,親眼見見就知道了。”

    一行人到的算晚的,場上已經比過兩輪了,現下恰好是休憩的時候。宮人正在一點點錘地,防止被馬蹄濺起黃沙遮了視線。

    顧令顏甫一進去,便扯著人問:“剛才如何啦?”

    她扯著的人是溫妙,微微一怔后便答道:“先前那一場是刑部同光祿寺的,光祿寺勝了。”

    “啊!”顧令顏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真的是刑部輸了?”

    旁邊另一人插話:“是呀,刑部愿意上場的人少,大多都是臨時從旁邊拉過去湊數的。攏共才進了一球,不輸才怪。”

    顧家二郎顧訣如今便在刑部任職,不但沒趕上那場,竟然還輸了,顧令顏眉眼瞬間便耷拉了下來。先前的那股子興奮勁,一下子被澆熄了大半。

    “哎呀,我記得那一球還是你二兄進的呢,別不高興啦。”溫妙拉著她的手輕聲安慰,語聲輕柔。

    然顧令顏還是有些不高興,嘴唇緊緊抿著,抻著脖子看向場中。

    旁邊有少女驚呼:“呀,這會是東宮同門下省的,太子親自上了!”

    “門下省大多都是阿翁和阿叔,哪湊得齊人,肯定又得臨時從場上拉人。”另一旁著大氅的少女撇嘴說了句,壓根都懶得往場中看了。

    徐晏騎著匹通體烏色的大宛馬,手里執著桿畫杖進了馬球場,卻在瞧見對面之人時,稍稍愣神。

    “我阿翁非得讓我們來頂上的,沒想到竟是剛好對上殿下。”顧證揚唇高聲道,“上次說好的馬球沒能如愿,今日總算有了機會。”

    徐晏頷首,淡聲說了幾句話。

    余光不經意間,竟是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偏過頭從遠處看去,一頭青絲松松挽了個百合髻,長裙曳地,回眸同身旁人淺笑。

    雖隔得遠,卻仍舊能感覺到她同人說笑時,那顧盼生輝的模樣。

    隨后她望向場中,看的是門下省那邊的位置。

    徐晏又抬眸朝顧證同他身旁幾人看了眼,臉色微微沉下。

    不多時,東宮司直便騎著馬,往東宮眾人那邊傳消息:進不進球不要緊,總之不能讓沈六郎進一個。

    第49章 趕緊讓他拿回去。

    冬日的風寒涼到了骨子里, 然馬球場上的一眾兒郎皆著單衣,腰系蹀躞帶,足蹬革靴, 手執畫杖。騎在駿馬上,抬眸凝視對面。

    門下省以顧審這般年紀大的為多,似是沒想到竟湊了這么多年輕兒郎, 且幾乎都是在長安城里有名有姓的人,眾人的興致一下子又高昂起來。本來已經轉過頭同身邊的人談笑, 此刻目光又被場上之人吸引了過去。

    沒多大會, 伴隨著眾人的歡呼聲, 馬球賽正式開始。

    冷風如刀子般刮在臉上, 徐晏一手勒住韁繩, 執著畫杖在場中跑動起來。

    繪了無數精美圖案的彩毬牽動著無數人的視線,先是被門下省一名典儀搶得, 過了片刻,卻又到了徐晏手中。

    彩毬仿佛黏在他畫杖之上, 順著他的動作直往前行去。中途不住的有人想要上前爭奪,竟是無法得手。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東宮這邊便進了一球。

    外面圍觀的人群歡呼起來, 吶喊聲震耳欲聾。一人cao縱著駿馬從旁疾馳而過,漫不經心道:“殿下好身手。”

    徐晏斂眉望過去, 看到是顧證后,勾唇笑了一下:“僥幸罷了。”

    剛開場, 許多人都還未進入狀態,他抓住先機進了這一球,委實算不得什么。

    想到這,他下意識朝東邊看去, 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搜尋,便瞧見了那道絳色身影。

    她穿著那一身立在那,什么都不用做,便奪去了所有的光彩,不經意間便讓人的眼眸駐足在那。單是隨意的一瞥,便不愿將視線挪開。

    即便隔得如此之遠,他也看得出來她神色并不怎么高興,隱隱蹙著眉,目不轉睛的盯著球場看。

    只一瞬間,徐晏心底便涼了半截,握著畫杖的手也變得僵硬,甚至連最最尋常的揮桿攔球也變得無比吃力起來。

    然而彩毬已經被拾撿出來,這場馬球賽又繼續往下進行著,甚至沒給他那點子酸楚留一點時間。

    “有我三哥在,待會肯定是門下省贏。”顧令顏小小聲的說了一句。聲音雖小,然而腦袋確實高高昂著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軍中士卒將領皆平常皆需習馬球,顧證一向擅長這個,以往的馬球賽中數次力挽狂瀾,是長安城眾人公認的事。

    旁邊還是有人哼了一聲:“就算贏了又如何,那也不能算門下省贏,他總歸不是門下省的人。”

    顧令顏眨眨眼,啊了一聲:“如果這就不算門下省贏,剛才的那一場也是臨時湊的,如何就能算刑部輸了?何況我阿翁年紀大了,我三哥代替我阿翁上場,有何不可嘛。”

    眾人聽了,一陣默然。顧審作為門下省侍中,自個年紀大了上不得場,讓自己孫子去,自然是無傷大雅的。

    先前說話的少女想了半晌,夜想不出反駁的話,遂輕哼了一聲,跺了跺腳,開始盯著場上戰況,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徐晏再次將球給搶到手里。左右突圍過后,正要揮出最后一桿時,卻被側面突然沖出的一人給截了胡,將球往相反的方向猛地擊去。

    徐晏轉過頭,看到攔了自己的人是顧證。

    滿腔的怒火,偏又發作不得。不僅因為這人是顧令顏嫡親兄長,何況還是在球場上,即便是沈定邦搶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是搶回來。

    “那從三郎手里搶了球的小郎是誰?”北面高臺上,華蓋下著櫨黃色圓領袍之人靠著憑幾,伸手往下指了指,轉頭問身邊的人。

    朱貴妃勉力睜著眼辨認了片刻,隨后笑道:“是顧家三郎,顧侍中的孫子。”

    “秋狩那一次,說想去河西的可是他?”徐遂飲了口酒暖身子,垂眸想了想,“我記得你還將自己藏了多年的角弓贈了他。”

    朱貴妃心跳快了一瞬,掩在袖子底下的那只手輕輕顫抖起來:“是他。他年紀輕又有如此壯志,妾自個收著那角弓也是浪費,還不如贈給他。”

    說到最后,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所幸風聲忽而大了,沒人聽出她話中的異樣。

    徐遂微闔著眼,輕笑了一聲道:“是不錯。”又道:“三郎還是大意了,實在是不能叫人滿意。”

    朱貴妃瞥了他一眼,手里剝著橘子,心道剛才楚王連球都沒摸著過幾次、四皇子險些摔下馬。下場后皇帝照樣夸了幾句,還急急忙忙讓人帶下去換衣衫,生怕著了涼。

    到了徐晏這,怎么做,似乎都不能叫他滿意。

    卻還是溫聲道:“是不太行,許是剛才進了球后有些得意,回頭圣人還得說說他,讓他早點改了這個毛病。”

    徐遂接過她手中橘子,頷首道:“是這個道理。”

    朱貴妃自己斟了杯酒飲了,而后仰頭說:“前幾日潯陽來找過我,說自己姑舅年紀大了,她同駙馬長住公主府心里擔憂。想要從公主府搬出去,到駙馬家中去住。不知圣人,意下如何呢?”

    年底了萬事皆忙,徐遂前段日子大多時候都歇在紫宸殿,連自己寢宮都沒怎么回,更少有踏足后宮。

    潯陽心知這時候多半見不著皇帝,且為了這點子事,反倒容易被厭煩,便轉而去找了朱貴妃。

    “她既有此心,自然是好事。”徐遂將視線落在朱貴妃的發梢,一朵清凌凌的梅花簪在鬢角,上頭似乎還帶著露珠,顫巍巍的欲墜不墜。

    沉吟過后,又嘆道:“總算是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般愛瞎胡鬧。”

    本朝公主性格強勢的多,基本都住在自己公主府中,少有侍奉姑舅的。偶有一兩個愿意時常去駙馬家探望姑舅,便已經是眾人口中賢良淑德的典范。

    像潯陽公主這般主動去駙馬家中住的,實乃翹楚,將來史書中必定得留下一筆。

    朱貴妃輕應了聲,勾了勾唇角,轉頭看向場上,不再言語。

    圍觀眾人的心一直懸在刀尖上,雙方咬得很緊,直到最后快落幕時,最終以東宮多進一球為結尾。

    顧令顏整個人是顯而易見的不高興,哀嘆了幾聲,卻仍是在顧證幾人出來時迎了上去。

    “三哥,你累不累啊?”顧令顏拿了帕子遞給顧證,囑咐道,“趕緊擦擦汗呀,然后去換身衣裳。”

    顧容華也道:“先前我只顧著看你,都忘了數你們進幾個球了。”

    顧證臉上帶笑,半點都沒輸了剛才那場馬球賽的不虞,接過帕子胡亂抹了一通后,擺手道:“顏顏,你且去玩,我先去換身衣裳再來,大哥待會也得上,他們在旁邊那場。”

    顧令顏點點頭,催促道:“你快去吧。”又轉頭看向身側,“沈阿兄你也快去,別著了涼。”

    一場下來,沈定邦沒碰到過幾次彩毬,即便是有人傳給他,中途也會被東宮的人給截走。他技藝雖不如顧證,但放在往常這也是絕無僅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