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嘛,誰還不會(huì)了(1900珠加更)
楚聞宣一路走到侍女們住的帳前,卻生生停下了腳步。 現(xiàn)下整個(gè)人清醒了,聽力也恢復(fù)了靈敏,仔細(xì)分辨了帳內(nèi)似有四人的呼吸聲,想來是侍女陪著她和孩子在里頭休息。 楚聞宣心里是不高興的,他既惱自己也惱她。 崔氏的存在確實(shí)是他的問題,橫插一腳在他們二人中間確實(shí)是怎么想怎么膈應(yīng),可她也不怕他真著了崔氏的道? 她就那么膽小?崔氏來了,她就乖乖給人騰地兒?他還就不信了,對著他都敢使小性子的,還會(huì)怕崔氏?無非就是心里有氣,醋了。 雖是發(fā)脾氣,但大約也是在意他的緣故。 楚聞宣站在帳前,自己又想通了,整理好衣襟,輕聲進(jìn)去。 帳內(nèi)點(diǎn)了一盞燈,燈芯快燃到盡頭了,所以光線不算明亮,暖融融的,看得人心里溫暖。 他略微舒心了些,看見孩子睡在床上,而她則懶懶地臥在邊上的一張?zhí)梢紊希膛p輕地給她打扇子。 她像一只貓兒一樣,蜷縮著手,抱在胸前,小臉?biāo)眉t撲撲的。 那么乖巧,讓他生不起氣來。 侍女見了他正要行禮,他擺擺手,讓她們都退下。 沿著躺椅的邊緣坐下,他伸手戳了戳她嫩嫩的臉蛋,軟綿綿的,很有彈性,又俯身靠近她,輕嗅她身上的味道,幽幽的梅香沁人心脾。 以珍正睡得好好的,叫他弄醒了,本來睡前心里就不爽,現(xiàn)在更是加上了起床氣,甩了他一個(gè)臭臉,就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睡。 “小醋壇子,怎么脾氣這么大?”楚聞宣貼上去,與她擠在一起。 這張?zhí)梢尾淮螅菁{兩人本就不易,何況他身形那么修長,就更是讓兩人身體相貼,嚴(yán)絲合縫的了。 他身上帶了股酒味,隱約還有一點(diǎn)脂粉氣,以珍大約也能猜到他打哪過來了。 心里竟有一絲竊喜,果然,她賭贏了。 她就是故意的,崔綠喬非要向她強(qiáng)調(diào)她的出身如何配不上他,在她跟前顯擺自己的優(yōu)勢,那她就要讓崔綠喬看清楚,兩人相比,楚聞宣看重的是否是所謂出身。 雖然這樣與人比較的行為她很不喜歡,但崔綠喬把她惹惱了,她也得讓對方知道她不是好拿捏的。 爭寵嘛,誰還不會(huì)了? “你走開……”她扭著身子,要躲開他的懷抱。 “好了,爺知道你吃味了,可有受了委屈?跟爺說說?”楚聞宣掐著她的腰,把她提起來,分開腿,趴到他身上去,這樣就不擠了,躺著比較舒服。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崔孺人?”以珍不情不愿得趴在他胸膛,捏著他衣領(lǐng)上那顆精致的寶石扣子把玩。 “有你這個(gè)小妖精就夠了,爺哪還有心思找別人?”他撫摸著她絲絨般順滑的長發(fā),就像在給一只炸毛的小貓順毛。 “哼……”以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算是對他這個(gè)回答還算滿意。 “要不要聽聽爺從前的事?” “你要說就說吧。” 她傲嬌的樣子逗得他一笑,緩緩地說起前塵往事。 “五年前,皇后有意將她的表外甥女賜婚于爺,但因那女子只有十四歲,年紀(jì)很小,她家又不舍得她過早嫁人,故只定下婚約,許她為正室,約好兩年后成婚。當(dāng)時(shí)便先指了侍妾入府侍奉,崔氏就是那時(shí)入王府的。” “那,那個(gè)女子呢?”以珍抓到了一些從沒有聽過的信息。 “別怕,她已經(jīng)不在了,叁年前她父親蒙冤,滿門問罪,她逃走后就再?zèng)]有下落,后來在郊外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子尸首,從尸身上的物件證明了身份是她,雖后來她父沉冤得雪,可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以珍聽了,不知為何身子泛寒,隱隱覺得腦子里某一處暗暗疼痛。 明明他說的那個(gè)女子她根本不認(rèn)識,可她卻覺得很難過,很悲痛,已超過了對一個(gè)陌生人不幸遭遇的同情之感。 她那么安靜,楚聞宣以為她是在為崔氏不高興,手臂圈緊了她的腰,或輕或重地替她揉著。 “爺從未對崔氏動(dòng)過心,只因……她是母妃從前特別喜歡的孩子,所以爺不能太過薄待她。” “噢……” 許久,以珍才放松下來,暫且拋掉心中不明所以的不適感,靜靜享受著他的服侍。 忽又聽到他貼著她耳朵,壓低著聲音說:“你別生氣好不好?爺從前是和崔氏有過……但自你之后就只有你一個(gè)了,爺保證,以后也不會(huì)再有別人好不好?” 他知道她肯定聽得懂得,他許諾,身體和心從今往后都只屬于她。 以珍悄悄紅了臉,腦袋埋進(jìn)他的衣襟里蹭蹭,來緩解那股從身體深處涌上來的情潮。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他默默約定好,彼此間對伴侶的承諾與忠誠。 其實(shí)如今男子叁妻四妾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何況他這樣的身份,日后妃妾成群都不為過的。 他是不屑于用這些話來騙取女人的真心的,他能這樣許諾,足以見他對她的心意。 而且他還那么寵著她,她不是感覺不到的。 “寶貝真乖,讓爺親一口。”他抬起以珍的小臉,在她唇上蜻蜓點(diǎn)水般落下一吻。 而她不鬧別扭了,自然乖乖地讓他親,還學(xué)著他從前吻他的樣子,調(diào)皮地用舌尖舔舔他的嘴唇,描繪他性感的唇形。 美人稍稍褪去了矜持的青澀,初初顯露出獨(dú)有的嬌媚風(fēng)情,活脫脫的就是一只勾人的小狐貍精。 楚聞宣受用得很,呼吸漸漸加重,擱在她腰上的雙手順勢滑到她挺翹的臀上,隔著衣裙,重重地揉捏兩下,腰腹也配合著往上頂她。 “嗯……”以珍的身子小幅度地被拋起又落下,腿心坐到一處堅(jiān)硬之上,guntang的溫度透過衣裙傳入身體,她口中溢出一聲輕吟,身子敏感地顫了顫。 “寶貝,北蒙近日有異動(dòng),為安民心,父皇要將我調(diào)回京中,爺帶你去京都好不好?”他握著她的翹臀,邊揉邊說話。 “京都?”以珍有點(diǎn)茫然,京都于她而言,是一個(gè)完全陌生的地方。 “嗯,別害怕,到了京都,爺就將你和孩子好生安置在王府,不再讓人欺負(fù)你們。” “不好!”不料她卻突然撐著身子坐起來。 溫香軟玉驟然立刻懷抱,楚聞宣都覺得身上冷颼颼的,趕緊把她拉回懷里。 “怎么了?對哪里不滿?”他一雙大手游走在她身上,這摸摸,那揉揉的,極盡溫柔。 “我才不要去你的王府,我不要去當(dāng)粗使丫頭!”她可記著崔綠喬說的話呢,崔氏都說要揭穿她的真面目了,那她可不得順著她的話,好好告上一狀。 “誰敢!爺看誰敢讓你當(dāng)粗使丫頭!”楚聞宣怎么可能舍得她做粗活cao勞,自然是哄妻要緊的。 “就是有人敢的!”以珍嘟著水嫩嫩的紅唇,瞪了他一眼,暗戳戳地給他提示。 她真要鬧起來也是不依不饒的,一副他若給不了她滿意的答復(fù),就死活不樂意跟他去京都的樣子。 “沒人敢!爺跟你保證,要真有人敢給你委屈受,爺給他五十大板!”楚聞宣大約也猜到她是在跟他抱怨崔綠喬,趕緊著表明立場,也越發(fā)覺得,這小醋壇子鬧起脾氣來真要人命。 他這么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以珍才覺得高興了,軟了身子,趴回他胸膛。 外頭夜色深沉,靜悄悄地,能聽見山間蟲鳥悅耳的啼唱。 侍從們在帳外走動(dòng),映著幾道模糊的人影在帳篷上。 以珍突然想起什么來,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她和孩子早就吃過了,因當(dāng)時(shí)還在生他的氣,故而也沒給他留飯。 “小沒良心的,才想起你男人沒吃晚飯呢?”楚聞宣好笑地點(diǎn)點(diǎn)她的腦門。 “啊,你真還沒吃啊?怎么不早說呢?都這么晚了,胃怎么受得了?”以珍把手探下去,輕輕撫摸他的胃部。 她記得他之前說過,他的胃是不大好的。 “快起來吧,怎么也要吃點(diǎn)的,只是夜深了,不宜吃太過油膩的葷腥,我讓他們給你煮粥吧,吃完了我給你換傷口上的藥。” 她妥帖地給他安排好后,從他身上起來,穿好鞋子,拉著他的手臂,讓他也起身。 妥妥的賢惠小嬌妻。 楚聞宣愛慘了她心疼緊張自己的模樣,十分聽話地隨她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