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㈠⑧ɡ.ⅵ
“殿下,求求您,救救他們吧。”霜霜逼迫自己厚著臉皮說話。 只聽見坐在上位的男人一聲嗤笑,再說話的聲音已經染上了涼薄之感。 “呵,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我……”霜霜漲紅了臉,聲如蚊蚋,自尊心讓她說不出一句話,硬生生地把眼淚憋在眼眶里,不讓自己哭出來。 男人起身,挺拔的身軀,修長又舒展,指尖撣了撣袖子,露出的嫌惡之色仿佛不是對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而是對霜霜。 楚聞宣向她走過去,每靠近一步他都回憶起一遍今早阿北向他回稟的話。 阿北說她兩年前就已經和人成親了,是一個小村莊里的書生,還生了一個兒子,兒子兩歲,阿北親耳聽見那孩子喊那個男人作爹,算著孩子的年齡,她分明是叁年前同他有過一夜之后就馬上又找了個男人,還那么快就懷孕生子。℉аdΙаηχs.?òм(fadianxs.) 呵,想他昨日聽見她說她生了孩子,還頭腦發熱,暗自激動的以為是他的種,如今看來,是那么的可笑! 他走到她面前,輕蔑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尖,盯著她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怒火無邊蔓延。 想著她躺在別人的身邊,想著她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他叁年夢寐不忘,她叁年和別人夫妻恩愛,他就近乎憤怒到失態。 可這怪得了誰?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又失了記憶,舉目無親,不找個依靠,她能安穩叁年? 明明這是再人之常情不過的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抓狂惱怒,那漫天的怒火里,心底又有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跟他說,如果他殺了那個男人,然后把她囚禁在身邊呢?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曾在他人身旁綻放? “嗯?說啊,你拿什么來求爺?”他捏著她的下巴尖左右搖了搖,女人瘦削的下巴骨骼硌著他的手指。 她太瘦了,瘦得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可他迅速地掐滅那點心疼的火苗,依舊是一副刻薄無情的面孔。 霜霜的眼淚無聲地滑落,順著眼尾落入鬢角,她被迫抬著頭看他,可男人生得那么高,與她面對面站著時,她堪堪到他胸前的位置,她脖子都仰累了,但他還是捏著她的下巴,沒有半點心軟。 這一刻,他居高臨下,她卑如塵埃。 可她不肯服輸,透過重重淚水,倔強地看著他。 她在賭,用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的賭注,賭他對她的喜歡已經到了哪一步。 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點子事嗎?她豁出去了。 霜霜顫抖的手摸到自己胸前束著襦裙的雙耳結,可原本一扯便會松開的結扣,她卻是半天都扯不下去。 縱使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做這樣的事,注定了要沒臉沒皮,可她還是受不住,只要一看到他那樣輕視的目光就控制不住心尖酸脹,悶悶的難受。 眼淚越流越兇,甚至打濕了他的指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