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公子通融 ㈠⑧ɡ.ⅵ
霜霜慌不擇路,一不留神,前腳打后腳,被路上的小石子給絆倒了,膝蓋支撐著身體摩擦在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可她顧不得傷口,回頭,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看見張刻正面目猙獰扭曲地瞪著她,而他的下身衣物凌亂,胯中一根黑紫色的丑陋東西疲軟地吊著,隨著他的動作,暴露在空中晃動,霜霜忍不住想要作嘔,又看到那個小廝要向她沖過來的樣子,抹了一把淚水,爬起來繼續(xù)往前跑。 白天來時一直低著頭,午后又只在涵香院里活動過,出了院子,霜霜根本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往哪里逃跑。 穿過一棟又一棟的圓拱石門,周邊的景致卻并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柳樹花叢,偌大的張府內(nèi)院在霜霜眼里像個迷宮,身后不遠處依舊能傳來咒罵聲和腳步聲,她不敢停下來一步。 不知道自己七拐八拐地跑去了何處,突然,前方依稀可見有一抹光亮,霜霜趕緊跑過去,一扇紅木門里面像是有一個小院子,藏身在此處應(yīng)該可以暫時躲避張刻。 閃身進門后,推動兩扇紅木門想要關(guān)起來,真材實料的實木門十分沉重,霜霜咬牙,費力了好一陣終于關(guān)上了門。 鎖上門栓,她渾身脫力,靠著木門滑倒在地上,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顫抖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害怕會讓外面的人聽見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 “臭婊子跑哪里去了!”℉аdΙаηχs.?òм(fadianxs.) “少爺,要不先回去吧,驚動了少奶奶就不好了,您放心那丫頭跑不掉的!” 張刻找不到霜霜,又想到自己那彪悍不能容人的母老虎,賊心慫了大半,只能咬碎一口牙,憋著一肚子火,由小廝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回去。 門外終于安靜了下來,霜霜揪著的一顆心暫時放松,想到方才張刻的侵犯,想到迷茫無助的前路,想到還在家里等她回去的墨墨,又哭了起來,卻咬著自己的手指,不敢哭出聲音。 哭了好一陣才漸漸平息,微涼的晚風從身后拂過,一時間,天地間安靜得出奇,除了一點風吹樹梢的“沙沙”聲,身后的呼吸聲也漸漸清晰,霜霜僵硬的回頭,差點嚇暈過去。 身后是一個寬敞別致的庭院,院落的正中擺著一套白色花崗巖石的石桌石凳,石凳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玄色的袍衫,正看著她。 霜霜屏住呼吸,與他四目相對,男人生了一雙桃花眼,他盯著她看時,眼周的肌rou微微發(fā)力收緊,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方深潭,沉靜疏離,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但細長的眼角微微上翹,與眼尾那幾道細紋刻畫在一起又像深潭表面的一個小漩渦,神秘蠱惑。 男人看了她片刻,漠然收回視線,石桌上擺著一盞燈,他的手里拿著一本書,想來方才他正在看書,只是被自己的貿(mào)然闖入打擾了。 “你是何人?”一道男聲響起,霜霜猛然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男人的身后還站著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他手持佩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樣子像是男人的隨從護衛(wèi)。 霜霜張了張嘴,哭得干澀的喉嚨里傳來細微的痛感,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我……”,腦袋一片混亂,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要怎么說明自己的身份。 那個護衛(wèi)見她半天解釋不出一句話,作勢要走過來,霜霜看著他大馬金刀的步子,像一道會吞噬人的黑影向她襲壓過來,大喊:“別過來!” “別過來,別過來,求你……我,我只要再待一會兒就好了,拜托了,讓我再待一會兒。”縱使知道自己這樣貿(mào)然闖入別人的院子又厚臉皮不肯離開是很失禮的行為,但一想到出去可能會撞上還沒有走遠的張刻,霜霜就不敢冒險。 “殿下,這……”阿北看著霜霜如驚弓之鳥一般抱著自己縮成一團的樣子,也犯難了。 大老爺們上場殺敵可以,但卻搞不定眼淚汪汪的女人。他無措地撓了撓頭發(fā),回頭望著自家那位還淡然自處的,坐著看書的主子。 霜霜順著他的目光,視線又重新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的側(cè)臉在夜燈的映襯下菱角分明,輪廓剛毅深刻,坐在石凳上的身子,脊背挺得很直,透出男人的氣魄與修養(yǎng)……突然,腦袋里某一處位置隱隱作痛,霜霜皺眉,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位公子,我,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想借貴寶地暫時躲避一下,我只在門邊這里待一下就可以的,稍后便會自行離開,絕不會給公子帶來麻煩的,懇求公子通融……”霜霜看出了坐著的這個男人才是能主事的,遂挪了挪身子,干脆跪在地上,難為情地解釋著自己此刻尷尬的困境。 —————— 嗚嗚嗚~~~兩人終于見面了,有點小激動! 今日有加更,晚點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