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晴碧洗，窗柩下折出點(diǎn)陽光來。

    楚明蕭昨天睡的不好，被夢(mèng)魘了半夜，唇有些發(fā)白，眼尾還有些泛紅。

    她推開窗戶，房檐上還滴著水珠，天卻晴的漂亮。

    她垂眸，就看窗戶下躺了只黑白的花燕，翅膀折斷了，旁邊掉著紛雜的毛。

    一只死在風(fēng)雨中的燕子。

    她把過長(zhǎng)的頭發(fā)挽在腦后，換了身素白的旗袍，踩著繡著白色合歡花的平底繡鞋，推開房門。

    楚明蕭平日里就不愛出門，剛出院子，卻感覺桃夭館氣氛都不太一樣。

    剛走兩步，她就被人攔住了。

    黑白色的小旗袍，不算暖和的天，那岔口卻一直開到腿根。

    她是桃夭館的老人了，正倚在墻邊吸煙，平日里一張千嬌百媚的臉此時(shí)發(fā)白，未施粉黛的眼角有著淡淡的細(xì)紋。

    她攔住楚明蕭，上下打量了眼她的裝束，眉梢一挑：“你也知道了？”

    “什么？”楚明蕭不喜歡她平日的強(qiáng)勢(shì)，跟她不算熟，繞過她接著朝外走。

    “你不知道啊，二樓拐角那位昨個(gè)夜里死了。”

    楚明蕭腳步一頓，回過頭：“杏娘？”

    她腦子里浮現(xiàn)一個(gè)杏圓眼的姑娘，笑起來甜甜的，卻也單純的厲害。

    “啊。”女人彈了下煙灰，才懶懶的回應(yīng)道。

    她把煙叼在嘴里，吐出一口裊裊上升的霧氣來，籠罩著她的眉眼，說不出是什么表情。

    “被人掐著脖子干死了，早跟她說過了，別指望男的......那男的就是個(gè)......”她像是想到什么惡心的事情，吸了兩口煙往下壓了壓，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gè)字：“變態(tài)。”

    楚明蕭眉眼輕斂，輕輕哦了一聲，接著朝外走出。

    她腳步不急不緩的，繞著桃夭館來到自己的窗下。

    那街面突然鬧哄哄的，楚明蕭站定，就見到幾個(gè)穿著長(zhǎng)褂的半大小孩，手里拎著黑白花燕子。

    那黑白毛的燕子滴著水，被小孩攥著半邊翅膀拎在手里，垂下的腦袋的隨著小孩的動(dòng)作甩動(dòng)著。

    那只死在風(fēng)雨中的花燕子，死后也被人玩弄著。

    楚明蕭捏捏眉心，叫住了那幾個(gè)瘋跑的小孩，給了他們五個(gè)銅元，幾個(gè)小孩狐疑的從她手里接過錢。

    把燕子朝她腳邊一丟，跑了。

    楚明蕭拿出帕子，將燕子包起來，將她裹進(jìn)手心里，朝不遠(yuǎn)處聳立在尖尖角的紅瓦教堂走去。

    她不信這個(gè)，但這里環(huán)境好。

    剛下過雨的泥土濕漉漉的，泛著土腥，她找了根木棍，手拎著裙擺，蹲在哪里，用樹枝刨出一個(gè)洞。

    她把花燕放在里面，素白的手指沾著泥土，面前突然撲出來一大片陰影。

    楚明蕭抬起頭，秦延背對(duì)著太陽站在她面前，身上帶著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

    “我回來了。”

    秦延還是走時(shí)那樣，他蹲下來，取下手套，愛憐的摸了摸楚明蕭濕漉漉的臉。

    “怎么哭了？”

    楚明蕭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濕漉漉一片。

    她張了張嘴，低低的說了一聲，“小燕子死了。”

    男人的視線落在坑里素白的手絹上。

    “怎么死的？”

    楚明蕭不知怎么了，被他這么一問，心里突然哽了一下，眼底酸澀的厲害。

    她攏著手掌，把土填上，秦延從一旁摘了朵不知名小花，插在小小的土包上面。

    楚明蕭看著他的動(dòng)作，唇瓣微動(dòng)。

    “因?yàn)樗鼪]有家。”

    話音未落，她眼淚落了下來，巴掌大的小臉，哭的格外狼狽，鼻頭和眼睛都紅了。

    一邊哭一邊抽噎的道：“因?yàn)闆]有她們都沒有家，所以都死了。”

    秦延沉默，伸手把楚明蕭牽起來，耐心的幫她擦開眼淚。

    有光從他眉眼略過，凝著細(xì)碎的光，只是他卻斂著眼睛，幫她擦干凈指縫里殘留的濕泥，溫潤(rùn)到極致。

    “跟我去個(gè)地方？”

    車子在路上緩緩的行駛，離桃夭館越走越遠(yuǎn)，去向城南。

    車停在一條街口，秦延扯著她的手，帶著她走過青石小路，來到一個(gè)街面的拐角處。

    他伸手推開了一旁鋪?zhàn)拥拈T，嶄新牌匾掛在上面，門也是新的，穿過前面空蕩蕩的鋪面，后面還有間小院。

    小院修的平整，旁邊坐著叁四間小屋，秦延就牽著她的手朝其中一間走去。

    屋里放著還未擺整齊的木家具，以及大大小小的箱子。

    “這是哪？”楚明蕭納悶。

    秦延湊到她的耳邊，語氣不緊不慢，沉沉的話落在她的心尖。

    “你的家，原本想收拾規(guī)整了再給你個(gè)驚喜。”他語氣含笑，輕刮了下楚明蕭還在泛紅的鼻頭：“可是你今天哭的太傷心了。”

    楚明蕭驀然收回打量的視線，視線落在秦延臉上，語氣艱澀的道：“給......我的？”

    “是啊，你不是喜歡旗袍嗎？外面可以開個(gè)旗袍店。”他攬住楚明蕭的腰，理所當(dāng)然的說：“等我給你贖了身，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

    這個(gè)男人說的太平常了，仿佛只是中午吃了一碗面。

    楚明蕭卻覺得恍然如夢(mèng)，這個(gè)男人......要給她一個(gè)家？

    她突然發(fā)瘋似的把鉆進(jìn)男人懷里，墊著腳吻住男人的唇。

    狠厲的撕咬著，那薄薄的唇rou都被她啃出血珠來。

    楚明蕭舔舐著血珠，貪婪的嗅著他的氣息，隔著褲子撫摸著男人逐漸漲大的硬物。

    她松開手，坐在木箱上，褪下自己的鞋子，雪白細(xì)膩的小腳一下一下的揉踩著他的胯下。

    正好的陽光灑進(jìn)屋里，給她的動(dòng)作鍍上一層光，極度的圣潔卻反常的yin亂。

    秦延著迷的握住她纖細(xì)的腳踝，握在手心里把玩著。

    楚明蕭伸手撩起自己素色的旗袍裙擺，手指勾住底褲朝一旁扯。

    腿心下素白的布料暈濕一片，昨夜蹂躪的xue口還腫著，外翻的花唇甚至都包不住那腫大的花核，xue眼嫻熟的吐露著汁液。

    空氣中泛著腥甜。

    秦延伸手撥弄了一下，女人頓時(shí)伸長(zhǎng)脖子呻吟著，臉上浮現(xiàn)兩團(tuán)紅潮，xue口處涌出一大片汁水來。

    “再摸摸......再摸摸......”女人喟嘆著，貪心的挺著腰，讓嬌嫩的xue兒在男人手上磨蹭。

    “怎么腫的那么厲害？”男人聲音喑啞，粗糲的拇指一下一下的按住花核上。

    “因?yàn)?.....我啊……浪啊。”嬌美的人兒呻吟著，拿水汪汪的眼睛瞟著他，似嗔似怒，“誰讓你走了那么多天......怎么？你嫌我臟了？”

    女人聲音有著不易捕捉的顫抖，她眼角還墜著淚，亮光掃過，帶著割裂成細(xì)碎的脆弱感。

    “不臟。”男人啞著聲音說道，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他的兩只手抬起著女人滑膩雪白的屁股。

    他把頭埋在女人腿間，包裹住整個(gè)花xue，粗糲的舌頭勾著那腫脹的花xue，一點(diǎn)一寸的細(xì)細(xì)舔弄著。

    男人的動(dòng)作給她的身心都帶來了巨大的撫慰，嬌軟的呻吟頓時(shí)在屋子里回響。

    豐沛的快感拍打著她的身體，楚明蕭抖著身子，她情不自禁的夾緊兩條腿，一股股潮液從空虛的xue腔深處噴射而出。

    “嗚......秦延，好想要……好想要。”

    “進(jìn)來干我，我就不找別人了，啊——”

    男人居然輕咬了一下她那腫脹的花核，惹得楚明蕭只能拱著背，發(fā)出帶著啜泣的尖叫。

    那一瞬間的快感如尖銳的利劍一般，楚明蕭被高潮迭起的人都懵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她軟軟的躺在木箱上。

    臉頰帶淚，卻布滿病態(tài)的潮紅，她吐出鮮紅著舌頭回味一般舔了舔嘴角，癡癡的喟嘆。

    “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