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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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老爺子身體越發(fā)一日不如一日,若是說了,只怕老爺子接受不過來。 所以蘭楓徹提議,先來鄴城探探蘇御的口風,了解一下當年的事。 屆時讓蘇御一起回蘭家,也讓老爺子有所慰籍,不至于大悲后,一蹶不振。 聽完蘭楓徹的說辭,蘇御皺了皺眉,當年的事情,恐怕有蹊蹺,我記得娘親收到信大多是開心的。 只是在我十歲那年,每次接到信,便緊蹙著眉心。 很可能這個時候,柳秀已經(jīng)讓人換了蘭舟和老爺子的信,并找人從中作梗,模仿兩人的字跡,往兩邊傳信,最后毀了這段父女情分。 李初堯拍了拍蘇御的后背,沖對面的人說:既然你已經(jīng)讓人去過京城了,應該知曉阿御在蘇府的境遇并不好。 蘭楓徹一臉愧疚,當年的事情,是他們蘭家斷言了,應該派人查一查的。 抱歉。 李初堯對于他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雖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仔細一想,這事?lián)Q成任何人,都有可能走到這一步。 他握住蘇御的手,用拇指摩挲蘇御的手背。 蘇御對上蘭楓徹的眼睛,搖了搖頭說:當年的事情不怪外公,也不怪娘親,只能怪那些不安好心的人。 那你愿意隨我回蘭家嗎? 蘇御看向李初堯,后者態(tài)度不算好,不知道蘭公子,這個回是何意?阿御如今嫁了我,是我的夫郎,我有必要知道。 蘭楓徹笑了笑,放心,不會同你搶人,只是想重修小姑和祖父的關系。 李初堯了然,點點頭說:現(xiàn)在不行,鄴城我還有事要處理,屆時我會陪阿御一起登門。 那是自然。蘭楓徹知道李初堯不全信任他,也是,這么多年蘭家都未出現(xiàn)過,突然在這個關頭出現(xiàn),必然會有猜疑。 他能理解。 蘇御:那表哥著急趕路嗎?不急的話,可以留在府里住些時日。 藍楓徹也正有此意,他也想先了解了解,這個小表弟的性子。 如此甚好。 李初堯沒意見,蘇御讓喬天去準備客房。 突然,李初堯想起一件事,他轉頭問藍楓徹,上次蘭楓鳶來的時候,阿御給他看過老爺子的墨筆。 言外之意是,為何那是沒有認出來。 不過李初堯顯然忘記了當初同蘇御的猜測,兩人了解蘭楓鳶后,都覺得不可能是蘭家人。 蘭楓徹愁悶的搖了搖頭,我那個堂弟,一心崇拜故辭,心思全不在書畫筆墨上,讓你們見笑了。 李初堯和蘇御點點頭。 李初堯:今日舟車勞頓,不如表哥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再好生敘舊?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蘭楓徹自然愿意。 蘇御看了一眼李初堯,他想親自送人去客房。 要不是有人在,李初堯又想調(diào)侃他了,捏了捏蘇御的指尖,松開了手。 蘭楓徹見二人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小動作一直不斷,心中生出一抹安慰來。 若是蘇御嫁的不是如意郎君,只怕老爺子更受不住。 蘇御:表哥,我送你過去。 好。 等兩人一走,李初堯瞇了瞇眼睛,叫來冷一,讓人去查查蘭家,以及當年的事情。 從兩人的時間來對,很可能在蘇御十歲的時候,蘭舟收到的信和蘭老爺子收到的信,就不是對方所寫了。 也是在這期間,增加了父女倆的矛盾,背后的那個人,肯定有柳秀的參與,但柳秀不可能了解蘭老爺子的性格,蘭家人也不會讓她有熟悉的機會。 所以這背后很可能還有人,指不定還同那個懂藏思和吶絮的人有關系。 明日可以好好問問蘭楓徹,同京城宋家,可有聯(lián)系。 另一邊,蘇御將人送到房門口,蘭楓徹突然說:你同小姑的眼睛很像。 蘇御的長相,同蘭舟只有幾分像,但那雙眼睛,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蘇御笑了笑,表哥同娘親才像。 蘭楓徹跟著發(fā)笑,我娘親和你娘親是親姐妹,等你見過就明白了。 蘇御點點頭,又忍不住問:表哥相信我娘親嗎? 信的,不然蘇家不會這么對你。 其實無關蘇家,只是當年的事情,老爺子何嘗不是同小姑一樣執(zhí)拗,堵了口氣,任由人在蘇家生死不論,但如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想必只剩下悔恨了吧。 你夫君對你好嗎?我查蘇家的時候,順手查到了一些關于你夫君的事情。 蘇御明白他的順手,是刻意為之,只是怕他生氣,所以問得隱晦。 表哥知曉的那些東西都只是表面,蘇家現(xiàn)在的嫡母,不會希望我嫁的好,所以關于阿堯那些不好的言論,也有部分是因為我。 蘭楓徹面露驚訝,一個男人得喜歡一個雙兒到什么程度,才會自愿毀了自己的名聲。這讓他對李初堯不由刮目相看。 蘇御眉開眼笑,阿堯對我很好,非常好。 蘭楓徹聽到蘇御小孩子的口氣,臉上透露著幸福,他嘴角不由也噙了幾分笑意,那就好。 那表哥你先洗滌風塵,歇息一會兒,我讓人備膳食。 不用那么麻煩,讓人幫我準備一桶洗澡水就行了。 好。 等人進屋,蘇御讓一旁的下人去準備,隨后臉上掛著笑,去找李初堯。 書房。 李初堯瞧見人蹦跳著回來,挑了挑眉,見到表哥這么高興? 蘇御好心情的坐在他腿上,窩進他懷里,他和娘親長的好像。 李初堯環(huán)著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項窩,蹭了蹭說:就因為這個,你就相信他了?萬一他別有目的呢? 蘇御在他懷里轉過身,對上李初堯怨念的眼睛,傾身親了他一下。 不是有你在嗎? 這話愉悅了李初堯,他按著人狠狠親了下,才舍不得的松開。 第162章 李家酒莊出事 蘭楓徹就這樣住了下來,李初堯讓喬天派人注意著人的行蹤,雖然在蘭楓徹住下的第二天,三人在一起理了理當年的事情,但還不足以讓李初堯徹底放下心來。 等冷一那邊的調(diào)查結果出來了,他才敢下定論。 當年事情,根據(jù)蘇御和蘭楓徹的回憶,同他們猜想的差不多。 蘭老爺子收到的信,不是蘭舟所寫,而是別人用蘭舟的語氣模仿寫的;蘭舟的亦是如此。 不過聽蘭楓徹說,蘭家還在京城的時候,那幾大家族,同蘭家的關系,不差也不好,具體宋家和蘭家有什么淵源,還要去南川問老爺子。 南川離鄴城雖然不算多遠,但也要一兩日的行程。 李初堯本來打算早日陪著蘇御去一趟,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但鄴城的事迫在眉睫,便商量著等處理酒業(yè)的事情再去。 這日,李家酒莊門口,平白出現(xiàn)了幾具尸體,剛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惡心李家,誰知道有人仔細一看,認出是自己失蹤已久的老爺,立馬回去稟告。 李初堯和蘇御站起人群中,觀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初找到尸體的時候,rou身還沒有腐壞,李初堯便讓人用了之前莫一制的藥,保持著死后的模樣。 這幾人在鄴城,雖然比不上李家,但也算小有成就。 幾位夫人匆匆趕來,認出了是自家那酒鬼,但看到嘴唇發(fā)紫,立馬便讓人去報了官。 其中一位酒客姓孫,夫人壯的如莽漢,她一邊哭泣,一邊對著李家酒莊罵,都是你們賣酒的,害的我沒了夫君。 另外幾位夫人也跟著哭了起來,自家漢子喜歡喝酒,她們知曉,只是沒想到會喝人命來。 雖然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但為什么不在其他店門口,偏偏在李家酒莊門口呢? 而且自己漢子失蹤的那天,也說了要去李家酒莊喝酒。 孫夫人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掌柜的,你給我出來,是不是你們家酒有問題,我家夫君失蹤之前,就是說來你們酒莊喝酒來著。 其他幾位夫人,也跟著哭喊,這天殺的啊,我就說讓他別出門了,他偏不信,臨走還在說,李家酒莊的酒特別好喝,今日要去喝一杯。 我家這位還不是,嗚嗚 看熱鬧的人,也跟著你一言,我一語起來。 我看了這事,估計同李家脫不了干系。 不一定,萬一是有人故意陷害李家呢,誰知道尸體從哪里來的。 嘖嘖,一看你就不經(jīng)常來這邊,我就是那邊米鋪的,這幾個人,天天都要來李家酒莊喝酒,十幾前吧,便沒瞧見人了,我還以為轉性了,沒想到是死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這幾位之前喜歡去窈遇喝酒來著,還說李家的酒,沒有窈遇的味道好,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突然就不去窈遇了,改去李家酒莊了。 李初堯見時機差不多,順著接話:我記得之前,誰家傳出,說用罌粟做酒來著?我這腦子,記性不太好,不知道你們聽說沒? 蘇御同他對了眼神,附和道:我聽聞啊,罌粟這東西可好可壞,既可以作為中藥使用,但也可能會上癮或造成中毒。 李初堯:確實,罌粟的主要功效是斂肺、澀腸、止痛,但若是長期服用,恐怕就會一直想著用這個東西。 眾人聽完兩人的對話,好幾個都慘白了臉。 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是說的李家酒莊的酒。 我當時還不以為意來著。 蘇御順著接話,你們也喝過?我就說,之前買了一次李家的酒來喝,全身不得勁似的,想要再來一口。 那幾人喝過好幾次的人,看向地上的尸體,忍不住抓了抓喉嚨,驚恐道:你們說的,我都有,我不會要死了吧? 天啦,我也經(jīng)常來喝,就跟他們說的一樣,不喝酒渾身難受,我是不是上癮了?會不會跟他們一樣? 一下子,人群恐慌起來,尤其是買過酒的人,這會兒悔的腸子都青了。 蘇御和李初堯對視一眼,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將死引到李家身上,此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了。 李家酒莊,突然見被圍了一個徹底,一些人已經(jīng)忍不住上前,砸店鋪了。 李初堯和蘇御悄悄退出人群,在角落的地方,摘下臉上的面具。 掌柜見事態(tài)超出控制,立馬差人去請李勝才。 等李勝才來的時候,店鋪里的酒已經(jīng)被砸的差不多了。 官差也來了,一群人將尸體送進衙門里,而這幾個夫人,跪在地上一起狀告李家酒莊。 官老爺沒有辦法,便讓仵作去驗尸,又差人架住李勝才,一起回了衙門。 這個熱鬧大伙兒都想去,連同陶老板陶夫人,都跟著去了,李初堯和蘇御絲毫沒有避嫌。 看到李勝才跪在地上,兩人看的津津有味。 因為孫夫人等人,說明了是因為酒里面的罌粟問題,才導致自家夫君離世,于是仵作讓人去取了李家酒莊的酒,又將尸體中的毒做了一個對比。 聽到仵作說,確是李家的酒的問題,李勝才額頭落下了冷汗。 他當然不能認罪,不然李家就完了! 于是李勝才撇開自己說:還請大人明察,酒莊雖然是我李家的,但往酒里加罌粟,我確實不知情,不然給我十個膽子,也敢拿李家的聲譽來賭。 定然是有人買通了管事,故意陷害我李家。還請大人還我李家的清白。 李初堯猜到他會這般推脫,不過這件事,李勝才剛開始可能不知曉,但后來,應該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相對于暴利來說,幾條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李家的人,一向冷心至此。 查案不能只聽一方之詞,即使孫夫人等人,控訴的厲害,官老爺也要去請管事來。 管事不僅負責酒莊,還負責產(chǎn)酒,官差去抓人的時候,這人正準備逃跑,于是被人抓來時候,身上的包袱也被官差扔在了地上,里面全部是銀票。 李勝才先發(fā)制人,方財,你怎么敢這么做,受何人指使,要害我李家! 聽到李勝才的聲音,他恐懼朝人挪過去,老爺,你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們那么多人的咳嗽不都治好了嗎? 李勝才松了一口氣,只要方財不說是因為他指使的,一切都好說。 他不知道的是,出了人命這事,方財本想著毀尸滅跡就完事了,誰知道中途殺出了程咬金,聽到店門口有尸體,他認出了人來,便想著跑路。 誰知道官差來的太及時,他慌不擇路之下,加上又是第一次害了這多人性命,所以還沒有被審問,光是看到官老爺,便已經(jīng)嚇得腿軟了。 就這種情況,他哪里還想著遮掩,大腦宕機已經(jīng)不聽使喚。 李勝才一臉沉痛,方財,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重用你,不過是看在老實本分,沒想到你現(xiàn)在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李勝才轉過身,對上面的大人說:還請大人治我不察之罪,將這個罪大惡極的人,處以極刑! 他慷慨激昂,又顯得公證嚴明的說辭,讓方財紅了眼睛。 李勝才,要不是你比不過窈遇,給我那么大的壓力,我會這么做嗎! 說著就要朝李勝才撲過去。 官差沒料到兩人在公堂上,能夠不知分寸的打起來,立馬上前將兩人拉住! 官老爺一拍桌子,嚴肅道:肅靜! 兩人被分開,方財又連忙跪地求饒。 孫夫人等巴不得上前,撕了方財! 李勝才又裝作好心說,會幫忙風光下葬,并且補償各位。 這些夫人,這會兒眼里只有方財這個殺人兇手,根本沒機會搭理他,官老爺同李勝才對視一眼,立馬結了案。 觀看的眾人要求封了酒莊,迫于壓力下,李家的這個酒,又出了這種事,自然保不了了,官老爺不顧李勝才的求情,應了民意。 李初堯早已經(jīng)猜到后續(xù)了,他沒想通過這件事,掰到李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