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美人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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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顫了顫,飛快地移開視線,哼了聲:“你喜歡也沒用,我不生,疼死了。” 許淮南原本緊繃著的下顎線條放松下來,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好,隨你。” “……” 晏蘇瞪了他一眼,“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許淮南挑眉,腦袋偏了偏,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晏蘇沒什么表情地開口:“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現在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關系,你最好注意一點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什么好不好,那是他說了算的嗎??? 許淮南頓了頓,輕笑一聲,“怎么?需要我跪著跟你說話?” 晏蘇立刻點了點頭,并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行,你跪吧。” 許淮南:“……” 須臾,他嘴角又彎出一道微不可查的弧度。 * 跨年夜那天下午,《巾幗》殺青。 劇組冒著紛飛的大雪拍完合照之后,晏蘇將手里抱著的花束遞給小助理,自己去化妝間換衣服卸妝。 晚上殺青宴定在了一家有名的火鍋店,全劇組的人就當是一起跨年了。 本來晏蘇想請假跟陳明月一起過,兩人已經太久沒見過面了,結果陳明月說沒時間,還勸她去和許淮南一起過。 晏蘇十分懷疑陳明月是不是收了許淮南還是周安什么好處,竟然開始為狗男人說話了。 說起來對許淮南而言,任何節假日都只是工作日的延續罷了,當然,整個君恒集團的中高層也沒幾個人有法定節假日、周末的概念。 她最后還是來了殺青宴。 包廂很大,門一推開,里面十分熱鬧。 因為被年輕漂亮的小網紅甩了這幾天一直住在熱搜上的投資人程放也來了,看到她,“嫂子”的口型已經做出來了,在她殺氣騰騰的目光里收了回去。 男主演傅寒秋晚上要參加藍鯨衛視的跨年晚會,沒來參加。 晏蘇在季豐堯旁邊坐下來,兩人吃了一些東西墊了墊肚子之后,開始談之后的宣傳事宜。 其他人大都在試圖討好心情看起來異常糟糕的程放。 “程總,來,我敬你一杯。” “程總,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程放原本喝的比較克制,幾杯稍烈的酒下肚之后,也不用其他人勸了,抱著酒瓶就開始猛灌。 其他人見狀也玩起游戲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除了季豐堯和晏蘇,其他人基本都喝趴下了,倒是程放還精神奕奕地抱著晏蘇的包不讓她走。 在場的都是演員,各自的藝人和司機都在,季豐堯出去給副導演還有編劇等工作人員叫了車后,自己也坐車走了。 偌大的包廂只剩晏蘇和程放兩個人。 晏蘇松了松手腕,準備從程放的懷里搶回自己的包。 程放抱緊了懷里的女士手提包,警惕地瞅著晏蘇:“嫂子,就剩我們倆了,我們聊……聊天。” 晏蘇彎了彎唇角,笑得十分溫柔且真誠:“嗯好,你先把包給我。” 醉酒的人十分容易相信別人,立刻松開手,將包遞給她,“喏。” 晏蘇拿到包,立刻起身往門口走。 程放眼前早就出現了重影,他還沒發現晏蘇已經走到門口了,“嫂子,我當初跟南哥在軍營認識的時候才18歲,一晃我他媽竟然三十多歲了……” 晏蘇正要推門的手頓住,她蹙眉:“軍營?” 程放打了一個酒嗝,“是啊,南哥是不是沒跟你說他小時候的事情……” “不對,他肯定沒跟你說過,他小時候可嚇人了,像個瘋批一樣,成天到晚打架,身上全是傷,還經常虐我……” 晏蘇第一次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許淮南的過去,一時之間怔愣在原地。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喉間有些干澀,心臟也有些沉重,她咽了下口水,輕聲問:“他……為什么打架?” 程放委屈巴巴地朝她看過來:“因為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小鮮rou,她們都想要一個還在上高中的男朋友,她們嫌我老!” “……” “…………” 晏蘇嫌棄地看了程放一眼。 程放還在逼逼叨:“小鮮rou哪有我好,我!程家大少爺!多金、帥氣、溫柔、靈魂有趣、體貼大方,跟我的這些優點比起來,一副年輕的皮囊算什么……” “嫂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嫌南哥老,想找個還在讀高中的小鮮rou,所以想甩了南哥?” 晏蘇抿了下唇瓣,“你還知道許淮南什么?” 程放醉醺醺地打了個哈欠,半晌才開口:“我還知道他小時候養了一只黑白相間的布偶貓,很漂亮,眼睛有點像你。” 晏蘇下意識地捏了下指尖:“還有嗎?” “南哥有潔癖,那只他養了好幾年的貓出去流浪了幾天回來,南哥大概是嫌它皮毛臟,就掐死了它。” 包廂里的空調在吃火鍋的時候就關了,此刻室內的溫度有點低。 晏蘇覺得有點冷,指尖的溫度一點一點變涼。 程放也覺得冷,他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他母親狂躁癥發作自殺后,很長一段時間大院里的人都在傳,說南哥遺傳了他的母親,精神有問題,大家都不敢主動接觸他,我也不敢,然后我就在軍營碰上了他,嫂子,你不知道,我被捶得可慘了,他每次發瘋的時候,真的像是要打死我,嗚嗚嗚我太可憐了……” …… * 晏蘇回來的一路上都有些恍惚,出租車司機提醒了她好幾遍到目的地,該下車了,她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她說話。 她說了聲抱歉,下了車。 外面還在下雪,指腹般大小的雪花紛紛揚揚飄在空中。 晏蘇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許淮南長腿交疊,倚在旁邊,他一只手插在大衣兜里,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有一簇猩紅的火光,在寒冷的冬夜里搖搖欲墜,要熄滅卻未熄滅。 晏蘇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只看到他漆黑的發上落了薄薄一層雪花,路燈將他的影子拉長,勾勒出他清瘦頎長的身形。 她眨了眨眼睛,人還是有些不在狀態,低低喊了聲他的名字:“許淮南。” 許淮南輕扯了下唇,“嗯?” 他直起身,掐滅了煙頭,順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后,邁步朝她走過來。 晏蘇有很多很多問題想問他,但她沒有問,只是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將還沒化掉的雪一一拍落:“你怎么來了?” 許淮南垂眸,看著她,“你說呢。” “你愛說不說。” 晏蘇收回手,轉身往小區里走。 還沒走幾步,手腕被人從后面攥住,許淮南躬身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鼻子蹭著她后頸的肌膚,灼熱的呼吸一一落下來,“有新年禮物要給你。” 晏蘇脖頸有些癢,但她沒動,喉間空咽了下,問道:“什么禮物?” 男人嗓音低啞,沉在冬夜里,清磁,有些許的動聽:“一個尊重你、關心你、必要時候還可以跪著哄你的丈夫。” “收嗎?” 第36章 36. “這么著急?” 晏蘇心跳停滯了一瞬, 人怔在許淮南的懷里,背抵著他的胸膛,落下來的雪大部分都被他擋了去。 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剛剛她是出現幻聽了嗎? 那實在不太像是許淮南能說出來的話。 許淮南等了十幾秒, 都不見懷里的人有任何動靜,唇瓣貼著晏蘇的耳廓,牙齒在她瑩潤細膩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說話。” 晏蘇吃痛,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還是那個狗男人。 一旦耐心耗盡就立刻原形畢露, 不過好在這么一來, 他剛剛身上那股跟他本身冷酷無情霸總人設不相符的深情畫風也跟著灰飛煙滅了。 晏蘇抬手, 推了許淮南一把, 身體跟他拉開距離。 她揉了揉耳朵尖, 轉過身,沒什么表情地看著許淮南:“我收個屁, 如果我想要的話,天底下這種男人多的是, 你就是……” 沒說完,她重重地抿了下唇。 ——你就是仗著天底下那么多男人, 我卻偏偏喜歡你。 一股委屈的情緒從心臟深處漫出來, 晏蘇鼻子微微泛酸,眼角也有一絲泛紅, 烏黑透亮的瞳仁中明暗交錯。 許淮南喉結上下輕滾,嗓音像是海風滾過沙礫, 低緩磁沉:“我就是什么?” 晏蘇吸了吸鼻子,移開視線,看向遠處:“沒什么……外面太冷,我上去了。” 下一秒, 手腕被許淮南伸過來的手臂緊緊地攥住了。 他的指腹輕輕摩梭著她的手腕皮膚,激起些許微弱的靜電電流,有點癢。 晏蘇剛要將手抽回來,許淮南突然低聲開口:“我就是離不開你。” 他躬身低頭,唇瓣落在她的指尖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 這個吻比雪花落在眼皮還要輕柔。 但晏蘇的感覺卻格外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