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美人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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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長得又太漂亮,氣質(zhì)還清冷,她不主動和別人搭話,久而久之,沒有人敢靠近她。 她就這樣一個人留在了教室里面,一直等到天都黑了,雨也沒有停,風還時不時地將教室關(guān)不嚴實的窗戶吹開,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晏蘇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注意力,飛快地刷著題目。 一口氣做了兩套數(shù)學卷子,她有些困,剛想趴在桌上睡一會兒,一陣腳步聲混在雨聲里傳了過來。 晏蘇沒來由地就有些害怕,她迅速地做出了反應,彎著腰,躲到了講臺背對著教室門的那一側(cè)。 隔了半分鐘,男人抬腳踢了一下講臺,冷聲道:“出來。” 晏蘇聽到熟悉的嗓音,立刻站起來,她看著他握著傘,骨節(jié)分明、膚色冷白的手,小聲問道:“……你是來接我的嗎?” 許淮南輕嗤:“不是。” 晏蘇抿了抿唇瓣,“哦”了一聲,“那你走吧。” 男人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我今天不來,你打算在學校里呆一整夜?” 如果雨一晚上不停的話,晏蘇是有這個打算,反正一夜也不長,多看會書就過去了。 在淋雨和呆在學校學習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呆在學校里學習。 淋雨了會感冒,感冒了會耽誤學習。 見她沉默著不說話,像是默認了。 許淮南被氣笑了,“你脖子上長的那個玩意是擺設(shè)嗎?沒帶傘不知道給我打電話?不知道讓周安來接你?” 當時十六歲的小姑娘,被他訓著,仍然是滿心歡喜,過了半天才想起來反駁一句,“我的腦袋不是擺設(shè)。” 晏蘇還在發(fā)呆,講臺上傳來群演中氣十足的吼聲:“許靈,站起來把《琵琶行》背一遍,背不出來晚上九點到我辦公室繼續(xù)背!” 她睜開眼睛,緩了幾秒,一臉同情地看向前桌忙忙碌碌的許靈同學。 等阮薔背完一首《琵琶行》,下午的錄制就暫時告一段落了,晚上嘉賓們還有各自的任務。 晏蘇剛把耳麥摘掉,阮薔就湊過來問她有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她想了想,把課桌里的白玫瑰拿了出來。 結(jié)果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探索到了什么線索,意識到了不對勁,二話不說就以風一般的速度躥出了教室。 晏蘇:“……” 她剛想追上去,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 晏蘇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眼屏幕,是嚴平,她打開藍牙耳機,接通電話。 “喂。” 嚴平苦笑著說:“有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晏蘇比他想象的平靜多了,“挨個說。” “剛剛季豐堯給我打電話,說第一投資人蔡總撤資了,在找到新的投資人之前,《巾幗》都要暫停拍攝了。” 嚴平說完,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第二個壞消息,“你和許總離婚的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熱一了,還有路人曝光了《巾幗》的路透,因為你在里面的妝容本來就是在扮丑,現(xiàn)在底下的評論對你很不利,把路透照片和你們離婚扯到了一起,所以需要不要讓工作室發(fā)一篇聲明加上你的美照澄清一下……。” 晏蘇沉默了片刻,平靜地搖頭:“放著吧,熱搜不用管。” 第19章 19. 他根本不屑這么做。 《逃》的節(jié)目組在食堂給嘉賓們準備了晚餐。 吃了幾口沙拉, 晏蘇放下筷子,目光在場上的嘉賓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那個性格冷淡、最不好相處的師弟身上。 男人側(cè)顏白皙, 線條凌厲,像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冷玉,他覆著眼睫, 視線時不時地掠過斜對面的阮薔身上。 也不知道阮小姑娘到底餓了多久,一直埋著頭安安靜靜地吃著自己的東西, 完全沒注意到有個“癡漢”正盯著她看。 晏蘇眼尾挑了挑,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想。 導演組確實也算特別關(guān)照她了, 策劃取名字實在過于敷衍。 江亦?干脆直接叫孟亦得了。 孟亦突然抬眼, 不偏不倚地對上她的視線。 對視兩秒, 晏蘇移開視線,懶洋洋地站起了身。 兩人一前一后去了天臺。 和劇本中的“主人格”聊了幾句, 晏蘇所有的猜想都得到證實,她又吹了會風, 才慢吞吞地回了節(jié)目組準備的宿舍。 看了一圈今晚睡覺的環(huán)境,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本來她以為陳明月那里的床已經(jīng)夠劣質(zhì)了, 才睡沒幾晚就硌得她腰背都疼,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有更差的木板床等著她。 她明天下午還得飛b市參加時尚雜志bloom主辦的一年一度慈善晚宴, 今晚還必須得睡好。 因為還有一堆網(wǎng)友等著她去打臉,她必須要以最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紅毯上面。 好在跟孟亦交流過后, 她對這一期的劇情已經(jīng)了解得差不多了,而且看男人那癡漢樣,多半兩人的任務要涼涼,估計也不需要她去做什么了。 * 夜?jié)u深。 星河會所一間vip專屬包廂內(nèi), 程放正同幾個狐朋狗友打牌,他這把手氣格外好,正要得意洋洋地將手里的王炸丟出去,包廂門被打開。 他的女助理走進來,彎腰,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程放立刻站起來,“不打了不打了,你們趕緊滾。” 他又指揮自己的女助理,“快快快,快把鮮花擺到桌上,還有把窗戶都打開,全他媽是煙味,難聞死了。” 其中一個狐朋狗友還沒走,笑著打趣他:“喲,什么人能讓我們程大少爺這么緊張,還趕我們走,是娛樂圈的哪位當紅小花,還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程放皺眉,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趕緊給我滾,在這瞎幾把說什么玩意呢,有本事你待會當著我南哥的面說。” 聽到“我南哥”三個字——這些天尤其是昨天到今天名流圈子里的輿論中心人物,狐朋狗友忙不迭地起身走了。 半個小時后,男人姍姍來遲。 屋里剛散干凈的白色煙霧再次裊裊升起。 程放這兩天倒也聽說了一些許淮南和晏蘇離婚的消息,他看了看從進來后就一直抽著煙渾身上下都寫著暴躁兩個字的男人。 遲疑片刻,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南哥,你和嫂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你們不會真的離……臥槽不對啊,現(xiàn)在離婚不都得等一個月嗎,難道你們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去民政局申請……” 許淮南將煙拿下來,夾在指間,猩紅的火光晃了幾下,他眸光泛寒,冷冷打斷程放,“再給老子說一個字試試。” 男人這個樣子讓程放不由地又想起了十六七歲那時的他。 暴躁易怒,偏執(zhí)可怖,別人一碰他,他就發(fā)瘋。 程放往旁邊挪了幾個位置,他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見男人沒有動手揍他的意思,才呼出一口濁氣。 頓了頓,他又想起他們曾經(jīng)可是有過過命的交情——雖然是許淮南順手將他從敵人的手中救回來的,但這并不影響他此刻給許淮南加上幾層外表兇狠內(nèi)心柔軟的濾鏡。 程放這么想著,膽子便越發(fā)的大起來,他再次開口:“南哥,其實女孩子這種生物,有時候就和寵物一樣,你多哄哄就好了,你不能老是這么兇啊,嫂子又不是我這種五大三粗在軍營里待過的野人,你得耐著性子,軟著話語一點一點地去哄,實在哄不好,你還可以多送點珠寶啊衣服啊私人游艇啊這些玩意,我跟你說,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抵得住這些東西的誘惑。” 許淮南沉默片刻,將煙掐滅,“項目不想談了現(xiàn)在就給我滾。” 程放眼睛亮了亮,看來他無形中竟然揣摩對了對方的心思,許淮南竟然主動跟他提起合作項目的事情了。 他忙不迭開口:“我已經(jīng)讓人做過分析報告了,這個項目的利潤率大概在這個區(qū)間。” 程放雙手并用,夸張地做了一個動作。 * 翌日上午。 《逃》第一期的錄制格外順利,比導演組的預期錄制完成時間提前了一天。 晏蘇補錄了一些鏡頭之后,就和嚴平一起去了h市機場,在vip候機室里休息。 還有半個小時才登機,她沒管旁邊在屋子里走了好幾圈,看著她欲言又止好幾回的嚴平,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飛機在b市落地之后,兩人上了早早等候在路邊來接晏蘇的商務車。 去做造型的路上,嚴平終于憋不住了,“你說蔡春暉突然撤資和許總……” 晏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蔡春暉撤資這件事和他沒關(guān)系。” 嚴平皺了皺眉:“你怎么知道?還這么確定?” 晏蘇耐著性子解釋道:“許淮南就算想要我拍不成戲,做不成演員,他也有千個萬個更簡單的方法,完全用不著借別人的手,他根本不屑這么做。” 見嚴平還狐疑地瞅著她。 晏蘇深吸一口氣,開始給他舉例:“就像現(xiàn)在只要他一句話,嘉盛高層就能立刻把你從我身邊調(diào)走,讓我一個人孤身奮戰(zhàn)。” 嚴平腦子里那根筋終于轉(zhuǎn)過來,“那蔡總……” 沒說完,他笑了一聲。 既然這樣,走一個蔡總,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只要許總沒有阻攔,那他積累的那些人脈都還可以用。 嚴平打開手機通訊錄,將所有聯(lián)系人瀏覽了一遍下來足足花了五分鐘,最后他把目光放在其中一個耳根子賊軟的富二代手機號碼上。 電話從撥出去到接通一共不到十秒。 嚴平看了一眼再次閉上眼睛的晏蘇,一邊腹誹著,睡睡睡就知道睡,咋這么能睡。 一邊對著電話微笑著道:“程總,您好,我是嚴平。” “是,上次我們一起打過高爾夫。” “我今天給您打電話,主要是想問問您對影視投資這一塊有沒有興趣?” * b市。 bloom每年一度的時尚慈善晚宴活動,來的可不止一些走紅毯博眼球的娛樂圈內(nèi)當紅明星,很多名流也會云集于此,只是他們大多不會出現(xiàn)在媒體的鏡頭和第二天的新聞上面。 因此每一年晚宴的地點格外講究。 今年雜志社新走馬上任的主編特地花了大價錢,租下了此前從未外租出去過的國家大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