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178節
書迷正在閱讀:醉臥群芳、心尖美人、被迫攻略校草我真的好煩、重生之撿個小夫郎、病嬌廠督的心尖寵、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的農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
“砰”,賀釗一拳打在了賀釗的臉上,把賀釗打得一個踉蹌。 他怒道:“你干嘛偷襲?” 賀重撇了撇嘴角,那雙漂亮的眼睛黑漆漆地盯著他,隨即勾了勾手指,“該你出招了!” 賀釗大喝一聲,一拳朝著他面門搗過去,他早就看這個賀重不順眼了,今兒就好好教訓他。 想像太美好,現實總是不如意。 賀重雖然比他學功夫晚,可先跟穆道長學扎馬步、練吐納,后來跟著阿大喂招,挨多了打就進步神速。 阿大都夸他很有學武的天賦,那進步的速度也就比賀馭差一些,比他和阿二都強。 賀重還有個特點,他特別專一,他就學拳腳功夫,連刀劍都沒學過。 他的拳頭速度和力量結合得都很好,賀馭都夸他有前途。 賀釗雖然從小習武,可貪圖安逸害怕辛苦,加上董綠眉舍不得他受傷,所以學了個花架子,也就比聶小力好點。 他和賀重過招,每一招都被打,每一招都躲不開,而他攻擊的每一招都被賀重反打。 他一拳砸向賀重的時候,賀重便以拳頭碰拳,直接把賀釗的拳頭打回去,疼得賀釗感覺手腕都斷了一樣似的。 “不打了,不打了!”賀釗立刻跳去一邊,他臉上身上胳膊腿的,被打得不輕。 聶青禾在后院聽人家說賀重和賀釗打架,問要不要阻止的時候,她直接說小孩子鬧著玩,切磋的,隨便他們。 賀釗那種紈绔怎么可能是賀重的對手。 賀馭進宮跟皇帝陳述,皇帝聽完以后都久久不能言語。 這事已經是明擺著的,賀瑾和董綠眉決裂,他派親信去找那個孩子,單憑這個就可以把安國侯府翻個底朝天了。 皇帝跟賀瑾還是熟悉的,雖然年輕時候他不是很看得上賀瑾,可畢竟是將門之后,虎父無犬子。 哪里知道……他答應了賀馭的請求,讓他調動錦衣衛,并且給了賀馭一道圣旨。這道圣旨可以讓賀馭盤問任何與此案有關的人,包括賀瑾、以及其他與之相關的勛貴之家。 就在賀釗回府擦藥發脾氣過了沒多久,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上門了,將安國侯府各出口守住。 賀釗急了,怒喝道:“你們,你們干嘛?你們知道我大哥是誰嗎?” 黃千戶冷哼,“咱只知道執行上官的命令!”他一揮手,“把相關人員都拿下!” 錦衣衛們沖進去把把董綠眉、賀三以及他們的心腹,還有賀瑾的心腹全都緝拿去北鎮撫司。 北鎮撫司負責處理皇命下的詔獄,不必經過刑部和御史臺的同意,直接勾拿、審理要犯而進入北鎮撫司的,就沒有能全須全尾活著出去的。 賀釗:“你們不能這樣!不可以!” 黃千戶揚了揚下巴示意把賀釗也帶走。 賀釗:“你們憑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是安國侯二公子,你們不能抓我,我大哥是賀馭,是先鋒將軍!” 幾個錦衣衛鄙夷地嗤了一聲,直接把賀釗給押走。 賀釗還想反抗踢打,結果一個錦衣衛“啪”的一聲,雁翎刀的刀鞘狠狠地砸在賀釗的小腿上,當時就疼得賀釗蹲下去,一條腿都不利索了。 兩個錦衣衛直接把他拖走丟上車。 黃千戶親自去了賀瑾的書房。 賀瑾經過御醫的湯藥、針灸以及推拿治療,這會兒精神又好了一些,意識也清醒著,不再是之前癲瘋的模樣。 只是他到底是有些中風的跡象,左腳不利索,左手直哆嗦,口眼還有些歪斜。 如果好好將養治療,兩三年還是可以養回來的。 他被噩夢折磨了三年多,從一開始的故意壓制不去想,到后來心驚膽戰,繼而后悔做下那樣的事兒,到如今他已經是瀕臨崩潰,時常發癔癥。 今兒他聽著錦衣衛上門,突然之間心定了。 就好似做了一件壞事,總怕被人知曉,東躲西藏戰戰兢兢,寢食難安,然后終于事情敗露被人找上門來,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解脫。 現在,他再也不用恐懼被人知道。 只是他一說話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歪斜,這是讓他萬分羞恥難堪的事情。他向來注重自己的外形樣貌,不管何時都要收拾得英俊貴氣,現在口眼歪斜讓他深覺羞辱,沒了體面和得意的外貌。 黃千戶:“安國侯,有個案子想請您配合詢問,請上車吧。” 賀瑾歪著頭看著黃千戶,又看他身后,努力不歪嘴,“賀馭呢?” 黃千戶:“您去了北鎮撫司,自然會見到我們大人。” 北鎮撫司?賀瑾眼皮猛地一跳,為何去哪里?不是該去大理寺嗎? 不能、不能被人知道,不能丟安國侯府的體面!賀瑾急得滿頭大汗,不能丟了安國侯府的體面。 他想見賀馭,賀馭卻不想見他,讓他去北鎮撫司見。 這就是要公事公辦。 很快,安國侯府一干人都被裝車拉去北鎮撫司,一路上圍觀的老百姓們指指點點。 “聽說是兒子審老子!” “聽說是安國侯跟外室合謀害死了侯夫人?” “怪不得皇帝一直不給繼室賜封呢,皇帝英明!” “我早就說這個后娘有問題!” 賀瑾是坐著馬車去的,并不是囚車,可路人們指指點點的閑言碎語,還是讓他難堪至極。 到了北鎮撫司下車以后,他拄著拐杖四下張望看賀馭在哪里。 終于,他在大堂上看到了賀馭,那是他的兒子,英俊神武,猶如天神,跟他爹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 “馭兒~”他伸手,顫顫巍巍地朝賀馭呼喊。 賀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半點溫情。 賀瑾到現在才感覺到之前賀馭對自己還是有父子之情的。 原本四年前賀馭刀劈賀家祠堂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是憤怒指責的,那時候他以為賀馭這個不孝子,跟自己已經全無父子之情了。 可現在賀馭看自己的眼神,冷漠涼薄,卻沒有半點憤怒,他就知道此時賀馭對自己才是真的沒有了父子之情。 不,這是他的兒子,這個優秀的令人驕傲的賀馭是他的兒子,他死了也能跟列祖列宗一個交代。 “賀馭,不管怎么說,”賀瑾哆嗦著,再也控制不住歪斜的嘴角和眼睛,“這是我們的家事,不該拿到北鎮撫司這種地方,這……這是對侯府的羞辱。咱、咱回家自己關起門來慢慢說,隨便你審。” 他還是懷著家丑不可外揚的心思,不能讓人知道侯府這些秘辛丑聞,否則安國侯府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賀馭,這侯府以后……總歸是你的,你、你也不忍心,看它這樣吧?等你做了侯爺,你也不想別人指指點點吧?” 賀瑾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還以為賀馭肯定會顧全大局。 賀馭唇角抿直,薄薄的眼皮低垂著,一抬眼就如鋒利的刀刃射向賀瑾,讓他下意識后仰了一下。 賀馭拆穿他,“你只是怕世人知道你的行徑,對你指指點點,遺臭萬年罷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做的時候不怕人指指點點,現在東窗事發,倒怕家丑外揚了? 他扭頭吩咐道:“請安國侯在此旁聽,務必保持安靜!” “是!”幾個錦衣衛領命。 賀馭則走到隔壁審訊室去審問董綠眉和賀三。 賀三根本連問都不用問,嚇得當場尿褲子,竹筒倒豆子一樣知道什么說什么,他和董綠眉何時認識、他如何覬覦她,她如何勾搭他,他為她做過什么事兒,一五一十生怕交代的不詳細。 賀馭讓人把賀三押下去再帶董綠眉進來。 她跪爬在地上,淚眼婆娑地望著高座上的男人,想用自己的外貌優勢獲得一絲憐惜。 董綠眉不是那種明艷絕倫的相貌,而是柔弱清純毫無攻擊力的樣子,她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看人的時候專注而含情脈脈,讓對方下意識覺得她看重自己,對她毫不設防,進而心生憐惜。這也是她在知道自己的優勢以后,多年勤加練習的成果。 只要她含情脈脈地看著一個人,哪怕是女人都會對她心生憐惜。 賀馭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旁邊的黃千戶怒斥:“再敢直視長官,刺目!” 董綠眉嚇得立刻俯首求饒,再也不敢盯著賀馭看。 賀馭先問她孩子在哪里,董綠眉又把對付賀瑾那一套拿出來,先說孩子難產生的本就不易養活,路上便死了,具體細節她也不知道,因為當初送孩子的夫妻倆也早死了。 那夫妻倆不是別人害死的,就是一個病死一個摔死,在鄉下是常見的事兒,她渾然不怕。 賀馭又拋出欒五。 董綠眉哆嗦了一下,沒想到賀瑾已經告訴了賀馭。她讓欒五去殺孩子,她誰都沒告訴,只最近被賀瑾逼問才說的。 她并不怕告訴賀瑾,她和賀瑾是一條藤上的瓜,她知道賀瑾對她余情未了,否則他不會提劍抓jian而是會直接殺了她倆滅口。 她低著頭飛快地想對策,如果賀馭知道自己讓欒五殺了孩子,他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如果只是換孩子,是賀瑾做的,賀馭也只能遷怒自己,卻不能定自己是主犯。 所以她必須咬死自己只是因為身世凄苦,需要表哥庇護所以才一直留在他身邊,她沒有害過任何人,包括那個孩子和洛靈兒,甚至進府續弦也是賀瑾主動開口說的。 賀馭冷眸如電,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倆,給了黃千戶一個眼神。 黃千戶立刻讓人給她上拶刑,十指連心,除非那些真的是被冤枉的,憑著意志格外堅定的女人才能熬住。不過能被帶來北鎮撫司的女人,自然是沒有冤枉的,因為大部分女犯都會去京兆尹衙門,升級的再去大理寺、刑部,能進北鎮撫司的都是有了確鑿證據,又不想走流程的大案關鍵人物。 錦衣衛們的拶刑和其他衙門的又不同,因為上面浸泡了藥水,除了疼還有諸多感覺讓人生不如死。 “啊——” 董綠眉慘叫起來。 隔壁的賀瑾渾身哆嗦,他一下子站起來,“賀——”,話沒出口就被旁邊的錦衣衛給捂了嘴,讓他保持肅靜。 賀瑾眼睜睜地看著董綠眉受刑,雖然他也打罵了董綠眉,可她是他的女人,若是由別人上刑就讓他無法接受,看不得她受苦是一方面,又覺得賀馭不該對繼母上刑那是對自己的羞辱和打臉。 上完刑,董綠眉疼得蜷縮成一團,她越發堅定要咬死不承認讓人殺害那孩子的事兒了。 她告訴賀瑾欒五把孩子送走,至于到底是殺了還是送人,那都是欒五做的,跟自己無關。 她不想死,不能死…… 賀馭揮了一下手,一盆冷水直接潑到董綠眉身上,刺激得她又是一陣慘叫。 賀馭卻不再問孩子的事兒,“把你當初怎么進侯府的一一招來。” 董綠眉這會兒又冷又疼,腦子都麻木了,除了事實其他的想編都編不囫圇。哪怕是她之前編好的,欺騙了賀瑾千百次的,現在也被賀馭直接抓到漏洞,她要想回答賀馭的質疑就得再編謊,自然就會有明顯的破綻,破綻被人抓住就是不老實,便再動刑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