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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165節

    阿大納悶:“公子,我有什么秘籍?哦,您是說那本劍譜嗎?”

    賀馭:“不是劍譜,是……”他耳朵紅紅的,尾音軟軟的,等著阿大自己意會。

    阿大狐疑,抓著后腦勺想了想,噢~~明白了!這成親前男人都得學幾招,勛貴子弟一般十三四以后有通房,早就會了,自家公子沒通房。像有些一般富家子弟,大人也會帶他們去特殊場合體驗體驗,免得成親那天手忙腳亂,自家公子潔身自好,自然不能去那些地方。

    想來想去,可不就只有看書了唄。

    阿大嘿嘿一笑,“公子您等著。”

    阿大出去跑了一圈,第二日帶回來好幾本冊子,神神秘秘地鉆進縣主府中賀馭的房間。

    賀馭正從聶青禾房間出來,她今兒沒出門,在家里洗頭來著。她嫌頭發長洗頭累就讓賀馭幫忙,他自然樂意,結果她不老實,洗個頭不但把她自己弄濕,還把他都弄濕了,然后哼哼唧唧地讓他幫忙換衣服。

    這樣的場合,他知道自己鐵定把持不住,便把聶青禾推到屏風后面換衣服,他則跑了出來。

    阿大朝他擠擠眼,“公子,躲著點人啊。”他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賀馭就做賊一樣拎著布包找個無人的角落,最后找到花園一角的假山,貓在那里看書。

    嗯,阿大辦事利索,說找書就真的找書,又全面又專業。既有鑒賞篇,還有教姿勢和技巧的,甚至還有道家房中術、密宗歡喜禪……

    雖然這本子畫得有些粗糙,人物走樣,形體比例怪異,可氛圍卻極到位,尤其那些香詞艷曲看得人面紅心跳,呼吸不暢。

    賀馭幾次看不下去,想把書撕了挖坑埋起來,最后又忍不住硬著頭皮繼續看。

    這書和練功的書可不一樣,練功你一邊看還能一邊演練實踐,這個只能腦補。

    看到最后,賀馭感覺腦子里嗡嗡的,看到墻角一棵烏桕樹上纏著一條藤,他腦子里都浮現出剛才看的香艷畫面,甚至自發地配上一句香艷的詩詞。

    完了,他被毒害了。

    他閉上眼睛甩了甩頭,想把那些不正經的東西甩出去,結果什么“嬌柔一捻,幾番云雨”“溫比玉,膩如膏”……

    他看著手里的書,后悔看這勞什子了,他再也回不去從前的單純和淡定了。

    “賀長安,你躲在這里做什么?”假山外面傳來聶青禾清脆的聲音。

    她剛沐浴過,及腰的秀發擦得半干,就那么披散下來,越發襯得白玉般的臉蛋嬌嫩如花。

    賀馭心跳如鼓,不敢看她了,藏在身后的書也跟燒紅的烙鐵一樣拿不得放不得。看著她扶著假山轉過來,他剛才看過的那副后花園幽會圖,突然就巨清晰無比地浮現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漲紅了臉,往后退了一步,“這里、潮濕,小心滑。”

    聶青禾狐疑地看他,“這里潮濕你躲在這里干嘛?你聲音怎么都啞了?你躲這里干什么壞事了?”

    賀馭急中生智,立刻把書精準地丟在最高處,一般人都夠不到的地方,然后上前擁著她往外走,“剛才內急,走了。”

    聶青禾嫌棄道:“你居然——”

    他向來講衛生的,并不會這么隨意,所以聶青禾有點驚訝。

    賀馭半推半抱地給她弄走了,想著吃飯的時候再去把書埋了或者燒了,反正不能讓她看見。

    吃晌飯的時候,聶母對聶青禾道:“閨女,還有十來天就要出嫁了,咱就算不做全套嫁衣,總也得意思意思吧?”

    別人出嫁從頭到腳都是新娘子自己做的,還得做送給公婆、叔伯妯娌等人的禮物,自家和賀馭都不舍的青禾受累,自然不會讓她做。可怎么的也得做一點意思一下,哪怕自己繡一條喜帕呢?

    聶青禾笑道:“娘,我做了呢,我給他做了襪子帕子還有內衣呢。”

    賀馭眼睛一亮,看向她,想讓她早點送給自己,這樣迎親的時候就能穿了。

    聶母:“這幾天別出去忙了,就在家里歇歇,準備準備,你大哥和珍珠他們也快來了。”

    因為聶青禾要出嫁,聶小力和聶紅花也都回家陪jiejie了。

    聶青禾都說好,按娘說的辦。

    聶母嗔道:“每次都好好好,是是是,回頭又隨自己的性子去了。”

    吃過飯聶青禾給賀馭使眼色,讓他跟自己走。

    賀馭咳嗽一聲,“我先回房一趟。”

    聶青禾:“那我陪你。”

    聶母幾個看他們這么膩歪,都沒眼看了,竊笑著打趣他倆。

    聶青禾看著賀馭回房了,她笑了笑,小樣兒跟她玩心眼兒?她就去賀馭之前去過的假山,抬頭看到高處藏著的東西,自己卻怎么都夠不著,剛好賀重和聶小力過來。

    “姐,你藏這里干嘛?”聶小力拉著賀重跑過來。

    聶青禾瞅瞅賀重的身高,讓他幫忙把東西拿出來。

    賀重抬手也夠不著,他便攀上假山把書拿出來。風吹過來把書頁吹開,賀重不小心瞄到里面的圖畫,驚得他差點摔下來。他猛地把書頁合上,頓時覺得摁著一條會咬人的毒蛇一般緊張。

    聶青禾興奮道:“賀重,是什么?快拿給我。”

    賀重要哭了,不知道該不該給她。

    聶小力也好奇,“賀重哥哥,什么啊?拿來我看看!”

    賀重想把這書扔到旁邊的荷池里,誰也別看的好。他看了一眼都頭暈目眩感覺中毒了。

    他站得高看得遠,恰好看到隔壁院子的阿大,立刻摳了塊小石頭彈過去。阿大看見他,詫異道:“賀重,你跟個猴子一樣干嘛呢?”

    賀重朝他揚了揚手里的書。

    阿大居然秒懂,他也不知道給公子的書怎么去了那個地方,還聽見聶青禾跟聶小力的聲音。

    “造孽喲!”阿大一個飛奔躍上墻頭,貍貓一樣輕巧地翻下來,兔起鶻落到了跟前,縱身上了假山把書搶過去,“這是我的東西,賀重、縣主,你們、你們這是干嘛呢?”

    他動作太快,聶青禾跟聶小力都沒反應過來。

    聶青禾直覺反常,笑了笑,“別藏了,打量誰沒看過呢。我看過更多更好的,保管你們沒看過。”

    賀重歪了歪,終于腳下一滑躍下來,只覺得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放哪里都不對。

    阿大居高臨下瞅瞅聶青禾,也不知道怎么辦,聶老板哎,您就不能像個女人似的?誰頂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說這個啊?都是我的錯!

    聶青禾朝他伸手,“拿來給我看。”

    阿大:……休想,我吃了也不給你看!

    他臉一紅,梗著脖子道:“公子、公子看過了,姑娘想知道就跟公子問去吧。”他把幾本書胡亂往懷里一塞,又一個翻身從假山躍到另外一邊,一溜煙兒地跑了。

    賀重見狀,也扯扯聶小力,對聶青禾道:“我、我們、還有事。”他抄起聶小力也跑了。

    賀重不知道這事兒是什么性質的,就覺得那書有毒不該看。

    聶青禾望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抱著胳膊盤算,看起來她猜對了嘛,賀馭躲這里看小黃書呢。

    她笑了笑,哼著歌兒去賀馭房間,卻見床上留了一張紙,寫得極其潦草:青禾,衙門有事,明兒再來。

    聶青禾笑得直捶桌子,她一想賀馭貓在假山洞里看小黃書的樣子就好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要是他在跟前,她非得笑破肚子不可。

    及時溜出去躲避尷尬的賀馭和阿大,還聽見聶青禾銀鈴般的笑聲。

    賀馭臉又紅又嚴肅,對阿大道:“以后多讀讀正經書,別不務正業。”

    阿大懷里還揣著那幾本書呢,大涼天的,他腦門上都是汗,“公子,那我可燒啦。”

    賀馭面色一本正經,“燒了吧,別讓夫人看見。”

    萬一她覺得他這是看了別的女人,跟他鬧騰怎么辦?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既然出來他也不能閑逛,兩人先去衙門走一圈,然后再去找沉寂,還得關注北邊榷場交易情況。漠北漠南交易穩中有升,尤其聶氏產品更受歡迎,而大周買牛羊和牛乳羊乳的也多起來。交易穩定,漠北漠南各部落的生計也穩定,自然就沒什么異樣。

    另外沉寂過幾天要帶人去漠西,他們要在那里和漠西各部落也建立榷場進行交易。漠西那邊物產更加豐富,瓜果比大周更加高產甜美,很受歡迎。

    聊完正事兒,沉寂又恭喜賀馭,“待將軍娶親之日,下官怕是不能到賀,特預備了薄禮還請將軍笑納。”

    賀馭跟他也算有交情了,畢竟在草原上一起出生入死過,他看不是很貴重的禮物便都收了。

    告辭以后他們回了將軍府,管家說洛將軍讓人送了東西來。

    賀馭便去看舅舅送的東西,不看則已,一看瞠目。

    洛將軍竟然送了他一匣子……那種書。

    阿大強忍著笑,還找補呢,“公子,將軍也是老父親的心思,公子親爹不作為,沒人給公子講這個,可公子即將成親,該懂的還是得懂,否則豈不是……”

    鬧笑話還是其次的,萬一影響了公子在夫人心中的形象,影響了夫妻和睦敦倫那就不好了。

    就現行的笑話里,就有新婚夫妻洞房之夜不知道該怎么做的,要是公子也這樣……不能想,一想他要笑。

    賀馭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讓他把這些書都封存,反正他已經會了!

    阿大忙親自收拾,突然,他笑道:“公子,沈探花也怕公子沒人教人倫之事,送了一本更精美的呢。”

    不過沈探花送的沒那么露骨,不但畫面精美,詩詞也更講究意境,估計是此類書中的極品,不能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他自己所做。

    賀馭臉都黑了!

    難道自己在他們眼里,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這事兒還用他們一個兩個來教不成?

    呵呵,吃飽了撐的!

    他乜斜了一眼箱子里的書,對阿大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沈探花送我一本,我送他十本,去送!”讓他帶去漠西解悶。

    阿大:“好勒!”

    等阿大走后,賀馭坐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想去找聶青禾。

    這一次在漠西受傷醒來的時候,他就想他把前半生獻給了大周和黎民百姓,那這后半生就該隨心所欲了。他不要功名利祿不要什么權勢,他就想時時刻刻陪著她,大把大把地給她揮霍他的時光。

    就看她睡覺他也能看一宿的那種。

    于是,三更天賀馭回到縣主府,洗漱一番又悄悄溜進聶青禾的房間。

    自從他們定了婚期,聶父聶母就帶著紅花和小力搬去別的院子住,把正院留給她出嫁用。

    聶青禾又不習慣用丫頭,只有兩個三十多歲的娘子在外面作陪,伺候茶水沐浴之類的。

    房間的角落還燃著一盞小油燈,那是聶青禾的夜燈,屋子里昏暗卻不至于一團漆黑。

    賀馭也沒驚動她們,他進了內室在床前打坐一會兒,起來看聶青禾睡得深沉,便拿了小剪刀又要剪她的小發辮。

    他之前受傷,那支箭矢穿透荷包釘入他的身體,他能動以后就把荷包連同兩人的發辮和斷箭一起埋在那里了,算是一種告別和紀念。

    這時候聶青禾醒了,她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小剪刀上,再抬眼看他,軟糯道:“你想干嘛?”

    賀馭把小剪刀放在自己手指上比劃了兩下,笑道:“修修指甲。”

    聶青禾往里讓了讓,把他扯上床,“不睡覺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