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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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屋里的人自然都看到了,竊竊私語他是怎么回事。 有人知道他和聶青禾曾是娃娃親的,眼睛里都發出八卦的光芒。 還有人聽說了聶青禾跟賀公子的事兒,那八卦就心情更加熱切了。 聶青禾原本以為不搭理宋清遠,他也就走了,哪里知道他還站在那里,身邊還站著那個秋月,惹得屋里的人竊竊私語的。 她微微蹙眉,對洛娘子說了一聲,自己出去看看。 宋清遠看她出來,心下一喜,忙理了理衣襟和衣袖,轉身迎向門口。 聶青禾隨意跟他招呼一聲,冷淡道:“宋清遠,我們不是把話說清楚了嗎?如今咱們只有父輩的交情,沒有其他私情,你若有話去找我的爹娘說,或者找我大哥,這般找我總是不方便的。” 宋清遠難過地看著她,眼神都染上了憂郁之色,“青禾,別對我這樣殘忍。我只想……看看你。” 聶青禾:“……”就有病! 宋清遠放低了聲音,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有通房丫頭,永遠都不會有。這是我們當年說好的。” 我們只有彼此。 聶青禾不客氣地道:“宋清遠,你成熟理智一點吧。你現在是秀才公,還要去考舉人,你不應該這樣兒女情長。而我,現在只想賺錢,也不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倆沒有什么,你以后不要做這副被人辜負的樣子,我不想看。” 宋清遠臉色白了兩分,隨即又挺了挺脊背,“你放心,我會好好讀書的。” 聶青禾:“我沒什么不放心的,你是宋家兄長,不再是什么娃娃親。” 宋清遠受傷地看著她,“是因為……他嗎?” 聶青禾沒聽清,蹙眉看他,“什么?” 宋清遠卻終究沒敢把賀馭的名字說出來,畢竟賀馭身份尊貴,年輕有為,眼下一看哪里都比自己出色,自己根本比不上,如果質問聶青禾,那豈不是斷了后路? 他不想把自己放在那樣絕望的境地,他想給自己爭取的機會。 他才16歲,還有的是時間,他可以中舉、中進士,他可以拚命往上爬,總有一天,他可以不比賀馭差。 他是靠自己拼的,賀馭是靠出身,份量是不同的。 他希望聶青禾能懂這個,能看到自己為她付出的心。 聶青禾不耐煩地說自己很忙讓他趕緊走,沒事別來打擾她。他們倆的婚事已經作罷,這是她爹娘都同意的,也是宋母樂見其成的。 除了他還在這里患得患失的矯情,別人都往前看了。 “以后別再來找我!”聶青禾說得斬釘截鐵十分無情。 看著聶青禾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宋清遠的眼神失落而傷感,目送她離去,他才轉身慢慢離開。 秋月忙追上,她已經被震撼地眼珠子都不會轉了。以前明明是聶青禾追著自家公子轉,怎么的現在成了聶青禾對公子沒感覺,公子反而傷心欲絕的樣子? 那個聶青禾搭上了貴公子,就這么無情無義了嗎? 秋月雖然想做宋清遠的姨娘,可她從來沒敢奢望做正妻,她一直認定聶青禾會做宋清遠的妻子,而她是妾,所以她要踩過聶青禾,免得以后被欺負。 現在聶青禾竟然嫌棄自己家公子,秋月特氣憤。 哼,攀高枝兒去了,就踩我們公子,你可別后悔! 宋清遠走了兩步,看她還跟著自己,冷冷道:“你是宋家的丫頭,不是我的丫頭,永遠不是什么別的丫頭,以后除了在家里,我不想在其他地方看見你。現在你自己回去跟母親領罰吧。” 他覺得母親知道秋月犯蠢的事兒以后,肯定會把她打發了。 聶青禾回去做事,臉上表情淡淡的,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得意,就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大部分顧客都沒說話,只悄悄打量她,也有那好奇又八卦嘴碎的,就問她,“聶姑娘,那是宋秀才啊。” 聶青禾:“對啊,宋秀才的父親當年得我爹相救,所以這些年兩家關系不錯,一直走動著。” 聶青禾看還有人露出自以為知道什么內幕的八卦神色,索性一次性說清楚。 她讓來順去后面作坊把林錢兩位掌柜請過來,然后一本正經道:“兩位掌柜,你們作證幫我澄清一個事兒。” 兩人在路上已經聽來順說過了,點點頭,表示很樂意。 聶青禾:“我們家所謂的娃娃親一說,其實是我爹和宋伯父想親上加親,誰知道兩位的娘子第一胎都是男孩兒,自然就作罷。我和宋家兄長,從來就沒有結過娃娃親。” 至于原主和宋清遠之前關系親密,那是他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意,跟娃娃親沒半點關系,畢竟兩家只是口頭說的,也沒有任何信物和憑證證明娃娃親。現在她直接從源頭上否定,以后誰也不用再提這一茬。 雖然之前柳老板跟聶父提親,聶父親口說女兒和宋清遠有娃娃親,但是聶父從來沒對外宣稱過。 林錢兩人當然支持聶青禾,也聽過不少宋家不滿聶家的傳聞,尤其宋家大姑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說她家侄子專心讀書科舉,可沒有什么娃娃親,以后那是要去找門當戶對的姻緣。 兩位掌柜都是正經人,也是有聲望的人,他倆作證自然是有份量的。 就有人笑道:“那就是沒有娃娃親咯?我們還以為聶姑娘跟宋秀才是娃娃親呢。” 洛娘子急了,“當然沒有!那是宋秀才和青禾哥哥的事兒,跟青禾可沒關系。” 有人消息靈通的,這兩天聽說了賀馭和聶青禾的消息,就心照不宣地笑笑,看洛娘子這樣維護聶青禾,那想必賀公子和聶青禾確有其事了。 賀大人就是很在意聶姑娘啊,而且還有家人支持,那肯定比宋家好多了。 當中有個住在城西的婦人,聽了聶青禾的澄清以后忍不住轉身走了,直接一溜煙跑去宋家。 她和宋母認識,宋母為了拉攏關系,會從宋大姑那里拿一些布匹低價出售。 她巴拉巴拉地跟宋母一通說聶青禾澄清的事兒,興奮地問:“宋家娘子,你們家秀才公到底和那聶姑娘有沒有娃娃親嘛。” 宋母正在盤算兒子的未來,還有怎么說服宋大姑出錢在京城幫自家買做宅子,讓他們一家搬過去。 聽她這么說,宋母立刻眉頭一皺,“那丫頭果真當眾這般說?” 那婦人笑道:“對啊,不過我估摸她是生氣,八成是你家那個丫頭跟她顯擺要給秀才公收用了,聶姑娘拈酸吃醋。”她又把秋月去顯擺,然后宋清遠恰好碰到,已經聶青禾對宋清遠冷言冷語的事兒說了。 宋母臉色一變,尷尬地手都發抖,“秋月那丫頭去……” “是呢,正說著呢,你們家秀才公就來了。哎呀,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替他們難為情呶。”婦人看熱鬧不怕事兒大,連說帶比劃,把當時的場景再放了一遍。 宋母險些把指甲刺進自己掌心里去,這個蠢貨,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過是讓她去伺候公子竟然就跑去柳記炫耀,連累她和清遠一起丟人! 真…… 還有清遠他居然不聽話!她跟他強調過很多次,讓他不要主動去找聶青禾,不要自降身份,會耽誤他的名聲的。 他這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啊!她辛辛苦苦為他謀劃,他卻根本不當回事。 那好吧,她就索性斷絕他所有的念想,兩人根本沒有定過娃娃親,他也不必再留戀什么。 還有聶青禾那個丫頭,最近這幾個月,真是越發囂張,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她這么深的城府,這么會算計拿捏人? 以前宋母以為聶青禾是想拿捏自己兒子,想早點嫁進宋家做正妻,免得清遠以后中進士身份貴重她就配不上了。 如今她搭上了那個京城來的賀大人,就趕緊把清遠撇開,還澄清兩人沒定過娃娃親。 她的寶貝兒子,用得著別人嫌棄么? 她一來氣就對那婦人道:“她說的是真的。清遠和聶家丫頭啊,從來就沒有過娃娃親。不過他們幾個孩子一起長大,我們清遠比較照顧他們是真的。青禾啊,特別喜歡我們清遠,從小就喜歡纏著他,追著他跑。后來大一些,咱們也知道,小姑娘么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年紀,我們清遠又生得俊秀出挑,小丫頭自然是迷戀他的。可我們清遠,一直待她若親meimei,沒有半點不規矩的。現在她攀上高枝兒了……” 她指甲一下子刺進掌心,疼得她一個激靈,嘆了口氣道:“外面傳言那位賀公子看上我們青禾,我瞧著不靠譜,門不當戶不對的,誰知道他是不是貪圖我們青禾的美色?清遠那孩子實誠,關心弟弟meimei,聽說了肯定要去勸誡她,可惜她聽不進去了。” 她決不允許別人說清遠去找聶青禾卻被無情拒絕,立刻就給描補成哥哥關心meimei,meimei卻攀高枝兒了。 她篤定賀馭不會真的看上聶青禾,身份門第等,都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她知道這婦人是過來八卦的,就借其口傳出去,也算是正式和聶家做個切割,從此以后絕無娃娃親一說。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聶家自然很快也就收到這個消息。 因為聶青禾早就和宋清遠一刀兩斷,聶父聶母有準備,所以如今聽宋家傳出來的消息也沒什么意外。 聶父有些唏噓,聶母直接讓他不必抱有幻想,“我早就說倆孩子不合適。” 聶父多多少少還有點難過,“清遠那也的確是個好孩子。” 聶母:“是個好孩子,但不會是咱好女婿。你稀罕你就當個干兒子得了,別連累我閨女。” 聶父就不說啥了。 聶青禾聽說這事兒的時候,正在鋪子里高興的,倒不是為了自己這一澄清,竟然把宋母那么精明算計的人都給刺激了才高興,而是因為她終于又有了一個得力助手! 杜玉蘭主動上門了。 杜玉蘭如今比從前自信了許多,梳著從聶青禾這里學的發型,下巴依然有點歪,但是也沒有再低頭刻意遮擋,就那么自然地暴露著。 她跟聶青禾幾個講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上一次相親的時候她突然自曝其短,本來以為婚事就告吹了。哪里知道男方家反而覺得她這個人率真不虛偽,而且男人也覺得他小時候笑話杜玉蘭不對,對她心存內疚,如今再見她就挺喜歡她的。她也怕唐津是可憐她,根本不是真的接受她,不介意她歪臉大嘴,所以一開始也是拒絕的。 后來唐家上門提親三次,一次比一次堅定,還把聘禮翻了倍,杜家父母自然樂意,兄嫂也不再說杜玉蘭不對,反而捧著她。 杜玉蘭現在對唐家沒意見,對自己父母兄嫂反而有意見,覺得他們勢利眼。 她不肯嫁,她嫂子也沒少說風涼話,那意思她一個歪臉大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嫌棄她還喜歡她的男人,還不趕緊嫁了,難道等老姑娘沒人要,在家里給兄嫂丟人? 杜玉蘭就和他們談條件,說自己要到柳記跟著聶姑娘學梳妝,賺錢自己攢私房。 她爹娘兄嫂沒辦法,只要她肯嫁而唐家又不介意,就讓她去學。 她問過唐家,唐家父母和她未婚夫都不反對,同意她去學,男人還表示成親以后如果她有精力也支持她做事情。 于是杜玉蘭就來了。 說到后來她眼里含著淚花,能夠走出家門真的不容易,這些日子她沒少在家鬧騰才能成功。 聶青禾笑道:“恭喜你杜姑娘,只是我要提醒你,你走出來只是最容易的一步,接下來學東西、服務顧客,還會面對更多的問題。別人可能會問東問西,指指點點,可能會挑你的毛病給你冷眼,說什么的都有。你有心理準備嗎?” 杜玉蘭點點頭,堅定道:“我有的!只要我能賺到錢,別人不能隨便搶走,我自己能做主,我就什么都不怕。” 人活著的基本條件不就是衣食住行么,只要這些方面自己能滿足,那她就不需要看別人臉色。 珍珠笑道:“杜姑娘,那我們歡迎你。” 聶青禾又給她介紹洛娘子,“這是咱們自己的賬房和畫師。” 幾個人重新見了禮,洛娘子最大,杜姑娘比珍珠大三個月,聶青禾最小。 聶青禾再考察一下杜玉蘭修眉的手藝如何,讓珍珠拿葫蘆來給她試試手。 杜玉蘭捏著刀片刮葫蘆瓢,得心應手,再刮自己的汗毛,也非常順利,并沒有刮破皮,手也不抖,穩得很。 珍珠羨慕得不行。 洛娘子:“玉蘭這手,有女將風范,估計殺雞殺魚都不在怕的。” 杜玉蘭笑道:“jiejie說得是,我以前特別怕,不敢殺雞的,后來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心腸硬了,我家雞吃了藥耗子的谷粒,我都能幫它剪破嗉子,把有毒的谷粒摳出來,再給縫上呢。” 當然只是敢做而已,救不救得活那是看天意,她不是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