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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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馭:“……” 阿大:“公子,聶姑娘的父親病了。” 賀馭:“那你備禮代我去探望一下。” 阿大:“公子,您不去?” 賀馭:“表姐去不就行了?我也要去?” 他從小就不喜歡走親戚,除了舅舅家,其他親戚他一律不愛去,尤其誰家病了誰家結婚生孩子還是辦喪事的應酬,他特別不愛去。他尋思自己和聶家也不是親戚,去的話是不是師出無名,會被人說心懷不軌?不過表姐和聶姑娘有交情,都是女子,她去倒是合適。 阿大:“公子,剛才人家聶姑娘還問您好了。” 賀馭:“你去備禮,明兒我陪表姐過去一趟。” 阿二冷漠臉,“公子,金關所趙千戶要來給您請安。” 賀馭:“讓他在驛館等著吧。” 第60章 安排--閨女就是家里的頂梁柱。 洛娘子走后,聶青禾就帶著聶小力去后面看聶父。 荊大夫已經幫他拔了針,還用三尺白布把聶父的眼睛圍起來,讓他不要隨便摘下來。他安慰聶父,“第一天先針灸,明天開始針灸后還要敷膏藥,這樣二十天,眼睛基本就能恢復清明。后面再針灸一陣子,配上湯藥慢慢將養就好了。” 另外荊大夫還開了一個藥方,讓聶青禾去藥鋪抓藥回家熬藥,一副藥熬兩次,早晚各喝一碗藥湯。果然,如果家里忙沒空煎熬,也可以委托醫館煎藥拿回去喝。 聶青禾都記住了,又拿錢給荊大夫。 荊大夫坐診的費用一次四十文,包括給開藥方,如果有其他治療則另外加錢。譬如針灸治療,有十幾種針法,基本的針法治療是二十文,如果治療復雜、針法繁多以及還要附加艾灸、拔罐、刮痧等療法,那一次至少100,據說他給貴人們看病,一次能賺至少二兩銀子。 今兒他給聶父針灸只收費一百文,這已經是減免過的費用。 荊大夫道:“先不忙給錢,等過幾天,聶師傅覺得眼睛好多了再付。”他笑道:“我們大夫收費貴,那也是要包好的,治不好后續我們也不收錢。” 她道:“荊大夫,那明天我們送爹去醫館扎針。” 人家荊大夫一天要看不少病人,如果整天出診也耽誤時間。 荊大夫:“這樣最好,你們送病人過來既省時間,也省車馬費。” 聶青禾還是給他車馬費,總不能讓人家荊大夫自己墊錢出診。 荊大夫:“你爹如何回家?咱們一起就不用額外車馬費了,能省則省吧。” 聶青禾拜托他不要把治病花多少錢告訴聶父,否則他肯定鬧情緒不治了。荊大夫理解她的一片苦心,非常愿意配合。他越看越覺得聶青禾真是一個好孩子,又孝順又能干。一般家庭,這眼睛那肯定就不治了,畢竟那么多銀錢呢。 林掌柜親自過來,“錢掌柜已經讓人套好了驢車,送荊大夫和聶師傅回家。”他又遞給聶青禾五兩銀子,“這是給你預支的銀錢,回頭在你的抽成里扣,好好給聶師傅治病。” 聶青禾跟他道謝,又給聶父請假。 林掌柜:“就安心養病吧,什么時候好利索什么時候再來上工。” 荊大夫道:“其實就是眼睛看不清,也不用窩在家里不見人,更不用臥床,還是要多出來活動。” 他不贊同病人窩在家里,這樣很容易胡思亂想,不利于治病。 聶父還擔心東家會辭退自己,聽荊大夫這樣為自己說話,心里又感動得不行。只是想到要治療一年半載,天天針灸敷藥的,這治病的錢不得跟流水一樣花出去? 聶小力上前拉拉他的手,帶著哭腔道:“爹,你可要乖乖吃藥啊,趕緊好起來。” 聶父哽咽著答應。 林掌柜讓他們把驢車趕回去,還給他們準備了草料和飼料,讓他們把驢喂上,明天再把驢車趕到作坊就行。 聶大力趕驢車,先把荊大夫送回醫館,然后一路趕回家去。 家里聶母幾個還不知道聶父生病了呢,因為聶青禾和小力也沒回家,她們三個吃了飯都沒心思做活兒,就怕有什么事兒。 堂姐在酉初沒等到聶青禾和小力,就知道他們有事,她便自己先回家,這也是聶青禾之前就和她約好的。不過以往聶青禾去哪里,都會讓人跟堂姐說一聲,今兒卻沒說,聶母就有些擔心。 現在看他們趕著驢車回來,連聶大力都來家了,聶母驚訝道:“今兒這是什么日子?” 聶大力:“娘,我爹病了,荊大夫給看了沒大礙的。” 聶母卻不信的,沒大礙還至于讓荊大夫出診?找個便宜的大夫不就行了?而且大兒子都回家了,只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等聶大力背著聶父進屋,他們看他眼睛上蒙著白布,登時嚇了一跳。 聶母:“了不得,眼睛讓火星子崩了?” 他們做工匠的,要做焊錫活兒,有些毛手毛腳的,防護措施不到位,就容易被火星子崩著,但是聶父一直都小心謹慎,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故。 聶青禾就給家人把情況說一下。 聶母捶了聶父一下,心疼道:“打早就和你說別那么熬,閨女也說讓你早點回家,你非不聽,這會兒把身體熬壞了,你點燈熬油做活兒賺那點錢,還不夠看病的呢。” 聶父一想,婆娘說得對啊,自己為了多賺點錢,早出晚歸熬壞了身體,結果這一病不但不能賺錢,還得額外往外掏錢,他頓時懊悔得不行,又心疼花出去的錢,覺得還不如不治了。 聶青禾:“爹,有病就要治,不治算什么話?你就消停養身體,其他的不用多管了。” 她根本不讓爹娘知道治病到底要花多少錢,否則他們絕對會嚇壞,她爹估計當場就會鬧情緒寧愿瞎眼也不想治病了。 聶母:“現在咱閨女賺錢多,她說了就算,你一個病人,就老實聽話。” 聶父連連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聶母又囑咐聶紅花和小力幾個,“出去不要說他生病的事兒,別讓人知道。” 大家都點頭表示知道了。 任何時候總有那些不盼人好就盼著人家壞的,若是別人家有點好事兒,他們就眼紅嫉妒,別人家有點不好的事兒,他們就幸災樂禍嚼舌頭,說不出好聽的。所以聶母不想人家知道聶父生病。 聶青禾寬慰她,“娘你不要有壓力,荊大夫說了,治療二十天我爹的眼睛就好了。說不定針灸敷藥幾天,眼睛就能看見了呢。” 之所以要吃藥調理,那是聶父的身體太差了,看著沒事,其實內里虧損嚴重,氣血兩虧,陰虛陽虛的,不調理不行,否則也不會眼睛突然看不清。 吃過飯以后,聶青禾就讓聶紅花帶著小力,去東間陪爹,她和聶母幾個則去西間開個簡單的家庭會議,商量一下后續的事情。 聶父不能上工,還得去扎針、熬藥,這些事情都需要有人做。 聶母:“我把家里的錢都歸置一下,先給你們爹治病。” 哎,就是攢著給大力娶媳婦、給青禾置辦嫁妝的怕是又沒了。 堂姐猶豫了一下,道:“二嬸,我這里有些錢,先拿出來給二叔治病吧。” 聶母:“你先攢著吧,等家里實在不夠了再說,夠的話不用。” 聶青禾:“錢的話你們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她和柳記合作,只要一直出貨就能一直抽成,這樣鋪子也放心預支銀錢給她,不怕她還不上。 一家子生病,最困難的就是籌錢,現在錢沒問題,就是安排一下照顧病人。 聶父看不見,在家里好說,不管干啥都有聶母照顧,出門就得有人專門跟著他,陪他去扎針。 聶母唯一擔心的就是,天天熬湯藥,鄰里肯定會瞎猜,到時候免不了說閑話的。 聶青禾雖然覺得生病被人知道無所謂,可她也理解聶母,便想了個辦法,“我爹呢,早上還跟我們出門,去醫館扎針,扎完以后跟著我們去作坊找我大哥也行,就呆在醫館也可以,晚上我們再和他一起回家。我們把錢給醫館,讓醫館幫忙熬藥,這樣我爹一天兩頓湯藥在外面就喝了。” 其實她更愿意這樣。畢竟聶父不是重病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臥床,他只是看不見,而且中風早期是需要多活動的,這樣配合治療才不會惡化。 她覺得聶父年紀大了也有些敏感,如果整天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只怕他不習慣,還會胡思亂想,覺得拖累家里人,這樣的話,聶母也累。 這就和很多上班的人退休以后,一下子不知道干啥,接二連三的生病一個道理,人就不能閑著。 而且荊大夫也是這樣說的,不贊同聶父請假在家,還支持他去作坊繼續做工呢。 不過聶青禾不想別人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態度再刺激了聶父,就讓他出去活動散心沒必要去做工,反正她這邊賺錢已經穩中有升,也不差聶父那一個月的二兩銀子。 堂姐有些擔心,“二叔出門總要有個人跟著才行,一個人總歸不安全。” 聶母:“那就讓紅花跟著。” 聶紅花已經九歲了,小嘴叭叭的很會說,見人也不犯怵,辦點事兒都行。 從東間過來躲在外面偷聽的聶紅花立刻雙手雙腳贊同,“我可以的!” 她已經攢了十五個錢,都沒機會花!當然按理應該更多的,只是都被聶母軟硬兼施各種借口給要去了,這還是她據理力爭加撒潑哭鬧留下的呢。 聶母嗔了她一聲,讓她進來說,“跟著你爹出去,不許你亂跑,不許你出去亂買東西。” 聶紅花嘿嘿笑道:“娘,那我和我爹白天在外面,晌午還得吃頓飯呢。”她想跟聶母每天要點零花錢。 聶母:“去作坊吃,你爹晌午管飯,還能不管你?”看病不知道得花多少錢,能省點是點。 他們在西間說話,東間聶父和聶小力自然也聽得見,畢竟巴掌大的屋子,又不隔音。 聶小力就小聲跟聶父道:“爹,我可以先不讀書了,不花錢,我還能給你當眼睛。” 聶父一下下地摸索著聶小力的后背,喉頭哽著說不出話來。 西間商量好了,聶母就跟聶父說一下,讓聶紅花每天陪著他去醫館扎針,去作坊找聶大力,吃過晌飯休息一下就可以去醫館喝湯藥,然后直接回家。 聶父能說啥,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發言權,大家怎么商量他就怎么同意。 時候不早了,各人收拾一下,早點上炕睡覺。 聶父小聲問聶母:“咱家銀錢夠嗎?” 聶母:“這個不用你管啦,咱閨女從鋪子借呢,以后慢慢還。” 她不給聶父許諾閨女借錢閨女還,而是讓他知道一家子一起還,免得他都這樣了還惦記拿錢給聶老婆子和四叔呢。 她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上輩子積德了,攤上這么好的閨女。要不是青禾,孩子爹這一病這個家還不知道怎么過呢。 她強調道:“咱閨女真是家里的頂梁柱。以后萬事聽她的。” 聶父點點頭,“是啊。” 第二日很早,一家子就起來了。 聶母拿了幾塊碎銀子給聶青禾,都是聶青禾往日拿回來的。 聶青禾:“娘你先收著吧,我這里有林掌柜預支的,明天去醫館把錢交一下,讓他們幫忙熬藥。” 聶母就先收起來,讓聶青禾不夠就管她要。 聶青禾道:“我今兒托人給老家寫封信,告訴他們爹病了,眼睛看不清治病要花大錢,讓他們幫忙籌措一下。” 聶母嗤了一聲,“你告訴他們,他們關心兩句就不錯,還想出錢?咱不做那個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