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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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冒險! 方趙二人在鋪子里這樣一喊倒是真管用,之后就沒有偽裝成客人的婦人來嫌梳頭貴、南邊便宜之類的了。 聶青禾以為黃記知道輕重,就不會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了。 誰知道第二天,他們換了個套路。 第46章 釜底抽薪--惡人自有惡人磨 巳時太陽已經(jīng)熱辣的時候來了三個婦人過來梳妝。 聶青禾直覺有問題,因為天氣熱了,梳妝的基本都會趕早來,就算臨時有事過來梳妝,那也急匆匆的,不會是她們這樣不急不忙,而且神情還略鬼祟,其中一個眼神還有壓抑不住的興奮似乎隨時準(zhǔn)備挑刺,另外一個則有些心虛的樣子,第三個雖然一副不認(rèn)識兩人的樣子,但是卻忍不住偷偷和她們眼神接觸。 聶青禾覺得把柄送上門來了。之前她們只是在外面說酸話、嫌貴,沒干什么,今兒進(jìn)來梳頭這是想搞事兒啊。 她笑道:“三位娘子認(rèn)識?” 三個人忙搖頭擺手否認(rèn)。心虛的那個道:“我們只是門口碰上的,不是一起來的?!?/br> 聶青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就沒人跟你們說我梳頭不行?” 興奮的那個道:“那沒有的,還有人跟我夸你梳頭好,我特意來試試,我要去女兒家搬月子,看小外孫?!?/br> 閑聊幾句,聶青禾就對她們有了判斷,興奮的那個肯定會充當(dāng)馬前卒,所以先給她梳頭,心虛的那個如果落單的話估計一嚇唬就得交代。 聶青禾不緊不慢地準(zhǔn)備東西,又翻翻自己的工作日歷,“哎呀,真不巧,今天是我們的漲價日。梳全妝就要一百個錢。” 珍珠都要被聶青禾給樂死了,聶姑娘怎么這么有意思啊。 三個婦人當(dāng)場就懵了,下意識地就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嫌貴。 珍珠一撇嘴,擺出高姿態(tài),“我們姑娘忙著呢,你們?nèi)绻X得貴那還是去南邊吧,他們便宜呢,十個錢就能梳頭。” 那個眼神興奮的婆子立刻不樂意,“有你們這么趕人的嗎?有這么做生意的嗎?”她不肯走,她道:“我不化妝,我就梳頭,總不要那么貴吧?!?/br> 聶青禾漫不經(jīng)心道:“單梳頭就三十文。” 另外兩個婆子立刻拿眼瞅那個興奮的,看她說三十就三十,她們也一副咬咬牙同意的樣子。 聶青禾都要笑死了。她讓珍珠把她畫的發(fā)型掛出來,讓她們自己挑梳哪個。 三個婆子很快挑好了,都是簡單好看不怎么復(fù)雜的發(fā)型。因為她們不需要太復(fù)雜好看,而且時間有限,隨便梳個都可以。 聶青禾心中有數(shù),她先給那個著急的婆子梳,她動作快得很,梳完就讓她付錢走人,然后給另一個梳。 她已經(jīng)藉著去隔間拿工具的機(jī)會給珍珠交代了,讓珍珠跟上去,但是不要管她做什么。 珍珠會意,就遠(yuǎn)遠(yuǎn)跟著那個婆子出去了。 等她回來,聶青禾也梳完最后一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最后這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因為別人都走了,就她一個,心虛得鼻子上都是汗,“娘子可滿意?不滿意我們重新梳?!?/br> 那婦人看別人都走了,就她一個人,頓時更加心虛,感覺自己勢單力薄。她急忙說滿意滿意,就想付錢趕緊走人。 聶青禾笑道:“娘子先不急走,略等一等,喝碗綠豆水?!?/br> 她把那婦人摁回軟凳上,讓珍珠講講看到什么了。 珍珠氣道:“姑娘您可不知道,她們這些人壞的很,在您這里梳了頭,路上自己抓松了,然后跑去南邊說您沒給她梳好,騙錢,故意在那些不知情的娘子群中造謠抹黑您。不只是今天,已經(jīng)持續(xù)好幾天了!” 唰! 軟凳上的婦人臉色都白了,嚇得額頭的汗珠都滾下來了,她慌忙擺手,“不、我、我不是的。我、我就是梳頭的?!?/br> 聶青禾隨手拿起一把小銼子,銼銼自己拿刀片被劃毛刺的指甲邊緣,淡淡道:“珍珠,交給錢掌柜,送她去見官?!?/br> “不--”婦人撲通就跪下了,臉色慘白,“求求您,求您不要送我去見官!千萬不要!” 這時候普通百姓,尤其是婦人,是羞恥于上公堂的,更懼怕見官。一個婦女若是上了公堂,不管以前是不是良家婦女,那之后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她自己也羞憤得以后都不敢見人。 根本不用怎么嚇唬,她就招供了,她夫家姓卞,住在城外棚戶區(qū),前兩天有個管事兒的去他們那里挑了幾個婦人能見人的,又教了她們幾句話,讓她們背熟,一天給二十文錢,還管兩頓飯。 那個管事大爺讓她們來這里梳頭,梳完了就去外面弄散,然后跟路人說柳記聶姑娘梳頭不行,看給她們梳的,不實惠,然后再溜跶到南邊去說一下,再去找白霜霜梳頭,然后使勁夸白娘子梳頭好,比聶青禾好得多。 聶青禾笑了。 你說你公平競爭,哪怕找個翠羽樓的姑娘當(dāng)梳妝娘打擂臺,也沒什么。 哪怕你找人來店門口說風(fēng)涼話,帶節(jié)奏,也沒什么,嘴在你身上么。 可你這樣故意抹黑,捧高踩低,踩著我來捧你的人可就不對了。 聶青禾覺得這個黃掌柜真的有點問題,來找她梳過頭的婦人,都知道什么樣,下一次還會來,也會介紹親朋來。 他找這么幾個人來抹黑她,能說服幾個人?只要她去跟白霜霜比一場,當(dāng)眾梳頭給大家看看,謠言就不攻自破,有什么好抹黑的? 等等! 聶青禾腦子里靈光一閃,自己可是被知府夫人夸過的人,現(xiàn)在發(fā)網(wǎng)、梳妝、洗發(fā)膏、潔面膏等產(chǎn)品暢銷,自己也是一個小名人了。 黃掌柜這低劣的抹黑,很明顯是碰瓷啊,也許他巴不得自己去和白霜霜比試,這不就變相地把自己和白霜霜捆綁一起,變成一個段位的? 白霜霜若是被人說勾搭男人,那她也就有這個嫌疑,因為她倆比試過。 她梳頭好,被人夸,那白霜霜也一樣,因為她倆比試過。 自己梳頭好不好這個事兒,不必去刻意澄清,有眼睛的自己會看。 既然你給我耍狐貍滑頭,就別怪我跟你玩聊齋。 聶青禾讓林掌柜寫了口供,然后讓卞娘子摁手印,口供只是一個備用,以防萬一的。 她不會讓黃記知道卞娘子招供,免得他們對這幾個貧家婦人不利。 她只需要用表面證據(jù)就能反擊回去。 黃掌柜怎么對付她的,她就怎么對付回去,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黃掌柜不是抹黑我么,我就給你來個釜底抽薪,看你還怎么給我打擂臺! 聶青禾雖然咸魚,為人懶散和善,懶得計較小事,卻不代表她沒有氣性。 她先讓錢掌柜騎馬去找一個人報信,報完信回來再派幾個厲害能吵架的婆子和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起把卞娘子帶去白霜霜他們門口,當(dāng)眾給大家看卞娘子的發(fā)型如何。 大家有眼睛自然會評判。 屆時珍珠就可以說出真相--她一路跟隨,發(fā)現(xiàn)找聶姑娘梳頭的那兩個婦人,路上抓散發(fā)髻,然后跑到黃記鋪子說聶姑娘梳頭不行,這也太歹毒了吧! 聽完聶青禾的建議,林掌柜和錢掌柜都覺得著辦法不錯,他們可沒想到聶青禾小小姑娘居然還有這樣的計謀,真是讓他們更加刮目相看。 大家各去安排。 白霜霜這幾天很得意,是她自從露面以來最得意的時候。 在翠羽樓的時候,那里的姑娘不是貌美如花,就是身段嬌柔,要么就是舞姿動人,要么就是歌喉婉轉(zhuǎn),只有她容貌不出眾,技藝不出挑,只能給姐妹們梳頭。 可現(xiàn)在好了,她在黃記給人梳妝,過來的婦人里面沒有幾個比她好看的,比她好看的沒她會打扮,沒她有風(fēng)情,所以很快她就出了名,惹得不少男人日日過來瞧她。 她知道他們的意思,可她就吊著他們,然后打算選一個有錢的愛她的,家里老婆還不善妒的,到時候委身于他,做個寵妾。 為了這個目標(biāo),她略收斂一些,讓自己看起來良家一些,卻又有著良家沒有的風(fēng)情和妖嬈。 這會兒那位高大官人又來了,正坐在那里癡迷地看著她呢,她故意不理他,讓他等等,她先給別人梳頭。 后來柳記的人來了,押著那個畏畏縮縮的窮婦,她就知道管事兒的找的這幾個窮婆子不靠譜,沒見過世面,只怕被人一眼就瞧穿了。 果然人家柳記的丫頭把人往前一推,就指著另外兩個窮婦拆穿了她們的把戲,給那個聶青禾正名了。 圍觀的人們也紛紛指責(zé)那幾個窮婦,順便指責(zé)黃記抹黑人家柳記的聶姑娘,人家明明梳頭很好,干嘛這樣抹黑人家,真是不厚道! 眾人吵吵起來,越吵越亂。 她就趁機(jī)做出害怕的樣子,然后跌倒在高大官兒的腳下。 高大官人一把將她摟起來,就不撒手了。 就在這時候一群婦人舉著搟面杖、洗衣棒怒氣沖沖地飛奔而來,“臭表子,你勾搭我男人!” 幾個粗手大腳的婆子沖進(jìn)店里,沖著白霜霜和高大官人就去了,辟里啪啦就把白霜霜給人梳妝的家什兒都砸了。 高大官人看到一馬當(dāng)先沖來的那個婆娘正是自己發(fā)妻,嚇得登時臉色一變,松開白霜霜就跑,卻被人不小心絆倒。高大娘子揮著棒槌就敲他,“你這個混蛋,我讓你偷吃,爹娘病重,你說要忙生意不肯回家侍奉,我爹做壽你說忙生意沒空,這會兒你倒是有空抱姐兒!” 高大官人被她打得鬼哭狼嚎的,“別打啦,娘子別打了,我知道錯啦。都是那個娼兒勾搭我的啊,都是她勾搭我啊?!?/br> 白霜霜原本想跑,結(jié)果也被倆婆子扯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耳光,扇得當(dāng)時就鼻青臉腫了。聽見高大官人的指責(zé),她立刻哭喊著冤枉。 那邊劉二掌柜直接傻眼了,讓人去勸架拉扯,可人家是夫妻家務(wù)事,只是砸了白霜霜梳妝的東西,也沒砸店里其他的,他都沒有立場發(fā)火。 高大娘子冷著臉,揮著棒槌瞪了劉二一眼,冷笑道:“劉掌柜,你可好手段啊。開鋪子不好好做生意,竟然做這拉皮條的生意!你找個姐兒來,是想勾搭誰啊?” 劉二掌柜趕緊打千作揖,“高娘子息怒息怒,誤會,都是誤會。白娘子可不是姐兒,是翠羽樓的。” “我呸!”高娘子一棒槌敲在旁邊的臉盆架上,把個銅盆砸得震耳叮光,“什么賣藝不賣身啊,那不都是價錢的事兒?他翠羽樓就兩樣?” 劉二忙賠不是,再三表示高大官人只是來梳頭,沒別的事兒。他讓高大娘子莫要聽人挑撥,中了jian計,到時候要是見官就不好了。 看給白霜霜打成那樣,帶去衙門只怕也能告一個傷人罪了吧。 高大娘子冷笑,“劉二,你別跟老娘我玩這一套,我傷什么人?這個娼兒我們高家贖了,以后她就是我家的人,我給我官人贖回去當(dāng)妾的。” 白霜霜使勁搖頭,不肯答應(yīng)。 高大娘子嗤了一聲,“剛才你倆抱一起,當(dāng)大家眼睛都是瞎的?別人看著你們抱一起,看不見的時候呢!”她又敲了自己男人屁股一棒槌,這幾天整天說忙不回家,合著都在這女人炕上呢吧。 行,現(xiàn)在贖回去,給你當(dāng)妾,讓你倆光明正大不用再偷偷摸摸! 回去就把家里的丫頭遣散幾個,讓這個白霜霜伺候! 她一聲令下,那群婆子抬著高大官人的,架著白霜霜的,風(fēng)一樣去翠羽樓贖人了。 ?。。。?! 劉二只是給錢雇了白霜霜,可沒給贖身呢,這會兒直接傻了眼。 圍觀看熱鬧的路人們也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能看這么一場好戲啊。 “小白娘子可賺了,梳頭哪有給大官人做妾舒坦啊,使奴喚婢的。” “你得看哪個大官人,要是陳大官人保管舒服,這高娘子你看了吧,贖回去當(dāng)奴婢使喚呢,以后能有好日子過?” “高大娘子總有三十好幾了吧,白霜霜熬幾年就出頭了?!?/br> 珍珠直接看得目瞪口呆,她只是聽聶青禾的過來澄清事實而已,怎么就能看這樣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