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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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戶自己織的老土布,厚實耐磨,也沒有染色,而是在一角繡了一叢蘭竹紋樣。繡得那蘭草葳蕤,竹子挺拔脫俗,看著極為雅致。 聶小力開心得不行,他老早就想讓二姐給自己衣服上也繡個花,可二姐總是說小孩子繡什么花?她明明就給宋清遠(yuǎn)衣服上繡花,怎么就不給他繡?現(xiàn)在好了,二姐也給自己繡,嘿嘿。 聶母和堂姐卻一眼就看出這是聶青禾做給宋清遠(yuǎn)的。從前她給宋清遠(yuǎn)的東西都不許別人碰的,現(xiàn)在鞋子給大哥,書包給小弟,布料也分了,看來是真放下了。 聶紅花忍不住有些吃味,酸溜溜地道:“二姐,怎么只給小力,沒有我的呢?” 聶青禾伸手捏了捏她rou鼓鼓的臉頰,手感很好,戲謔道:“怎么會沒有你個小辣椒的呢,我要是不給你,我不怕被辣著嗎?” 她又拿出一塊繡了蘭草的手帕給她。 聶紅花瞬間高興了,卻還是努力撇著嘴,做出一副有點嫌棄的樣子,“二姐,不是別人不要了你給我的吧?” 聶母:“看給你能的,這小嘴一天天的就掉不了地上。不要給我用,我還沒的用呢。” 聶紅花立刻塞進(jìn)自己袖籠里,嘿嘿笑道:“我怎么可能不要,傻子才不要呢!” 宋清遠(yuǎn)個大傻子!我jiejie以后不給你繡花了,給我們繡,恣兒得很呢! 聶青禾看她那俏皮樣兒,忍不住笑了笑,“偷聽的話不許往外說啊。” 聶紅花:“什么話?我怎么不知道?聶小力,你偷聽什么啦!” 聶小力翻了個白眼,抿著唇角奶聲奶氣的,“酸雞!” 結(jié)果就是他又被聶紅花摁著一頓彈腦瓜崩,聶紅花一邊彈一邊訓(xùn),“你說你個賠錢貨又打不過我,還總是挑釁我,你這不是給我機(jī)會修理你么。” 聶小力:“不許打臉,不許打臉,我要上學(xué)的!” 先生每天要檢查儀容儀表,誰要是邋里邋遢在孔夫子面前丟人,那是要挨手板的,這可不管年齡大小。 最后聶紅花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看你還敢說我的,沒大沒小,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以為我是假jiejie呢!” 聶小力:“不用看,你是紅色的,你是真jiejie,你以后不許說我賠錢貨!!!我很不高興!” 聶紅花又拍了一巴掌,松開他,“成交。” 聶青禾讓他們倆別鬧了,趕緊出發(fā),上學(xué)遲到可不好。 昨晚下了一場暴雨,空氣中沁著泥土的芬芳,沒有了飛揚的灰塵顯得格外清新。 因為雨下得急,流淌得快,所以路面雖然濕漉漉的,并沒有泥濘。只是有些低洼的胡同就倒霉了,積水倒灌,把路面泡透,一早上便泥濘得拔不出腳來。 聶青禾他們住的胡同地勢略高,沒有遭此麻煩,很順利到了東大街上。 堂姐去繡衣樓,聶青禾要先送聶小力去學(xué)堂。 聶小力:“姐,我自己可以的。” 聶青禾揉揉他的腦袋,光頭已經(jīng)長出了短短的頭發(fā)茬,有點扎手,但是很好摸。她笑道:“你要是八歲,我就放心讓你自己走。” 他早慧,看起來像八/九歲,可他的同齡人大部分還在玩尿窩窩泥巴哭鼻子呢。 聶青禾把小弟送到學(xué)堂,時間不早不晚,此時早來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在讀《大學(xué)》的文章了。 聶小力跟聶青禾擺擺手,摁著自己的書包倒騰著小短腿跑進(jìn)去,進(jìn)了學(xué)堂他先去孔子像前鞠躬行禮,然后跑去自己位子上坐下。他人小腿短,課桌椅卻是差不多的,并沒有專門適合他的小桌凳,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就顯得有點小。 聶青禾悄悄地從窗外看了看,聶小力已經(jīng)倒背著手,搖頭晃腦地開始背他的三字經(jīng)了。 十來個大大小小的學(xué)生,有的背四書五經(jīng),有的背三字經(jīng),還有的背千字文,亂哄哄跟菜市場一樣。 聶青禾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岑先生過來,她淡定地給岑先生行禮問好,沒有半點拘謹(jǐn)和緊張。 岑先生左手握拳背在身后,右手拿著一卷書,朝她微微頷首,快步走進(jìn)學(xué)堂。 聶青禾又悄悄拐去廚房看看,任何時候和食堂搞好關(guān)系百利而無一害。 來這里讀書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在這里吃一餐午飯。可以自己從家里帶飯,也可以交錢在這里吃。在這里交錢吃飯和岑先生一樣,都是吃二米飯或者二合面面食,錢就按照市價交。聶小力人小飯量小,岑先生讓他一天只交三個錢便好,有主食還有蔬菜,如果廚房做魚rou蛋之類的,他也能分一點。 聶青禾跟學(xué)堂廚娘聊了幾句,套個近乎,送了廚娘一個聶紅花勾的小號發(fā)網(wǎng),上面有一朵海棠花。 廚娘很高興,當(dāng)即就讓聶青禾放心,“那孩子伶俐,先生喜歡著呢,吃不了虧的。昨兒他還讓先生獎勵他吃糖呢。哈哈。” 聶青禾便放心了,跟廚娘道謝,告辭回鋪子去。 因為聶青禾特意跟廚娘拜托一下,還送廚娘禮物,給廚娘高興的看聶小力格外親切。等晌午吃飯的時候,她多給聶小力夾一筷子蔬菜,再夾上兩塊肥瘦相間的rou呢。 給別的同學(xué)羨慕得不行! 第38章 收徒--紅糖黃酒姜茶。 聶青禾回到鋪子,因為下了雨,鋪子里的伙計在打掃街面,把路上石板間被雨水泡松的泥土重新鋪上新土壓實,免得客人們走到這里濺一褲腿子泥。 金臺城因為不太大,富足的商人又多,所以東西南北大街中間都鋪著石板路,道路兩邊還有鋪石板的排水溝,看起來相當(dāng)整潔。只是石板和石板之間,是泥土填縫,下雨大了難免會泡壞,或者天長日久導(dǎo)致石板松動,就需要有人檢查,一般都是各家鋪子負(fù)責(zé)門前的位置。 否則客人走到自家鋪子門前卻濺了一褲腿泥水,難免覺得晦氣。 這時候一場雷雨一層熱氣,溫度是越來越高的,出門逛街的婦人少起來,而且不年不節(jié)的,鋪子的生意基本就是淡季。 鋪子都會趁著這段時間盤賬,訓(xùn)練伙計,或者做些新的小東西送給老主顧聯(lián)絡(luò)感情。 柳記也一樣。 柳大掌柜把聶青禾配方的潔面膏、兩種洗發(fā)膏用精美的瓷器裝了,然后再加上大小發(fā)網(wǎng),裝在精美的匣子里送給那些貴客。 這東西比起那些貴重的金玉寶石首飾,那還是便宜得很,當(dāng)禮品又很體面,所以今年這波賺了不少口碑。 聶青禾也尋思自己應(yīng)該趁著不那么忙的時候,培養(yǎng)兩個助手,慢慢地把梳妝插戴、修眉化妝的活兒交給學(xué)徒做。 珍珠和阿良很快也結(jié)伴過來,他們說三少爺重新開始讀書,不需要他倆伺候,讓他們繼續(xù)來鋪子幫忙。 阿良去后面幫襯聶大力,珍珠則繼續(xù)給聶青禾當(dāng)助手。 這時候有兩個婦女結(jié)伴過來梳妝,還有要來買潔面膏和洗發(fā)膏的,聶青禾就讓阿良領(lǐng)買東西的去后面,她負(fù)責(zé)梳頭。 珍珠擦擦額頭沁著的細(xì)汗,“聶姑娘,我給你幫忙。” 聶青禾也沒客氣,直接讓她幫忙帶人潔面梳頭,自己則先給一個婦女修眉毛。 兩個婦人是去很講究的筵席,點名要求梳牡丹頭,滿頭插戴。 聶青禾如今既有趁手的小工具,動作又熟練,別人要梳一兩個小時的頭型,她不用半個時辰搞定兩個,還加上修眉化妝的時間。 那倆婦女直接被聶青禾的手速驚呆了,這是什么神仙速度? 難道糊弄她們? 涼熱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珍珠還拿著另一面幫她們前照后照,兩人又互相看,真的挑不出半點毛病! 兩人頓時滿意得不行,一個勁地夸聶青禾,付錢的時候每人自愿多付聶青禾五個錢,感謝她節(jié)省了大把時間,還給梳得這樣好。 兩人攜手外面坐雇來的轎子去,走到門口還跟聶青禾回首道謝呢,夸她了不起。 珍珠看聶青禾的眼神都帶上了崇拜,“聶姑娘,您真厲害!” 聶青禾看了她一眼,試探道:“珍珠姑娘,你想學(xué)嗎?” 珍珠眼睛更亮了,“我可以嗎?” 聶青禾:“當(dāng)然!” 其實她很看好珍珠。珍珠也算是柳家精心培養(yǎng)的丫頭,性格外向,為人熱情大方,不忸怩也不小心眼兒。在學(xué)東西方面,理解力還行,學(xué)東西也不算慢,還能舉一反三,聶青禾覺得如果給自己當(dāng)助手倒是不錯。 就不知道柳家什么打算。如果珍珠只是一個丫鬟,那么到這里來幫忙完全沒問題,她還能多給珍珠一些錢。可如果珍珠是三少爺?shù)耐ǚ垦绢^,乃至以后可能要做姨娘的,只怕就不合適。 因為有這個顧慮,她之前都沒有主動使喚和指導(dǎo)珍珠,只讓她帶婦人們洗臉做一些簡單的小事兒,這會兒珍珠自己說想學(xué),她才開口指點一二。 她也不想自己花費心思培養(yǎng)了助手,結(jié)果到最后珍珠又不給自己幫忙,那豈不是做無用功。 她自認(rèn)咸魚的人,怎么可能白費力氣? 聊了幾句,她試探道:“珍珠姑娘,你在三少爺跟前忙嗎?要是不忙,可以多來我這里幫幫忙。” 珍珠笑道:“好的呀。其實我雖然是三少爺?shù)难绢^,可并不貼身伺候的,多半是做針線活。最近三少爺也不讓我做針線了,反而讓我多到鋪子里來幫忙。” 聶青禾判斷看來不是三少爺?shù)耐ǚ浚渲樗坪跻矝]有自己可能做姨娘的想法,只是把三少爺當(dāng)主子。 她真的很想培養(yǎng)一個助手。當(dāng)然最好的人選是堂姐,可惜堂姐不肯來,那珍珠也不錯,到時候再找一個機(jī)靈的一起教。 這時候要找個能在鋪子里拋頭露面幫襯她的機(jī)靈女孩子還真不容易,珍珠是柳家的丫頭自然不會差,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不是過于害羞就是忸怩,見了陌生人就同手同腳不知道怎么辦好,還如何學(xué)東西,更遑論給客人修眉梳妝? 珍珠見聶青禾真心實意要教她,激動得不行,也說要像那些學(xué)徒那般拜師,要開口叫聶青禾師父。 聶青禾聞言忙婉拒了,“珍珠,你只需要用心學(xué)就行,其他的咱就不講了。” 珍珠看她堅持,也只能接受只跟著她學(xué)卻不叫師父的現(xiàn)實。 教了一會兒,又結(jié)伴來了兩個婦人,她們不要梳妝打扮,而是來修眉毛的。 聶青禾就放慢速度修眉,一邊給珍珠講解,如何綜合考慮臉型、眉形、眼型、眼距、氣質(zhì)等條件來決定修成什么樣的眉形。 珍珠聽得如癡如醉。 那倆婦人也是直咋舌,“聶姑娘,看你唰唰唰幾下就修好了,怎么還有這么多講究嗎?” 聶青禾笑道:“那是自然,我熟練也不過是心中有數(shù)罷了,所有的判斷都在一瞬間完成,可要說的話,那也得不少話呢。” 她們就讓聶青禾給講講,實在是好奇。 聶青禾也不吝嗇,一邊修一邊講,“比如陳小娘子您,您的眉毛生得形狀好看,但是和眼睛距離過近。”這就是俗稱眉壓眼,這時候的相面師對眉壓眼的斷語可太狠了。 “對對,人家都說我有些兇的。” 聶青禾笑了笑,“所以就把眉毛剪短,然后把下面的刮掉一些,再把眉峰到眉尾挑上去,就好看了。” 陳小娘子:“我以前自己用小鑷子拔過的。長出來是不是比你刮掉要慢一些?不用總修哎。” “總拔會讓眼皮變松的。”聶青禾隨口說了一句,“我不給客人拔眉毛。” 陳小娘子和伙伴兒驚呼一聲,都表示以后不亂拔眉毛了,免得眼皮耷拉下倆難看死了。 聶青禾給她們修完眉毛,又拿毛筆蘸著眉黛畫了畫眉尾,將眉梢挑高一些拉開和眼角的距離,增加視覺寬度。 兩人先是對著鏡子照,然后又互相看,真覺得變美了很多。 尤其陳小娘子,之前眉壓眼,看起來兇兇的,這會兒反而有一種眉飛色舞的感覺。 聶青禾還教兩人回去自己修眉的要領(lǐng),讓她們不要隨便動眉頭,后面可以自己修,修完畫一下即可。 兩人非常滿意,一人交了十個錢。 等她們走了,珍珠躍躍欲試,想自己修修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