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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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您昨天剛洗過頭,明天或者后天再來洗。到時候買了洗發膏,順便洗臉也是可以的。”洗發膏去除了那幾味有毒性的藥材,洗臉自然也不怕的。 李娘子卻覺得聶青禾不想賣給她,非要買這個潔面膏回去,“這個能洗臉,也能洗澡吧?我買回去洗臉又洗澡,正好。” 聶青禾:“行吧。” 李娘子立刻付了一塊銀子,讓柜臺拿戥子給稱稱,“這差不多是半兩多點的,要是有多的你給我記賬,我還來洗頭呢。” 林二掌柜親自稱過,唱了銀子的重量,“五錢四分六厘。” 五錢是半兩,頂五百錢,四分就是四十個錢,六厘也有六個錢。 記好賬,李娘子看了一眼,雖然不認識但是聽林二唱過她也有數,就吐唾沫蘸印泥按了個指印做記號。 她又喊聶青禾給她留著洗發膏,等下一次來洗頭的時候順便買回去,說完掃視了一眼眾婦女,抱著罐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就跟凱旋的大將軍一樣。 眾婦女:“……” 有人認識她,忍不住嘀咕起來,向來精明摳門的李娘子怎么突然這么大方? 難不成是柳記的托兒? 不對啊,李娘子是黃記的親戚,他們兩家可是對家呢,李娘子斷然不會給柳記當托兒啊。 那是為什么? 為什么?肯定是東西好,她用過所以知道啊! 其他婦女也紛紛問洗頭怎么回事。 聶青禾就把李娘子洗頭的事兒說給她們聽。 當下有個孫娘子說自己頭皮總是癢,還長小瘡,掉大塊的頭皮,也想試試那個洗發的藥液。 方娘子和李娘子見狀,也不猶豫了,趕緊預訂一斤潔面膏讓聶青禾給留著,免得都賣光了。她們趕時間就先坐轎子走了,回頭——最晚明天來還首飾的時候就買。 其他人看她們倆付了定錢,也很心動,除去那個去隔間洗頭的婦人,還有個臉上容易出油,長粉刺的婦女說想洗臉試試,問多少錢。 聶青禾笑道:“體驗一次,七個錢。” 聶青禾讓那婦人先用清水洗臉,給她涂抹一層那個藥液,小心避開眼睛和口鼻,讓她自己按揉一會兒,然后洗掉,再用加了豆面薄荷汁的潔面膏洗臉。 洗完以后,那婦人摸著臉,一個勁地說舒服,臉上涼絲絲的,都感覺不到熱了呢。她當即就表示要買,“聶姑娘,我們能不能合買一罐?”她想了個節省的辦法。 聶青禾笑道:“當然可以,買回去你們自己分。” 這一罐子差不多一斤呢。 就有人提議讓她做小一點的罐子,便宜些大家也好買。 聶青禾笑道:“我也想啊,可買罐子也要錢啊。大罐子三十文,小罐子也要二十幾文。” 瓷器,尤其是好看的瓷器,那可是很貴的。 “聶姑娘,我們自己有罐子,我們可以拿罐子買潔面膏嗎?”有人急中生智。 聶青禾:…… 好吧,原來不管什么年代大家節省的觀念是一致的。 前世小時候,她mama就買散裝雪花膏,自己帶瓶子裝滿只要三塊錢,如果買成瓶的至少要五塊錢。 這就是不同的顧客群需求不同。 第22章 再救--少年好身手! 高檔顧客群,就需要買高檔包裝,體現檔次和身份地位。你一罐子一百文,人家根本看不上,就要二兩三兩,遠遠高于普通人,才能讓他享受到那種高高在上的階層優越感。 而平價客戶群,就是要物美價廉,能省就省。 不過能來柳記首飾鋪子逛的人,家境都不會差,不是做生意的,就是高級工匠,要么就是男人在官府或者京城當差的。家境差的比如聶母,是斷然不會進這種豪華鋪子的。所以,這些平價客戶群,其實也不是窮人家。 不要罐子,自己來裝潔面膏,低于半斤的都是53文一兩,買夠半斤則只需要52文一兩,如果能夠買夠一斤(十兩制),那就50文一兩。 這是薄利多銷的原則。 林二掌柜捅捅錢二,“這丫頭,腦子真快!” 買主不想讓她賺瓶子的錢,還想少買,她就多買優惠,這簡直是刺激人啊。 聶青禾就讓來順負責引導她們去找聶大力和陳子健裝潔面膏,她還要招呼其他梳妝打扮的婦女。 她先給提前預約的婦人梳妝。她們有的要回娘家,有的走親戚,還有的要去什么聚會,都想花15個錢好好打扮一下。 另外一些是沒預約的,她們看到方趙二位娘子梳妝的過程頗為心動很想試試。 她們一直盯著聶青禾的手呢,感覺她沒用多少東西,至少沒有涂抹的煞白通紅,可畫完以后的確是不一樣的。 她會用一個很小的剪刀和一把很薄的刀片,一根根把婦人們眼皮上的雜毛修掉,再把眉毛修一修,然后用黛筆畫一畫,整個人立刻就有了靈魂的感覺。 修眉這個活兒,她們覺得比絞臉還要難得多。因為有些人修眉修不來,都是直接剃掉,然后重新畫的。可那樣畫出來的委實嚇人,不如人家聶青禾這個自然漂亮。 再有聶青禾還會用一個很細的筆在眼皮上抹抹,這眼睛就看著黑亮有神起來。 馮娘子覺得自己看會了,很想自己試試,“聶姑娘,我能用一下你的小剪刀嗎?” 聶青禾正給另外一個婦女化妝呢,她道:“這個小剪刀自己給自己修眉毛不方便,你別剪壞了。” 馮娘子卻不服氣,她覺得自己從小就手巧,怎么可能不如聶青禾呢?她半打趣地道:“你是不是怕我學會了,搶了你的生意啊,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刀片她不敢招呼,難道剪刀還不會用? 她看聶青禾在忙顧不上她,就果斷拿起小剪刀,然后湊到另一面銅鏡前去修自己的眉毛。 她平日里手巧得很,做針線編織都樣樣出挑,梳頭也不賴,就這會兒看聶青禾給人梳頭,她覺得自己學會了,以后也能當插戴娘,所以修個眉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還學著聶青禾的樣子,比劃了一下眉形,然后就想把自己眼皮上的雜毛給剪下去。 她想像得很好,比劃得也很帶勁,結果一剪刀下去,就聽見輕微的卡嚓聲,然后她的眉毛就那么少了一塊! 馮娘子:“???!!!!!”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圍觀的娘子們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人笑道:“真是看花容易繡花難呢。站著說話不費勁,這一上手就知道不一樣了。” 馮娘子:“……”我該怎么辦? 丟人倒是小事兒了。雖然自己剛才說了大話,可人家聶青禾也沒擠兌她,只埋頭忙自己的,是她自己…… 聶青禾看馮娘子窘得滿臉通紅,估計是翻車丟人,羞愧難當了。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笑道:“沒事的,我重新幫你修一下,換個眉形。” 馮娘子也顧不得自我感覺良好了,忙感謝聶青禾,乖乖排隊等。 那邊洗頭的孫娘子好了,聶青禾跟她說了注意事項,讓她自己回去體驗一下,如果覺得好就兩三天后再來洗頭順便付錢。 孫娘子卻忸怩著似是有難言之隱,說自己未必能來洗,就先把這一次的錢付了,然后還想化個妝梳個頭感受一下。 她也付了一小塊碎銀子,然后一邊擦頭發一邊看聶青禾給馮娘子修眉毛。 馮娘子的臉型比較長,然后她眉峰又高,就顯得臉越發長。聶青禾就給她把眉峰修掉,修一個長平眉,會顯得臉型短一些,氣質也更柔和一些。 圍觀的娘子們紛紛說好看,都想修眉毛。 聶青禾捏了捏脖子,看了看外面天色,道:“諸位不好意思,要晌天了,吃過晌飯以后再繼續吧。” 這一上午洗臉化妝的,梳頭買發網的,買潔面膏的,把聶青禾好一通忙。 圍觀的婦人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來一上午,什么也沒干竟然就晌天了。 她們驚呼一聲,紛紛告辭回家做飯去。 孫娘子的頭發半干了,直接盤起來捂著對頭皮不好,聶青禾就給她在肩膀下面松松地挽個復古墮馬髻,然后再給她化妝。 孫娘子容貌姣好,氣質沉靜,只是看著有些過于畏縮,眼皮都不敢抬起來和人對視。 聶青禾問她有沒有什么特殊要求,比如眉毛的樣式,她支支吾吾地請聶青禾給她畫個討人喜歡的妝。聶青禾旁敲側擊,那意思就是讓婆婆和男人喜歡。她覺得有點無語,這男人和婆婆的欣賞重點會一樣嗎? 如果說女為悅己者容,沒什么不對的,男人也為悅己者容嘛,都為讓另一半驚艷精心打扮一下。 可這個討好婆婆? 天下婆婆喜歡什么模樣的?所有婆婆都一個口味嗎? 她想了想,前世有個鄰居想兒子找個乖巧的會過日子的不作妖的,白凈的,不高不矮的,不胖不瘦的,嘴甜的單純的沒心機的,活潑的但是不能太鬧騰,文靜的卻也不能孤僻,不拜金的不過度打扮的,但是又不能太土氣不會打扮的,最好985/211的,爸媽最好有退休金的,最好沒有哥哥和弟弟的,最好…… 天,這么完美的,怎么會看上她兒子呢? 聶青禾沒說話,就默默地給她化妝,按照孫娘子的臉型、氣質特點畫,特別有古典氣質的一個婦人妝容。 正收尾的時候,突然一個老婆子沖進來,抬手就朝孫娘子臉上扇去。 孫娘子一直小學生一樣乖乖坐在那里讓聶青禾給化妝呢,見狀直接變成個鵪鶉,躲都不會躲。 聶青禾正拿著銀簪插戴呢,本能反應直接屈肘朝著老婆子的巴掌擋過去。 用力扇下去的巴掌撞上聶青禾堅硬的胳膊肘,疼得老婆子當場就嗷一嗓子。 柜臺里的林二掌柜立刻就讓來順幾個小伙計去把老婆子拉開,要是敢搗亂就去見官。 孫老婆子一拍大腿就蹦了個高高兒,張這手開始嚎,“你們這是作孽啊,傷天害理啊,好好的媳婦兒給我們打扮成狐貍精啊,這還怎么過日子啊。” 先扯著調子哭號兩嗓子,然后她又蹦了一下,指著兒媳婦兒孫二娘子罵道:“你個小娼婦,不在家里好好伺候婆婆和男人,跑出來做這狐貍精打扮兒,你是想勾引誰?哼,我就知道你跑出來沒安好心,整天勾三搭四……” 孫娘子被她罵得低著頭噤若寒蟬,她自從嫁過來就被婆婆各種磋磨,今兒是趁著婆婆走閨女家,要到晚上才回來,她才出來逛逛散散心,然后看到好多婦人都來買潔面膏、梳頭上妝,她就也想試試。哪里知道,婆婆跟兇神惡煞一樣從天而降,簡直要嚇破她的膽子了。 聶青禾聽不下去了,她蹙眉,冷冷淡淡地道:“這位大娘,你這般罵你家媳婦兒,那你兒子是什么?是烏龜王八蛋?” 孫老婆子被聶青禾打斷,就扭頭兇狠地瞪她,“你個小……丫頭,你懂什么?你一個未嫁人的黃花大閨女,杵在這里迎來送往的,你不覺得丟人?把我們媳婦都帶累壞了!” 聶青禾瞇了瞇眼,“喲,您住哪里,門朝南還是朝北我都不知道呢,您可真給自己臉上貼金。放心,您就算八抬大轎抬我,我也不會去帶累壞您的。” 可算知道孫娘子為什么這么畏首畏尾了。 孫老婆子占不到便宜,又想跳腳撒潑,卻被小伙計擋著打不著聶青禾,她就蹭得一下子竄到街上,開始拍著大腿一邊跳腳一邊哭罵柳記讓大閨女拋頭露面,教壞了她兒媳婦。 就在這時候,有人大喊:“讓開、讓開!” 遠處街上的人都主動讓開,就見一個驛使背后插著六百里加急的小旗子,正快馬疾馳而來。 那驛使絲毫沒有走在繁華大街上,人多要小心減速的意思,反而揚鞭抽向幾個躲得慢的市民,呵斥他們趕緊讓開。 其他人都忙不迭地躲開,就孫老婆子還全神貫注地站在當街上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指責柳記和聶青禾教壞她家兒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