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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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手里的動作不停,說道:“我的木杯不見了?!?/br> 用葉子喝水不方便,白漓在途徑上個城鎮(zhèn)的時候買了一個木刻的杯子,還沒用幾天就不見了。 不光是杯子,這幾個月以來,她零零總總丟了不少東西。 杯子,木筷……頭繩,各種各樣,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自從出山,她一個人行走了十多年,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丟東西的習慣,難道是圓沌期的來臨,導致她各方面都變得遲鈍了? “怎么了?” 歲悠捧著一葉子鮮果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如蘭一邊幫白漓找,一邊回歲悠道:“白姑娘的杯子不見了。” 歲悠招呼道:“到下個城鎮(zhèn)再買吧,白姑娘,我剛洗好的鮮果,你過來嘗嘗?!?/br> 白漓想,她也許是昨天喝水的時候落在河邊了,便不再尋找。 這幾個月來,一行人也遇到了幾只妖怪。 都是些沒有多少道行的小妖。 歲悠和付息當沒看見,只有如蘭看到眼兒紅紅的兔子妖時,捂著嘴驚道:“好可愛啊?!?/br> 兔子妖一驚,鉆進樹林嚇跑了。 白漓打量歲悠幾眼。 歲悠發(fā)現(xiàn)白漓看他,立即湊到她的眼前,笑著道:“白姑娘,你在看我嗎?” 白漓:“……剛才,那個不是普通兔子?我看到如蘭姑娘的探妖輪動了?!?/br> 歲悠笑著道:“確實,那是只兔子妖?!?/br> 白漓:“……你不抓?” 歲悠:“為何要抓?” 白漓:“它是妖啊。” 你們修士,就算不掏妖丹,連妖都不抓嗎? 歲悠想了想,說道:“白姑娘,還記得歲某之前跟你說的白貍妖嗎?” 白漓一愣:“嗯,還記得。” 怎么提起她了。 歲悠道:“如果白貍妖遇到我們這樣,沒有做過壞事的修士,你覺得她會掏我們的心肝嗎?” 白漓:“……不會?!?/br> 歲悠點頭道:“就是這么回事,我們也沒有理由抓這些無辜的小妖?!?/br> 歲悠今日穿著淡青色長袍,涼爽秋風中,悠然真人笑得風淡云輕的說道:“修士修煉,重要的并不在于成仙,也不在于屠殺妖怪,白姑娘,你知道什么最重要嗎?” 白漓不理解。 不為除妖,不為成仙,那為了什么? 歲悠笑著道:“為的是,無論中途崩隕,還是得道成仙,都能夠從容的去面對。這才是一個修士大能應有的風貌。殺妖取丹,或是被身外之物迷了心智,都不會有他想要的結(jié)果?!?/br> 歲悠笑得非常溫柔,濃密的睫毛上灑落著碎碎的細光。 白漓很久都沒有回想起爹娘的話了。 “人這種生物,比森林里的野獸要有意思得多,有善良的,有狡詐的……” “并不是所有能降妖之人都是壞人,你以后會遇到許多好人,我們做妖怪講究因果,別人對你好,你當然要對他們好……” 白漓垂下眼瞼,淡道:“受教了。” 白漓忽然覺得,他日待歲悠修成大果,她未必是他的對手。 雖然歲悠看起來沒個正形,但在許多事情上,他比任何人想得都要通透。 歲悠低頭,在白漓耳邊道:“歲某還差得遠,因為歲某的心里有白姑娘。這個執(zhí)障若是不成,難成大果?!?/br> 白漓:……她收回方才的想法。 “倚真人所說,若是真人未成大果,還是小女的錯不成?”白漓抬眸與其對視,墨黑色的瞳仁里泛著藍光,看得歲悠心兒砰砰跳?!澳潜厝徊皇前坠媚锏腻e。是歲某無能,打動不了姑娘?!?/br> “你這油嘴滑舌,做修士屈才了。” 歲悠放輕呼吸,兩人的鼻尖相距不過兩指的距離,有些認真的說道:“歲某從不后悔入宗,要不然也遇不到白姑娘?!?/br> 白漓的耳廓微燙,她下意識的呲了下牙,歲悠看到她尖尖的牙尖,差點原地翻個跟頭。 意識到自己呲牙,白漓抿了抿嘴唇,道:“若……” 白漓想說,若你哪天發(fā)現(xiàn),我不是真正的“我”呢。 這時,去前方探路的付息跑了回來,大聲道:“師叔!前面有個村子!” 白漓將話吞了回去,垂眸道:“今晚終于有地方落腳了。” 見白漓將話咽了下去,歲悠笑臉一僵,板著臉看向付息:“什么村子?” 付息再傻也聽出來了他話中的不悅,撓頭不解的問:“師叔……心情不好嗎?” 如蘭長嘆一口氣,他師兄還好是個劍修!稍微用點腦子的都不得行。 看歲悠訓斥付息,如蘭拉著白漓,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偷笑。 剛踏進村子幾步,如蘭和付息身上的探妖輪便轉(zhuǎn)了起來。 如蘭的笑容一下就頓住了,看探妖輪轉(zhuǎn)動的速度,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妖。 “師叔?” 歲悠站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濃郁的妖氣迎面撲來,但并沒有死氣與血腥味。 妖怪在人間行走,大多都會想辦法遮掩妖氣。 這么濃重的味道,很有可能是妖怪故意為之,就像在宣誓自己的領地一樣。 “無礙,見招拆招。白姑娘,你不要離開我的身側(cè)。” 歲悠將白漓拉到身后,轉(zhuǎn)頭笑著道:“別怕,這里沒有死人味兒,應是只善妖?!?/br> 白漓:“我不怕……真人,就是你的手?” 白漓甩了甩歲悠趁機握住的手晃了晃。 歲悠的手比她的手大了一圈,像個小火爐一樣包住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她。 白漓不知道某真人趁她睡覺偷偷握住了許多次,她只覺得這手又大又燙,讓她恨不得馬上甩開。 “白姑娘,以防萬一,歲某唐突了?!?/br> 歲悠絲毫沒有收手的架勢,還把五根修長的手指插到了她的指縫里。 白漓的內(nèi)心中,兩只尖爪在地上“唰唰唰”的撓啊撓,尾巴尖都熱起來了。 晚霞照耀下,村子里被鍍上了一層薄紅色。 “師叔,你看,好多風箏?!比缣m說道。 一眼望去,幾乎每家的門口都掛了一個風箏,做成各種各樣的模樣。 村里人見有人來,笑著上前招呼道:“哪來的?” 歲悠笑著道:“我們是路過的修士,想在村中借宿一夜?!?/br> 聽來人是修士,村里的人們好奇的涌了上來:“修士?哪個宗門的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修士吶!” 歲悠自報家門道:“玄道宗?!?/br> 一聽玄道宗,村民們更震驚了,誰沒聽過玄道宗的大名??! “快去叫村長!” 村長是個年過五旬的小老頭,身手矯健的趕了過來,熱情的邀請四人去他家中坐。 歲悠看似在回答村民們的問題,眼睛卻一直在打探著四周,他感受到了一種違和感,似乎缺了點什么。 “師叔,為什么要亮出宗門?”村長派人張羅晚飯的時候,如蘭插空問道。 歲悠向來低調(diào),不會主動提起宗門。 歲悠安排白漓坐下,輕聲道:“既然對方擺明了罩著這片村子,我們就應當亮出身份以示尊重?!?/br> 同時,能起到震懾之意。 談話間,歲悠無意般問道:“來的時候看到好多家的門口都掛了風箏,是當?shù)氐牧曀祝俊?/br> 村長笑著道:“不是,那是蜿夫人給孩子們做的?!?/br> 說到孩子,歲悠恍然發(fā)現(xiàn),怪不得他覺得少了點什么。來了這么久,居然一個孩童都沒看到。 歲悠:“村里有學堂?” “蜿夫人給孩子們上課,教他們識字,我們這小村里,還有許多秀才吶。” 歲悠:“蜿夫人是?” 村長回憶著說道:“蜿夫人是十多年前路過這兒的,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孩子還生了重病,我們就讓她住到孩子病好。后來,蜿夫人就在這落戶了,她心靈手巧,還會教孩子們識字,我們沾了許多光吶?!?/br> 不一會,外面響起了孩童們叫嚷和奔跑的聲音。 “呦,孩子們回來啦?!贝彘L也出門去迎自家孫子,歲悠幾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妖氣愈發(fā)濃重,一男一女被孩子圍在中間。 活潑好動的娃娃們親昵的拉著兩人的手,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 你爭我搶,熱鬧極了。 待那一男一女走近,才看清他們的容顏。 女人大約三十余歲,端莊優(yōu)雅,男人做書生打扮,十幾歲出頭的模樣。 “麻煩蜿夫人將孩子們送回來啦。”村長笑著跟蜿夫人寒暄,順便介紹道:“這幾位是玄道宗的真人們?!?/br> 蜿夫人盈盈屈膝作禮,眼神在歲悠身后的白漓身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