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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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試就是沒過也沒關系,柳白昭已經不能算是白身。 若是三試過了,前一百人就有機會參加殿試。 柳白昭的考試之路,似乎比他上輩子還要順暢。 余水月不想去想象他上輩子的境遇。 面對考試的巨大壓力,柳郭兩家人對他的折辱,妻子沒過門就去世的噩耗,還有舊疾纏身的楊氏。 無論哪個,都能輕松壓垮一個青年的脊梁。 還好,這輩子的柳白昭,命中多了一個余水月。 柳白昭三試結果發表,日子也來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余水月已經訂好的將來要住的院子,地價不菲,但位置極好。 離涂歡教教徒居住的地方也近,她怕放遠了,教徒們皮子就松了。 要是鬧出了什么事,在京城不好收拾。 宅子離皇城也不算遠,去集市方便,以后柳白昭若做了官,上朝也方便。 她做不來驚喜那一套,房子敲定前先帶著柳白昭和楊氏去看了看,要是行,她就買了。 楊氏很是震驚,她倒沒發現,自己的兒媳婦居然是個富貴人。 在京城買宅子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要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 楊氏聽柳白昭說過,余水月家中是開鏢局的,所以余水月會一些閨房女子不會的把式,比如徒手劈柴,橫抱相公…… 京中女子們會的手藝,諸如洗手作羹湯,繡花縫手帕,余水月半點都不謙虛,她是一概不會。 楊氏不求別的,找個兒媳婦只要對柳白昭好就可以。 比起郭茹夷原來給柳白昭找的病秧子,余水月不知道好出多少倍。再說人都是相處出來的感情,楊氏看余水月哪兒都好,就是農家出身,她也不在乎。 她吃了半輩子的苦,最懂得人心冷暖。她時常對柳白昭說:“白昭,你一定要對水月好,你若是以后敢納妾,娘就跟水月搬出去住。” 柳白昭斷然道:“我此生都不會納妾。” 余水月要是聽到了楊氏這話,準得笑出聲。 娘真是太看得起柳白昭的小身板了,要是多兩房妾侍,柳白昭都得死于“馬上風”…… 余水月看楊氏有些拘謹,便道:“這宅子花了我所有的嫁妝,我以后可一個銅子都沒了,娘可別嫌棄我。” 楊氏忙道:“哪會嫌棄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說著就要給她些碎銀做零花,余水月也不推辭,笑嘻嘻的收了。 柳白昭白日里沒說什么,晚上回屋后,對余水月道:“如果改日我能有所成,賺的銀兩都歸你。” 他不能讓她沒有嫁妝,兩手空空。 余水月伸腳踹了踹他,笑道:“就算你當了一品大員,沒有個十年八年,你都賺不回來這個宅子。努力干到告老還鄉吧。” 柳白昭:…… 余水月心想,等你以后做了官,別說銀子了,家里不進刺客就算好事。 柳白昭的差事,風險可比一般的活計要多許多。 也不知道柳白昭這輩子會不會進諫皇司。 余水月覺得,他十有八九還是會跳進諫皇司的坑里。 畢竟沒有家世背景的幫襯,若想要出頭,只能走險路。余水月不會阻止他做什么,只會給他幫襯一二。 柳白昭三試過后的某一天,家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日天氣不錯,初春的陽光暖融融的,空氣中帶著點涼爽。 余水月在院子里幫楊氏給白團子剪指甲。 這肥貓最近到了發青期,一到半夜就開始鬼哭狼嚎,情之所至還要撓點東西。它爪子尖,輕輕松松就把余水月給楊氏買的新布料撓花了。 這還能忍?余水月當機立斷,給它剪指甲。 立刻,馬上。 若不是楊氏阻攔,她甚至想給它戴上爪套,把四只爪子裹成小饅頭。 是個貓都不喜歡剪指甲,白團子也不例外,但它再厲害,也抗衡不了說一不二的余水月。 余水月直接把它牢牢的按在腿上,猶如一個要被施刑的犯人。楊氏看到白團子縮著脖頸,瞪大了的眼珠子,也被逗笑了。 動彈不得的白團子,很快就被剪了指甲,待剪完最后一剪子,余水月剛松手,它嗖的就鉆回了楊氏的屋子里,不出來了。 經過錢融的針灸,楊氏的眼睛好了許多,至少白日里看東西是沒有問題。晚上余水月壓根不讓她過度用眼,到了點就睡覺,若是實在用光,就和柳白昭看書時一樣,滿屋弄得燈火通明才好。 楊氏正和余水月笑著說話,突然,門被“咣當”一聲踹開了。 余水月不用回頭,光聽聲音,就知道這門應是被踹開的。 她來京城這么久,終于有樂子找上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小白默默發動無聲撒嬌大法 第53章 20、柳正瑞 聽見門被踹開的聲音,楊氏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向大門口,笑臉瞬間就凝固了,眼神中還多了一份驚恐。 余水月來京城這么久,沒怎么接觸過普通人,教中玉石樓和賭坊的相關事宜都是百雀和教徒出面,以免余水月以后穿幫。 余水月對楊氏和柳白昭能耐著性子,“溫柔賢淑”,但對其他人她就做不到了。 平時接觸的人當中,多半都是她的教徒,她也不用好脾氣,直來直往就好。所以性子里帶著的那份霸道一直都沒收斂,她自己反而沒什么自覺。 余水月慢條斯理的把白團子剪掉的指甲聚攏到一起,用布包好,才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看向來人。 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五官與柳白昭稍稍形似,氣質卻大相徑庭。 年輕男人的眼眶發青,眸光渾濁,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看起來一點都沒有青年書生的干凈勁兒。 “看樣子在這住得還挺不錯啊,這是……”年輕人帶著三個小廝大模大樣的走進院子,目光輕挑的在余水月身上打量了幾眼道:“這是弟妹吧。” 哦,柳正瑞。 柳天復確實長得不錯,因此兩個兒子的長相都不差。 余水月心里咂咂嘴,暗道,真是云泥之別。 “白昭呢?回京城這么久了,都不來看看哥哥?哥哥都等不及了,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楊氏又驚又怕,身體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正當楊氏六神無主之際,余水月彎下腰身,視線與楊氏平齊,安撫的眨眨眼。 她雙手撫上楊氏的手背,用力的握了握道:“不用怕,娘,你坐這看著,兒媳給你表演一個水月訓狗。” 楊氏一愣,被驚嚇占據的大腦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余水月說的話。 余水月安慰完楊氏,直起身扳,轉頭問柳正瑞:“你不用準備考試?” 柳正瑞沒想到余水月會問他這個問題,于是下意識的回道:“二試沒過,我準備什么考試?” 他一試能過,都是靠了些不入流的手段,二試考完就知道沒戲了。 果然,二試的成績一出,他就被他娘郭茹夷給訓斥了一頓,罰他在家半個月思過,哪兒都不許去! 又說柳白昭那廝都考上了,你怎么還不如他?! 柳正瑞不服,覺得柳白昭能考上,那純粹是比他虛長幾歲,多學了幾年的原因!跟他的資質沒有一點關系! 但這并不妨礙他嫉恨柳白昭。 郭茹夷前腳剛放他出來,他后腳就來找柳白昭麻煩! 總不能他柳正瑞沒考上,讓柳白昭金榜題名!那他的臉往哪兒擱? 尤其這些天來,郭茹夷在柳正瑞面前提了許多次柳白昭,每聽一次,柳正瑞就多嫉恨一分。 他恨不得將柳白昭的手指也掰斷,讓他再也做不成文章才好! “哦,落榜了啊。”余水月點點頭,又道:“我家相公三試過了,今日正好在家補眠,不宜見人,你回去吧。” “黃鸝,送客。” 黃鸝應了一聲就要去送客,柳正瑞先覺出不對勁了,這個弟妹是在裝傻啊。 “慢著!你不會真以為我是來看柳白昭的吧?”柳正瑞瞇了瞇眼,他相貌長得其實屬于清秀卦,但偏偏面部表情要往猥瑣的方向努力。 所以看起來不但不嚇人,還有點滑稽。 “那你來干什么的?串門?” “串什么門!我是來讓柳白昭給我見禮的!弟妹不會不知道我是怎么疼愛弟弟的吧?他沒跟你說過?” 余水月眸光微凜,皮笑rou不笑道:“沒聽過,你說給我聽聽?” 柳正瑞對上余水月的眼神,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點后頸發涼。 “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說了,以后也別說。”余水月冷笑道。 柳正瑞偏不信邪,覺得一個女人家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梗著脖子道:“柳白昭那賤……” 沒等他說完,不知從哪飛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直直的戳進了柳正瑞的口中。 柳正瑞和身邊的小廝都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柳正瑞的口中忽的噴出了一大口血。 小廝們一下子驚了,連忙扶住要倒的柳正瑞,從他張開的口中看去。 柳正瑞的嗓子眼被血嗆住,不斷的咳嗽,噴出一口口的血沫,疼痛和恐懼涌上心頭,他想說出什么,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看到他口中的景象,眾小廝都是嚇了一跳,后背一涼。 柳正瑞的舌頭從中間被切斷,只有一小截還連著,被切斷的大半截舌頭,在口內隨著柳正瑞的呼喊,如rou片般來回滾動,好不滲人。 而切斷柳正瑞舌頭的東西……眾人仔細看了看,居然是一片柔軟的柳葉! 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片柳葉,居然能如此鋒利? “這怎么了?怎么還吐血了?”